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向强制_by_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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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强制_by_洛夜-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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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不是知道了装作不知道,而是真的不去知道。

    绕口吧?但是这可是小曾赖以生活的处世哲学,尤其是跟着柏烽炀做事儿的处世规则。

    车子平稳地驶进了柏家的大门,小曾停下了车子后,拉开车门跳下去,制止住了想要来拉开后车门的佣人,“都走都走,今儿大少爷跟少爷有要事儿要说……叫主楼里的姑娘们都撤了去。”

    “可是……”女孩子迟疑地看了一眼。

    “大少爷的吩咐,做就是了。”小曾掏出了烟盒,抖出了一支烟,带着头向大门外走去,“走走走,咱去看看春天的鸟语花香去。”

    两分钟后,车门被人猛地推开。

    柏烽炀一手搂紧了怀里的人,轻松地压下了所有的挣扎,然后俯低了身子,在人耳边好意地提醒,“动静太大了,我也很难办的。”

    柏少御僵硬了身体,任由着自己被搂抱着走进了客厅——抓住他手腕的手掌已经得寸进尺地顺着手臂揉捏了过去。

    ……比变态更恐怖更惹人厌的是发情的变态。

    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腹诽出这句话时,柏少御已经被推入了客厅。

    随后,门“咣”地一声被关上了。

    拉起领口略大的领子,遮住脖间被啃咬出来的牙印,柏少御觉得自己居然没有发展为歇斯底里的状态简直是冷静得足以被褒扬。

    柏烽炀一手按开客厅里的吊灯开关,一手把西装外套甩到沙发上,一连串的动作做起来无比从容。

    他看着柏少御的眼睛,悠闲地前跨了一步,半解开的衬衫处显露出的是健康色泽的肌肤——却透着无声的威胁。

    “在日本的这一个月,我很想你。”又跨出了一步。

    柏少御轻喘着跟能轻易地影响到周围气压的男人对峙着,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又惹得男人动作迅捷地压过来。

    早在车上难捱的那十几分钟,他就知道自己不论在力量还是脸皮厚度以及寡廉鲜耻的程度上,都远远比不上这个被自己称作“哥哥”的禽兽男人!

    “以后不要参加篮球比赛了,”男人自顾自地说,“你被伤害到的话,我会不忍心。”

    柏少御突然笑了起来,而且声音越笑越大,笑得整个气管里都火辣辣地疼,笑到眼角的水色蔓延到了柏烽炀的一双眼睛里。

    他笑着说,“伤害到我?……柏烽炀,你现在在干嘛?难道还是在疼爱我?”

    柏烽炀走上前去,自然地搂住柏少御的腰,眼睛里除了愈烧愈烈的火焰以外没有一丝笑意——

    然后,他说,“是。”

    柏少御一巴掌扇了过去,只是还没有落到目的地上就被人拉住了手腕,放在了唇边啄吻。

    推拉之间,沙发成了最好的缓冲垫。

    双手被按在头顶处,上衣被拉高到一半,双腿被分开压制住……柏少御的眼里染上了灰色,他带着绝望地看着离自己近到能感受到呼吸吹拂的男人说,“……拜托你停手……哥……”

    柏烽炀轻轻地吻上蒙上了一层薄汗的前额,舌尖伸出一点舔去微咸的细汗,“少御,我喜欢你。”

    被死死压在沙发上的少年停下了反抗,任由男人的舌尖从额前舔到眉心,从眉心到鼻尖,从鼻尖到上唇……再划过唇间,试探着探深进去。

    柏少御顺从地启唇,让唇外不断厮磨的舌尖顺利地滑入自己口中,然后——

    狠狠地咬了下去。

    不同于自己味道血腥味儿在口中蔓延开来,连带着舌尖原有的伤口也因了这丝腥甜,兴奋地跳动着发痛。

    少年眼里闪动了亮色,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拜这个动作所赐,舌尖上的血丝被沾染到唇角的一丝丝暗红色,鲜活到妖娆的颜色。

    他挑起了一侧眉毛,冷笑一声,看着身上吃痛不已的男人,眼中全是轻蔑之意。

    尽管柏烽炀在他合拢齿列的刹那,就已经做出了撤离舌头的动作。但是,还是被大力的咬合动作刮破了舌尖的最顶端——痛到麻木的锐痛。

    柏烽炀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悦或者是气急,只是看着柏少御舔唇动作的眼睛越来越深沉。

    他慢慢俯低下去,迎着少年唇边未退的冷笑,伸出舌尖舔过下唇,满意地看着厮磨过的唇瓣上留下一抹血色嫣然。

    然后,错到柏少御的耳边,说,“是我的。”

    ——是我的血。

    柏少御浑身微微发抖,面前的这个男人,无懈可击、不受挑拨、按部就班、不急不躁地冷眼看着自己的挣扎,并且把它当成是一种情趣。

    有什么能比任何反抗都被一种纵容着充满情绪的眼神注视着更让人觉察到自己的可悲?!

