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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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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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骛兰剑当场作废。 
他手腕轻转,挽出个漂亮的剑花,左手一晃,一个虚招拍向那人面门,那人一剑出尽,无力回挡,夕逖右手顺其势一拉一带,将他摔了个踉跄,捏着剑诀的手指分开,将他的剑身捏个正着,右手一剑劈下,心忖这还不把宝剑弄上手? 
哪知,那人目光一冷,竟弃手就剑,夕逖收势不及,急喝道:“快撒手!”那人置若罔闻,夕逖手中的骛兰剑也是世上难得的宝剑,一声轻响,已将那人的一掌卸了下来! 
夕逖见那人宁愿失去一掌,也不愿兵器撒手,可见他对兵器的爱护,他原非残忍之辈,乃因秦伤何才恨屋及乌,这时心下歉疚万分,收剑回撤一丈,看着他血流如柱的断掌处,歉然道:“我这有瓶伤药,你快服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向他抛去。 
那小瓷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将要落在那人左掌心,却被人横空一截,抄在手里。夕逖看清后来者,浑身不自禁的轻颤起来,那优雅温和的声音如同地狱的钟声再度敲响:“这是我给你的呀,逖儿,怎么胡乱送人呢?” 
小瓷瓶在他玉琢般的手指上翻来滚去,淡淡的月光夕照在上面,呈现出一种冷艳的极美。夕逖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惧,道:“秦大人今夜怎有空出来闲逛?不怕教中无人乘虚而入吗?” 
秦伤何扬起自信的笑容,凝着夕逖血渍斑斑、凄美的脸庞道:“逖儿啊,你如何问这等傻话来?你难道忘了我要请你哥哥来做客么?说好了的事,你怎的自个儿走了?可叫我们好等!” 
夕逖冷笑道:“秦副教主大人,你怎会有如此幼稚的想法,我哥哥何等人,岂能容你说‘请’就‘请’来?”他缓缓后退,渐退至崖边,他若逼将上来,他宁死也不会回去,跳下去一了百了。 
可是沉夜的仇……怎么办?他是被秦伤何害死的,不是吗? 
想到此,他终于踏前了半步,踩到坚实的土面上。他不能死,这世上虽有他这般的恶人,但也有许多疼他爱他的人期盼着他回家! 
手中残剑斜斜送出,明知不敌,仍做鱼网之争,即使最终要落在他手里,他也绝不让他有半点好过! 
* * * 
两个月前,他被秦伤何带到他的住处养伤,说是养伤,真是把伤“养”住了,秦伤何施针制住了他体内的魔气,却不肯为他消去。以至于每七日,魔气便反噬一次;且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让夕逖不能动气,稍一运功就会立即晕厥。 
夕逖几次试验,只换来醒来后他的一脸嘲笑。可他恨不是这些,他恨的是……他恨的是…… 

这日,夕逖稍感舒坦,便披上外袍出来走动——他的活动范围虽仅限府内,但这府邸大得惊人,若存心躲起来,恐怕十天半月也找不到人。众仆早知他就是住在秦伤何房内的贵客,是以一路无人拦阻,他听着鸟儿鸣叫,心中畅快,悠然行至一处院落,见树木森森,花草郁郁葱葱,甚是可爱,遂寻了处大石坐了下来,顺便调稳不平的气息。 
看着春意盎然的院落,他心中亦是非常平静,平稳的气息将他带入“定”的境界,几乎要魂离时,身后的脚步声把他扯了回来。夕逖不用回头也知是谁,那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几息前钻入鼻间,已让他全身汗毛倒竖,心提到喉间了。 
他不愿看来人,仍维持着坐姿。来人——秦伤何轻笑一声,一双洁白的大掌握着夕逖柔弱的双臂,微微用力紧了紧,夕逖不知是害怕,亦或厌恶,身子轻颤,唇色近乎透明,眸子也有些散乱。 
秦伤何剑眉一扬,随即笑道:“难不成我的手凉着你了?” 
