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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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一指-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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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这小子干嘛?莫非想同归于尽?
  李小小又是大惊,急忙双手一拍,打在墙上,那墙立刻破了个大洞,两人身子不停,就穿洞平飞而出。
  这下可好,从宅内打到街上去了,吓得路人纷纷尖叫不已,“怎有两个无敌铁金刚撞墙而出?”
  李小小真是气得要死,她又急忙双手一拍,管他打中什么,能藉力握回去就好,免得丢人现眼。
  谁知,萧嫱几人见他们穿墙破洞而出,就都想跟出来看,这时刚好来到墙破洞处,却见朱贝戎和李小小又倒飞而来,立刻吓得个个魂飞魄散,惊叫的连滚带爬的躲了开去。
  朱贝戎却也不甘示弱,双脚急忙一拍,但他大概昏了头了,脚板又如何拍出掌力?但见他脚伸处,两只鞋子立刻脱脚飞去,击破一扇门,两人身子不停,就又穿门而入。
  萧嫱几人又忙跟进去看。
  但刚一踏入门内,就立刻听到一声“砰”然大响,只见朱贝戎两脚全插进一片木墙,但他仍紧抱住李小小不放,由于二人身在半空,这时只得各比腰力,看谁耐得久。
  萧嫱几个怔住了,个个一付目瞪口呆样,过了好一会,才走上前再看,只见一个杏眼猛瞪,两颊气鼓,一个却吠牙切齿,死力狠抱。
  李小小这时突然一掌拍在朱贝戎背上。
  朱贝戎“唉呀”一声痛叫,就也猛使“铁头功”
  往李小小腹上猛撞,撞得李小小也娇叫连连。
  李小小登时大怒,两手连弹十几指,点在朱贝戎背上,朱贝戎穴道被点,两手立刻一松,垂了下来,李小小也一屁股撞在地上,大概身子麻了吧!
  萧嫱,巴岱,古人俞见了,就要赶上来救朱贝戎。
  但李小小却突然跃起,赏了朱贝戎一个大锅贴,气咻咻道:“小子,这下你服不服?”
  朱贝戎可真是瘪得不能再瘪了,没想到神功一出,一塌糊涂,败得惨兮兮,只得瘪声道:“我服了,放我下来吧!”
  李小小非常非常生气道:“休想!你就这样一辈子吧!”
  朱贝戎两眼球转得像猛旋的陀螺,突然一定,大概又计上心头,道:“你放了我,我就带你去找我来也。”
  李小小忽然转头叫萧花去拿条毛中来让她擦汗,又叫陈三郎搬张椅子来让她坐,然后又理理发丝,整整衣饰。
  她再叫萧花泡杯茶来,她就坐在那喝茶休息了,理也不理朱贝戎。
  朱贝戎心中实干得要死,又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创立那个飞贼门,是我来也授意的,也是他硬逼我们这样做的,而搞垮令高徒的飞贼门,也是他的主意。”
  李小小呷了一口茶,淡淡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嫱走过来道:“他要逼你出来嘛!”
  李小小瞧了萧嫱一眼,又问:“逼我出来干嘛?”
  巴岱一旁道:“他好久没跟你生小孩了,他想做那种事。”
  李小小一怔,将茶杯砸向巴岱,怒道:“死胖子,你大概嫌你脸还不够胖!”
  巴岱闪了一闪,又道:“这是我来也自己说的,你向我发横做甚?不会去找他拚个死活。”
  李小小站起身,问道:“你们知道他窝在那?”
  朱贝戎忙道:“怎不知?他就是在他的住处教我们武功的。”
  李小小突然双手连挥,解了朱贝戎穴道,接着一掌拍在木墙上,不过没破,只是将朱贝戎震了出来。
  他可比李小小还要惨,李小小是屁股着地,而他却是胸腹撞地,这下大概再也发狠不起来了。
  李小小瞅了他一眼,徐徐道:“他有没有教你们偷技?”
  古人俞道:“他本想教老大,但说他太懒,要教胖子,又说他太笨,想教女霸王,又说她像朵美丽的花儿,不适宜当飞贼……”
  李小小大怒道:“什么?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丑才当飞贼?”
  朱贝戎坐了起来,道:“他可没这么说……不过,倒暗示了你处处不如他。”
  妈的,这小子可真会挑拨离间,若让我来也知道了,他本知作何感想?
  只见李小小气得像什么似的,叫道:“那我就教你们偷技,跟他比比,看谁强?”
  随后,李小小就尽心尽意的教朱贝戎四个偷技。
  但李小小也终于知道,我来也的看法没错,他四人绝不是当飞贼的料。
  一个资质太好,但却太懒,根本不用心学,自负聪明,践得要死。
  第二个资质好的,又偏偏生得太美,又非常爱漂亮,只注重美姿,完全不重实质,又如何能偷?
  第三个又太胖,笨手笨脚的,去拆人家房子还差不多,又怎么偷东西?
  最后一个又太小,胆子也不大,骂人还可以,一偷东西就发抖,这叫她怎么教?
