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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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 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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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温不禁问道:“谢尚,你这是”

袁耽接过来道:“昨夜得来的消息,谢世伯已不幸于任上病故,谢尚明日一早将往豫章,扶世伯灵柩回返建康。”

“倒是温唐突了!”桓温拱手一礼:“谢世伯横遭不测,请谢尚节哀顺便才是。”

这话一出,原本因担忧云峰而放下的悲伤之情,又重新涌上了谢尚的心头,谢尚不由得掩面垂泪,袁女正也陪着哭泣起来,其他人均是心里又酸又涩,很不好受。

不料,桓温竟冷哼一声:“谢尚,大男人哭哭泣泣像什么话?身为人子,当有仇报仇,有孝尽孝!若世伯为奸人所害,当手刃仇寇,奉其首级于灵前便是!若世伯暴病而故,扶回灵柩寻一风水宝地厚葬已然可尽孝心,哼!想来世伯在天有灵,亦不愿见你这幅模样!”

这时的桓温,尽管只有十四岁,却不怒自威,上位者的气势隐然浮现。

谢尚不由浑身一震,深深施了一礼:“尚受教了。”

桓温点了点头,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桓温又面色一变,向袁耽讪讪道:“那个袁彦道,兄弟即将大难临头,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等等!”庾文君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上心头,连忙道:“你们看,如果让桓温来代替谢尚,如何?”

“嗯?”八道目光全都射了过去,上上下下打量起来,渐渐地,一双双眼中依次泛起了异芒。

纵然桓温胆大包天,可说到底,他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乍一见到这么多双古怪的目光,仍是免不了脊背生寒。

桓温略有些心虚,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干嘛?不愿借钱就算了,干嘛这样看着?”

五个人没一人理他,反正相互看了看,缓缓点了点头。

“桓温!”庾文君猛的开声:“你如何看待秦王?”

虎目迅速爆出一丝神往,桓温想也不想道:“秦王白手起家,短短数年时间,便三分天下有其一,当为我辈楷模!”

“嗯!”庾文君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如果由你来暂代谢尚任海门水军督,你可愿意?”

“什么?”桓温下意识的反问出声,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甚至还挖起了耳朵,很明显,是害怕被耳屎堵着听错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衣通姬的讽刺

见着桓温的震惊表情,荀灌娘把前因后果稍稍作了解释,接下来又道:“桓温,你可愿意?虽只是暂代,但你若能表现出才华,秦王当会重用于你。”

如果问桓温现在是什么心情,他肯定会说,就好象走在大街上被一块金子砸中,荀灌娘问愿不愿意,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天生具有冒险精神的他,自然是千肯万肯。

只不过,他生平末带过一兵一卒,桓氏的门楣也不算高,勉强够得上中等士族,再加上桓温整日里游手好闲,不是赌博就是打架斗殴,给人一种不务正业的感觉,因此在士族圈子中并不受人待见,这一想到要去见心目中的偶像,而且还有可能担任海门水军督这一敏感且又重要的职位,不免心里有些发怵。

温桓非常不自信的问道:“我能行吗?灌娘姊姊,你该不是说笑吧?”

庾文君重重一点头,抢过来道:“谢尚能行,你如何不行?当年谢尚十四岁便执掌海门水军,后来又和来犯的韩雍硬拼一场,这你都知道的。…

你不过暂代三年,有何为难?你放心,将军用人不问出身,你有本事就能出头,咱们呆会儿向将军推荐你!对了,将军前几年在珠宝铺子开业的当天还提你的名字呢,是他自已提的,不是咱们提醒的,看来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这应该不成问题了,不过,莫怪姊姊把丑话说在前头,他日你若是敢对不起将军。又或是投靠了刘琨。姊姊第一个就放不过你!”

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桓温的脸面立时胀的通红,怒道:“温如何是这等人?温虽不学无术,却也知晓礼义廉耻,今日,温便立誓,若是他日背弃秦王,必受乱箭穿心而亡!”

发下誓言之后,桓温气势一泄。迟疑道:“秦王是如何知道温的名姓?”

庾文君直接了当道:“不知道!”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转头向荀灌娘道:“师尊,或许是将军师门典籍中记载的!”

荀灌娘一阵无语,瞪了庾文君一眼,桓温却是一头雾水,又见无人向自已解释,只得强行咽下了这份不解,不确定道:“文君姊姊,若是秦王看不中温。那该如何是好?”

