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黏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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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黏巴达-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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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红巾朦面的人,他拦在白玉堂面前:“白堡主,退!”
  不料,蓝凤却冷笑遭:“留下命来!”
  她的动作,看似细腻,实则诡异,弯腿弓身闪掠过红巾朦面人。右手已搭上白玉堂的肩头。
  白玉堂但觉左肩沉重如铅压,一点力气也梗不出来,大骇之下准备全力横撞,却不料一股锐风挟着冷焰直臂过来。
  蓝凤那按在白玉堂肩头的手,便只得松开了!
  只不过一刹间的事,那红巾蒙面汉救下了白玉堂,却也叫白玉堂吓得呆呆的。
  蓝凤冷哼一声。斜出右掌,直拍红巾蒙面人,奇怪的是那人并不回手,长得三丈有余,直往山坡上逸去。
  蓝凤尖声叱遭:“好胆,迈走!”
  她人在半空中,却沉声对附近的马回子道:“卷进白马堡,杀!”
  马回子本来与他的人马集中在白马堡西北搏斗,闻得蓝凤的话,立刻挥刀厉吼:“兄弟们!冲呀!”“杀!”
  马回手当先往白马堡的堡门冲,有三为衣怒双挥刀拦住,只照上面,便被怪回子掀翻两个,另外一人慌忙后退。
  堡内又冲出一个少年家,这人一路喊叫着:“挺枪就刺!”
  只不过他的枪刺在中途,七八个回于已将他砍死在当场,于是,马天彪高声吼道:“白马堡破了,杀!”
  另一面,“百步神拳”石高也厉吼:“青衣社兄弟们,准盘!”
  这真是一场混战,那震天价喊杀声中,血刃交错暴挥,大家互砍,个个忘了自己,把生死抛在一边。
  于是,白马堡内又起火了!
  白马堡的黑衣汉于们却并不稍退,堡外有搏斗,堡内杀得更惨烈,就这时候,黑虎寨的人马己杀近了白马堡门下了!
  孙和尚舞动双刀,往堡内冲,打横里闪出一个黑衣汉来,那黑衣汉抖起双拐,劈头便打,口中骂:“你奶奶的,老子司马洪来送你去见阎王了尸司马洪乃”伏牛七煞“之一,他那一双铁拐上打下扫,刹时间与孙和尚狠干在一起!
  这两个人都是狠角色,劈打砍杀,立时血肉横飞,比吓人的!
  这二个人正打得紧要关头,“担山秃子”魏勇的一只铁扁担拦扫过来,孙和尚不及躲闪,只好用左臂去挡。
  但闻“叭”的一声,孙和尚的一条左臂被打断!
  腾身而起,黑虎寨的孙和尚厉烈的狂吼如虎,弹身便往魏勇冲去,右手尖刀二十七道冷焰罩过去。
  魏勇以为孙和尚疯了,身子稍偏,身上已被敌人的尖刀切得血糊淋漓,魏勇吱吱乱叫,往外闪躲不迭,于是黑虎寨的人马冲上来了。
  孙和尚的左臂再也抬不起来,但他举着右手尖刀大吼:“冲呀厂黑虎寨人马立刻跟着往白马堡内冲杀过去!
  那白马堡的人马此刻发现敌人已冲入堡内,全都赤红了眼,拚命的搏杀,只因为堡内尚有不少内眷,怕是难逃今夜浩劫了!
  就在这时候,忽闻一人狂吼如雷,道:“住手!住手!白马堡兄弟们住手!”
  这喊叫的人敢情正是受伤沉重韵“云中龙”白玉堂!
  白玉堂见白马堡已被攻破,唯恐死伤波及妇孺,更见那蓝凤武功奇高,也知无法再抵抗下去,为了白马堡的生存,他气馁了。
  “兄弟们,住手……”
  白玉堂的喊叫声,也令白马堡的人吃惊,他们流血搏命,却在此刻住手了,太令他们悲哀了!
