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hdh]雪狼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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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hdh]雪狼吟-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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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妈要留这儿了?”葛莱芬多男孩突然开口,显然在转移话题。
  
  “要呆几天,”他坦然说,“然后搬到一处在她名下的Black宅邸去。”
  
  Harry又眨了眨眼,“哦,我都忘了她和Sirius是亲戚了……”
  
  “是啊……”
  
  他们又陷入沉默。Draco艰难地寻找话题,试图不让自己坐立不安,也不要因为无所事事而盯着Vanima在Harry手上的动作。
  
  “这么说你现在又富了?”Harry没有看他,进一步问道。
  
  “距离昔日辉煌还远着呢,不过,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他嘲讽道,原本是个笑话,Harry却显得更消沉了。
  
  “这么说你又成为斯莱哲林的模范生了?”
  
  Draco耸了耸肩,“只要我出对牌的话,为什么这么问?”
  
  Harry突然坐了起来,把蛇放低到地板上,随她向卧室里的等着她的保暖咒语泡泡游去。绿眸朝他看了一眼,却又在开口前移开了视线。他的肩膀戒备地耸立着。
  
  “这么说……我想你也不再需要我了吧。”
  
  吃了一惊,Draco顿住了,他半张着嘴想要回答。哦,那一句话背后的不安全感是多么容易分辨,要结束他的困境又是多么简单!要是他冷笑一声,证实他的害怕呢?Harry会在愤怒中离开,这就把这“伴侣”问题解决了,不是么?假如Harry不在,或许他体内的狼就会停止它的渴望。这些东西深奥而难以理解,不过这是一个机会,或许是最后的机会,抽身出来……
  
  沉默延伸下去,Harry慢慢地抬起头。事后想起来,那就是他最后的沉沦。
  
  “对,”他老实说道,“你的一切我都不需要。”
  
  绿眸睁大了,就仿佛,即使他早就害怕,他也无法相信自己亲耳听到了这回答。他僵在原地愣愣地望着金发少年,愤怒都卡在了嗓子眼里。
  
  可是Draco还没有说完。依旧坐在桌沿上,他略为前倾了身体,前臂支在了膝盖上。“你总是在宣扬什么?朋友应该是……平等的。好了,我们现在平等了。不用再保护我——就好像这个礼拜你以为你在做的,我很清楚。让我保护自己,面对DA,面对你那些平民朋友,若有必要。还有如果是我和另一个斯莱哲林之间的诅咒,看在老天面上,别插手。”
  
  Harry用同样激烈的眼神对上了他的,“你有没有想到,我担心的是你对别人的危害?”
  
  “我还是有那点自制力的——”
  
  葛莱芬多男孩伸手拉下自己的T恤领口,拉到刚好露出一点肩膀上的神锋无影伤疤。
  
  Draco红了脸。“那是……一时失手!”
  
  “好一个一时失手!你再对别人来一个一时失手,你就会因为使用黑魔法而被开除!或者更糟,有人会发觉你是什么。”
  
  Draco气恼地哼了一声,转过头。见鬼的葛莱芬多,破坏了他无私的表示,终止了他的优雅时刻,现在他才是高尚的那一个,他这是忍辱负重呢!他拿来冒险的可是和这个小子交缠的鬼才知道的未知命运——虽然目前他还不知道为什么。
  
  他瞪着地毯上的某一处,直到同伴再次开口。
  
  “那么,平等了。”
  
  他考虑要再郁闷一会儿,不过想到两人目前的心情又觉得不明智。Draco夸张地叹了口气。“我明白对你而言这肯定很震撼,这么多年来都低我一等——”
  
  Harry恼怒地眯了眯眼。“混蛋,”他低声说,然后笑了。
  
  




真相大白

  第三十四章真相大白
  
  礼拜一的时候学校终于复课了,Harry几乎心怀感激。他经历的刺激未免多的有点过分,于是他欢迎假期一样欢迎上课。
  
  可是即使和压抑的上星期相比,他们也远远称不上放松。由于Ron和他上的课基本一致,往常两人又总坐一起,他们之间的紧绷的气氛短期内恐怕别想放松了。Hermione发现自己夹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既不敢在Ron面前维护Malfoy,又清楚暗示Harry疏远Malfoy也是徒劳。她惊异于男孩就在“友好”时都能在他们之间造成这么多麻烦。
  
  那天最糟的时段来自于魔药课。说真的,她该预料到,应该在状况恶化之前巧妙地化解。可是一早上在两人之间当传声筒让她精疲力尽——周六晚上他俩莫名冲突之后就互不理睬了。
  
  他们照常坐着,Hermione坐中间,Slughorn让他们自由配对时她犹豫了一下,打量着两人,心里直嘀咕。不管她选择和谁合作另一个都会讨厌她的。Ron一直在有所期望地瞪她,一旁的Harry则坚决地直视前方,下巴那样顽固而倔强地高扬着。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要求她的抉择。
  
