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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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 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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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韩雍冷冷一笑,双掌互击了三下!

顿时,屋前屋后涌出了近百名弩手,皆是手持弩机,把几人团团围住。

羯将一瞬间面色剧变,厉声喝问道:“韩将军,你这是为何?你要讨回那女人,本将还你便是!速让他””们退去。本将可作罢此事。否则上奏给大王。你看大王可能饶你?”

“哈哈哈哈~~”这次轮到韩雍放声大笑:“你哪来的机会给石勒上奏?去罢,下去了自有石虎会告之一切,放!射死这些羯贼!”

几名羯人心头剧震,正暗自揣测韩雍话语中的意味,就听到“嗖嗖嗖~~!”,短矢破空声大作,连惨呼都没能来的及出口,已然全身血光四溅。当场被射的手舞足蹈,倾刻之间魂归地府!

韩雍看都不看地上的尸体,吩咐道:“传令,关闭城门,凡是城内羯人,不问男女,一个不留!”说着,又向韩福道:“你把羯贼头颅取下,随为父去水寨,那边的羯贼也一并解决。”

韩福立刻给身边的亲随打了手势。几人上前,一人一刀。把头颅砍下提在手中,韩雍满意的点了点头,领着众人匆匆而去。

不多时,一行人已来到水寨,把全军上下召集到了校场,韩雍玩味的看了看混在队列中的数百名羯人,便大声道:“将士们,今天本将向诸位宣布个消息,上月十六日,晋军于关中斩杀石虎,击破赵国二十余万大军!赵国已是岌岌可危了!”

这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将士们大多现出了不敢置信之色,嘈杂的议论声蜂拥而起,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了!又有些人很快就揣摩出了个中关键,均是面带不善,打量起了身周的羯人。

而羯人们已群情激愤,按耐不住的大声嚷嚷。

…””“简直是无稽之谈!骠骑将军神武无敌,怎可能战败?是哪个狗娘养的散布的谣言!”

“韩将军,你想做什么?为何要散布谣言诅咒骠骑将军?你究竟是何居心?莫非要谋反?”

“姓韩的,你哪来的狗胆?你完了,你趁早自缚去襄国向大王请罪吧,说不定大王能开恩饶你一条狗命!”

看着下方明明是死到临头,却异常蛮横的羯人,韩雍现出了一缕狞笑,双手一压,继续道:“都安静,将士们,我等皆为晋人,因迫于无奈才降了石勒,这几年来,受尽了凌辱欺迫,你们谁家的女人没给羯贼玩过?你们谁家的钱财没给羯贼勒索过?这样咱们都忍了,可咱们的忍耐换来了什么?换来了更加的嚣张跋扈!更加的盛气凌人!哼!他们人不过数百,何以会如此肆无忌惮?无非是仗着有石勒撑腰罢了,如今石氏自身难保,正是我等脱离羯人控制的最好时机,你们说,咱们还能忍吗?还需要忍吗?”

“不能忍了,老子受够了!”

“娘的,还老子的女人回来!”

将士们的怒火被哄的一声熊熊点燃,这些年所受到的屈辱一幕幕的浮现上了心头,人人攒紧了手里的兵器,就等着韩雍一声令下!

羯人虽是惊慌失措,他们刚刚的狂妄早已不翼而飞,每个人都四处乱看,寻找着脱身的机会,奈何陷身于数万愤怒的将士们中间,实在是逃无可逃啊!韩雍对全军上下的表现极为满意,向左右打了个眼色,亲随会意的把那几颗羯人头颅高高一举!

韩雍大喝道:“将士们,本将已取下羯贼首领头颅,剩下的就交给诸位了,咱们以这数百羯贼头颅献上建康,重归朝庭,重做晋人,再也不做这操蛋的赵人了!杀!”

一时之间,校场上惨叫四起,每一个羯人都被数十上百的汉军团团围住,手里的刀枪才刚刚举起,背后已让数之不尽的长矛给捅成了马蜂窝,纵是如此,将士们还不解气,纷纷抽出佩剑照着尸体一阵猛剁,几息工夫,地面只剩下了一滩滩的肉泥与一沆沆的鲜血,以及零零散散被割下的头颅。

青州水军的将士们杀的哈哈大笑,畅快之极,而同一时刻,建康宫城里的司马绍却愁眉紧锁,忧心忡忡,这一段日子对于他来说,可谓噩耗连连,先是云峰大败羯军,阵斩石虎,正当急的一筹莫展的时候,八万五千大军战败,广陵失陷的消息又传了回来,这让他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内忧未去,外患又生,司马绍直觉的预感到,大晋,这个于风雨飘摇中偏安于江左的小朝庭,恐怕是真要亡了。

“父亲、历代先祖,难道我大晋真的没救了吗?绍求你们了,快降下神泽,给绍指条明路啊!”扑通一声,司马绍跪在了太庙里的一堆灵牌面前,重重磕起了响头。

“陛下,陛下!南顿王回来了,南顿王求见!”就在这时,一名黄门飞奔而至,大声唤道。”穿越五胡乱华”“嗯?”司马绍立刻起身,探头外望,正见红光满面的南顿王宗出现在了眼帘。

一瞬间,司马绍心头狂喜,这一次出征的各路将领安然回返,独独不见了南顿王宗,使得司马绍既是愤恨又是悲伤,在他看来,定然是那些人趁机暗害了南顿王宗,否则,谁都不缺,怎么就偏偏少了他呢?不过,司马绍没有实证在手,也是无从发作,只能默默哀悼着这位在宗室里唯一能起上作用的七旬老王。

“陛下,老臣差点就见不到您了啊!呜呜呜~~”南顿王宗如旋风般冲入太庙,抱上司马绍的大腿嚎啕大哭!

