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眨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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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眨眼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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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真转到牌九部去,但见里头一张很大的铜桌围满了足有半百的人,正聚精会神的推着
牌九。
  庄家手气似乎特别坏,邵真一进去,他便抓了一副“毙死牌”(零点),通赔!
  邵真不喜欢做“脚子”(即下赌注的人),他喜欢推庄,以一对众人,那输赢才,快。
  邵真看庄家那红得像关公的脸色,心知已输得差不多了,有意把他弄垮,好让自己推庄。
  上一副牌庄家零点,而其三家没有超过四点,邵真心知庄家此次再赔的可能性很大,于
是把手上的六千两孤注押在“穿家”。
  (牌九下注分为前后两注,庄家如有“升点”,即八点以上才能全吃,如八点以下只能
吃前注,但孤注便不必升点,庄家赢便吃全部,输便赔全部,是为孤注)。
  “庄家”推出了八张牌,等众人下好注后,便把三颗骰子打在桌面,是四,一共五,为
庄家先抓牌,后由“首家”,“穿家”,“末家”。
  “未家”首先亮牌,是天八——一张“天”牌配“无名六”,升点了,下注末家的一阵
低声欢呼,胜面已经很大啦。
  接着“首家”也开牌,牌方一开,引起全场的欢呼:“哇!八仔宝!”
  “八仔宝”即“无名八”一对,庄家必须要拿“对子”
  (即同样的点数两张)才能吃首家,但那机会是太少了。
  “穿家”跟着亮牌,首先摆出了一个“地”,也引起一阵骚动,因为拿到“天”与“地”
绝不虞有零点的出现。
  “他妈的!地九公——一点!”
  谁知另一张牌翻开竟然是“无名九”,二加九一点,“庄家”只要两点便可吃它了,难
怪把“穿家”的人气得大骂一声,而押穿家的人也皆摇头叹息。
  “奶奶的,竟然只有一点,看来是凶多吉少啦!”邵真心头也一阵暗骂。
  现在只待“庄家”开牌了。
  “庄家”起先看到“末”“首”二家都“升点”,心头一阵沉重,脸更加红了,待一看
“穿家”,只有一点,心里微感好受一些,照此看来,吃一家赔两家的局面较大。
  “庄家”聚精会神的摸着牌,叭一声掀开一张牌,是“武七”
  拿这张牌不错,如配个“天”或“地”,便是“天九”
  与“地九”了,可吃两家赔一家,但“天”“地”只有四张,此副牌里已出现了两张,
要配“天”“地”的机会是太少,但拿这张牌配毙死的可也很少,因为三点牌只有一张。
  “我操!”
  忽然“庄家”咬牙骂了一声,砰的一声打开牌子,吐骂着道:“我操他娘的,竟会配上
日狗养的‘文四’!”
  “哇!通赔!又是通赔!”
  众人一阵雀跃,尤其是押穿家的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庄家”是“文一”,“穿家”是“地一”,按照“天”
  “地”“人”“爷”“文”“武”,庄家必须赔“穿家”前注。
  “吁!好险,平点克平点,那厮委实也太倒霉了哪!”邵真松了一口气,暗中欢喜的道。
  “庄家”像是一只落水的狗,惨兮兮的赔完三家,由于邵真的赌注较特殊,是用码袋包
着的,所以“庄家”赔完大家才开始赔邵真。
  “这,这是多少?”
  “庄家”一提码袋,差点没昏过去,只觉一上手沉甸甸的,用力的咽了咽口水,“庄家”
的脸,红得就像刚烤好的地瓜,哑着声音问道:“这是哪位的?”
  “不多不少,六千两。”邵真淡漠的开口道。
  “六千两?”