荀灌娘摇摇头道:“看不看的中,不是咱们说了算。但想来不会有太大问题,关键还要靠你自已。”说着,转头看了看沙漏,又道:“时候也差不多了,咱们赶紧回去,算算时间,秦王也该回来了。”

“嗯!”众人陆续点了点头,就连袁耽,也跟着起身向外走去。

而在另一边,云峰经过一路急赶,堪堪回到了钟山脚下的营寨,昨天刚刚上山的女人们也返了回来,尽管人人都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却根本提不出有效的解决方法,诸如李刚、杨远之流,想到的无非就是类似于庾文君,搞架空,暗杀那一套。

看着云峰那紧锁的眉头,靳月华忍不住劝道:“云郎,灌娘姊姊与文君去了袁彦道那里,说不定过会儿能带回什么好消息呢。”

“好消息?”云峰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根本不指望袁耽能接手海门水军督。

回想整个事件,是如此的忽如其来,又是如此的合情合理,好象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精手摆弄着一切,云峰越来越觉得这根本是个针对自已的阴谋,凶手必然是刘琨,尽管没有证据,不过,凭着直觉,他完全可以作下论断!

不受控制的,云峰那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凶性突然给激发出来,恨恨骂道:“他娘的!大不了鱼死网破!与石勒联手老子也不怕!老子今天还就是反了!”

所有人都是相互看了看,眼中虽是透出焦急,但没有人接腔,他们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啊。

似是想到了什么,云峰又吩咐道:“绮贞,明日把书院关闭,女先生们全都遣散,有愿意随孤回长安的就带上,不愿意的尽量安排去钱塘避个三两年!李刚,你明日一早也去把田契文书分给瓦官寺佃户,把他们释放为平民!”

“遵命~~”二人有气无力的应了声,他们都明白,云峰这是在做最后的安排了,把所有与他有关系的人全都开脱出去,看来的确下了与朝庭撕破面皮的决心。

云峰可不愿在刘琨安排的人手到来之后,虚与尾蛇防这防那,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随着这两道命令的发布,湖边陷入了沉寂,衣通姬却俏面现出一丝嘲讽,冷冷道:“衣通姬自从前日踏足中足,不得不说,这片土地很美丽、很富饶,也很繁华,真不愧祖先们三番五次渡海前来求取先进的技艺文化,这的确是个好地方!”

云峰不禁有些诧异,把不解的目光投了过去,这个女人的嘴里从来不吐好话,如今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啊,她该不会是见到自已面临不利处境,在出言安慰吧?

迎上云峰充满期待的目光,衣通姬话音一转:“不过,你们中土的人心却是复杂的很,一个似是于大局无关的人偶尔身亡,竟能引发诸多事端,还把秦王你给逼上了绝境,这究竟是巧合呢,还是出于其他的原因?

衣通姬不由忆起了读过的那瀚如烟海典籍上的无数奇谋妙计,的确是精妙的很哪,也令人心底生寒!试问,生存在如此勾心斗角人人自危的环境之下,指不定哪天就被算记了去,又如何得以心安?但令衣通姬奇怪的是,大王似乎甘之如饴呢!

而咱们倭岛,虽是贫瘠、愚昧、穷困,可人与人之间没那么多的虚伪与狡诈,祖父攻杀别国,从不需要什么借口,当年高外祖母息长足姬命大后征讨三韩,只是无意中的行为,起先她老人家准备教训下无礼犯上的狗奴国,但有臣属进言,狗奴国国人赤贫,远涉千里前去,讨不到任何好处,反倒是三韩之地富庶远超我倭岛,因此放弃了狗奴国而渡海兵发三韩,果不其然,此行将新罗国劫掠一空,并逼使他每年献上八十船的贡品,至今已有百年。

再看看大王你,带领大军出海早存有侵掠之心,还假惺惺的百般触怒祖父,又是嫌弃草香幡梭姬不贞,又是讨要磐媛,竟成功诱得祖父先行出兵攻打,这恐怕,就是你们中土典籍中口口声声的名份大义,师出有名了罢?当真是好笑啊!咯咯咯~~”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两群黑猴子

衣通姬自从“跟”在云峰身边以来,还是第一次发笑,不过,这笑声却令人听着很不舒服,内里含着满满的全是讽刺!

“衣通姬,你想说什么,何不直言?”云峰的喝问中隐隐含上了些许的愠怒。

衣通姬一丝不让的直视云峰,淡淡道:“中土如此繁华而又富饶的土地,竟被一群虚伪无耻之徒占据,真是可惜了!”说着,看了眼已是明显现出不快的云峰,又道:“当然,衣通姬这话很难听,只是如梗在喉,不吐不快,大王你若是生气的话,尽可以把衣通姬斩了,又或是赏赐给你的手下们!”

