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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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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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夕逖冷笑道:“秦副教主大人,今后你再来这一套,我便以彼道还治彼身。可别说我投机取巧啊。”他的双颊已肿得和曲儿一般高。 
秦伤何怒不可遏,力贯双臂,猛将夕逖摔出。夕逖背脊撞上对面窗台边的花架,嘣声巨响,脆弱的花架竟被他的冲力撞得粉碎,上摆的水仙哗啦摔碎在地。夕逖因墙壁强大的反作力震得内伤复发,秦伤何先前用真劲压下的内伤顷刻间反噬。 
他喉头涌上腥甜,眼前一黑,再不知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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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勤劳的小蜜蜂~~~~~~~~~~~~ 

第七章 
秦伤何走上前刚弯下身要将夕逖抱起,异变突起。秦伤何伸出的右臂上脉门被制、曲池穴一麻,紧接着,肩井穴上一凉。秦伤何浑身力气顿丧,惊怒交集,正见得夕逖悠然从地上起来,左手扣着他的脉门,微笑道:“劳驾秦兄随在下中原一趟。” 
秦伤何身处险境,反而平静下来,冷冷道:“这外面布了精兵二百,即若你未受伤时,也莫妄想得逞。” 
夕逖左手不离他脉门,弯下腰从他靴筒里抽出一把金色短剑,在手中灵巧的翻玩,笑道:“所以要请你秦副教主送行啊。” 
说着,笑意一敛,短剑抵在秦伤何后心,推着他向门外走去,经过已吓得傻了的曲儿身旁时,夕逖笑道:“你还是晕过去,待会比较好交代。”说着,挥掌轻砸在曲儿颈中,拉着她背心把她慢慢放下地。 
秦伤何斜睨着他道:“你倒是体贴。” 
夕逖给他个“你不知道的还多呢”的眼神,推他一把,淡淡道:“走吧,城门就要关了。” 
秦伤何想反抗,可夕逖点穴手法极是怪异,冲了几回也是徒劳;想呼救,可惜一路走到近大门,连个鬼影都没碰到,他不禁暗骂为何平日要将下人驱开,这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他只得不停的说话分散夕逖注意力,一边窥觑脱身良机。可惜夕逖不上当,要么不理睬他,要么将短剑微送前,警示他不得扬声。 
秦府的回廊甚多,东弯西绕很是繁复,若非夕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看了一回即记得了全副概貌,这时恐怕已迷路了。 

走近大门,忽听到门外车马响动,夕逖拉住秦伤何靠在墙边,细细听着门外动静。大门被缓缓从外推开,十几盏灯笼迎着一人打了进来。那人又高又瘦,蓄着三绺仙人须,秦伤何认得清楚,正是他秦府的大管家,蔡儒。 
他心中暗笑,看来老天也站在他秦某人这边,夕逖实在怨不得人。 
夕逖似也察觉蔡儒的不寻常,手中剑抵得更紧,目光紧紧锁在秦伤何身上,只要他一有异动,他立即弃人自逃。毕竟只要他不在人手,秦伤何就不能拿他要挟于许夕铤。 
那蔡儒本是要往回廊另一边走去的,不知是否感应到了夕逖亦或秦伤何的目光,倏地转过身,目光准确的定在黑暗中的两人身上,喝道:“什么人?!出来!” 
他身后十几个随从便要冲过来,夕逖心中一惊,沉住气,将秦伤何推到灯火下,他自己的头脸仍隐在黑暗中。 
蔡儒一见是秦伤何,忙躬身揖道:“少爷。”复又奇怪何以秦伤何会此时躲在这里。 
夕逖短剑紧紧抵着他,后心的刺痛令秦伤何几乎以为它随时要破衣而入。他知夕逖要他答话,心中一动,直视蔡儒的目光向后一掠,道:“嗯,你们忙。” 
他不及多说,夕逖已逼着他走前,而他自己则挨着回廊的阴影蹭向大门。眼见大门近在咫尺,秦伤何蓦地定身,夕逖未料他有此一着,这时发作不得,只有随他停下。 
秦伤何却向蔡儒道:“老蔡,雀园好要打扫打扫了,你即日去办好。” 
夕逖明知他这话中大有玄机,偏是摸不清他的意图,那蔡儒倒是恭恭敬敬道:“老蔡明白,请少爷放心。” 
夕逖见蔡儒并无异动,心中一松,便要将秦伤何从一旁小门推出,身后突然一声震天暴喝:“关门!!” 