  但李小小就是天生一付不肯认输的脾气,不然,也不会跟臭抢得要死的我来也闹得不欢而散了。
  故她还是忍着气,咬着牙,含着泪,耐着性,努着力,勉强的教下去。
  这日,李小小又叫四人来到面前,一人给他一条黑巾,他们蒙起眼睛走路。
  朱贝戎问道:“这样要做什么?练挨打?”
  李小小杏眼一瞪,道:“练你们黑暗中适应性,看你们能不能在暗中,仍能行走自如,还有练你们指上的敏感力,你们四处摸,看你们摸到的东西,能不能意识到那是什么。”
  朱贝戎道:“做飞贼还要练这些,这是谁说的?”
  李小小哼一声,道:“李妈妈说的!”
  朱贝戌一怔,侧着头想了想,道:“我妈妈何时说过这些,怎我不记得?”
  李小小吼道:“李妈妈就是我!”
  朱贝戎气道:“胡说!我妈妈又何时变成你?”
  李小小气鼓鼓的,不过,也快习惯了,这几日没有一天到晚不气的,过了半晌,她才指着一间厢房,道:“蒙着眼进去,里面全是衣服,挑合适自己的穿出来,不准男女倒穿,时限一盏茶,若我喝完了,还没做好,我就让你们知道我的手段!”
  四人一听到“手段”两字,就想起被我来也整治的情形,四人打不过她,要是让她搬出手段来,呵,这臭马子看来似乎还比我来也更恶毒,四人想到这,不禁寒毛直竖,当下二话不说,就赶紧蒙起眼睛,就摸了进去。
  李小小也真是他妈的童心未泯——她这杯茶可不是热茶,而是冷茶,她一已气就喝光,一下就跳到门口,向里面高叫道:“时刻已到,统统出来!”
  朱贝戎四个怔住了:“那有这么快?”
  刚进来都还没摸到衣服,时刻就到了,当下四人就不管穿对穿错,顺手抓起衣服,就边穿边走出去。
  忽然间,“咚”的一声,有人栽倒。
  朱贝戎急忙扯下黑巾,一看,只见古人俞坐在地上,早把黑巾拿掉了,现在正在大肆整理他“那件超级大衣”。
  说大有多大呢?两只大象能在里面跑,说长有多长呢?拉起来,衣领在泰山,下摆在昆仑,妈的,这也未免太夸张了,但那件衣服足够七八个古人俞穿的准没错。
  朱贝戎立刻大笑起来,忽听李小小冷冷道:“讥笑别人?看看你自己穿的又是什么?”
  朱贝戎就往自身瞧去,哇噻!竟穿起女人长裙来了,这一下可真瘪透了,自己也不禁失笑起来。
  扭头看向萧嫱,呵,她现在可变成一个翩翩佳公子,只是衣服大了点,大概要两个她撑起来,才能迈开步子,真不知她刚才走出来时为何没摔倒?
  再看巴岱,朱贝戎立刻笑得眼泪进流,弯下腰去。
  原来,巴岱竟穿起一件马子的小背心,但他体大,可把小背心给撑裂了,此刻就分成几块的散披在肩上,而他下身,竟穿了一件大红的百围裙,只是现在却变成了“百带裙”,千百条的垂了下来。
  李小小非常非常生气的道:“你们自己看看,穿的什么?如此笨手笨脚,又如何能当飞贼?”
  四人立刻抗议:“你一定作弊!否则,时限那这么快就到?”
  李小小一下就被说中,脸上不禁一红,但仍硬声道:“你们今天就是这样,练其他的偷技。”
  四人不禁苦了脸,五官皱皱成一点,但打不过她,也只好吃瘪到底。
  三十二
  又数日,李小小已实在受不住“折磨”了,懒得再教了,再教下去,恐怕四人艺未成,她身已先死,只得告诉他四人,说他们已可出师了。
  四人闻言大喜,没想到这么好玩,这么快就可出师了;但他们好玩,李小小可一点也不好玩。
  只听李小小又道:“但我要看看成果如何,你四人现在就出去,七日后各偷一件东西回来,若不合我意,哼,可有你们瞧的。”
  萧花一旁叫道:“他四人会偷溜。”
  朱贝戎四个立刻狠瞪向她:“妈的,猜得这么准!”
  李小小笑道:“有种就溜吧!若让我抓到,不死也得脱层皮。”
  她瞧了朱贝戎四个一眼,又慢慢道:“何况,偷了东西回来后,我就放他四人自由,只要告诉我来也的藏处就好,我想,他四人还不至于笨到这点也想不明白吧!”
  朱贝戎故意大笑道:“安啦!我四人定偷四件令你满意得要死的东西回来。”
  李小小嫣然道:“好,我就坐等佳音了。”
  四人就告辞了李小小,来到街上。
  巴岱道:“真要去偷?”
