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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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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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我军已连败两阵,将士们军心有了些许动摇,前景不乐观啊。换句话说,纵使能勉强打退敌骑冲击,亦会遭受大量伤亡。我军原有一万三千人,如今折损了近三千山越,所余不过万人左右,若再损失个两三千,无形中将为日后的作战增加难度,因此,末将以为,不如先下令立寨,待深夜来临再命军士们偷偷摸上去放火,如此,岂不是更为稳妥些?”

沈充寻思片刻,点点头道:“确是较为妥当,传令,扎营休整,弩手继续守住车阵,绝不允许放对方任何一个巡哨出来,床弩、投石机归位,一待入夜,当即放火!”

随着沈充的一声令下,全军上下均是舒了口气,从昨夜到现在,拼命奔波,所有人都是粒米未尽,疲累不堪,他们每个人的肚子都在咕咕叫呢。

直到太阳落山前,双方再未发生战事,沈充军忙于立寨做饭,而亲卫们一方面保持警戒,另一方面收拾着树林后半部分的尸体,同时暂不对大车后的弩手发动反击。

时间缓缓流逝,很快黑夜来临,又到了用晚膳的时点,荀灌娘的脸颊仍是红扑扑的,连看都不敢看云峰,坑头闷吃。庾文君恰恰相反,大口大口的吃着,看起来已走出了被袭胸的阴影,整个一幅摸几下不算回事,身上又不少块肉的豪爽模样。

庾文君咯吱咯吱的啃着只鸡腿,却似是想到了什么,动作一停,鼓着腮帮子问道:“将军,沈充在夜里会不会偷袭啊?您可千万别忘了多派点人手加强戒备,对了,咱们不如也偷袭沈充,可不能老是被他压着打啊!”

云峰赞许的瞥了她一眼,同意道:“庾小娘子说的不错,本将也有这个想法,如一切顺利,或许今晚就能取来沈充头颅!”

“呃?”荀灌娘忍不住抬起头来,提醒道:“断山,沈充营中必有防备,如何能劫到他的营寨?你可莫要大意,小心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这才刚开始,并不用急于一时。”

云峰微微笑道:“成与不成,还得看沈充今晚来不来攻,来了自然最好,弟子有七层把握可破他营寨。如果不来,那也没什么,趁夜把沈充布于林外的车阵毁去便是,他日再寻歼敌良机。”

张灵芸不由得疑惑道:“云郎,你打算如何行事?”

云峰淡淡的说了四个字:“将计就计!”

这下子,众女更是不解了,诸葛菲却似有所悟,拧眉道:“将军您莫非,莫非是打算快速歼灭沈充来袭之敌,然后趁沈充没回过神来,打扮成沈充军赚入他的营寨?又或是被沈充发觉,仍然紧随溃敌,一鼓作气施以突击?”

这么一说,众人虽不知云峰的具体行事计划,但也大致能猜出个几分,庾文君不由得脸上现出了兴奋之色,这么有趣的事可不能缺席,当即连声嚷嚷道:“将军,将军,文君也要去!”

云峰摇摇头道:“不行,你不能去,黑夜里什么事都说不准,假如受了伤,本将如何向都亭候交待?这样罢,如果沈充来袭,今夜大部分人都要参战,营寨守护薄弱,为防止王敦趁虚来攻,你与灵芸领两百人保护着诸葛女郎与袆儿转移至白荡湖东侧,一有意外立刻撤往钟山,如何?”

荀灌娘也跟着教训道:“断山说的不错,文君你就莫要跟着了,说到底,还是你平时偷懒不练功,着实令人放心不下,有为师随着断山即可。”

“哦!”庾文君被无情的戳到痛脚,显得失望之极,但还是无奈的应了声。

第三百一十五章 林中鬼影

等候总是令人难熬,沈充在帐内来回走动着,他根本就没法定心坐下来,不时抬眼看向沙漏,使他光火的是,沙子不紧不慢的呈条细线缓缓滑落,丝毫不顾及他那焦急的心情,使他恨不能把漏口一刀劈开,让沙子一泄到底!

然而,他明白只能想想罢了,这么做没任何用处,时间不会因沙子的流速改变而产生变化,沙子也不等于时间,只是记录时间流逝的一种载体。

煎熬中,沙漏终于显示时间走到了寅时(深夜三点),根据数十年来的经验,沈充认为在这个时间段,人最容易犯困、也是反应最为迟钝以及戒备最为松懈!他立刻奔出帐外,唤道:“传令,把今晚参与行动的将士们全部集中过来!”

