《晏怀惜 + 番外》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晏怀惜 + 番外- 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不许穿。” 
  我穿。 
  “不许穿。” 
  我还穿。 
  “你是自己乖乖脱衣服,还是要我过去把你剥光?” 
  我抖~ 
  同志们!看到没有,他这种行为就是另人不齿的、充满血腥的、依法应该判决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并剥夺政治权利终生的——逼贿。 
  他逼近、近、近、近,我发抖、抖、抖、抖。 
  要不要喊?要不要喊?这种被领导强奸的事,我一点都没有处理经验啊! 
  撕扯之中,突然屋顶有异响。 
  赵瑞岚立刻把我抄在怀中,闪入角落,侧耳倾听。突然巨响,碎砖断瓦中夹杂着一个叫百里悠的扑啦啦啦从天而降,屁股着地,平沙落雁,呻吟响震关东。 
  景言美人儿施施然从屋顶大洞中跳下,笑容……嗯……清纯。 
  (晏,感动:“你果然还是经得住考验的!”) 
  (猫:“我是你一手提拔的么!吃里爬外也是你教的!”) 
  “哟!”赵瑞岚举止高贵的掏掏被震麻的耳朵:“齐王现在喜欢半夜掀民宅屋顶的瓦啦。” 
  “我没办法,”百里悠无辜的耸肩:“你家周围全是侍卫。” 
  他定睛一看,气得腾腾冒烟:“老妖怪!!!你放开小晏!!!啊啊啊~~~小晏你的衣服都去哪儿啦?!” 
  “脱掉了。”我光着膀子解释说。 
  “赵、瑞、岚!!我和你拼了!!” 
  他正张牙舞爪,被景言拦住:“等等!” 
  景言问:“虽然我也不喜欢,但我们好像打搅别人的好事了。” 
  这孩子,多实在。 
  “不不不,不打搅,我正要逃,不做了。” 
  “为什么?” 
  (汗~)美人,这种事能问么?! 
  他们三人看我,我只好硬硬头皮:“我怕痛。” 
  “不痛的,将军技术很好的!” 
  ………… 
  美人,你到底在帮谁啊? 
  “小晏~~”百里悠哭丧着脸:“我和老妖怪,你到底选哪个啊?” 
  “我选景言。” 
   
  你们有四个人睡一张床的经验么? 
  赵瑞岚不让我走,我不让景言走,百里悠不肯走。 
  结果当然是什么都做不成,但一晚上我就像在风口浪尖上挣扎,只觉得他们斗争无比激烈。迷迷糊糊一会儿被抱过来,一会儿被拉过去,有人上下其手,有人辣手制止,有人练弹指神通,有人就耍十二路大洪拳,有人被踹下床去,有人再百折不挠的爬上来。 
  烦不胜烦!! 
  只有景言,睡着了像死猪。 
  我便紧紧靠着他练武少年修长而柔韧温暖的身体勉强凑和了一夜。 
   
  第二天我醒了,估计太晚,身边人一个都不剩。便顶着黑眼圈,饥肠辘辘找吃的,却看到文之贤。 
  老狐狸秀美文雅,闲闲说道:“昨夜在下浅眠,闻得好大动静,不知何故啊?” 
  这贼兮兮的家伙明知故问。 
  我媚笑:“不为何故,乃将军险些失身于我也。” 
  “哦?不知为何行事不成啊?” 
  “唉~~~~”我长叹:“在下功力太浅,逼迫不得将军。” 
  “唉~~~”文之贤长叹,非常郑重的传道授业:“逼奸乃是兵家大忌,怀惜兄可尝试药奸、迷奸法,方成大事也。” 
  “何谓药奸、迷奸?” 
  “用春药,用迷药也。” 
   
  “你试过?” 
  “试过。” 
  “试谁?” 
  “魏王。” 
  ………… 
  文之贤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之贤兄。” 
  “怀惜兄,何事?” 
  “你为何鬼鬼祟祟藏身于厨房水缸之后?” 
  “哦”他幽雅的摇摇扇子:“并无他故,乃是魏王登门,现正在前厅与将军叙话也~~~” 
   