  愣了一下,“庄家”睁大两眼道:“阁下请点数。”
  颔了一下首,邵真道。
  庄家的脸色骤然变得非常难看,颤着两手,费了好大劲解开码袋,把码子叠成十二柱,
一柱十个码,恰巧六千两,一文也不差。
  “庄家”眼前的码子只有四千两的光景,还差千把两,“庄家”额角冒着汗从怀中掏也
一双亮澄澄的金手镯,颤着声音说道:“伙计,把这拿去换码。”
  一名跑堂模样的应声上前,把镯子接过,仔细的看了看,捻了捻,发觉不是膺品,这才
开口道:“顶多两千两。”
  “庄家”似乎已不能说话了,哭丧着脸站起点了点头。
  伙计很快的提着一袋码子交给他,道:“两千两无误,阁下三天内如不取回手镯,本园
便有权处置它。’‘
  连点头的气力也没有,“庄家”接过码袋交给邵真,另外再数三千五的码子,一并赔给
邵真,有气无力的说道:“庄家换人。”
  “在下愿推庄。”邵真求之不得庄家倒台,马上接口说道。
  于是“庄家”便换上邵真。
  邵真推庄之后,除了前面两轮牌赌运很“黑”之外,接着手风转为“很顺”,很少有通
赔的现象,大都吃大的一家,赔小的一家,或者是通吃。
  不到半个时辰,邵真的码子已堆积如山,将近三万了。
  虽然邵真怀有“绝技”——诈赌之术,但今夜以他的手气,他根本不须动用到它,赌这
东西很古怪。
  可以说是有鬼——即赌运,如赌运旺的话,专吃多赔少,尽管把关的抓“天九王”或
“地贡”,但“庄家”拿来个“担子”(即对子)。
  如赌运黑的话,往往吃少赔大,甚至通赔,像刚才那位“红脸关公”把关抓四点不到的
牌,他却抓毙死牌。
  所以说赌有赌之“鬼”,要你赢便赢,那怕你先前输得要脱裤子,到最后仍是扳回来,
要输的,虽是前面赢得满心开花,但最后仍输的一干二净。
  邵真赌的经验虽短,但他知道赌有赌运,而且这赌运很少说从头红到尾,红极必黑,黑
极必红。
  一个时辰以后,邵真的手风开始转坏了,通赔屡屡出现,抓的牌不是毙死便是一、二点
牌,邵真心知玩下去,说不定要输老本,那才不值得,便开口说道:“夜已深,在下必须离
去了,换哪位来推庄?”
  “我来!”
  一位中年妇人立即开口,换他继续推庄。
  邵真提着三个沉甸甸的码袋,每袋少说也有一万,向框台换飞钱。
  除去了抽头,邵真一共换取三万一千多,好不吓人,当初不过是三千两起家咧,竟赢有
十倍之多。
  邵真乐坏了,给了掌框不少的“吃红”赢钱,慷慨大方点哪有什么打紧,是不?
  走出了赌园,邵真第一个意念便是找个女人乐他一乐。
  拐了一个弯,来到了“美之园”。
  “美之园”,便是洛阳栈店里的妓女部。
  还没进门,邵真的两眼,便映入了一堆营营燕燕,环肥燕瘦的倩影,而且听到了嗲声的
娇唤,鼻端闻到一股浓郁的幽香……
  邵真正想跨进去,一阵怯怯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这位大哥……”
  邵真停止脚步,转过身子,但见唤他的人是一名不认识的青衣少女,微感讶异的打量了
她一下,邵真开口道:“姑娘是?…”
  “我叫王御照。”
  青衣少女年约十七八岁的光景,模样生得蛮不坏的,身裁娇小玲珑,一张脸蛋儿充满清
丽秀气,青衣少女清亮的眸子向四周溜转着,语音怯生生的道:“能不能借个地方说话?在,
在你的房里。”
  “当然,为何不能?我正要找个人谈心。”像是恍然的一笑,邵真说道。
  这事儿,邵真遇到太多了,不是么?
  有很多女人不甘寂寞,或是为了某种原因,往往沉陷在纸醉金迷的虚荣漩涡里。
  嗯,眼前的女人便是,一个“临时客串”的“淘金女郎”。
  不讳言,邵真是太喜欢这类女入了,她不仅要比“职业性”的妓女“好”得多,而且和
嫖妓
  一样,只需付出欢乐的代价,不需担上任何的感情责任。
  邵真显得有点色迷迷的浏览着王御照美好的脸庞,摆手说道:“姑娘请随我来。”
  王御照不知是故意造作,还是真的害羞,不作声的点了点头,默默的跟上邵真……
  两人进入了房间。
  王御照一进房间邵真伸出一个指头。
  “一百两?太贵了吧?”
  邵真并非是真的想“讲价”,而是喜欢讲些似谐而又无用意的话,这是他的老毛病。
  “不,是一千两。”王御照摇了一下头道。
  “一千两!”
  吓了一跳,邵真眨着眼脱口道:“姑娘你好大的狮子口,你是想敲诈?勒索?嘿!美人
儿,别把少爷看得太嫩,要找冤大头得招子放亮点。”
  王御照的脸蛋忽地蒙上了一层羞红,羞怯的道:“我,我是第一次……”
  “你是说你还没有过……?”
  愣了一愣,邵真有点不相信的说道:“你是处女之……”
  “是的!”
  咬着牙,王御照打断他的话道:“我需要一千两。”
  “我愿付这代价。”
  邵真颔首道:“只要你所言是实,否则你只能得到‘一般代价’——十两银子。”
  “另外还得须从我两个条件。”王御照道。
  “还有条件?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怔了一怔,邵真啼笑皆非的道:“我的好姑娘,你得搞清楚,是你自个搭上门来的,并
非少爷我找上你的啦。”
  “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王御照面露恳请之色,望着邵真道。
  “好吧。”
  摊了一下手,邵真没好气的道:“一夜千金的美娇娘,你就说说你所谓的条件吧。”
  蠕了一下小嘴,王御照像是被邵真带有讽刺意味的话儿,羞得脸儿红红的,说道:“请
不要对任何人说出这事……”
  “放心,少爷才不会傻得去做你的‘义务宣传员’。”不等她说完,邵真笑着道。
  “请你不要这样侮辱我?”羞愤的咬着牙。
  王御照道:“你有权享受我的身体,但绝对无权侵犯我的人格!”
