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hdh]雪狼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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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hdh]雪狼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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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责任的名义下他没法说不。
  
  Albus把他逼入了死角。他用那种谦逊的锐利目光看着他,表明说“是”完全是他自己的选择,虽然事实上毫无选择可言。
  
  与此同时,Remus就和Severus的气愤一样程度的焦虑。不,重来——他是恐惧。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在他才逐渐意识到自己同意了什么。噢,他自然依旧决心要完成它,但是让别人进入自己大脑的念头……让Severus进入他的大脑!
  
  他并不介意对方教他大脑封闭术,即使那会涉及相当一部分的摄神取念,至少目标是保卫自己的思想。可是现在这个新计划,这个实验性的进程——这意味着有意卸下所有防御、暴露出彻底脆弱的自己,准许对方进入;这意味着给他免费的支配权,还有面对他的思想和回忆的前排好座;这意味着信任他到可怕的地步。
  
  有些事情Remus是不愿让Severus看见的。很多事情。
  
  如此,在这些心境里,他们等待着圆月。
  
  
  
  “主教D3,将军。”
  
  Harry泄气地看着Ron的白色主教把他的卒子殴到一边占领了那个方块,最终困住了他的国王。实际上他也没指望有别的结局,因此对他的连输三局并不感到多大失望。他叹息着坐回椅子,含笑看着白色的棋子们无声地为胜利欢呼着。
  
  “你下得好多了,”红发的好友提议道。
  
  Harry露齿而笑,坦率地承认说:“不我没有。”然后他闭上眼睛,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
  
  Hermione注意到游戏结束了,从书本里抬起了头,“这次没坚持多长时间啊,”她评论道。
  
  “从来就没有过,”Ron戏谑地说道,“Harry,伟大的决斗家,但你对象棋一窍不通。”
  
  Harry眯起眼睛,但是在有机会反驳这玩笑前就被Hermione打断了。她饶有兴趣地坐向前,“说到决斗,你想在什么时候组织下一场集会?我想排在周末,明天就不错——”
  
  “不行!”他立刻打断了她,引起诧异的目光。“我,嗯,打算是下个礼拜的什么时候,实际上。”
  
  红发男孩点头道:“对啊,让他歇口气吧,Hermione,周末是拿来放松的。再说了,还有霍格莫德之旅呢,不是吗?可以去泡吧的时候没人会想来开会的。”
  
  她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屈服了。“算了,不过选好日子就跟我说,Harry,好让我把新的日期和时间设到金加隆上。”
  
  他轻轻点头,思绪已漫游到别处。
  
  “那咱们明天去哪儿?”Ron问道,“我想我会在佐科(玩笑商店#)和蜂蜜公爵停一下,Fizzing Wizzbees用完了。你们俩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么?”
  
  可是Harry没有在听。他从柔软的葛莱芬多扶手椅里脱身站了起来,对好友脸上微微的惊诧表情毫无所知。“听着,我要出去一会,我会尽早——”
  
  “Harry!”
  
  他眨巴着眼睛,被Hermione陡然高尖的抗议截断了未说完的话。她正圆睁双目瞪着他,手里的书抓的未免太紧了。
  
  “Harry,这必须停止!”
  
  “抱歉……什么?”他问道,感觉很迷惘。
  
  Ron在他两个好朋友之间紧张地扫视着,显然拿不准该不该干涉。从Hermione的脸色看来,她也不会准他干涉的。“Harry James Potter!你已经像这样自己走开几个月了!这必须停止!你可以和我们谈谈的,你知道!”
  
  他迷惑地皱起眉头。“Hermione,什么——?”
  
  她叹了口气啪地合上了书。“我理解这肯定是……艰难的,可是老实说,若你需要的话我们就在这儿——”
  
  “这和Sirius无关,行了吧?”他斥道,意识到她意指的是什么。无论如何、不完全是,他无声地对自己附上一句。
  
  “那又是什么?”她诘问道,“你为什么变得这么隐秘?”
  
  “我没有!”否认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这是谎言,但没勇气收回它。他叹了口气,伸手揉眼睛。“听着,有时候我只是想独处一下,没什么好担心的,真的。”
  
  她伤感地看着他,显然并不相信。
  
  他恼火地转过身去,“回见。”说完他就离开了,为空荡荡公共休息室里没人见证这短暂而紧张的交流感到隐约的高兴。
  
  
  
  当Harry走向隐蔽的万应室时,Draco刚溜出城堡,正不情愿地走向森林边缘的小屋。
  
  他曾经决心不这么做,只为了违抗Lupin——他竟敢命令他。“我期望周五你的到来,”他说。得了吧!Draco曾冷哼一声,从没打算听从。
  
  他叹了口气。事实上,他也说不准自己为什么又改了主意。他当然是不愿意的,不过是纵容自己的心血来潮,他这么告诉自己。他绝不可能相信Lupin确实会对这疯狂有所帮助的,同意顺着他的意思只是病态的好奇罢了。
  