二七、百里缘 
  传说中的魏王来了,是人都会去看热闹。 
  一路上看见魏王的侍卫,竟密密麻麻站满了前厅后院,这墙内墙外,还不知有多少。 
  排场那么大,怪不得文之贤不躲厅堂,只钻厨房。 
  我蹿到前厅,隐蔽的好位子又被人占去了,百里悠和景言正伏在后窗底下偷听,我也凑过去做壁虎。 
  三分钟后,我没耐心了。 
  社会人有一个特点,地位越高,说话便越是慢条斯理,轻声细语;那些声音震天响的,都是因为潜意识里的自卑和缺乏安全感。 
  所以我只觉得里面有嗡嗡说话声,却楞是一个字也听不清。 
  我扯扯百里悠,指指厅堂里的屏风,意思是我们躲那后面去。 
  百里悠连连摆手,悄言:“我七哥会功夫,三丈之内就会被发现。” 
  我低声问:“你听得见么?” 
  “听不见。”他一副我只是单纯享受窃听快感的磊落神情。 
  “我听得到,”景言轻轻说。 
  “说什么?” 
  “将军说魏王天潢贵胄……日理万机仍心系臣工,实在难得。魏王说咱们都是皇上的臣子……将军是朝廷栋梁,本该昨日设宴洗尘又恐舟车劳顿什么的。” 
  原来是政敌之间的打机锋。颜面上亲热客气,微笑盈盈,其实却全身倒刺,满肚子仇情敌意,说的都是大话、空话、假话、毒话。 
  我偷偷直起身子,向屋内看去。魏王侧对着我,面目不甚清楚。倒是被赵瑞岚发现了,俊美的脸上微闪过一丝讶意。 
  我察言观色的本事几乎是与生俱来,立刻学乖,拍拍蹲着的两个,示意不要听了,跟我走。 
  该听的就听,不该听的就不听。这样具体问题需要你表态时,你才能够推三躲四、装聋作哑。 
  我刚拉起不合作的百里悠,突然一个高亢的声音唤我:“晏侍卫!你在那儿做什么!文先生占着灶坑说什么也不肯出来,厨子还要做这一大家子人的饭呢!你快去厨房劝劝!” 
  是那钟馗,名叫鲁直的。 
  真是人如其名。 
  我心里咯噔一声,文之贤完蛋了。 
  果然,魏王猛得站起,朝我们看来。他身躯伟岸,目测至少一米八五;容貌英俊,轮廓分明,似乎有异族血统,一双眼睛竟然是蓝色。他可能比不上赵瑞岚的颀丽美貌,也做不出赵瑞岚那收放自如的出尘微笑,但气势惊人,丝毫不逊。 
  只可惜一个是火,一个是水。 
  我想想文之贤老狐狸那雪白粉嫩的小身子骨,暗叹,怪不得,你对付这种人,不用药怎么行。 
  老狐狸你还真是勇气可嘉,勇气可嘉啊。 
  他快步走近,穿过厅堂后门站在鲁直面前,居高临下,双目炯炯,问:“姓文的在哪?” 
  鲁直心直口快,接话说:“秉魏王,文先生在厨房。” 
  魏王抬脚便走。 
  我暗呼不好,推一把百里悠,他会意,跃出。 
  “七哥!” 
  “十九,你怎么会在将军府?” 
  “我?……呵呵……呵呵。”百里悠打着哈哈,七哥长七哥短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趁机和景言抄近路到厨房,文之贤果然在灶台后面的狭小空间里蹲着,神情怡然。 
  我不免好气又好笑:“快走!魏王找你来了!” 
  “咦!?”他的假道学面具终于撕破:“完了!完了!我难道真要英年早逝?!” 
  “少废话!快出来!” 
  “喔!喔!” 
  他急急忙忙往外爬,爬到一半,卡住了,挣了挣,出不来。 
  面面相觑。 
  “你到底怎么进去的?” 
  “唉!悔不该吃那个粽子!” 
  我抽死他的心都有。 
  “景言!上!” 
  景言二话不说架住他的肋下,突然发力,把他硬生生拉出来。老狐狸大概蹭掉块皮,痛得直抽气。 
  百里悠撑不了多久,耽搁不得,我们匆匆忙忙从厨房后门冲出,只见还有个小小院落,沿着院墙建有一间披屋,是柴房,景言便把他往柴堆里胡乱一塞。 
  这时却听到大队人马的脚步声,我和景言来不及撤,只得回去。 
  魏王一马当先,神色很是凌厉。赵瑞岚慢悠悠跟在后面,看到我,使个眼色,我略一点头。 
  “史景生?你怎么会在这儿?” 魏王惊诧:“姓文的呢?” 
  我也惊诧:“大人,您找我?” 
  鲁直虽然叫了我一声,但魏王却没看见我。 
  魏王眼光扫来,锐利的像刺:“你是谁?文之贤呢?” 
  “他是家母为子弟们请来的教习先生。” 赵瑞岚接口:“文先生,见过魏王。” 
  我诚惶诚恐行礼:“小民文怀惜,参见魏王。” 
  “文先生是指你?” 
  “啊?”我做腼腆状:“小民才疏学浅,不过是陪府内几位表少爷读书,哪里称得上什么先生。” 
  “文先生,你不去教书,到厨房来做什么?” 赵瑞岚假惺惺问。 
  “哦,将军勿怪。只因表小少爷年幼,这两天念书又辛苦了些。今日教习已毕,要史公子与在下陪他捉迷藏。” 
  魏王不说话了,只是把一双杀气腾腾的天蓝色眼睛在我身上转来转去,突然一声冷笑:“赵将军,看来是一场误会。擅闯将军内宅,本王惭愧。” 
  赵瑞岚春风拂面:“魏王说的是哪里话!倒是卑职疏于管教,叫一点内宅琐事惊动了魏王,才是过意不去。” 
  他故意将“内宅”两个字咬得很重,我听出点警告意味来:文之贤现在是我赵瑞岚的手下,容不得你百里缘指手划脚。 
  “家母日前偶得一株异种莲花,如今正值开放,花香浓郁,娇艳动人,不知魏王可有兴致移步一赏?” 
  “不用了,”魏王笑道:“将军风雅,本王此生难及,莲花虽好,只怕俗人扫了将军雅兴。如此,本王不叨扰了,告辞,将军勿送,勿送。” 
  赵瑞岚马上做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急急挽留。魏王连连拱手,坚决要走。两人一路争到大门口,又仿佛情深似海般拉扯了好一阵子,我们这才目送着那近百人的大队伍浩浩荡荡离去。 
  赵瑞岚面带微笑,眼神却清冷至极,许久,才轻轻开口:“说够了风凉话就走,倒是逃得快。” 
  “皇室贵胄,天资卓绝,阅历到底非可强致。这不关乎年龄,在于地位和见闻。他的地位无法接触到末秩微禄的官员兵士,他的见闻限于京畿以内的风土人情。因此,他的风凉话,不听也罢。” 
  我默然。“莲花呢?” 
  “哪有什么莲花!他哪会真的去看。之贤呢?” 
  我扑哧一笑,解放老狐狸去。 
   
