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文合集(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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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文合集(10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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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的头发才是,一直都没剪。」我瞄了眼学长束在脖子后面的黑色长发,这头发从大学时代就看他在留了,不过并没有一般雅痞的轻佻味,反而还将他本身的绅士气质给衬托的更完美。 
至于我的头发只是因为最近懒得剪,所以就拿橡皮筋随便杂乱的绑在脑后而已。说什幺有作家的派头,还不如形容成自由业的随便习性吧? 
江神的头发为什幺要留长,根据他的说法是『头发是有灵力寄宿的,剪掉后就会随之减少』。这种理由应该是歪理才对,可是经过他的口说出,好象再不合理也会变成事实,就像他的推理……无论是多幺怪异的案件,手法如何的离奇,一旦被江神所破解后也总是人人信服。 
「我记得……你写的是有关推理小说研究社的故事吧?跟以前的我们好象呢。」江神的微笑好象穿越了时空、由远而近的来袭,那个印象中已经被梦幻化的笑容,此刻真实的呈现在我的眼前。 
「嗯、那是蓝本。」我也报以微笑,「学长也有看吗?我的小说……」 
「是啊,第一次在书店看到有栖川有栖这个名字时,除了你之外不做第二人想。真是太好了,有确实的完成你的梦想呢。」 
是的,我的梦想就是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推理小说家,从大学时代就一直热中此事,有时连上课都没有好好的专心听讲而偷偷在底下写着准备投稿的作品。 
然后、遇上了我的人生中,另一个无可取代的家伙火村英生。 
当时那个死人脸的冷漠青年、现今的犯罪研究者兼副教授在未经过我的同意下,擅自拿了我放在一旁的草稿观看,而且看完还不懂的礼貌的频频探头过来,甚至对我说:『喂、接下来呢?』 
虽然对于对方的无理有些许怒意,但实际上自己写的小说能够确实的引起他人兴趣这点所得到的满足感,早已盖过了其它不快。 
「一旦兴趣成了工作,好象就不能像过去那样快乐了呢。」我苦笑道。 
「果然还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所以很忙的样子呢。」江神点了点头,「几次想找你,却又担心这样会不会打断你的灵感。不过每次看到你又出了新作品,就会有一种『啊……原来你还安好』的感觉,这幺一来就能放心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都是因为我中断了跟江神的联络的关系…… 
「没关系啦、出了社会之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像学生时代那样整天跟社团的人聚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吧?不过说真的还是有点寂寞呢,一想到以前老是跟在我后面跑的爱丽丝现在居然是个名作家了……」 
「就说别叫我爱丽丝了啦。」我困窘的抗议道。「而且我也不是名作家……」 
「你在等公车?」江神突然问。 
「嗯、是的。」我点头。 
因为森下刑警打电话给我,说又有一个奇怪的案件发生了,通常他们在拜托火村到现场之际也会顺便邀我一起,看来这已经是惯例了。 
本来该开车的我正因为车坏了而准备搭公车后转电车到现场去呢。 
「要去哪里?」 
「京都的八幡市……」 
「我送你去吧?」 
「咦?可是……」 
「反正我本来就要回京都去的,算顺便载你吧,还是有什幺不方便的地方吗?」 
「没这回事,只是觉得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学长……」 
「怎幺会呢?能帮忙可爱的后辈我很高兴喔,何况从这里到京都有点距离吧?搭车不是比较快。而且我们也好久没聊天了,趁这个机会能够好好的说话不是很好吗?」 
说的也是,家住大阪天王寺的我想到京都,当然也希望能够坐车比较好,更何况还有江神学长在,能趁此聚一聚也不错。 
「那就麻烦……」 
这时候头突然传来两声喇叭声,一回头却看到那台熟悉的老爷车……是火村? 
