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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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无双-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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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得极为公道漂亮,顿时赢得众人的赞赏。尤其是那些读书人,本就十分崇敬温璟阁,见他并无悔婚之意,便十足地维护起来:“李大人,你这样想,未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温阁老为人高洁耿介,言出必行,众人皆知。这次亲事,也是李大人你先行事不慎,有违背礼仪之处,温阁老才迟迟不应的。既然现在温阁老答应了,就必定不会反悔。”

这话一出,顿时赢得一片符合声,显然,温璟阁的言行,已经将原本的劣势慢慢扭转过来。

周围有人想要反驳,但读书人本就练的一张嘴,引经据典,口若悬河,顿时将那些煽动众人的家伙驳斥得哑口无言。说到底,还是温阁老素来为人谨慎,没有任何不好的名声传出,之前是李树杰本人言辞确凿,让人不得不信。但如今温阁老出面驳斥,又给出了充足的理由,一下子就把风向转了过来。

这次李树杰却没有理会,温璟阁你这个伪君子,尽管在这时候粉墨登场吧!

你现在说得越慷慨激昂,越是表现得道貌岸然,等到六礼走过,温小姐清白已毁,到时候再把真相揭露出来,你就会跌得越重,越永世无法翻身!不止是你温璟阁,整个温府都会成为全京城的笑话,再也抬不起头来。

看到李树杰眼眸中的怨毒,温璟阁心中一动,这人似乎对自己极为愤恨?

“既然如此,咱们不放在这看看热闹,也算促成了一段佳话,大家说是不是?”见事情已经难以扭转,于是又有人高喝道,想要趁着众人在此,尽快地把婚事敲定,好进行第三步的计划。

“好啊好啊!”热闹谁不喜欢看?众人顿时纷纷附和。

看着那些领头挑动扇风的人,温璟阁心中冷笑,低头吩咐管事,把这些挑头的人记住了,盯准了,等待会儿的事情一了,就跟着过去。

众人都兴致勃勃地准备着作见证,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婆子的呼喊声:“前面的可是靖州左布政使司参政李树杰李大人?”说着,一个灰衣裳婆子拉扯着个面覆轻纱的青衣女子挤开人群,来到顶头,一看到李树杰,便哭喊着道,“果然是你,可算让老婆子我找着了!”

李树杰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婆子:“你是什么人?”

“你个忘恩负义的,果然不认我老婆子了,只亏了我们家小姐!”婆子一拍大腿,哭天抢地地道,“我的青天大老爷,你开开眼,看看这些个忘恩负义,不守信任的混账东西啊!先前听说你攀上了温府的亲事,我还不信,现如今果然是攀了高枝儿就不认得从前的恩人了,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婆子这一声喊,顿时又将众人的兴趣挑了起来,都好奇着这又闹得哪一出?

李树杰摸不清楚这婆子的来意,心中却隐隐察觉到不妙,厉声喝道:“你这婆子,在这胡说些什么?什么恩人?什么忘恩负义?我可从来不认识你!”

那青衣女子戴着面纱,看不清楚模样,不过体态臃肿,上前扶起那婆子,安慰道:“娘,你别哭了。遇上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是女儿命不好。好在今日有这么多人在这里,还有朝廷官员,定会有人给咱们做主。”声音倒是清脆好听,说着走到李树杰跟前,福身道,“李世伯,虽然说我容貌不好,但当时定下亲事时,你和令公子都是知道的,如今悔婚,转而攀龙附凤,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李树杰心中的阴霾越来越重:“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苦命的女儿,你就不要跟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讲道理了,这都是没有心肝儿的!”婆子已经呼天抢地地道,“当初看上我们王家的钱财,甜言蜜语地说要与我们结亲,想讨我家女儿做儿媳妇。我老婆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为了能结这门亲事,倾尽家财,把你扶上了靖州左布政使司参政的位置。没想到你做了官就忘了本,再不提起这门亲事,可怜我这女儿,痴痴地在家等到十七岁啊!天哪,这没法活了!”

听着婆子的意思,似乎李树杰的儿子已经许了亲事?

异变突起,众人顿时越发关注,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目期盼之下,温璟阁不负众望,开口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这位李大人的儿子才与我们温府定下亲事,又怎么会跟这位姑娘有婚约在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你们攀诬官员,想要赖上李大人?这里可是京城,容不得你们这样放肆!来人,去请京兆尹过来,把这些刁民都带回去好好审问。”

这个老匹夫,貌似在帮他说话,实际上根本是在架桥拨火!李树杰恨得牙痒痒。

“这位大人且息怒,听小女子将事情原委道来。小女子姓王,家住靖州边界云竹县,颇有富余,七年前,这位李大人携子经过云竹县,遇到强盗,幸亏我父亲经过,救了他,在家中好生招待二人。李大人为感救命之恩,便想要与我王家结亲。小女出世起容貌就不好,家父如实以告。但李大人说,家父对他有救命之恩,可见王家是良善之家,再说,娶妻娶贤,仍属意定下这门亲事。家父自然欣喜,双方交换了信物,以一对碧玉簪为证,也换了庚帖。因为有姻亲关系,家父便取出家中的钱财,为李大人上下打点,谋得官职,并助他步步高升!”

