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hdh]雪狼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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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hdh]雪狼吟-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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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能持续发生。难道这孩子真有如此绝望地渴求人类接触,会扑倒安分躺倒的任何人?!一次……一次是可以理解的……勉强吧,一次不过是个可以归咎于睡眠的丢脸意外。两次?两次是模式化的开始,让Harry不安得难以言喻。
  
  这是Malfoy,非凡的蛇院杂种,在被迫时才投靠光明的报复心极强的混球,五年来带来无穷尽折磨的纯粹恶棍,哦,还有狼人,如果那也算的话。
  
  不是Harry愿意以那种姿势相处的人,还没完没了了!
  
  他一动不动地仰躺着思考这些问题,猜想如果他直接翻身,让Malfoy跌到地板上,金发男孩会不会醒过来呢。半晌他推断出:会吧。该死。
  
  仿佛察觉出逃离的意图,上述问题中的斯莱哲林男孩突然决定收紧拥抱。搭在Harry胯骨上的手着力于皮带环上,攥紧了他的裤头,他把自己在葛莱芬多男孩的肚子上安置得更加妥当。不足以称作鼾声的轻声叹息有规律地响了起来。
  
  Harry紧紧闭上了双眼。太怪了,太怪了!绝望地想要挣脱,他考虑直接把Draco推开蹦起来。或许金发少年在迷糊中并不会察觉发生了什么,或许——
  
  要理智,他恼火地告诉自己。这又不是大逃亡,这是从一个睡着的男孩身下脱身。没那么难,毕竟,他也不是没有做过。他气愤地想着。
  
  这么想着,他就和上次一样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在短暂的挣扎之后还是温柔地解开攥住牛仔裤的手指,提起、拿开。在那之后就只需要从少年之下滑出来,他迅捷搞定,额外小心地退了开去。
  
  不行,这绝对不能再发生了。Harry一边拿起昨晚放在一旁的魔杖和眼镜,一边这样告诉自己。令人惋惜,因为他挺享受跟两个狼人和牙牙的月夜狂奔的。
  
  然而有些事实在不值。
  
  比如说,这个,实在太诡异了,毫无疑问。这是Malfoy,和他这样醒来——即使一个月只有三天——不在他的选择之内。如果是别人,他也不会这样针对他们,然而他坚决地拒不容忍和长期敌人的亲密睡姿。
  
  难以置信地把最后一句回想一遍,他摇头,希望把这念头从大脑里永久性根除。
  
  重点是,他没法再做一次。甚至在他随后关上Remus的大门开始走向城堡的时候,他依然烦躁不安并且极不自在。双颊依旧晕染着红云,和少年接触过的皮肤也还是异常的温暖。
  
  不值,绝对不值……
  
  
  
  这次轮到Draco收信了,这是在几个小时以后,他正跟Pansy和Blaise一起慵懒地倚靠在湖边的树下。他累得要死,没有精力做任何事,只除了静静凝视湖面的波纹。他不时瞥到巨乌贼的阴影,回忆起Potter把他推入那水中,不禁蹙起双眉。早上他在淋浴下花了整整40分钟才觉得干净……
  
  一架看似匆忙赶制的纸飞机出现,打断了这些正在他脑中掠过的想法。它降落在他的膝上,尖鼻子微微皱起。
  
  Pansy本能地去抓它,不过他在她之前把它夺走了,拿了开去。
  
  她无辜地笑了。“怎么?我以为那是我的呢。”
  
  翻了个白眼,Draco拔腿站了起来,走到距离朋友们几尺开外才打开纸条扫了一眼潦草的字迹。
  
  “今晚不行,我有一个约会。”
  
  金色的眉毛猛然扬高,几秒后又降低锁起。他随手把纸揉成一团,思索要不要来个精炼的答复,类似于“我不记得有邀请你。”又或是嘲讽的“那么奇迹果真会发生了。”
  
  可是不行,那只会助长这种相当俗气的通信。环视一周,他没有在地面上发现任何有关Potter的痕迹。他告诉自己这是好事,Pansy和Blaise会注视着他,一旦他站那儿对葛莱芬多男孩怒目而视,他们立刻就会知道纸条是谁送来的了。
  
  一个快速的火焰熊熊(Incendio),他把纸团抛向天空转身离去,任凭它化为灰烬,消散在风中。
  
  再说了,他并不特别想再来一次。Potter的缺席对他来说并无不同之处……
  
  
  
  Harry在猫头鹰屋的窗口望着金发少年接收、阅读和摧毁了他的小飞机。一个约会,他在短笺里写道。哈!他要有时间和耐心和别人约会就走运了,要不是Malfoy的原信让他的好友们作出断言,他也不会想到这个借口。
  
  他失神地抚摸海德薇雪白的羽毛,淡淡想着Malfoy会不会在意他的缺席,还有今晚他是否会在没有Harry的情况下外出。
  
  不表示他在乎,他坚定地告诉自己。他心里清楚他这是在自欺欺人,可实在说不准原因。
  
  