  他对这番辨白自嘲地笑了,摇摇头加快了步伐。夕阳刚刚触及湖面,好似流着鲜血投入水中。
  
  
  
  他已经准备好了。他能够办到。他知道他能的。
  
  一手拿着书,翻在了最重要的一页,另一手拿着魔杖,他闭着眼睛站在房间中央,专注精神。他低吟着早就刻在脑中的词句——实际上,最开始学习时他就记住了。这是将要激活首次变身的咒语,施对了,以后就用不着了,只要简单的一个想法就能够变形。
  
  他一周接着一周进行详尽的学习,甚至在他回到霍格沃茨之前就已经开始读了。终于读完,他确信他能够办到。
  
  在脑海里,他保持着最终决定的阿尼玛格斯形象。这部分最耗时,也最费耐心。它的要求类似于冥想,他必须一直等到模糊的形态逐渐在他的心眼中明晰起来。对于有些巫师来说,他们不能够比这更进一步了。他们发现自己的兽型令人不快,或者在他们看来是低贱的,以致于无法接受。
  
  Harry没有这种烦恼。实际上正好相反,他为自己的形态激动不已。
  
  此刻,他在脑中维持着那个形态,紧紧地聚焦在它身上,同时一直在低吟着那些字句,确保他都准确地记住了。
  
  理智地讲,这么做够蠢的。在某些层面他也明白,却视若无睹——他这是在尝试一个潜在的灾难性咒语,在一个没人能救他的地方,技术上来说还因为没知会别人而隶属犯罪。如果成功了,他就是一个未登记的阿尼玛格斯了。
  
  就像他的父亲和Sirius,他安慰地告诉自己。
  
  叹了口气,他把那样的想法推到一边。他把所有的想法推到一边,试图像书本指导地那样清空大脑,只填上咒语的字句。终于,他举起松松持在身边魔杖,以一下尖锐、精确的上扬启动了咒语。
  
  为他的意图警觉,他感到魔法冲向魔杖,在皮肤下凝聚起来,开口的时候几乎能听见嗡嗡声,略顿了一下,又随着魔力的增强而愈发壮大。它在他的血管里激荡,就好像在鼓励他,汹涌地冲向他体内的某一点,形成力量的联结点。他感到它在喉咙里回旋缠绕着言语,赋予它们意义和能量。它在他腹中某处汇合,在他的核心,散发着温暖。而当他操纵魔杖做出那些繁复华丽的挥舞时,他感到就像有只手握住了他的,引导着这些手势。
  
  脑中那些根深蒂固的字句在起始的结巴之后轻易地就流淌出来。他无懈可击地吟诵流畅的拉丁语,感觉它在周围的空气里和魔法联合起来。一个合理的长咒语,唯一的难点是在出声时艰难地在脑中保持他的动物形象。
  
  由于精神过度集中,开始他几乎都没注意那种怪异感觉。如果他成功的话,预计的咒语效果会在吟诵结束之后立刻出现,他没准备在半途中就遇见。
  
  然而毫无疑问,在他低声轻吟的时候,那种悚然的失重感突然就降临到他身上。他的胃难受地搅动,就像身处下坠之中,因此他必须更加集中精神来控制住咒语。随着怪异感愈发强烈,他挣扎着在脑中维持那些字句和画面。
  
  他突然意识到这会演变成多严重的错误。失败了的话,他就会独自一人困在这里。一个原本就超出他的级别的咒语,他还在能找到的最孤立的地方尝试。恐慌加入到漂浮感,在他胃里翻腾。
  
  然而不,他受不起恐慌。他艰难地保持冷静和专注,把开始在他体内奔涌的紧张的肾上腺素冲动推到一边。
  
  就这样,他强力吐出咒语的最后几句,解脱地长吁一口气作为结束。
  
  他等待着。没有他轻声的吟诵,房间里突兀的寂静无声,他几乎不敢移动,生怕打破这种静态。失重感依然存在,令他有些轻微的恶心,但是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继续等着,屏住了呼吸。他犯了什么错吗?一个单词发错音了?魔杖挥错方向了?不,那不可能。他知道,他牢记了咒语里每一个细微差异,比准备考试还要认真。他不可能弄错!这是——
  
  什么东西撞上了他的肚子,不疼,但是撞击感真实得令他吸了一口冷气弯下腰去。转过身去,就好像被一颗游走球击中,他预备着随时感受随之而来的剧痛,然而没有,取而代之,他被来自身后的另外一击惊呆了。他意外地叫了起来,弓着身跪了下去,拼命地想要保持镇静,而不是在恐惧中失去理智。
  