  有的人抛下手中兵器,双手掩面的流目屎子!
  此刻,白马堡内传来一片足音,马夭彪的人刀与孙和尚的人马已把白马堡内男女老少围在一个场子上。
  就等着蓝凤出现,一声令下,他们就动手痛宰了!
  白马堡外面,青衣社兄弟挥动着马刀盾牌,把白马堡的人往一道坡边草地上驱围,有二百多受伤的黑衣汉子,却仍然满面愤怒的咬牙切啮。
  奇怪的是当白马堡的人被围紧以后,“伏牛七煞”已不知去向,虽也不知道他们啥米时候绕跑的?
  蓝凤去追那红巾蒙面人,她愤怒的冷叱不已,然而直到山坡背面,那红巾蒙面人只横身往林中一晃间,便消失不见了!
  蓝凤就在林边直跺脚,但她也惊诧这人的轻功了得,因为能逃过蓝凤追杀的人,在江湖上实在不多,那么这个人又会是谁?
  蓝凤就想不通这个人是谁,她只得又往回奔来,却发现白马堡的人已经被围困起来。
  迎着蓝凤的乃是青衣社二当家“黑鹰”黄涛。
  “大当家,咱们赢了!”
  蓝凤尚未开口——她心中仍然在想刚才她追的那个红巾蒙面人代志。
  忽见白马堡内又走出两个人来,正是孙和尚与马天彪二人……
  这二人哈哈大笑着走向蓝凤,那孙和尚道:“大当家,咱们如何收拾白马堡,但凭你大当家一句话丁!”
  蓝凤紧闭嘴巴,满脸忿怒的直往白马堡内走去,青衣社兄弟恭敬的站在两旁。
  青衣社二当家“黑鹰”黄涛跟在蓝凤身后,道:“大当家,白玉堂没死!”
  蓝凤怒道:“他该死!”
  黄涛又遭:“伏牛七煞有一半带伤全溜了,走的一个也不剩……”
  穿过一段宽敞的短道,迎面一座三重大楼房,蓝凤见青衣社的弟兄们手持火把站立在两旁,挺拉风的。
  又见白马堡墙内两处房舍正在燃烧着,她瞄了一眼便大步走进白马堡的正厅上,只见大厅内富丽堂皇,摆设商雅,实不亚于青衣社总舵的气派。
  蓝凤心中仍然想着那红巾蒙面人,那人的身法实在叫她吃惊!
  拉过一张太师椅,蓝凤斜着身子坐了下来。
  她的面色难看极了,也阴霾极了,重重的一掌拍在玉石桌面上,双目精芒直射向大厅外面。
  蓝凤沉声道:“四大护法何在?”
  “百步神拳”石高带伤走上前,道:“回大当家的话,曹大力重伤在外,林冲与丁大炮二人已在清点死伤弟兄,至于白马堡……”
  蓝凤道:“白玉堂拉上来……”
  只见几个青衣社弟兄找根绳子,把白玉堂札得一身绳子往大厅口拉去!
  白玉堂并不反抗,他嘿嘿的冷笑不已,大概是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白玉堂走到蓝凤面前,他不但不跪,却直着嗓门,道:“蓝凤,白玉堂不是惊死的人,如果你还念往日同盟的情谊,白玉堂与青衣社老当家的交情,希望你放过白马堡其他的人,白玉堂死没怨叹!”
  蓝凤嘿然,道:“此刻,你才想到白马堡还有其他的人?你设感觉相慢了?”
  她在白玉堂楞然中,又道:“亏你还是提起与青衣社老当家情谊—场,青衣社袭击老龙帮的时候,你为何坐山观虎斗?”
  白玉堂道:“事已至此,白玉堂只能垫垫,只要你答应放过白玉堡其余的人,我白玉堂任凭处置……”
  蓝凤指着堡外,叱道:“今夜死伤双方不下两百条命,这就是你违背盟誓的结果!”