“遵命!”一名亲卫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三三两两的黑衣人陆续集结到了沈充帐前,约有两千左右,大多面带倦色,脚步虚浮,显然,沈充光想着寅时对方会犯困,可是自已的士卒却被他忽略了。

昨晚连夜行军,今早赶来又不眠不休挥军攻打,直到正午时分才立下营寨,忙碌到傍晚,军士们再升灶做饭,天黑下来总算可以闭上眼睛打个盹了。而这两千人却不能得到很好的休息,在得知自已将担负起放火的任务后,心情均是紧张不已,没办法,他们是新募的士卒,精神还没大条至呼呼就睡的地步。每人顶着个山越尸体,小心的猫着腰前进,一点点的靠向了车阵。

车阵后方约有近千名弩手,他们是最惨的,孤军突在最前线。承受的心里压力也最大,而且在别人吃着热腾腾饭食的时候。他们只能啃着干硬的面饼充饥。

弩手大多背靠上大车打着盹,虽然潜意识告诉他们不能入睡,可眼皮子实在撑不住啊,尽管之前,巡夜的将领已经接连踢醒了好几个,却耐不住人多,最后只得安排人手轮流守夜。

初春夜晚的风吹在身上虽已不再冰寒刺骨,可是春季的风又有个别称,被称之为鬼风,即风力大又持久,刮起来呼呼作响的声音有如鬼叫一般。这一点在树林里更加明显,仔细听去,这声音似呜咽、又似泣嚎般一阵紧一阵令人打心眼里泛出寒意,尤其在惨白色月光的照耀下,那四下里乱晃乱摆的树枝投射的阴影变幻出了各种千奇百怪的图形,乍一看,仿佛于暗处躲藏着无数只蠢蠢欲动的厉鬼。

一名守夜的士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喃喃道:“娘的,这树林怎么这么吓人?多看两眼就心里发毛!”

另一名鄙夷的瞄了他一眼,把目光投向了树林,却象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低呼道:“快看,里面好象有影子在动!”

原先那名士卒立刻缩成一团,随后才慢慢扒着车沿畏畏缩缩看了过去,只见林中的树影摇曳不定,仿如万鬼翩翩起舞,再伴着那恐怖的呼啸声,令他再也忍不住的惊叫出来:“俺的娘啊!”一下子就瘫坐回了车后!

将领闻声而至,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乱叫什么?莫非有敌军偷袭?”

这名士卒面色煞白,哆嗦着嘴唇道:“有鬼!有鬼!将军,林子里有鬼啊!”

将领不屑的看向了树林,除了有树影摆动之外,什么都没有,顿时一把揪起他,微怒道:“鬼你娘个头,你他娘的再看看清楚!下次再敢乱喊乱叫,军法从事!”说着,把这人顺手扔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咒骂了几声,便走向别处继续巡视。

这一声惊叫在深夜里异常突兀,亲卫们下意识的迅速隐入树后,一动也不动。

荀灌娘与云峰躲藏在同一颗树后,由于树干不算粗大,因此只得紧紧挨在一起,这种感觉令她回想起了白天的荒唐,不禁俏面微红,呼吸也加重了些。

而云峰恰恰相反,一阵阵沁人心脾的白玉兰幽香扑鼻而来,再加上左边胳膊的那种软乎乎感觉,令他大感不虚此行!唯一美中不足的,他的左右手各抓住一只尸体,平叠在自已胸前,其中一只是荀灌娘的,没办法,师尊有事弟子服其劳,云峰只得代为拎着。

或许是仓促之间没能在意,其中一只与他面对面仅一寸不到,正瞪大两只灰白的眼珠子盯着他呢,嘴角还有一缕早已凝固的血迹,这真是大煞风景啊!

云峰暗感无奈,就在这时,荀灌娘开声道:“断山,也该差不多了吧?刚才那人应该看错了东西,否则不会这么久都没动静传来,别再耽搁了。”

不由得,颈脖间升起一阵麻痒,伴随着满含馨香的热气,云峰的骨子都要酥了,这一刻,他真想回过头一口吸上荀灌娘那丰满而又柔软的鲜艳红唇!

然而,这份念头暂时只能放心里想想罢了,强压下内心的燥动,云峰似是无意的耸了耸左肩,轻笑道:“依弟子看,那人很可能把咱们当作鬼了。”

胸前的微微异样感令荀灌娘从心底深处传来了一丝悸动,连忙退后了一小步!她也不知云峰是不是故意的,姑且当他是无意的吧,当即没好气道:“快点,时候不早了,你还要等到几时?”

第三百一十六章 等鱼上钩

云峰嘿嘿一笑,若无其事的把手中的一具尸体交还给荀灌娘,再撮指凑唇一吹,突兀的,林中响起了几声夜枭的凄厉鸣叫,令人由不得不感到毛骨耸然!

随着这几声鸣叫,亲卫们再次行动起来,于林间交替前进,动作时快时慢,时而隐在树后,时而又飞奔向前,虽看似毫无章法,可细细一品,却暗含某种难以言明的规律。

荀灌娘紧随在云峰身后,目不暇接的观察着,她真不知云峰要怎样才能把亲卫训练到这种程度,换土生土长的山民来,这不算什么,可亲卫全出身于西北草原戈壁!