    锁骨被细致地啃吻过去,从胸前的小小凸起摸过的手指探向了小腹的下缘打着转……周身的热度和荷尔蒙不断上升着撩拨着人的欲望。

    血气方刚的年纪,初识过性爱的甜美,对方是技术老道的手段强势……

    柏少御挣了一下被牢牢压在头顶上的双手,哑着嗓子说,“……哥,别让我恨你……”

    柏烽炀的唇离开了被自己无论如何舔吻都觉得不够足够的锁骨,带着一道水迹从锁骨下缘向早已被自己揉捏得立起来的凸起处舔去,停在乳尖上方,慢慢地哈出一口热气,“那就来爱我吧。”

    舌面和齿列一起包裹住了暗中叫嚣着渴求不已的小小乳尖,逼得一声抽气声被强压在喉咙里。

    柏少御半张着口凝视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饰,眼神因了身上一阵阵快感的忠实传来而微微涣散——哪里,有这种强制过去的爱?!

    唇齿和手指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仍属于少年的长腿被架高在了沙发靠背上,原本停止下来的挣扎在觉察到男人这一动作的目的后,又开始变得激烈。

    推拒和强压之间的戏码,在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后,像是被按住了“暂停键”的交响乐唱片。

    “仲之,主楼的大门怎么锁上了?”是一个带着明显的养尊处优的女声,“你带钥匙了吗?”

    柏仲之,柏氏集团上任董事长,柏烽炀和柏少御的父亲。f

    这是,带了夫人去夏威夷度假刚刚回来。

    “老满,开门。”沉稳的男音里,有着和柏烽炀相似的冷酷感。

    “咔嚓——”

    这是,钥匙被插进锁孔里的金属摩擦音。

    柏少御在听到自己妈妈的声音时,整个人都傻了。直到听到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音后,才醒转过来一般地用力地推着身上的男人,“……混蛋,你他妈放手啊!”

    柏烽炀眉毛都没动一下,动作丝毫不带急切地拉过自己抛在沙发上的外套,盖住衣衫被拉扯得凌乱到不行的柏少御。

    几乎同一个秒钟的计时,客厅的大门被打开了。

    柏氏夫妇见到的场景就是——自己的大儿子压在了自己的小儿子身上,跨坐姿势,下身贴合在一起,沙发背上被架高的腿……

    再加上之前反锁住门的行为。

    发生了什么事儿?

    ……昭然若揭。

    满叔在打开大门的第一秒,就背转身退了出去,把里面不用想也定然会是乱成一锅粥的场景交给他们一家人自己去解决。

    柏仲之只是瞄了一眼,然后抬脚就向自己在三楼的房间走去。

    柏夫人愣了一下,看着自己搞在一起的儿子们,伸手理了理自己盘起来的本就不凌乱的发髻后,不在意地说,“锋炀,记得下次要在自己的房间里,要不然就去酒店开房间,客厅里还是很不方便的。”

    柏少御一把掀开了半蒙住自己的外套,看着柏夫人,缓缓地喊出了一声,“妈……”

    语音的落尾,已经成了咬舌音。

    柏夫人毫不在意地跟着自己老公的步子向楼梯走去,一边走一边应声,“少御,你哥哥管理公司很累的,自己能做点儿什么,就有点儿眼色去做点儿什么……这种事儿,不用让我明说吧?”

    柏少御“哈哈”地冷笑了两声,猛地推开了身上仍然压着不放的男人,甩手一巴掌重重地扇了过去。

    这次,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单向强制 上部 第六章 逃课
章节字数:5660 更新时间:09…06…24 19:51
    狠狠地甩了柏烽炀一个耳光,柏少御掀开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嫌弃地扔到柏烽炀身上,声音里透着不可抑止的疯狂,“你们全他妈是一群疯子!”

    兄弟相奸、父母漠然的默认和纵容……这是一种,能让人冷到骨子里的战栗。

    在这种扭曲到变态,变态成了常态的家庭里,会期盼着亲情能起到作用的自己,真是无知可笑得像个傻子。

    被扯得发皱的衣衫遮掩不全身上的吻痕处处,锁骨上的牙印清晰可见——高高挑起的锁骨凹陷处还有被人在比赛中用手肘撞出来的淤青色……这是一种,不自觉却非本愿地流露出来的SEXY。

    腰间的皮带扣被解开了一半,半挂在那里。柏少御看都不看自己衣衫不齐的样子,一把手抽下皮带,“咣当”一声甩在一旁。

    然后,走上楼去。

    被次子擦身而过后,柏仲之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被柏少御大力甩手关上的门,转头对柏烽炀说,“太快了。”