  他不确定会发生什么,这情形令他害怕。
  
  好似一切都开始坠落,离他而去。世界在他的视野里摇晃着破裂,使他不得不闭上了双眼,这情景让他恶心。视觉消失以后,他就只能专注于突来的流动和变化感。所有事物都在改变,只留下他孤独地漂浮在空旷的空间和魔法里。
  
  突然回忆起书里的建议,他在脑中生成他要变成的个性和特征。他想象着四条腿和皮毛和奔跑和力量。他想象着气味、视野和声音。
  
  注意到他脑中生成的印象,他的魔法向它扑过去,把它夺走,将它绞缠编入成现实。流动感更强了,而他意识到这是身体变形的感觉。不疼,不像二年级的复方汤剂变形,但是这种怪异感足以令他头晕目眩了。
  
  他开始踉跄,晕乎乎的,不知怎地又站了起来。不过也不是,不完全是。四肢在他身下缠绕,陌生而不惯,别扭又笨拙。他跌落,气喘不已。
  
  这正常吗?他理应感到如此的恶心、晕眩?绝望地想知道有没有成功,他踌躇地睁开双眼。周围的世界笼罩着灰色的阴影。这是个良好的开端——对吗?
  
  按照设计好的回应他的需要,房间听从地变出来一面镜子。Harry眨巴着眼睛,顷刻间一面镜框华美的全身镜立在了他的面前。
  
  尽管在意料之中,他还是试图惊异地咒骂一声,不过与之相对,出口的是尖锐的吠声。
  
  眼前影像中他唯一能认出来的是他的双眼。一如往常,它们是他标志性的翠绿色,在他变成的黑色巨犬脸上显得十分奇怪。
  
  Harry惊异地瞪着自己,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他努一把力,设法令四条腿足以合作着站了起来,然后被自己仅仅的体型震惊到了。像这样站着,他几乎能抵达像Hermione那样身高的胸口,只用后腿平衡的话就可以压过她。粗糙的黑色毛发和往常一样凌乱,自周身向各个角度扎愣着。长长的吻部尽头是湿润的口鼻,装满了毫无疑问的犬科牙齿。
  
  他目瞪口呆,不确定这是不是真实的。
  
  他做到了!他是个阿尼玛格斯!虽然是未注册的,可也算数!
  
  他早就自我熟悉了这种极其类似Sirius的形态(或许的确是受他影响),可是看到现实的它又是另外一番感觉。他打了个旋,试图瞥到每一个新角度的自己,刚开始时几乎绊倒在大大的肉垫爪子上。
  
  兴奋和狂喜在他体内奔流。这就是了!他真的办到了!
  
  可能是因为惊异,新鲜又稀奇,又或是他在内心深处的什么地方一直以来的意图——忽然间他想要出去。走出这个黑暗的、孤立的房间,走出城堡,走出他认识到的生活之单调乏味。
  
  他要奔跑。本能地渴望,就好像被这个新的躯体所驱使。因此,他小心翼翼地朝门口迈过去,依然在调整四肢的用法,他伸出一个爪子把门划拉开来,然后跃出到走廊里。他肯定没人能看见他,夜里这个时候——不过说真的,有人看见他也不会在意的。屈服于这渴望,他走向城堡门厅,然后出去到城堡的草地上。
  
  然后,只为了这愉悦、这冲动,他撒腿狂奔。
  




犬类亲昵

  第十六章犬类亲昵
  
  臣服于……本能,Harry奔跑,远远快于他作为人类能达到的奔跑速度。夜晚的空气自身旁冲刷过去,甜蜜而冰冷,扰动皮毛的感觉很怪。皮毛,梅林啊,他有“皮毛”。他被忽起的欣快所震撼,在狂喜中蹦跳着飞跃过在眼前伸展出去的草地,情绪高亢,想在兴奋中大声呐喊,就像他和巴克比克一起飞翔时做过的一样。这是同样的感受——同样的奇异解放感。
  
  他大声吠叫,仰头朝天随声叩击他长长的下颌。发出的声音深沉响亮,带着些许的不确定,他满意地又叫了一次,然后又一次,在内心开心地哈哈大笑。这是完美、无言的欢乐之声,是人声无法实现的。他不在乎对别人来说会不会感觉邪恶和危险——他很快乐。
  
  他雀跃地迫使自己跑得更快,迫使身体压得更低,集中精力于协调他新的四肢。四个大爪重重地拍打在草地上,推动他带着犬科动物的力量和优雅前进,这是他平时在笨拙的少年躯体里时只能梦想得到的。
  
  森林边缘的小屋忽然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产生了今夜他未必非得独自探索广袤大地的绝妙念头。再次兴奋地大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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