  “我说过,我白玉堂不后悔,大丈夫敢做敢当,如果真想说一句心里话,青衣社老当家实不该重伤在床,青衣社更不走了你丈夫尹正刚!”
  蓝凤道:“领袖群枪,武德兼备,白玉堂!你可是因为我是个查某就不服?”
  白玉堂嘿嘿道:“不错!”
  蓝凤道:“查某一样不输查埔,白玉堂,你不是一败涂地吗?而且还是败在查某之手!”
  白玉堂道:“白玉堂仍然不愿出服在一个查某之下,蓝凤,你不必多加羞辱,杀剐任你了!”
  他果然不再多言,而且闭目待毙。
  突然间,传出一声尖叫:“爹!”
  白玉堂睁开眼睛,他遥遥的看着一大堆人在大院子里,那个呼的声音,正是他的女儿白萍。
  “萍儿!”
  “爹,你不能死!”
  “萍儿,不要叫,爹平日怎么对你们说的,扛湖斗争,本就是这敦的代志,爹死而能让白马堡生存下去,爹也无话可说,而你们不许有报仇心理,否则就是不孝!”
  白萍大声喊道:“爹……你不能抛下我们……你……”
  白玉堂已仰面对着大厅上的蓝凤,道:“蓝凤,白玉堂罄菜你,安置了……”
  蓝凤冷冷的对身边黄涛,遭:“按青衣杜例律,二当家以为五马分尸,抑或是砍头了事?”
  黄涛道:“大当家是否要敖了白马堡其余的人?”
  蓝凤道:“尚在考虑中,我以为……”
  白玉堂虎目圆睁,吼道:“蓝凤,你还在考虑?你是个恰查某!难道你真的狠心血洗我白马堡?杀得白马堡鸡犬不留?查某的心真狠如蛇蝎吗?你……”
  他大叫着,又当场跪了下去。
  白玉堂不为自己活命对蓝凤下跪,他为白马堡其余的人求蓝凤。
  白马堡有些黑衣汉子们有人在泣号,有的还大叫:“堡主!”
  如果此刻他们手中仍然握刀,他们一定会再群起车拚。
  蓝凤咬着银牙,她下不了决心。
  她本来下达的命令,是血洗白马堡,但却由白玉堂见白马堡已被攻破,而他中途放下武器,这就令蓝凤犹豫了。
  一边的黄涛低声对蓝凤,道:“大当家,你要拿定主意,从速裁决呀!”
  蓝凤一掌拍在桌子上,道:“白玉堂,白马堡既然与青衣社盟誓在先,却是你违约在后,这是不讲信义,难容于江湖道上,我判你……”
  她的话甫话至此,这处忽然会传来一声大叫:“老当家来了!”这一声吼,直如晴天霹雳,白马堡所有的人都被轰呆了!
  因为,青衣社老当家已卧床有年,今夜却在这种血腥面出现,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蓝凤弹身而起,大步走到大厅门下。
  青衣社的二当家“黑鹰”黄涛,左手倒提着他的燕尾长刀,匆匆的走出大厅外,他一脸的迷惘与惊讶之色,口中不停的叨念着:“惊动老当家了!”
  远处传来一阵呼叫声:“老当家您好!”
  火光的照射下,只见一顶青色软轿由两名青衣大汉抬着,另外四个青衣社的汉子护卫在前后,直奔白马堡大厅这里来了。
  蓝凤已走下台阶,她很恭敬的横身一边站立。
  于是,软桥抬到大厅台阶前停下了。
  软轿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面容干枯,而双目深陷的老者,那人,敢情就是青衣社的老当家——“两楼苍龙”尹在山。
  尹在山无法挺起上身,看上去似个要断气的病人,但他的双目仍然有神,目光锐利的扫过大厅。
  蓝凤已上前,道:“爹,你怎么来了?”