  朱贝戎笑道:“当然去偷,反正又不是自己的东西。”
  萧嫱道:“我还以为‘玄天九转神功’当真天下无敌呢!没想到,还是败在飞燕子的手下。”
  朱贝戎听她这么一说,立刻从头瘪到脚,过了好久,才道:“我想,是我练的时日尚短吧!我总觉得,无法将神功威力全部发挥出。”
  古人俞道:“我们不如藏起来,等练好了,再出来修理她。”
  但朱贝戎可不想再练了,前些时日在幻岛无处可去,又加上连续吃了几瘪,才激起他一股狠劲,才埋头苦练不已的,现在既已回来了,眼看花花世界有够他乐的了,他那里再肯下苦功夫练。
  他立刻就道:“我们还是去偷吧!很久没偷了,手上也痒啦!”
  萧嫱点点头,问道:“那向谁下手?”
  朱贝戎想了想,道:“就那个黄金吧!”
  古人俞道:“他恐怕还乐在‘万象森罗殿’里逍遥呢!”
  朱贝戎笑道:“如此更好,就去搬空他,他妈的牛奶,这么老了还这么色。”
  是夜,月黯星稀,冷风徐徐,倒有点凄凉。
  忽然间,四条黑影快速的窜进杭城巨富黄金宅中。
  来者,当然是朱贝戎四人——武林闻名丧胆的笨飞贼!
  不知,他们在李小小教了些神奇偷技后,是否依然如此笨?当然得看他们的表现下评断啦!
  只见四人非常非常践的,又光明得过份的“四下察看”,他们根本就视若无人,大概从墙飞过来的那一刹那,还像是个飞贼外,现在简直就是强盗。
  他们一进屋,就将烛火通通点起,照得满屋光亮,的确是光明贼了!
  然后他们就高欢言笑,完全将屋里的人当作死人,不过也的确是无人,只见满屋子鬼气森森,一点也不若先前的豪华气派,他四人不禁怔住了。
  萧嫱和古人俞已到过黄金的卧房一次,当下就领着朱贝戎和巴岱直奔他房内。
  黑暗中,隐约的可看见床上躺着一人,不用说,当然是黄金了。
  朱贝戎立刻践起来,三摇四摆的走过去,迳坐到床上,就要摇醒黄金,想吓死他,但当他手一触摸到黄金身子,却感人手一片冰凉,原来黄金早已死去多时。
  这下他反倒被吓着了:想吓死人家,人家就先死来吓你,这黄金也的确有先见之明,相当高竿了!
  朱贝戎立刻叫了起来,这一叫,又吓着萧嫱三人了。
  他三人忙急问:“怎么回事?是不是神经又突然发作?”
  朱贝戎回头瞪了一眼,他这时内功已有相当火候,在黑暗中,这一瞪,双眼精光四射,犹如两盏鬼火……呢,不,犹如两颗明星,闪啊闪,亮啊亮的,拚命猛闪烁,像是怕人看不到似的。
  既是如此明亮,萧嫱三人那能看不见,他们立刻感到遍体生凉,外头也凉,内里也凉,大概快要跟黄金比凉了。
  朱贝戎蹬了三人半晌,才叫巴岱道:“将火点起。”
  巴岱一怔,道:“要烧屋?”
  朱贝戎也一怔,笑骂道:“少扯淡,将蜡烛点起。”
  房内一亮,立刻能看清一切,只见四下空荡荡,那里再见那些陈放珠宝的箱子?
  蓦然回首,却见黄金双手捧着一只小木盒置在胸前,妈的,这人可还真视钱如命,以前睡时,就这样抱着一个珠宝盒,被萧嫱夺了去,再被沈汉搜了去,就不知所踪,不知是入了公库,还是退还失主,或者沈汉干脆就自己没收了?这当然得找沈汉问才晓得。
  而这时,黄金人死了,却仍然又抱着同样的一只盒子,萧嫱既已吃过一次“甜头”,知道这木盒里装的是什么,就向朱贝戎说了。
  朱贝戎可不管是不是死人的东西,依照飞贼门的规矩,当然就得没收。
  四人见房内再无其他价值东西,就再到其他地方去拣,但是奇怪的很,每间房间都是同样空荡荡的,大有我来也光临过的“气势”。
  但人呢?总不至于,我来也现在更霸道了,不但一切搬空,连人也要抓光,只留黄金那个死人在那?这一切都仿佛已成谜,朱贝戎一时解不开,他也就懒得再想,四个乐天派的,又登会让这些鸡毛琐事摘疼了头。
  四人再也找不到其他值钱东西,就走了出来,仍是一样“光明”,将大门开得劈哩叭啦响,直撞得四下邻居开口大骂,四人才非常非常践的走了开去。
  由于践得要死,一路上,就往每间房的门,不是拳打就是脚踢,彷佛全杭州城的人都跟他们有仇,不将全城的人都吵醒,他们似乎不罢休。
  四人乱闹了一阵后,就来到城门。
  他们这时,可不必再等到天亮,城门开时再走了,四人都怀有武功,正想到处卖弄,见有城墙挡住,那有不跳之理?
  但却苦了巴岱,在朱贝戎连拖带拉的奔至城外时,由于太重,朱贝戎把持不住,只得放下他,让他自生自灭……不,让他自己降落,只可惜却跌了个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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