刚说到这里,那婆子忽然冲上来,冲着李树杰啐了一口,道:“那是我家老爷瞎了眼,没认出这是只白眼狼!”

“娘!”

青衣女子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又继续道,“四年前,家父亡故,小女为父守孝三年,眼看年岁渐长,家母便派人前去与李大人商议婚事,谁知道李大人却避而不见,更为此躲到京城来。家母咽不下这口气,便变卖家产,一路追了上来。谁知道一到京城,便听说李大人与温阁老府邸结了亲事,便匆匆赶来。”

说着,转过身来面向李树杰,凄然道,“李世伯,家父为了给你打点,散尽钱财,如今王家已经成为普通门第,小女子又容貌丑陋,的确配不上贵公子。您想要寻门更好的亲事也是常理。但是,家父生前遗嘱,小女子不敢或忘,李世伯想要为世兄谋得更好的婚事,那就请赐还定亲的碧玉簪,以及小女子的庚帖。这样一来,小女子和令公子都能够另谋姻缘。小女子虽然不才,却也有着三分傲骨,绝不会攀附你们李府!”

那声音宛如银铃,既有被悔婚的悲愤,又有一番傲骨凛然,自尊自爱,格外令人敬服。

温璟阁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李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李树杰在心中狂喊,难道真的这么巧,李树杰的儿子跟眼前王家的姑娘定过亲事?刚好被他赶上了?不,不对!李树杰心中一凛,这是假的,都是假的!如果说这王家的姑娘真跟李树杰定过亲事,又怎么会把他当做是李树杰?这是温璟阁这老匹夫在捣鬼!

李树杰怒目转向温璟阁,冷笑道:“温阁老,如果你不想答应这门婚事,直说就是,何必找这么一对母女来演戏?下官根本就不认识这母女二人,更别提什么姻亲之说,想要诬赖我,没有那么容易!”

“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王婆子怒吼道,“你一介平民出身,在官场上没有任何人脉,如果不是我家老爷拿钱财为你打点,就凭你这会儿能做到靖州左布政使司参政?你得了高位便忘了恩人,还敢说我们诬赖你!这真是贼喊捉贼,你个天打五雷轰的!”

青衣女子垂泪道:“李世伯,人都有私心,小女子能够见谅。婚事,本是结两家之好,没有说反而结仇的道理,你若不愿意与我王家结为姻亲,只将信物碧玉簪,以及小女子的庚帖还我便是,何必出口伤人?当初咱们两家的婚事,是在官媒那里存过档的,铁证如山。小女子愿意与李世伯同到官衙,等待官衙派人到靖州官媒出取来存档。李世伯若说不认得我们母女二人,可敢与小女子同到官衙吗?”

她话语柔柔弱弱,却是如剑般锋锐。

“这……。”李树杰又气又急,“靖州千里之遥,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两个多月,你们这是想要拖延时间!”

“李世伯若这样说,小女子就不明其意了,人生在意,清白守信何等重要,莫说是两个月,就是两年,若能证明小女子的清白,小女子都等得。为何李世伯身为官家,却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若小女子当真诬赖李大人,那靖州官媒处便不会有我与令公子的订亲书,李大人只要等两个月,便能真相大白,为何却不愿等,反而说什么想要拖延时间?”青衣女子义正词严地道,“既然李大人不愿与王家结亲,还了碧玉簪和庚帖,小女子自会另谋婚嫁。李大人如今这般,可是贪图我王家的碧玉簪珍贵,不愿相还?”

王婆子也道:“你个遭天打雷劈的,我王家耗尽钱财为你谋得官缺,你不认婚事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连我王家仅剩的传家之宝碧玉簪也不肯放过!你还有没有良心?我苦命的女儿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白眼狼的公公啊?”说着,搂着青衣女子哭天抢地。

眼看着李树杰脸色通红,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这对母女却是言之凿凿,尤其是那名青衣女子,平心静气,句句在理,又愿意到官衙,等待取回靖州官媒处的凭证。相反的,李树杰却似乎不愿意这样做,这不由得众人不疑心。为官之人,官名何等重要,只要等两个月,这件事就能真相大白,为什么这位李大人却不肯这样做?

难道是做贼心虚?