云峰冷冷看向衣通姬,目光愈趋森寒,他倒不是愤怒,而是从衣通姬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缕很令他反感的意味,那就是轻视,并且话语中的意味很明显,你们这样的人不配占有这片土地,这分明是军国主义的口吻啊。

‘难道这是倭人与生俱来的禀性?’衣通姬不清楚,就是由于这一番指责,为她留在倭岛的同胞们种下了杀身之祸!起先云峰并不打算斩尽杀绝,而是有选择的留下一部分听话的倭人为已所用,但这一刻,云峰已下定决心对倭人实行种族灭绝,除了暂时留下出云国的那一部分倭人开矿,其他无论听不听话,只要带根把子,老人及幼童全部杀光,青壮年全部抓来做苦力,女人也全部掳回中土,就如当年灭绝蒲氏氐人一般!…

云峰的计划是,日后有了充足的人口再向倭岛移民。这片土地。宁可闲着。也不能容忍这个种族躲在一旁偷偷发展,一旦天下一统,他将会全面着手于此事。

这个种族太可怕了,血液中拥有天然的野兽性,一千八百年前,还是原始社会向阶级社会的过渡时期,一名王族的女人就有了军国主义的苗头,这如何了得?趁着目前还具有压倒性优势。正是往死里下狠手的最佳时机,云峰绝不会给子孙后代留下隐患!

而大后磐媛见着云峰面色阴沉,以为这人要对衣通姬不利呢,连忙提起裙角奔上前来,哀求道:“大王请您不要与衣通姬计较,她素来便是直言无讳,其实没有坏心的,只是表达的方式有些问题,妾代她向您赔罪好了。”说着,给草香幡梭姬连打眼色。让她也上来劝说,但是没有让衣通姬道歉的意思。她明白,衣通姬不可能向云峰道歉。

草香幡梭姬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由宋袆搀着走了过来,正要开口劝说,云峰却挥手阻止,径直走向了衣姬姬身前,衣通姬一步不退,把目光平视,望向了不远处的湖面!

云峰看了她小片刻,突然伸手,一把托住了她那嫩滑而又软乎乎的下巴!

“你!”衣通姬乍然现出了怒色,扭头一闪,可她如何能闪开?反而被迫抬起了头颅。

“哼!”云峰冷哼一声:“衣通姬,或许在你眼里,孤的行为虚伪的可笑,但再虚伪,也还是人,而你的高外祖母息足长姬命,见着三韩富庶,就**裸的前去抢掠,却不要任何旗号,这与禽兽有何区别?人的欲望无穷无尽,必须要有规则来约束,具体到两国交战,便是名份大义、师出有名!纵然虚伪,这层皮也不能撕下,这是作为一个人,所必须需要的遮羞布,正如你,明明天气不冷,为何要穿衣服?全脱光了岂不是光明磊落?”

“强辞夺理!”衣通姬勉强迸出了四个字。

云峰半点都不在意,反而面容一松,微微笑道:“你在言语中还诋毁奇谋妙策,那么孤问你,有省力的方式不用却舍易取难,这不又成了禽兽?还拿你打个比方,如果脱了这身衣服,每天编织树叶兽皮披在身上你可愿意?

请收回你那气愤的眼神,下面孤来说句公道话,其实你所说,并不是一无是处,有一点很有道理,阴谋诡计的确上不得台面,因此,孤会在有生之年,把秦国打造成一个光明正大的堂皇之国,你看着好了,另外再警告你一次,孤不会永远都有这么好的脾气,你要记住,你是个女人,还是个美貌的女人,下次会发生什么,可就指不定了。”

这句威胁才刚刚落下,荀灌娘那招牌式的怒喝声已远远传来:“断山,你究竟想干嘛?你怎么整天欺侮人?欺侮完磐媛又来欺侮衣通姬是吧,还不快点放手?”

云峰转头一看,六个人出现在了视线里,其中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不由放开了衣通姬。

这一行人很快来到近前,庾文君立刻责怪道:“将军,咱们都为您急死了,这倒好,您自已一点都不急,居然还有闲心调戏衣通姬,没见过您这么没心没肺的,您是不是想气死师尊啊!”

庾文君的小脸蛋气的通红,李若萱连忙上前解释起了经过,向她说明这不是云峰在找事,而是衣通姬率先点燃的战火。

听完之后,庾文君的面色缓和了些,却又不服气道:“那您也不许欺侮衣通姬,有不同意见干嘛不能好好说?非得要动手?而且还出言威胁,人家孤苦伶仃,您还真能狠的下心,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明天就是大朝会,很可能朝庭会在海门水军督上做手脚了。”

云峰不屑道:“大不了与朝庭一拍两散,自身不正,没资格指责别人,他若敢宣布孤为叛逆,孤就敢取了洛阳之后,把他司马氏老祖宗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与司马炎,这祖孙三代四人的骸骨起出来,跪在曹魏诸帝灵前!哼!要说叛逆,他司马氏首当其冲!”接着,又把对书院及佃户们的安排如数道出。

云峰没注意到,在说出这番狂傲无比的狠话的时候,那名十四五岁的少年,也就是桓温的面上现出了抑制不住的激动之色,与浓浓的崇拜之情,他桓氏的先祖桓范可是被司马懿夷诛三族于曹魏嘉平元年的高平陵之变,这仇恨早已渗入血脉流传下来。

荀灌娘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暗暗叹了口气,没好气道:“这只是最下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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