司马绍的眼角也是微微湿润,连忙道:“皇叔,真的是你?朕还以为你为国捐躯了,这几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你回来朕也放心了,快给朕说说怎么回事,来,起来说!”

“老臣谢过陛下!”南顿王宗依言起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陛下,朝中全都是乱臣贼子啊!七月一日夜,慕容廆来袭吴郡大营,各路军马故意拖廷,竟无一来援,以至吴郡营寨倾刻间被破,将士们四散逃亡,其余各人纷纷引军退却,臣更是无人理会,被慕容廆活捉了去!呜呜呜~~”南顿王宗越想越伤心,大滴大滴的眼泪布满了那张皱巴巴的老脸。

司马绍勃然大怒:“这些吃里扒外的狗奴!哼!终有一日,朕会为皇叔讨还公道!”说着,却眉头一皱,一缕蹊跷浮上心头,不禁上上下下打量了番南顿王宗,狐疑道:“皇叔,你不是被慕容廆生擒了么?”娱乐秀”又如何能回返建康?”

“陛下,这正是臣要向您禀报的!”南顿王宗从怀里取出表文,呈上道:“这是鲜卑大单于慕容廆奉给您的降表,他愿以司、平、幽、徐四州军民连同慕容部降于陛下!”接着,南顿王宗把事情经过有选择的娓娓道出。

渐渐地,司马绍眉目中的警惕之色愈发浓厚,他也不傻,强藩主动来投,十有八九是心怀不轨,云峰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听完之后,司马绍连声问道:“他为何要降于朕?纵使石勒力量大衰,他也完全可以与石勒争锋,在北方自立一国,何必屈身事朕?其中是否有另有隐情?皇叔,你可别被他利用了啊!”

南顿王宗急忙劝道:“陛下,咱们如今还有选择吗?那逆贼已攻克了关中,势力大涨,朝中又有多人与他狼狈为奸,取您而代之只是早晚间事啊!与其如此,何不如把慕容廆招来朝庭,明里安抚以示宠信,暗地里设计使他与那逆贼拼个两败俱伤,岂不是好过坐着等死?陛下,您千万莫要犹豫,无论慕容廆是否真心归顺,他已是我大晋的最后一线生机了啊!”说完,一叩到底,跪在了司马绍的面前。

司马绍的心里正在做着艰难的抉择,他明白,引慕容廆入朝无异于走独木桥,两边都是悬崖绝壁,稍有不慎将会粉身碎骨,可是,他又能如何呢?怎么都要试上一试。

司马绍深吸了口气,咬咬牙道:“传旨,召三品以上公卿臣僚来本昊殿议事!”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朝堂争辩

司马绍虽说只是个名义上的皇帝,不过,召集临时朝会的权力还是有的,不多时,重臣们已三三两两的步入了本昊殿,当看到南顿王宗竟然也在,均是为之一怔!

汴壸老脸微微一红,现出了一丝羞愧之色,陆晔却是目光闪躲,不敢与之直视,没办法,其他人都可以推托了事,但这个老家伙偏偏就在自已的营里,当时逃命要带上他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娘的,他怎的命这么大?怎没死在慕容廆的手里?’陆晔暗暗啐骂了句,与众人齐齐向司马绍躬身一礼:“臣拜见陛下!”

“众卿平身,请坐!”司马绍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待群臣一一就坐,又道:“七月初一,我大晋八万余众被鲜卑慕容廆以区区不足四万击溃,并丢失广陵重镇,建康以北从此再无屏障,鲜卑铁骑可随时饮马大江,建康危矣,大晋危矣!这几日来,朕食不甘味,寝不能眠,心里又愧又急,他日还有何脸面再见我晋室列祖列宗?”

说””着,司马绍看了看阶下群臣,所有的人,包括没有参战的,如王导、荀崧、庾亮等等,都是低下了脑袋,羞于与自已对视,毕竟这一场大败任谁都面目无光,八万多军倚坚城而守,却于一夜之间溃散,说出去都丢人!

司马绍捋了捋须,对众臣的反应颇为满意,又话音一转,看向南顿王宗道:“不过,令朕稍有欣慰的是,南顿王安然而归。实乃不幸中之万幸啊!”