  当那冷冰冰、慢吞吞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时她几乎松了口气。转过身,她看着金发少年走到他们身边。虽然是不自主的,可是回忆起来,她相当肯定自己可悲地恳求地望了他一眼——他则很快移开了视线。
  
  “莫非是,”Malfoy语带讥嘲地佯惊道,“天国的不合?不会吧……”他冷笑着在胸前交叉双臂倚在了桌沿,最靠近Harry,Harry却是一头雾水的表情,完全不知道少年想干什么。那可不妙,Hermione想着。
  
  Ron(在预料中)看起来就像要向他扑过去一样,就像扑向眼前所有不幸与愤怒的源头。她一手放在他的臂上,示意一定要在Malfoy的尖酸刻薄中保持冷静。
  
  可是难得的,金发男孩似乎并无意于挑起事端。他很快就对她和Ron失去了兴趣,偏头去看Harry,Harry也正好奇地端详他。“得了吧,Potter,何不改变一下,选个有能力的合作伙伴?说不定咱们还能给你一个及格。”说完,他悠然漫步到教室那边的斯莱哲林区,无视多数人的目瞪口呆。
  
  Harry眨了眨眼,瞥了她一眼,然后抓起书包跟上金发男孩。她看着眼前不真实的情景:她的好友和Malfoy以不可思议的礼貌一起安置设备和讨论任务内容。即使在她以往目睹的几次交流中,他们都会或多或少地吵吵嘴。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可以表现的和真正的朋友一样——正常的朋友,不是勉强的盟友。她和Ron都曾以为Harry出于同情而不得不维护他,而现在,她不禁想——
  
  这时Ron把魔药书过分用力地往桌上一拍,把她惊得跳脱了自己的遐想。
  
  “我就不明白了,”他忿忿地嘟囔,“我不明白这TM是什么状况!这把戏不是真的吧,Harry没道理会——”
  
  她叹了口气转过身,厌倦了红发男孩第无数次的喧嚷,“你也是时候接受他们是朋友的事实了,Ron,他们是,我也不明白怎么会,但这是事实。”
  
  他瞪了她几秒钟,接着表现得就好像她啥也没说一样。“你觉得我该自个去看看Remus怎样吗?”
  
  她无奈地闭了会儿眼睛,“好啊,我和你一起去,可是考虑到今天早上Harry找你的时候你却冲了出去……”
  
  “Hermione!你到底是站那边的?”
  
  这样的争执,紧张的气氛,固执地拒绝对视,没完没了,都快把她逼疯了。Harry倒是并不介意她和Ron说话,特别在他有Malfoy之后。她看着两人,想起自己为狼人做的事,心里又产生了新的忧虑。可是要是她和Harry说上一句好话,Ron都会把她看做叛徒。就好像又回到了四年级,而她就和当时一样痛恨这种状况。
  
  
  
  “我怕他再也不会原谅我了,Severus。”
  
  “我不是你的咨询师,Lupin,你必须了解我不在乎。”
  
  已经完全习惯于这种对话的Remus没有理会,他坐在舒适的扶手椅中的一个(他永远都为魔药大师屋内的舒适度感到讶异),靠近壁炉。由于现在地窖里总是寒冷刺骨,壁炉总是点着的,狼人在温暖中十分惬意。
  
  他们刚刚完成了一轮的摄神取念(Legilimency),Severus把他的防御搜索了一番,寻找可能被黑魔王突破的痕迹。感觉就好像过了好几个小时(他有头痛可以证明),男人终于宣告“似乎”一切正常。任务前所未有的艰巨,因为他现在得额外考虑Remus的黑魔标记及其魔法印记所带来的影响,必须小心不要触发黑魔王和狼人之间的联系。他用一如既往的娴熟技巧四处安排,自己对标记的私人体会也有所帮助……
  
  此刻,魔药大师心不在焉地踱着步,手指轻捏着鼻梁,试图缓和长时间意念魔法造成的头痛。他不时瞟着Lupin,好奇他为何还留着不走,好奇到可以一时容忍他的存在。
  
  “他怪的是你,”狼人进一步说道。
  
  “我的心在流血,”Severus叹了口气转身去看对方。“我从来没有时间应付Potter的青春期。要知道,你太宠着他了。还有,你居然任他侮辱你。”
  
  “哪有——?”
  