夕逖慌乱的挣开他的掌握,站了起来,回身的同时退后,将和他的距离拉开到丈许,狠咬唇片强迫自己抬头逼视秦伤何,那眼中的恨意清晰,使他的明眸格外炯亮。秦伤何露出兴味的表情,身形一闪,倏忽间与夕逖相贴。 
夕逖不及躲避,被他的手臂挽个正着,纤腰被他毫不留情的力量勒得生疼,上身反射的后仰,边气喘骂道:“你……放开——”刚才微一动气,已带来可怕的后果,本来只是乏力的身子,突然气血逆行,全身往下一沉,秦伤何趁势紧搂,干脆的把夕逖抱起,一边气他道:“好软,好香!即使抱了你千百次也不够。你就是不同!” 
夕逖哪里理会他的陶醉,他只听到秦伤何的奚落已是愤恨难当,他分明在讥讽自己数次运功不果而晕厥的事。夕逖是个绝性儿人,越做不到的事,越不服气,何况现下他身陷羞辱。夕逖不顾一切,硬挑起刚刚平复的真气,在它还没反噬前疾速将之引导至掌心,迅捷的拍出一掌。 
这一掌是他激愤下所出,倒也有四成功力,一下子把秦伤何拍得踉跄退开,而他却眼前一黑,被掌力反弹撞到园中的石桌上,扑的一大口鲜亮的血吐出,再也没有力气了,重重的摔落在地。在知觉离去前一刻,他清楚的看到秦伤何一脸阴鸷的走过来,毫无怜惜的把他拎起来,他同时口鼻喷血,就此不知人事。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就此远去,但是老天爷就是不肯放过他。当他从混沌中被无形的巨力拉回时,乍一入目便是那对墨绿色的眼眸,夕逖尚未能开口。那眸子的主人已道:“你再动一次气,我就废了你!” 
夕逖用自以为最鄙夷的目光看着秦伤何,冷笑道:“你不是早就打算废了……我吗?”体内真气一震,差点又背过气了。 
秦伤何手指飞点,瞬时封了他周身十余处穴道,边笑道:“我怎舍得废了你?我疼你尚来不及呢!”夕逖只觉浑身瘫软无力,刚要撑起身子,手腕一歪,又倒回床上。秦伤何眼中放出一种罕见的柔情,右手掌心拖住夕逖的纤背,轻柔的把他揽起,侧脸靠着夕逖脸蛋,梦呓般道:“为什么你不能如现下般温驯?” 
夕逖怒道:“你……你……”他欲待挣脱他的掌握,无奈身软力乏,实是有心无力。他顿时心灰意冷,想着无尽的苦海,竟落下泪来,小猫儿般抽噎:“不要……我……求你……不要……” 
秦伤何怜意大生,把他紧搂入怀,轻哄着:“嘘——嘘——宝贝儿,别哭,别哭!”他柔软的身躯毫不意外的再次挑起了他心底的渴望——打从见到他,他就有种完全占有他的欲望,只是碍于身份,碍于他冷漠的态度,他没机会下手。现下…… 
夕逖心绪纷乱,神志丧失,本能的着迷于秦伤何强势的气概,压根儿忘了身处何地,脱口呢喃着:“夜……”这句话简直把秦伤何从天堂打入了地狱,霎时深情俱敛,他倏地的抽身,夕逖砰的倒回床垫上。或许是被制着穴道,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根本不想清醒,他居然很平静的入了梦境。 
秦伤何冷笑出声,自嘲着想,竟自以为能打动了这人,没想到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秦伤何看着夕逖犹如天使的睡相,心中的不平更强烈了,一种恶毒的想法升起:他当然不爱自己,但如果把他的“双翼”折去,用手段把他强留在身边,他会如何呢? 