南顿王宗老眼一扫众人。接上司马绍的话头。正色道:“陛下,此战之败,非是将士们不效死,而是各军主将另怀心思,臣又节制不了他们,臣以为,其影响恶劣之极,如果不严肃处置。朝庭法度何在?他日再有敌来攻,还有何人会遵从朝庭调度?”

司马绍点点头道:“不错,确是需要追究责任,如今我大晋已危如累卵,非常时刻,当以重典治世!”

众人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都觉得这叔侄二人的一唱一和绝不是无的放矢,果然,南顿王宗拱了拱手:“各军不听号令,…””其始作蛹者为参海门军事荀灌。正是她在众将面前顶撞于臣,又指使麾下以箭矢指臣示以恐吓。才使得臣威望全失,再无法节制诸将,即使出示了陛下您赐予的旌节亦是全无用处,因此,全军之败,始于荀灌,当列为首罪,以大逆论处明正典刑!”

这话一出,荀崧顿时气的脸面通红,须发凌空飞舞,这完全是颠倒黑白啊!荀灌娘早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他不认为自已的女儿有错,而是这个老家伙在没事找事。

原本荀崧还对南顿王宗怀有些许的同情,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的怒哼一声:“荒谬!灌娘既参海门军事,列席会议有何不妥?而你,瞧不起她身为女子,欲驱她出帐,你被羞辱实为自作自受,帐中所有人皆是亲眼目睹,你南顿王休要狡赖!若论治罪,你须负上全责!身为一军主将,对全军溃败当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论为首罪!”

“你!”南顿王宗也是一瞬间脸面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这事本就是他理亏,荀灌娘又没招他惹他,他就是想捡个软柿子捏捏显摆下威风,孰不料,捏上了个刺头,扎的满手是血!

“好了,好了!二位请息怒!”王导连忙劝道:“说起来,南顿王与灌娘侄女都有不妥当之处,南顿王未核实灌娘侄女的身份就随意动用旌节问罪,而灌娘侄女脾气火暴乃众所周知,一言不合,于是引发了冲突,依老夫之见,此事当引为警戒,却不可再作惩处,当务之急,还须上下合力,以应对慕容廆带来的威胁。”

司马绍顺着王导给的梯子摆了摆手:“既有大司徒出面,此事就此作罢,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朝庭内外还须精诚一致为好,今日朕招诸位前来,实是另有要事,南顿王,你与诸公说说。”

“臣领旨!”南顿王向司马绍施了一礼,从怀里取出一卷书册捧于手心,面向众人道:“想必诸位都很好奇孤何以能从慕容廆手里留得一条性命?孤也不讳言,当时慕容部破寨而入,无人理会孤,以至孤被慕容廆生擒,本已自忖必死,欲以一腔鲜血来为大晋尽忠!”说着,扫了眼陆晔,阴阴笑道:“真论起,孤还得感”穿越五胡乱华”谢大中正才是,恰于此机,慕容廆托孤给陛下呈上降表,以司、平、幽、徐四州军民及慕容部全族降我大晋,个中缘由全在表文之中,诸位可传阅!”

轰的一声,本昊殿中炸开了锅!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满满的不可思议之色,慕容廆南下攻打建康,没人会觉得奇怪,只不过叛赵降晋,绝对是最令人料想不到。

“快,拿过来看看!”王导率先出声,一名黄门取来表文呈给了王导,王导越看眉头越紧,没多久又递给了下一个人。

约摸半刻左右,本昊殿内的所有重臣们都已一一传阅,司马绍探头问道:“众卿,对慕容廆来降有何看法?请畅所欲言!”

汴壸拱了拱手:“陛下,从表文中可看出,慕容廆心怀不轨,欲求北方全境,是为何意?又请封为大将军,更是需要警惕,自古以来,凡谋朝篡逆者皆以大将军总掌军事,陛下不可不慎!”

司马绍猛的面色一沉,不悦的瞪了汴壸一眼,在他看来,”娱乐秀”汴壸这话就是在讽刺自已,宣皇帝、景皇帝、文皇帝父子三人都是以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得以总专朝庭,最后由武皇帝夺了曹魏的江山。

汴壸这才意识到自已无意中揭了司马氏的伤疤,赶紧递给了司马绍一个歉意的眼神。

南顿王宗却不屑的挥了挥手:“汴尚书多虑了,慕容廆原本事我大晋为主,后因石勒势大,才不得已暂降之,如今石虎毙命,石勒实力大损,因此重回我大晋怀抱也是无可厚非之事,而封为大将军、总专北方军政仅为虚衔,朝中兵马有谁会听他调度?何况北方仍在羯赵手上,他欲都督北方,必须要攻打石勒,给个虚封,使其与石勒作战,朝庭则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之?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接着,就向司马绍施了一礼:“请陛下下诏,准慕容廆所请!”

第一百四十章 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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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崧却伸手制止道:“且慢!请恕老夫不敢苟同,若慕容廆真心来降,为何要攻打广陵?由此可见,此人暗藏祸心,不过是凭借手中握有江北要地,将来以晋臣身份堂而皇之带兵入建康,以行篡我大晋之实罢了,这天下,如何能落于鲜卑奴之手?”

南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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