  “Lupin,我不是随便说说,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是我见过你做过的唯一值得尊敬的事。这样……为了Potter烦心只会贬低它的价值。”他翻了个白眼,继续踱起步来。
  
  Remus陷入沉默,只觉得迷惑起来,他怀疑,在Severus对Harry的嘲讽之间,好像有一句是夸他的。“值得尊敬?”他探询道,抬起了眉毛。
  
  魔药大师顿住,思索着,“……是的,”最后他承认,就好像被迫说出心事。他没有看对方,而是望着火焰。“纵使再怎么哀嚎叫嚣其中的不公,Potter永远都不会理解你所作出的牺牲。终有一天,他会习惯我们在战争名下必须行使的一切。”
  
  Remus想要否认这些,为Harry辩护,因为他自觉理应如此,可是却提不起力量。相对的,他发现自己放松到椅子里,闭上眼,他感到荒谬的被维护的感觉。“谢谢你,Severus,”他低喃,对方的响应仅是一些不可分辨的嘟囔。
  
  
  
  Narcissa懒懒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巡视这间在她在安排其他事宜期间的权宜住所。她选择的Black宅子要比庄园小些,不过完全够用了。那房子本来是属于Bella的,不过在她姐姐被判刑之后就转到了她的名下。目前她正在让家养小精灵为她的到来做些清洁工作。
  
  可是在离开霍格沃茨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解决。
  
  思绪就像召唤,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敲门声。她优雅地站起迎接她的儿子。Draco在屋外等着,带着最近在她身边形成的迟疑。她闪身侧移一步,他犹豫了一小下,走了进来。
  
  “您想见我?”
  
  她微笑着指向壁炉旁的椅子。“亲爱的,坐下来,我们需要谈谈。”
  
  他缓缓听从,肢体语言充满警惕。
  
  她翻个白眼,欠身在他对面坐下来,端起精致的瓷杯小口饮茶。一时间,她想起他们在Draco儿时度过的那些下午,书房里,她教导他简单的算术和阅读,杯碟轻柔的碰击是记忆的背景音乐。那是多么宁静的生活。
  
  “母亲……?”
  
  回到当前,她轻轻摇头,注意集中到男孩身上。他已经迷惑地蹙起眉,可在表象之下,她看到了他的紧张。这么说他是真的害怕被她发现他的秘密了。
  
  “我注意到——”她相当正式地开口,然后叹了口气,“Draco,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发觉,她儿子总没办法装无辜,他就像一只暴露在魔杖光芒下的小鹿。“什么事?”他重复说,张大了眼睛,一副可笑的天真表情,“您是什么意思?”
  
  “你明白我的意思!自从我到达以来,校长早就催促我找你谈谈,找出是什么发生了变化。”
  
  “变化——?”
  
  “你以为我毫无知觉吗?!”在嗓音升到不妙的高音之前,她迅速镇静下来,“我是你妈,你以为呢?我会快乐地无视你的改变?!”
  
  “没有——”
  
  “Draco Lucius Malfoy!”她尖锐地放下杯子,前倾身体狠狠地瞪着他,“你不但在跟着Harry Potter,是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在你的房间发现了他,你还逃避和我的联系,就连我的信——”
  
  斯莱哲林男孩终于找到了他的声音,“什么,那封骗我回去庄园的信,好让父亲——让他……”他厌恶地摇头,移开了视线。
  
  Narcissa张嘴反驳,又停了一下,“……我从来没写过那种东西。我为你骄傲,你做出了和我一样的选择,没有屈服于那个疯子。”
  
  和她一样的灰色眸子不情愿地转回来,“是你的笔迹,”他微弱地抗议,虽然他明白笔迹这种东西对于Lucius来说很好伪造,“我没收到过别的信。”
  
  “多半是校长的缘故,他无疑截住了来自我和你父亲的所有东西。你从未回复,那时我就怀疑了……”她慢慢停口,想着这几个月来她书写的那些信件,问他什么改变了他的想法,请求他的回信,相信他已经为了不可知的理由永远斩断了和家里的关系。“Draco……”
  
  他固执地看着他们之间的茶几,用决然的兴趣研究瓷器上的花纹。他不会回答,他不能。可是他能感觉到她开始用那种嗓音探听,蜜糖一样的温暖嗓音,总能从他口中套得信息,不管他愿不愿意。可是不行,他必须抵抗,因为这不是他可以承认的琐事,这是他的人生转折。是的,他可以尝试和她解释——不是所有的事都发生了改变(虽然起初他也会对此大发雷霆),他可以徒劳地为自己和自己变成的东西辩护,可是Narcissa Malfoy,纵然特立独行,她和她的丈夫一样是个骄傲的纯血。 
  
  不行,他不能冒险告诉她,因为他不能接受她的恐惧。
  
  “母亲,我都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他终于开口,老练地戴上面具。
  
  她端详了他很久,等着他屈服。以前他总会的,无论她想知道什么,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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