  微微一愣,邵真眯了一下眼眸,缓缓的道:“在下接受你的抗议,我,郑重向你致失言
之歉。”
  说完,邵真向王御照拱了拱手。
  “哦,你用不着这样的。”王御照见邵真道歉,反感手足无措,急声道:“我并非有
意……”
  “请你说出第个二条件。”邵真柔声打断他的话。
  “请你……”话没说完,王御照的脸蛋更红了,红得很娇艳迷人,王御照颤抖着声音道
“请你温……温柔些……”
  邵真差点没噗嗤笑出来,正想开口,王御照已低低的说话,那模样儿,好生羞娇的道:
“请你别笑,我听人家说女人第一次是很……很……”
  “你的条件我都接受。”
  邵真点头说道。
  羞怯怯的,王御照缓缓的走近了邵真。
  “在下建议叫些酒菜,似乎可以使你不致过于紧张,你以为如何?”不等她走近,邵真
道。
  “我,我不反对。”王御照停下脚步,红着脸道。
  于是邵真嘱咐伙计摆上一席酒菜,酒菜摆定,两人共饮起来……
  王御照似乎真的不是在风尘中打滚的女人,样子非但显得生嫩,局促,而且看来有一点
惹人怜爱的韵味,她显然不善于饮酒,很可能是第一次饮酒,不是么?
  她方喝了一口便呛了老半天,但她仍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两大杯,原本已够红的两颊,
此时显得更红了……
  或许是酒精的助力,也可能是习惯了气氛,王御照不再显得羞赧不安的样子,提起酒杯,
朝邵真醉态似的说道:“酒听说能使人忘记一切,能使人做出任何事情,而且还能增加不少
情趣,哥,我们喝个痛。决。”
  说完,仰首喝干满满的一杯酒。
  邵真淡漠的望着她的醉容,有些生硬的说道:“但酒醉中的迷惘,抵不过酒醒后的痛苦,
过量的酒,往往是罪恶的开端。”
  微微一煞,王御照不解的,望着邵真,说道:“说这些话,不显得大煞风景了么?”
  淡淡一笑,邵真答非所问,支开话题道:“姑娘,如在下记性不错的话,我们似乎曾照
过面,对不?”
  “是的。”
  喝了一口鱼汤,王御眼点首道:“今晚,哦,就是刚才,你不是在推牌九么?你推庄,
我压注,不记得了么?”
  恍然的点了一下头,邵真像是自语的道:“怪不得你如此肯定我愿意付千两找个女人,
原来你知我赢了钱。”
  微顿了一下,撩起眼光问道:“你输了?”
  “输了不多,区区的四十两而已,但它是我仅有的钱。”
  王御照醉眼朦胧的说道,那样子,嗯,很迷人。
  打了一个酒呃,王御照接着又说道:“原本以为赢得一千两的,但,不想都输光了……”
  话音顿了顿,王御照忽地站起身子,步履不稳的走向邵真,口中哺哺的像在说醉话:
“一千两,一千两,都是一千两,哦,哥,你使我忘记一切烦恼!”
  王御照像是醉了,整个娇躯一下投进邵真的怀里,气息咻咻的道:“哥,今夜你使我忘
记所有的烦恼吧!”
  “你醉了。”邵真任由她躺在自己怀里,没有搂她,没有吻她,也没有抚摸她,只淡淡
的说了一句。
  “在朦胧中,不是更能感到乐趣么?”半睁着眼,王御照微张着小嘴,两颊滚烫的,高
耸耸的脑前急速而不规律的一起一伏着,冲动的说:“哥,那,是不是很快乐?我,我人……
给我好么?妹子的胴体,你会喜欢的。”
  王御照的娇躯在颤抖着,美眸涌上饥渴的需要,闭上了眼,她伸手勾住了邵真的脖颈,
凑上红唇……
  但邵真按住她的香唇,平淡的问道:“告诉我,你要一千两做啥?”
  “你问这作啥?你为啥不吻我?抚摸我?”
  王御照已是痴迷作态,紧紧搂着邵真,又凑上香喷喷的红唇……
  “拍!”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扬起,邵真竟然送她一记耳光。
  猛地一愣,王御照睁大着眼,抚着脸颊,不解的望着邵真。
  “坐回你的椅子上”。邵真近乎冰冷的说道。
  “你没权打我的!”
  王御照坐回位置,她的左颊已经出了五道鲜红的指痕,两眼愤怒的望着邵真,愤声道:
“你可以不要我,但你绝对没有权利打……”
  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邵真道:“你要一千两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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