讨厌的发现

  第十八章、讨厌的发现
  
  Harry做梦了。
  
  就像所有和他差不多心性的为荷尔蒙所驱使的同龄人,他时常会做春梦。直白地讲,梦境从没有具体过——没有姓名,没有面貌,他曾为此气恼,不过现在已经习以为常。脑中上演的场景多是难以名状的,多聚焦于感官而非幻想对象。
  
  然而这次有所不同。若那时他有任何清醒的意识,从开始他就知道这将与众不同。
  
  由奔跑起始。他忽又活力十足、欣喜若狂、无法呼吸,而那感觉棒透了。他在黑暗中疾驰,眼中只有所逐的生物——对方轻松地在他身旁奔跑,水润银亮的皮毛随着润泽的肌肉形状泛起波纹。天地间只能闻及他们的呼吸,粗重的喘息,伴随着脚步的拍打声和心脏的砰然搏动。
  
  他不知道放慢脚步会怎样,可是除了奋力向前以外的一切不在选择范围之内。不过不知怎地,不管跑多快,他都没有办法领先。可是说真的,即使能够领先,他也不确定要做什么。
  
  于是他们一起跑下去,Harry爱极了这个样子。
  
  毫无预警地,身边的狼咆哮起来,声音愤怒而凶狠,随后就是牙齿!刹那间他扑了过来,优雅不再,只余下力量、怒火和痛苦。他咬了他,一口,又一口。然而他恐惧的并不是过多的伤口,而是噬咬之后难测的恐怖……
  
  他既害怕又愤怒,挣扎着反击,极力去咬够得着的任何部位。他把他咬出血来,并感到对方也把自己咬出了血。他在痛苦中喊了出来,随后又满足于对方也发出了痛呼。他们紧抓着彼此扭打、翻滚,只见黑与白的光芒闪动,鲜血淋漓。
  
  变化的发生肯定很微妙,因为他对其毫无所知。前一刻还是犬科动物的残暴,一切只关乎于毛皮、血腥与混杂的利齿和咆哮,下一秒他们就化作人形,仍旧以不变的规则缠斗着一同坠落。肌肤相贴,指甲拉过皮肤,导致一人闷哼一声,却不知是哪一个。利齿就在颈间,狠狠地咬了下去,剧痛无比,然而他却偏过头,默许着,渴望着……
  
  温暖的呼吸对着新生的伤口,然后是嘴唇,将触未触的,盘旋,上移……他伸手缠入金色的发丝,狠狠拉扯,直到看入冰寒的双眸。
  
  吻,随之而来。甚至连吻都疼痛不已。全然的灼热、潮湿,略带着铁锈味道。利齿尖锐无情,舌头在侵略中迫进。整个是一场搏斗。
  
  事实上这无关于性,无关于爱情甚至是欲念——这是释放。“□”的说法也变得可笑——这是做“火”,狂野、痛苦而又美丽,还有如此难以置信的激烈……这是自由、暴怒和烈焰,没有再多,从未缺少。
  
  至于他的同伴,至此其面目再清晰不过的事实却已无关紧要——至少在此时此刻。厌恶和憎恨在两人之间回旋,和炙热、痛苦与渴望交织在一起,全部累积起来,凝聚成极度的*需求*。
  
  对方精致的双手在他身上粗鲁地摸索,柔软的皮肤与其蕴含的力量格格不入,制造着疼痛,然而哦老天,那感觉好极了,别停,永远别,他就要——
  
  Harry醒了。
  
  
  
  如此,满月的最后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昭示着等待的终止,可是这时,他们之间累积起来的恐惧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惊恐于自己的梦境,对接连两次的清醒场面感到不是一点的心慌意乱,Harry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搞定有Malfoy做搭档的DA改革——要是他连直视他都不能的话。他们间享有的美好而又简单的敌对一去不复返了。那才是他渴望的东西,而不是现存的这种莫名奇妙的、显然是单向的难堪。
  
  葛莱芬多男孩甚至开始考虑完全取消掉这个DA计划。毕竟,除了Malfoy他还没有告诉任何人,而且他知道要劝服朋友们同意将要花费多少心血。他真愿意进行那场争论吗?甚至说,他真有足够好的去争论的理由吗?
  