  青衣社所有的人均垂手肃立,不敢大气吭声。
  “黑鹰”黄涛走了上前,双手扶着斜躺的尹在山,道:“老当家,咱们青衣社赢了,你老何苦连夜赶采……兄弟们心中难安呀!”
  尹在山不开口,他仍然在看着四周……
  蓝凤道:“爹,到大厅上吧!”
  尹在山仍然在四下里看——他不回答蓝凤,大概他老人家似乎正在寻找着啥米郎。
  蓝凤在尹正山耳际,遭:“爹,今夜媳妇耍血洗白马堡,青衣社不能叫人家看衰,爹,你老人家到厅上休息,一切由媳妇发落……”
  尹在山忽然双目直视着大厅左面七八个青衣社的汉子,他们正围着一个全身捆绳的人,那个人,呶,敢情正是已闭目待死的白玉堂。
  尹在山开口了。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却也十分憾人!
  “玉堂!”
  他这突如其来的呼喊,立刻把巳陷于昏迷中的白玉堂叫醒过来。
  白玉堂几乎要弹起来了!
  如果不是已绳子困得不能动颤,白玉堂一定会扑向尹在山面前。
  白玉堂虽然身子不能动弹,但他还能开口。
  他悲声大叫:“老哥哥!”
  尹在山还能招手,他向白玉堂招手。
  蓝凤沉声,道:“我爹没有你这叛盟背约的小人兑弟!”
  尹在山对蓝凤道:“松绑,快松绑……”
  蓝凤惊异道:“爹……”
  尹在山已沉声,道:“放了白堡主!”
  黄涛也忙上前,他低声对尹在山,道:“老当家,白玉堂罪太大了,双方的死伤惨重呐!”
  尹在山沉叱,道:“不必多说了,快把白堡主松绑,你们听到没有?”
  蓝凤只得挥手,她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爹会轻易放过白玉堂?
  她想着当年,当年爹创立青衣社,施的是恩威并济,赏罚分明,对于叛帮背盟,这款大条,而今……
  蓝凤也陷入迷惘中了!
  她怔怔的看着几个青衣社的兄弟为白玉堂松绑。
  尹在山仍然在软轿上躺着,他双目见泪,他招着手,向白玉堂招手。
  于是,白玉堂跪地有声的移向软椅,移向尹在山。
  他大叫:“老当家,白玉堂请罪来了!”
  尹在山伸手拉住白玉堂的手,久久不语。
  白玉堂感动得猛流目屎。
  “老当家,白玉堂但求一死,希望老当家放过白马堡的人,白玉堂感恩不尽…
  …”
  尹在山是一片寂静,刚才的搏杀,好像已被山风刮得无影无踪。
  那血腥与衰鸣也没有了,大家均鸦雀无声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便在这沉寂里,忽见白玉堂自袖中抖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胸口捅入。
  那真是太快了,快得令所有在场的人均感救援不及。
  “当!”
  白玉堂的手中匕首已落在地上了——只差一分未送进肉里,却见尹在山的右手食中二指巳缓缓的收回来。
  白玉堂真的吃像了,他想不到重伤在床的尹在山仍然能施展出打穴绝技“画龙点晴”,生生点中他的腕门而击落手中短匕。
  白玉堂泣叫:“老当家!”
  尹在山叱遣:“我爱你死。我又何必匆匆赶来?”
  白玉堂道:“老当家,白玉堂该死,玉堂糊涂!”
  尹在山道:“你也叫我痛心,玉堂,江湖上最凄惨代志,就是自相残杀,真不幸,这件事却发生在我们之间,玉堂,真惨呀!”
  白玉堂道:“老当家,事情坏在玉堂太孤傲了,玉堂甘愿为此事负责,玉堂愿死,而死无怨呐!”
  尹在山道:“死并不能弥补啥米,未来的大团结方能对得起巳死的好兄弟们,玉堂,我对白马堡期望很高,而你……”
  他看看附近所有的人,又道:“你不能听信小人之言,毁了我们的盟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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