    与柏少御的衣衫不整相对比,柏烽炀一身衣装整齐到可以立刻参加下午茶的休闲聚会。

    当然,这是在忽视了脸上那个新鲜出炉的掌印的前提下。

    柏烽炀站起身,走到用餐室的冰箱处,拿出冰块按压在自己脸侧上,姿势自然而又随意,“这是我的事情。”

    柏仲之也不生气,指节敲了敲金属的楼梯扶手,沉思了一下说,“锋炀,接任柏氏,并不只是管好公司就好了……你需要给我找出能接手你的下任继承人。”

    “现在没有柏氏,只有枫扬。”柏烽炀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父亲的命令和要求。

    又看了一眼被柏少御锁得紧紧的卧室门,柏仲之轻哼了一声,“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别闹得太大了,弄到家里不好看。”

    柏烽炀拉起外套,向门外走去,“我有我的分寸……小曾,开车去公司。”

    身后,柏仲之满意地点了点头——能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把柏氏交到他手里,是自己这辈子所做的最成功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要动摇不了柏氏的根本,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背靠在不断透出凉意的门上,柏少御缓缓地滑坐在地上,随后深深地把头埋在了膝盖中。

    这个动作很不雅观,平素非常注意形象的他,一向是不屑于以此种姿势示人的。

    但是,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里没人能看到,也没人愿意来注意他。

    心里头木木的不知道什么感觉,先前在楼下勃发的怒意在自己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时,合着一股寒意的冲击,消失殆尽。

    被哥哥那样子地对待,被强压下去摆出屈辱的姿势,都没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可是,却在自己妈妈的两句话下,轻易地引起了鼻腔的发酸和眼圈的发红。

    胸前被亵玩到过分的部位摩擦到了衣料后,引发着身子一波波的颤抖——会有屈辱,会有快感,会想屈服,会想沉沦……

    最后,却全部演化成了委屈。

    一个、两个、三个……全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和想法,只是要求自己去做出什么乖乖地配合。

    眼角的水色最终没有凝成水珠,柏少御在维持了这种缩在门下的姿势不到10分钟后,站起身走到房间另一侧的半身镜处,仔细地打量着镜子中的人。

    然后,重重一拳击在了镜面上。

    沉闷的撞击声完美地衬托出了指节处的疼痛,镜子在晃了一下后,并没有破碎掉。

    松开拳头,甩了甩手后,柏少御的脸上已经成了一片冷然——连这样的一拳都打不破一面小小的玻璃,想要打碎自己……

    不可能。

    既然没有人在乎自己的想法,那么就自己来在乎。

    打开衣柜,翻找出换洗衣物。柏少御拉开门出房间,走进了对面的那间浴室,还没有忘记反锁着关上有着磨砂玻璃装饰的单扇木门。

    晚餐时,柏烽炀并没有回家用餐。

    偌大的餐室里的长形餐桌上,落座的只有三个人,气氛融洽。

    用一种标准的优雅姿态切着盘子中小羊排的柏夫人,态度和蔼地问着自己的儿子,“少御,好吃吗?”

    柏少御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柏夫人叉起一小块切割均匀的肉,送入口中,细细品尝,“这厨子果然不错……不枉我特意挖角过来时费的一番心思。仲之,你觉得有我们住的那家酒店手艺好吗?”

    柏仲之把喝了一半的红酒推到一旁,“都好。”

    然后转过头问柏少御,“你高二了吧?”

    柏少御努力控制好手下的力度,刀叉在白瓷的盘面上没有留下一声不合时宜的细响,“高三。”

    “哦,”柏仲之拉过餐巾擦了擦唇角,“对,锋炀让你出国那年是高二。大学准备去哪儿上?”

    “我想出国。”刀叉的动作停了下来——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等锋炀回来了,你跟他商量一下吧。”

    柏少御又点了点头,用力地咽下口中的食物——看吧,就是这个样子:平静到自然得仿佛一切都是正常,硬压着你无条件地适应和接受他们做出的定位。如果自己现在大哭大闹甚至寻死觅活,说不定还会惹来父母奇怪的注视。

    ——“那有什么?至于如此大的反应”之类的诘问。

    不止是一次感受到父母的薄情,但是,现在却是深刻到了接近绝望。

    只有接受,不是吗?

    未必。

    直到过了午夜,带着一脸倦色的柏烽炀才回到了家。

    整个大房子里的灯光随着佣人的离去一起陷入了沉寂,安静地在夜色的掩饰下等待着夜归的主人。

    今晚上的月色很好,所以没有灯光的登场,也不至于妨碍到视野里所见到的景物。

    柏烽炀也没有开灯,而是顺着半开着窗帘的窗外月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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