  再说了,这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到头来还要和Malfoy在紧密难忍的总部花上一个又一个钟头……?梅林啊,也许他真是个受虐狂……
  
  他对这个念头气急败坏地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行,太荒谬了。他发动这个计划是有原因的,所以他该死的就会坚持到底。至于那个斯莱哲林……Well,那不过是梦而已,多半是那天早晨他发现Malfoy睡在他身上所产生的困扰引起的。
  
  嗯,就是这个样子。
  
  与此同时,对此毫不知情的Draco正在闷闷不乐。他并不自觉这种郁闷,可确实是。实际上,自从Harry混蛋Potter胆敢……胆敢“甩”了他的时候!耻辱得不真实。
  
  他可没有特别希望那葛莱芬多男孩待在身边。不,是因为“他”没先把“他”甩了。那才合情合理!如今这件事影射着Draco才是寻求奇迹男孩陪伴的人——还被拒绝了!这是不可接受的。
  
  满月的第三夜他留在了自己房间里,坚定地告诉自己说他是在Potter自以为是的信之前就决定好了的。不过,真正令他恼火的是漫漫长夜里在封闭的房间里烦躁不安的徘徊。让他承认他想跟Lupin和Potter(还有那条该死的狗)出游还不如杀了他,因此,以正宗的Malfoy风格,他拒不承认,反而决心在否认的西岸安营扎寨。
  
  甚至当他在午夜之后某时刻听到一阵尖利的狼嚎,并且发现自己把前爪趴在窗台上,扒开了窗帘深深凝视森林黑色的轮廓时——甚至是那时,Draco也设法说服了自己他更喜欢珍贵的孤独。
  
  在同一时刻,独自待在自己距离魔药实验室不远的私人房间,Severus清醒地坐着,看着眼前打开的厚重书本和旁边堆的一大摞类似书籍。
  
  睡意迟迟不来(他也没有刻意去睡),于是他选择了做研究。研究这个闹剧般的计划。
  
  他面前的每一本书都包含了意念魔法(注1)的精妙细节,包括大脑封闭术,摄神取念甚至是一些更隐晦的天赋。他已经深入到查阅过无魔杖法术(wandless magic)了,可是还没有找到对他们的特定目的有用的信息。
  
  叹息着,他坐回椅子闭上了眼睛,下意识地轻轻按住肋骨,即使已经被迫喝掉了大量的生骨水(Skelegrow),那儿还是一直隐隐作痛。Poppy将之归咎于他犯了忧郁症,只是还在抱怨早就愈合的伤口。哼,那个女人又知道什么……
  
  然而迟迟不退的隐痛远不是他最烦恼的。如今,这个月的满月可算结束了,他们该着手将Lupin变成密探,浪费不得一点时间。他们会尽快开始第一部分,简而言之就是让Severus深入了解狼人辽阔的思想疆域。
  
  说这个任务极度可憎不是毫无缘由。摄神取念以耗损精力闻名,虽然它要比大脑封闭术更迅捷,可却需要一个一个分区地进行,这样才能勉强起到作用。这意味着和前Marauder(注2)的长时间相处,更不必说要无数次拜访他的思想和记忆了。光是这个念头就让他恶心。
  
  Severus在学习意念魔法的过程中已经了解到其中的许多风险。他见过当一个人迷失在别人的头脑里时会发生什么;他见过挚友反目成仇——在他们发现了宁愿不知情的事情之后。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他从未听说过跟他们一样的案例:双方有他和Lupin那般强烈地仇恨彼此。他苦涩地思考这会对进程产生什么影响。假若挚友会因不必要的信息绝交,而他们,作为敌人,又将如何应对?
  
  不过这时,他估计,他对那个男人的看法也不能再低了……
  
  
  
  Remus不情愿地走向地窖,穿过通向魔药实验室和Severus私人住所的阴暗、潮湿的走廊。他似乎每一步都走得更慢,心神不宁地玩弄口袋里的小物事,袍子上的纽扣,怀表的带子——只要能延迟那无法逃避的时刻。
  
  他深信这是不会成功的。他到底在想什么,竟然答应这种对隐私的侵犯?!还有Severus!所有人里的Severus!提议的时候他是磕到脑袋了?!
  
  这就是他接近魔药大师的那扇门时脑海中掠过的想法,抬起手,他尽可能轻地敲了敲门。
  
  尽管如此,几乎没有停顿,Remus就听到“咔嗒”一声,一个气冲冲的Severus出现了。他瞪了他一会,然后让开一步许可了他的进入。当狼人走过身边时他明显僵硬了一下。
  
  Remus踌躇地走了进去,屋内又是一阵不可避免的尴尬沉默。他只来过一次,那时还是意识混乱的状态。他基本不记得那一次的任何细节了,只除了Severus当着他的面甩上大门。他从未注意到房间里毫不意外的色调:绿色与黑色;还有墙边那个样子十分舒适的长沙发。他看了两眼那座在不远处燃烧着的壁炉,如此黑暗的房间也因其温暖起来。
  
  暗自对自己啧了一声,他摇了摇头。他又指望什么呢?指望Severus真住在冰冷、阴暗、坚石四壁的地窖,就像学生们说的那样?毕竟,那男人也是人类……
  
  “你是要继续在那儿站着,还是让我们尽快解决?”
  
  Severus的嗓音促使他行动起来。他朝沙发走去,却被另一个不耐烦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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