大门早关,夕逖和秦伤何离侧门仅有一丈,但蔡儒此声一出,那守门的兵士竟是迅捷机灵,立时一人跳入卡住门关,砰的一响,侧门被关,哐啷一声,更是上了闩。 
夕逖知事情已暴露,索性做白了。短剑从秦伤何后心撤开,横架在他颈中,冷眼相对本要冲前营救的蔡儒等人。 
蔡儒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在秦府行凶……” 
他的声音被夕逖一声冷哼截止,夕逖走出阴影,手上收紧,锋利的短剑登时破开秦伤何颈中嫩肤,一滴血凝结于上。 
蔡儒张臂拦下欲待擒人的众家丁,笑道:“原来是许公子,今日怎的有雅兴,要出去散步吗?” 
夕逖轻哂不答,手上更逼得紧了,拉着秦伤何退后,秦伤何喉中发出咕咕声,显是呼吸困难。蔡儒暗骂,见秦伤何微颔首,因喊道:“开门,让他走。”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伤了秦伤何这未来明焰教的继承人,落得便宜了夕逖。 
夕逖拉着秦伤何下台阶,身周虎视眈眈的兵士蠢蠢欲动,他步步提防,不敢有半分大意,因为一个微小的错误就将导致失败。 
台阶下还停着一辆单乘马车,夕逖刀起刀落,贯上了劫生败还功真力的短剑轻易将车辕砍落。马儿不习惯的向前动了动,夕逖把秦伤何甩上没有马鞍的马背,不知是用差了劲道,或是别的原因,陡地一阵目眩,几乎当场栽倒。 
他深吸口气,手按马背跃上,坐在秦伤何后面,捞起长长的缰绳,噘唇作音,那马儿一弹而出,片刻间只余秦府门前尘土飞扬,蔡管家的吆喝:“点上人马,沿路追赶,定要……” 

一路无阻,奔出城门三里,夕逖忽地勒马不行。秦伤何正奇怪,夕逖已跳下马来,他的脸庞和趴在马上的秦伤何靠得甚近,他借着月色看去,见夕逖脸色异常惨白,额上一层汗,太阳穴隐见青筋,突突直跳,而且出映祺阁以来就一声未吭,不禁担心,道:“小逖,你还好吧?” 
夕逖把他拉下马,一剑刺在马股上,那马儿吃痛,登时跑得没影没踪。夕逖则带着秦伤何一言不发的向着反方向奔去。 
秦伤何见他终是不开口,愈加担忧,不停的道:“小逖,逖儿?你哑巴了吗?许夕逖?说句话!你哑了还是傻了?许——”声音戛然而止,原来是秦伤何被点了哑穴。 
他恨的牙痒痒,只得专心察看周围。见此处人烟稀少,荒凉广阔,想已到了大迟国都城的郊外。 
被夕逖制住重穴无力无奈,不自禁又向他看去。清冷的月色把他绝美瘦削的面容洗涤得几如透明,眉心紧簇着,锁着心底不欲人知的苦痛愁烦。 
蓦然间,夕逖飘逸的身形定住,同时秦伤何感到心中一窒,那是危险的先兆。 
他和夕逖不约而同的抬目看去,只见那荒野中卓立着一人,银衣白靴,在黑夜里毫不显突兀,反使他看来格外的清癯。 
秦伤何心中大叫不好,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死对头,明焰教教主——他的义父——的单传爱徒,华苛诣。 

华苛诣缓缓转过身正面夕逖二人,仔细将夕逖打量一番,对他身旁的秦伤何仿如不见,轻笑道:“在下华苛诣,论辈分是秦兄的师兄。早闻许兄清雅脱俗,今日一见,确是不凡。许兄踏月而行,兴致卓然,叫在下好生倾慕。” 
夕逖淡淡一哂,冷笑不答。 
华苛诣讶道:“早先听闻许家二公子口齿伶俐,辩才无碍,难道竟是谬传?” 