他们在夜色笼罩下的树林里如履平地,脚下几乎没有磕磕绊绊,发出的声音也极为微小,如果不仔细聆听的话,很容易与天地间的呼啸风声混淆在一起。

这让荀灌娘暗感惊讶,她认为得找个机会向苏绮贞探问一下,不搞明白心里总是惦记着。正略微有些失神的时候,云峰又吹出了几声夜枭鸣叫,亲卫们再次闪入到树后。

荀灌娘的动作慢了一步,不由得面色微红,心里忙不迭的责怪起了自已,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伸来,把她拉到隐蔽处,接着,这只手非但不放开,反而向下搂住她的纤腰稍用力一带,立刻就把她带着半倚上了一具瘦削的背部。

荀灌娘有些愠怒,她已记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次被轻薄了,这家伙还得寸进尺了?刚要用力挣开,云峰恰好转过头来,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并示意向前看去。

荀灌娘狠狠瞪了他一眼,很无奈的把脑袋枕在云峰的肩膀上向前探望,只见距离林外仅有五至六丈左右,一辆辆大车横排成了长条型堵在树林外围,透过车轮间的缝隙,能清楚看到敌方弩手的背臀部。不用想也能猜出来,他们正背靠着大车打盹呢,间中还偶尔有两只脚时不时的走过去。

她清楚。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攻击将随时展开,不禁把嘴唇凑到云峰耳边小声问道:“断山,这就要开始了吗?”刚说出口。灌娘怔住了,这还是自已吗?这么说话也太亲蜜了吧?

云峰微微一颤,也毫不客气的凑上荀灌娘的耳垂轻声道:“老师请跟着弟子,不要抢先出手。”说着,心中一动。恶作剧般的伸出舌头舔了下荀灌娘的耳垂!

荀灌娘顿时如遭雷击,双颊现出了一大片的潮红,整个人似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软软挂在了云峰背上,这一刻,她头脑里骤然变成了空白一片,她敢发誓,在自已三十多年的岁月里。从未经历过如此强烈的刺激感受。

急促的呼吸喷在脸上。伴随着诱人的唇齿清香,云峰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反手拍了拍荀灌娘那坚挺的翘臀,不解道:“老师,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您先回去?这里有弟子就行了。”

荀灌娘回过神来,心里不由得涌起了一股怒火。这什么人啊?轻薄了自已竟还装作一幅不关他事的样子!等等,不对。自已生气似乎不是为了他轻薄自已,而是那幅不负责任无所谓的态度!

一瞬间荀灌娘羞恼交加。正待狠狠再给这人来一下时,云峰突然放开她,率先奔了出去。荀灌娘不自觉的身形一晃,心里竟莫名升出了一股失落感,随后不愤的跺了跺脚,跟在了云峰身后,亲卫们也几乎在同一时间从树后冲出,挺起手中的尸体,急速跟了上前。

敌方千余人看似较多,可是云峰这边参战的足有两千人,遍布在细长的一条横截面上,只需动作够快,两个对一个,即可很轻松的解决掉敌方所有弩手!

亲卫们默不作声的跃入车阵,趁着大多数的敌人还在泛着迷糊的时候,甩起尸体照准就是狠狠一抡!嘭嘭一阵闷响传来,筋断骨折声才起个头,紧接着又撒开手,捂住就近的敌人嘴巴,手上运力一带,喀嚓一声,颈骨折断!绝大多数的弩手还在美美打着盹,便已魂归了地府,仅有不多的几声惨呼传了出去。

倾刻之间,地面已横七竖八躺倒了成排的尸体,当然了,有一部分是携带来的山越尸体。

荀灌娘已经暂时忘记了被云峰轻薄一事,目瞪口呆的看着地面,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么快就结束了?她还没出手呢,手上还提着具山越尸体!

好一会儿,荀灌娘才摇摇头道:“沈充军果然是新募之卒,难怪这么容易就被你偷袭成功。”

云峰却正色道:“老师,您错了,这一战看似轻松,实则半点都马虎不得,固然,沈充军缺乏训练是一个因素,但更重要的,还是将士日日不缀的刻苦练习。弟子时常告诫他们,只有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能取得这样的战果,正是离不开他们平日的刻苦训练,何况这一战的关键之处不在于刚刚那数息间的突然打击,而是之前的隐蔽身形向前接近,如果有一个人出现意外,立刻就是功亏一篑的结果,弟子将不得不发起硬攻,如此一来,今晚的计划就泡汤了,因此,老师您可千万别小看啊!”

荀灌娘没有接口,俏脸浮出了深思之色,没多久,秀眉一松,赞许道:“不错,的确有几分道理。”接着又话音一转:“对了,断山,你让将士们都带具尸体干嘛?莫非就是用来砸人?”说完,荀灌娘才记起自已手上还提着具山越尸体呢,连忙向后扔回了树林里。

“呵呵”云峰显得有些尴尬,讪笑道:“砸人只是附带的,弟子让将士们带着尸体,是担心万一暴露身形,可以凭之挡箭强攻,老师您看,尸体都披有竹甲,弩箭射不透啊。”

荀灌娘现出了一丝了然,略一点头,正要再开口,****却一脸兴奋的跑过来道:“将军,这一场真过瘾!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要不要让弟兄们劫寨?”

“哦?”云峰面现挪愈,反问道:“****你认为呢?换了由你来指挥,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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