秦伤何的笑意深了,略整衣衫,转身出了门。不一会,他回了来,手中多了一小瓶东西,他笑着摇晃着瓶身,出手如电,解了夕逖的穴道。夕逖幽幽醒转,入目是秦伤何邪魅的脸庞,遂闭起眼来。 
秦伤何冷冷一笑,暗想等下就要你好受。他旋开瓶塞,一股幽香飘溢而出,夕逖不由的睁开美目,疑惑好奇的看着他手中的小瓷瓶。秦伤何笑看着他,道:“本门新制的毒药,有没有胆子试药?”夕逖不理会,“若你喝了这药,我就解了你的气海封穴!” 
夕逖想起先前他要自己试药的话,又见他一脸不屑,显是认为他没这胆子,毫不犹豫的抢过瓶子,举头把药倒入喉间。那清幽的香气入口即化成气,溜入腹中。夕逖平静的看着秦伤何,道:“说话可得算话!” 
秦伤何笑着抬手,指如花瓣,落叶般轻拍在夕逖背心,从脊椎上沿至尾椎,他沉喝一声,夕逖只觉丹田一暖,身子已轻了许多,那扼制他真气的奇力终于被拿去了。他倒是不怕什么毒药,因为任何毒药对于劫生败还功都无作用。 
他稍做调息,下得塌来,想着他毕竟还是没对自己如何,便要道谢,忽然丹田灼热,如同炉火中烧,炙得他脑中一晕,脚下发软,竟无力迈步。 
秦伤何玩味的欣赏着这出戏,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中。夕逖毫无觉察他怪异的表情,兀自挣扎着起身,说道:“多……谢!告辞……” 
秦伤何淡淡道:“你走得了吗?”这话实有多解,夕逖此时全身心在和高热对抗,哪里理会得出其中深意,随口道:“多谢……”这话刚出口,他脚下又一个踉跄,瘫倒在地,急喘着气。夕逖这才觉出不对,回头狠狠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秦伤何得意的笑道:“也不是什么希奇的东西,不过对你是最有效的。”说着,他上前把夕逖从冰冷的地上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夕逖反手就打,那掌眼见就要拍到他的面门,却在离他鼻子一寸处定了下来,随即软软垂下。因为他刚一运气,丹田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反作用力把他的真气压下,而复生一种灼热的气息,令他又热又渴,仿佛置身沙漠,又如身处……温柔乡…… 
夕逖倏地明白了那药的功用,身上顿时一凉,颤声道:“那是……是……你好卑鄙……” 
秦伤何打断道:“我没那么下作,嘿,这只不过是用来对付有武功之人的绝顶妙药,只要一动气,就会被情欲所困,若不及时行乐,将永困于渴望之中。本是用来逼供的,我也只是借来一用罢了。” 
夕逖反射的又提气,这下更是惨,他全身像没了骨头似的,使不上半分力,窝在秦伤何怀中。脸蛋胀红,有如成熟的苹果,让人恨不能咬上一口。唇色红彤彤的,水灵细腻,秦伤何赞叹一声,把夕逖温柔的放在塌上,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嘬住夕逖的两片薄唇。 
夕逖几乎落下泪来,想合拢嘴唇,无奈体内已是灼热难当,似乎若不张口呼吸,就会马上窒闷而死。秦伤何的舌尖卷住夕逖的香舌,深探入腔内;他狠狠的吸着夕逖清新的气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去尝一个人的味道,而且是如此的沉迷。 
他似乎觉得那味道还不够浓烈,便以手捏住夕逖的鼻子,双唇把夕逖的嘴完全封住,使他无法出气,那股香气愈浓,夕逖的脸更红了;他猛地一抽气,夕逖肺中空虚,脑子倏地缺血,差点晕厥。一滴清泪滑落脸庞,流进耳蜗,凉凉的,仿佛是他冰冷的心情。然而,他虽恨极秦伤何,却不能否认,这窒息中别有股让他陶醉的感觉,接近——“虐爱”。 
秦伤何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夕逖的身上上下求索,轻易的褪去他单薄临乱的衣衫,有些难解之处被他直接扯开,不一会,夕逖完美的胴体就呈现在他的眼前。他见夕逖实在难以承受窒息之苦,虽不舍让那清香随空气而逝,看着他泪水莹莹的模样,也狠不下心让他因此晕厥,因和着痰津送了口气给他,夕逖本能的贪婪的吸吮着,如同那是琼浆玉液。 
秦伤何大喜,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制得住他的方法,他见夕逖的双唇已被自己咬得红肿变形,心中更是异样,他有种奇特的冲动:他要狠狠的“虐”他,直到他臣服为止。不,即使他臣服,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他天生就是要被他欺负凌虐的! 