秦伤何深知华苛诣的性子,他看似平和亲近,实则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若是轻信他的表象,绝对要吃大亏。 
好在他亦知夕逖外柔内刚,遇强不弱,要说华苛诣强于他许多,也是牵强。 
夕逖将秦伤何放下,踏身而上,摆出起手势,竟似懒与华苛诣敷衍,要以武力解决。 
秦伤何大觉不妥,夕逖向非急功近利之人,若非万不得已,绝不会出手,今日却屡行陷着,大异他平日行事。 
再看去时,夕逖已和华苛诣纠缠成一团,秦伤何想到适才夕逖惨白的脸色,心中忧急如焚。他本就不明白以夕逖内伤之重,何以能偷袭于他,又支持到如今,现下更是在与明焰教数一数二的高手抗衡力搏。 
眼见夕逖的步伐逐渐纷乱,呼吸不再绵长,秦伤何更是心急火燎,料得夕逖坚持不久,恨极自己不能上前相助。果然华苛诣一声长笑,一掌拍上夕逖胸口,劲力微吐,夕逖被震得踉跄后退,倒地不起,口鼻喷血,剧烈咳嗽——至今他才出声。 
华苛诣见夕逖已无反逃之力,这才走到秦伤何身旁,笑着一揖,道:“师弟,委屈你了。”话音未落,秦伤何已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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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爬上来了~~~~~~ 

第八章 
秦伤何再度醒来时,身上仍是动弹不得,环目看去,看出这儿是个无人的破祠堂,三丈外茅草堆中倒着双目紧闭的夕逖,他心中一惊,蓦地想起前事。 
果然,华苛诣温和的声音响起:“师弟,你我同尊一父,如今手足相忘,当真世事难料啊!” 
秦伤何冷笑斥道:“你不过是嫉忌我得义父信赖,托付与教主大位罢了。”这才发觉哑穴已解。 
华苛诣踱到他身旁,怡然往地上一坐,姿态之优美让人会错以为硬邦邦的土地是什么软衾狐裘。“师弟此言差矣,愚兄忝为长,实无师弟的半分韬略,师父当日的一番话,愚兄至今不敢或忘。” 
秦伤何哂笑道:“那好得很啊!我还以为你出去晃荡几年,把义父的教诲忘个干净呢!” 
华苛诣见他装傻卖痴,由不得恼火,他此次游历归来,就是誓要博取师父欢心,夺取教主大位。谁知秦伤何羽翼早丰,教中附骥其后者不计其数,连早年他的亲信现今也是支支吾吾,不肯示忠表白。 
而近日,秦伤何掳得大迟心患许夕铤之弟,得以将此人引来大迟除却,眼见又是大功一件,怎不叫他气急上火?更何况,许家祖传之劫生败还功乃江湖异宝,人人觊觎;而许夕铤新近还得了一批前朝宝藏,据说富可敌国;他势力得以壮大得这么快,全是因了这批宝藏。 
这种种都让他眼红心热不已。 
明焰教为大迟国教,教主的地位在大迟尊贵无比;大迟太子懦弱,若他能登上教主之位,进而控制朝权,一旦时机成熟,改朝易代,身登大宝,挥师南下,中原的花花世界便唾手可得! 
想到此,他更添恼怒,眼前第一个关隘就是秦伤何!偏是他势力分布极广,一时还杀他不得,否则可能引起教中纷争大乱,最好能将他控为傀儡,再在教中偷梁换柱,培植亲势,等师父大势之时,一举夺位! 
平日他身周守卫极严,又碍于人多口杂,他不得机会接近。今日得密报说秦伤何被许夕逖挟持出府,真真是天赐之机!当即孤身前来,若得说服秦伤何,带回许夕逖,那可是风光一时!师父也当另眼相看了! 