  因臭味相投、惺惺相惜,我救了老狐狸一命,结果地位大升。老狐狸追着我喊恩公啊,再生父母啊,要立长生牌位啊,却把个鲁直整得死去活来,手段阴狠,磐竹难书,让他断子绝孙十次都够。 
  我教育景言小朋友,说:“宁可得罪赵瑞岚,也不可得罪文之贤啊!赵瑞岚虽毒辣,但事务比较繁忙,腾不出空来整你;文之贤心肠坏,闲工夫多,有的是时间慢慢折腾。” 
  景言抬着美丽的小脸耐心聆听,似懂非懂点点头,转身便将我的教诲忘精光,一脸认真,在院子里刷刷刷练剑。 
  此所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眼看着鲁直肌肉猛男要崩溃了,好消息(对他来说)终于传来。赵瑞岚点二十万大军,号称四十万,开拔北上,总算转移了文老狐狸的注意力。 
  虽然无趣,还是客观的向各位领导介绍一下大背景。 
  辽这个国家于十年前建国,太祖耶律大保押,汉名俄,雄健勇武,有胆略。 
  三十年来,辽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临近诸部落破的破、灭的灭,占据了北方大片土地。其疆域似乎比祈朝还要大些。 
  至于辽祈之间则一向剑拔弩张。辽每年南下掳掠虽均有收获,但军事上的便宜却从未占着。 
  最近的一次战争,是三年前。辽军入关,以绝对的优势围击赵瑞岚千骑亲军,但被他突围而出,会合大军反击,逐北百余里。当时正连旬大雪,辽军没有吃的,死者相望于道。其后不敢轻易南下。 
  此战后太祖死,辽皇室兄弟操戈,由太祖第三子即位,称太宗。但国内仍政局不稳,内战连连。 
  对外战争是转移国内矛盾的最好方式,所以,太宗命大将萧腊剌纠集十万大军,汹汹而来也。 
二八、战场一日 
  “我就搞不懂了,” 文之贤羽扇纶巾,神情悠闲,慢条斯理的说:“将军要带你们三个人出征做什么,兵贵神速,累赘不宜多。” 
  景言拔剑。 
  “时少侠,我不是说你。少侠武功卓绝,必将屡建奇功。大祈军幸甚!幸甚!我是说他们两个,文功武略全无,一个比一个像吃闲饭的。” 
  百里悠撩衣,露出腰间玉牌,上书一个“齐”字。 
  “殿下,我当然也不是说你。殿下皇室宗亲,亲赴战城鼓舞士气,我军必将大胜。幸甚!幸甚!我是说某些美人,不在家赏风弄月,顾影自怜,非要跑到这边疆寒荒之地,还要麻烦人照顾他。” 
  我说:“景言,文军师不想吃瓜了,咱们把剩下的半个分了吧。” 
  “等等!”文之贤一边埋头啃瓜一边说:“谁说我不吃了!?” 
  “……” 
  “不过,”百里悠问:“我们到底在干吗啊?” 
  “在行军打仗。” 
  “那怎么还有瓜吃?” 
  “小晏让我去摘的。” 景言说。 
  “晏侍卫,这就是你不对了。” 文之贤正色道:“祈军仁义之师,不可扰民!” 
  “景言你把他扔出去。” 
  老狐狸赔笑:“哦!想必是盛朝天威,将士血诚,雷州百姓,纷纷劳军,故有此瓜!” 
  我斜眼看他,他也斜眼看我,几乎都能听到对方心声: 
  “死老狐狸!” 
  “死小妖怪!” 
  我腻歪歪一笑:“之贤兄今日白衣胜雪,风神俊朗,一举手,一投足,别具风流,清刚绝俗。活脱脱睥睨一世,公瑾当年。” 
  他也假惺惺笑起来:“怀惜兄穿得锦衣,着得盔甲,不减人面桃花,美人天成。不过,此乃在下帐房,足下已经流连整整一天,也该……” 
  赶我走?我不干。 
  我们行军十天到了雷州,与辽军只一河之隔,成鼎足之势。方圆二、三十里之间,更鼓相闻,旌旗蔽日。在暗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