想到此,他看向夕逖洁白无暇的美体,心中欲望激升,几乎是扑了上去,蹂躏玩弄着他两边柔嫩的触端,夕逖已是无力承受这种种,一不小心,呻吟出声。那呻吟真如天外妙音,悠然从仙境传来,叹得他身下一紧,恨不能马上要了他。但心中的不甘让他强忍下来,他要让他清醒的知道今天是谁要了他! 
他纤长的两指笑盈盈的循着他的曲线,探向那曲径通幽处。他抚摸着那已然微微挺立的玉茎,拨弄着调戏着;他捏耍着花茎的心,上下轻轻套弄,莹白的花蜜渗了出来,竟把他的手掌也打湿了。秦伤何愈发泛起兴味,他更加卖力的反复折磨着那单薄的花茎,直到将近把它揉碎,直到花蜜完全把它浸润。 
夕逖承受不了这样的挑逗,浑身剧颤,再也难以抑制的大声呻吟出来。秦伤何满意的看着身下扭动的完美胴体,双指一顶,一进而没,钻入了后庭羞赧绽放的花蕾中。 
他真的非常紧窒;秦伤何欣喜着,手指愈进。夕逖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异物痛得全身一抽,他即使已失身与沉夜,但也只有一次,而且相隔那么久,他几乎已经……遗忘了…… 

“夜……” 
秦伤何浑身浇冷,因为狂怒而变得细长的眼眉注视着夕逖迷醉的神情,他恨!在他与夕逖欢爱之时他竟想着别人?想到此,他的怒火已烧到了眼中,他倏地抽回双指,冷冷地道:“没想到你经验还挺丰富啊!” 
夕逖一楞,打了个寒战,全身热度疾退,霎时清醒过来,虽然那药丸还在一波一波的摧残着他的意志,他的心已没了激情。他急喘几口气,猛的双臂抱紧,受伤的绻在床角里,啜泣着,咬着唇不发一言。他无话可说,他恨自己竟被情欲迷昏了头脑,在他的挑逗下情不自禁!虽然,其中药物的作用占了大比重,但自傲如他,怎能接受被人羞辱的现实。 
清高如他,更能接受死,而不能接受受辱。 

秦伤何冷笑着打量夕逖狼狈的裸体,满面不屑的道:“既然你给脸不要,我也不必弄什么虚文,哼,向来只有别人迎合我,第一次给人面子,居然不领情。”他越说越气,毫无怜惜的将夕逖抓起,一撩长褂下摆,解开裤腰带,坚挺直直的遥指夕逖。 
夕逖仿佛重现那恶梦,眼中射出恐惧,向床下逃去,秦伤何狞笑着扯着他的手臂,却由于夕逖过于惊恐,他出手又极重,一声脆响,夕逖的手臂已被他拉脱了臼。 
夕逖痛的喉间闷哼,薄唇已咬变了形,成了白色。秦伤何因为愤恨而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占有他,全没想到夕逖此时锥心之痛,不由分说的把他压在身下,一个挺身——夕逖嘶声喊出,秦伤何冷笑道:“怎么?嫌我不够大吗?”不理会夕逖泪水纵横,又是一个挺身,那坚挺冲破重重阻碍撞入了花蕾心中。 
沟沟壑壑虽企图阻止,却只让夕逖更加痛苦。 
夕逖似乎坠入了那个无尽的痛苦记忆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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