华苛诣和笑道:“师弟说笑了。愚兄一片赤诚,在外这许多年,每日向西祷告师父平安吉祥,有天地为证!”秦伤何闭目不理他,他复又叹道:“师弟也是知道的,师父最近这几年常常一闭关就是数月不出,不理教中事务,全副担子都压在师弟一人肩头,愚兄……愚兄好生不忍。但盼能分担些许,又自知资质不够,心里着实不安。” 
秦伤何任他自说自话,不予理会,华苛诣也不着恼,续道:“师弟劳苦功高,何人不敬?何人不赞?只不过,师弟你乃是将来要做教主的人,事必躬亲实在犯不着,而且你也得保重身体不是?” 
秦伤何睁目道:“以师兄之见呢?” 
华苛诣见他回应,心中大喜,语气仍是悠悠,说道:“愚兄不才,愿为师弟解忧。” 
秦伤何笑道:“你我兄弟一场,何必如此生分。小弟感激还来不及,今后还要请师兄多担待呢。” 
华苛诣心中狂喜难抑,却叹道:“唉,非是愚兄不信任师弟你,只是这些年来,愚兄以诚待人,却屡遭背弃,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愚兄只问师弟你讨要一件东西,权当是个见证,也免得将来口说无凭。” 
秦伤何皱眉道:“君子信以立人,师兄难道还信不过小弟的为人?” 
华苛诣笑道:“不是信不过,只是这世上多有不测之风云,为兄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秦伤何还待再说,胸口一凉,衣衫竟被华苛诣拉开,他顿时大骇,口齿也不太利索了:“你……你想……干什么?” 
华苛诣扑压上来,得意的笑道:“师弟最宝贝的该是这具身子吧?为兄以此为你我结盟之仪,师弟以为可好?” 
秦伤何禁不住慌恐,倒也不是因为他向来是主控之人,而是要被华苛诣这等下作之人强暴,他怎能忍受?以后再别想在他面前抬起头来,终生将受制于他。 
华苛诣恐怕也正是晓得他这种心理,因而才使出此杀手锏,真是打到他七寸上了! 
华苛诣已将他上衣褪至腰间,袒露出他健美无暇的胸膛,华苛诣暗赞一声,心中竟生出些微异样感来。他原本只是想以此胁迫于秦伤何,这时心中异感浮动,倒想好好的品味一下他的滋味了。 
他因而放慢了动作,拿剑已久而生出粗茧的手掌在秦伤何毫无设防的胸膛上摸索。秦伤何破口大骂:“华苛诣,你要胆敢碰我……我……我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叫你今生后悔做人……” 
华苛诣大笑道:“人家不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我倒也想试一回风流鬼。” 
欺软怕硬的心理人人都有,只不过如果身下是个平日不可一世的人,就会让征服者更有成就感。 
说着,华苛诣竟开始解秦伤何的裤带,那只冰凉手嚣张的滑入裤中,游向他的下腹。秦伤何一声意外的呻吟,叹得华苛诣跨间一紧,身子倾下几分,便要进一步侵犯他濡湿的唇舌。 
突然,华苛诣感到右颊上一凉,一条森白的薄刃擦过他耳垂,贴着他的脸,清寒的声音道:“慢慢站起来。”如此妙音,复有何人? 
华苛诣心中暗恨,适才一时沉迷,忘了旁边夕逖这变数,这时后悔也莫及了。瞥眼见秦伤何优哉含笑躺看他,方恍然秦伤何刚才的呻吟也是做作,不过是要他失去警惕。 
华苛诣想转身,夕逖剑身一侧,警告道:“我劝你莫要妄想。” 
华苛诣侧目看到那把从后架在颈间,熟悉的剑身微微轻抖时,笑道:“许兄好像有点累了。” 
夕逖淡淡道:“你大可试试是我的剑快,还是你的脑袋快。” 
秦伤何森然笑道:“何妨一试?”夕逖丢他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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