难道真如这母女所言,李树杰图谋他们家的钱财,将儿子跟这位王姑娘定下了婚事,却又在耗尽人家钱财之后翻脸不认人?如今王姑娘知书达理,句句相让,甚至愿意退婚,只求拿回定亲的碧玉簪和庚帖,李树杰却只说王姑娘在混赖,说不定真是想要赖人家的传家之宝。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而他们刚才居然为这样的人摇旗呐喊?

人本就有同情弱小的心理,如今看这对母女可怜,又言之有理,李树杰却神色慌张,不知所措,人心不知不觉地便偏了过去,都相信这对母女的话,对着李树杰指指点点,面带不屑。

“难怪这位李大人好好的靖州左布政使司参政,却跑到京城来,原来是为了躲婚事。”

“是啊,是啊,本来这件事就有些奇怪,哪有认识几天,就求娶人家嫡女的,亏他还说是与温大人投契呢?原来是想赶紧为儿子娶了温小姐过门,好光明正大地甩掉这位王姑娘。说不定到时候还想借温府的势力,逼王姑娘家退婚,吞了人家的传家之宝呢!”

“这种人太卑鄙了,刚才还装的正义凛然,原来都是骗人的!”

……人群中议论声迭起,从最初对李树杰的同情,变为怀疑、不屑和声讨,群情如潮。

温璟阁咳嗽一声,正色道:“李大人,你这就不对了,俗话说得好,人无信不立,老朽虽然对孙女和令郎的婚事不甚满意,但既然我儿子应允了,我也就承认了这桩婚事,准备和你正式走六礼,这就是信字。你既然受了王家的恩惠,定下了婚事,就该谨守承诺,怎么能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呢?真是丢尽了读书人的颜面!”

不远处的高楼上,宇泓墨看着下面的闹剧,耳边听着众人的声讨,哑然失笑。

这个黄衣男子想瞒天过海,假扮李树杰来骗婚,温府就干脆以牙还牙,无中生有弄出个王家姑娘,温璟阁再这样一表态,人家堂堂阁老,对孙女疼爱有加,虽然对婚事不满意,却也承认了婚事。相比较而言,李树杰忘恩负义,悔婚贪财,人品就显得太不堪了。非但于温府的声誉无损,反而提高了自己的形象。

至于这位王姑娘跟李树杰是不是真有婚约,想要弄清楚,就必须到靖州去。

不过,如果等到靖州那边传来消息,至少也是两个月后的事情,那时候首辅之位已经尘埃落定不说,这个李树杰的身份也会被拆穿。到那时候,人们只会赞扬温阁老火眼金睛,没有被这种卑鄙小人骗婚成功!

不知道谁给温阁老出的这个主意,倒是跟上次玉之彦的事情有异曲同工之妙。难道是同一个人?宇泓墨摸着手指上的玉环,悠悠然地笑了,心中涌出几分好奇来。

真是个无赖又促狭的家伙啊!

081章 温阁老接任首辅,元歌婚事

温府门前,众情如潮,几乎都是怀疑声讨之意。李树杰额头汗意涔涔而下,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布局,没想到就这样轻易被破掉了。这青衣女子眼下显然是赖上他了,又说到衙门,又说等靖州官媒回话,无非是想转移众人视线,拖延时间。再这样下去,主人的算计恐怕就要落空了。

要赶快想办法扭转这种局面!

急中生智,李树杰忽然道:“这位姑娘,你既然说与犬子订有婚约,那手中应该有犬子的庚帖,请问犬子的生辰八字是什么?”眼前这青衣女子和王婆子,绝对与李树杰无关,他才不信,他们会知道李树杰儿子的生辰八字,到时候就能拆穿她们是假的。

青衣女子毫不犹豫地道:“令公子的生辰乃是庚戌年四月初八亥时。”

这丫头果然是有备而来!李树杰心中更加警惕,李树杰身为官家,户部不可能没有他的家境存档,他能看到,温阁老又怎么可能看不到。不过,户部的存档只有出生年月日,并没有时辰,但这丫头反应很快,立刻就胡诌了个时辰出来。李树杰在心中冷笑,以为这样随口编造就能蒙混过关吗?

“姑娘此言差矣,犬子明明是申时出生,怎么你却说是亥时呢?如果我李府真与你王家定亲,犬子的庚帖自然早早送到,王姑娘这样心心念念这门婚事,难道连犬子的出生时辰都会记错吗?”

众人顿时哗然,目光中透漏出几分怀疑。

“李大人,你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青衣女子声音哀戚而义愤,“小女子早就说过,只要你将小女子的庚帖和家传的碧玉簪奉还,小女子这就与令公子解除婚约。而现在,你为了赖掉这门婚事,居然连令公子的生辰八字都要作假,实在太不堪了。这是当时,王家与你们李家订婚时所交换的庚帖,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令公子的生辰八字。”

青衣女子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书笺,高举起来,向众人出示,的确是她所说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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