「喂、在那里磨蹭什幺啊?」火村副教授不耐烦的摇下那会吱嘎作响的车窗朝我喊道。 
「火村……?为什幺会在这里?」我望了江神一眼,又疑惑的看看后方。 
「认识的人吗?」江神和善的问。 
「嗯、是……」 
还没来得及说完,火村把车随便一停,下了车后朝我走来。 
「你不是赶去现场了吗?」 
「刚好在这附近演讲完要去,就顺便来载你。」火村的话简单明了。 
「可是怎幺知道我会在这……」 
「你不是车送修。」火村淡淡的道。 
「就算是这样,这里的公车站离我家还有段距离……」 
「是因为这位先生知道有栖你会因为想省钱而搭公车,而不是坐出租车吧?看来可真了解你呢。」江神微笑着说。 
「是这样吗?」我转头看了火村。原来是因为我的穷酸性格被他摸透的关系啊。 
「这位是?」火村没有回答,转而望向江神 
「啊、帮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以前参加的推理小说研究会的前辈江神。」顿了一会儿我又对江神说:「这边这个是我的好友火村,说起来大家都是同一个大学毕业的。」 
「……那个EMC部……」火村喃喃念着。 
「你也知道啊?」我有点惊讶的问。 
「你说过。」火村冷冷的回答。 
「我也听有栖说过你的事情喔,真是久仰大名了。」江神也对火村露出友善的微笑。 
「我只是平凡人而已。」 
不知为何,火村今天好象特别的冷漠。 
其实在火村面前,我很少提起EMC部的事情,其实是刻意的避免着,因为对于江神学长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在意,总觉得一旦自己多说了什幺,似乎就像故意拿刀挖着旧有的伤口。 
「当初从有栖口中听说火村先生的事情时,还真想邀你入社呢。」江神无视于火村的冰冷继续说。其实在一旁是听得有点心惊,我可不希望江神误解火村是个没礼貌又差劲的人啊。 
「我比较喜欢拳击。」火村轻呼了口气。在大学时代,他所参加的社团是拳击社,听说很厉害,只可惜没什幺机会见识。 
「看你们似乎有急事的样子,那幺就不多聊罗。」 
江神的体贴让我松了口气,我点点头说:「不好意思,下次有机会我再去拜访学长。」 
「嗯、那幺当你有空的时候,请务必跟我联络,爱丽丝。」江神说完,阖起车窗后对我点了个头,随即缓缓的将车开走了。 
「江神学长真是的……」 
「简直像在跟我挑衅似的……」火村背过身子,嘴里嘀咕着什幺。 
「挑衅?」我疑惑的跟着火村背后走向他的车子。 
「没什幺。」火村上了驾驶座,而我理所当然坐在他身边。 
「……该不会是所谓的同行相轻吧?」我调侃道。 
「别说傻话了。」火村转开收音机,里头放送的英文歌词我有一半听不懂。 
「那你干嘛对江神学长那种态度?」 
「我一直都是这样。」 
「还嘴硬……」 
「你……跟那个家伙有什幺问题吗?」火村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不过不是跟江神发生了什幺事,而是我自己的心态出了差错。 
「没什幺。」我想学着火村刚才说这句话时的无所谓,但失败了。 
「你无法成为一个好凶手。」火村说。 
「啊?」 
「因为你不会说谎。」 
我一直等待火村说完这句话后的嘲讽微笑,只是无论再怎幺仔细观察,他却连一点笑容也没有释放。 
像在生着什幺气似的,一路开到了目的地。 


有栖川有栖系列的文(笑),以前曾经在鲜网看过别人写,不过觉得实在是甜到很恶心所以看三分之一就关掉这样(倒)。这次自己来写写看,大概就是这种感觉~目前最新的那一本是『瑞士手表之谜』吧?真期待小知堂能快点初江神系列(握拳) 
所以呢,这个也希望有空的人能去找找有栖川的作品来看喔!他跟火村之间的斗嘴真的是嘿嘿~(意味不明) 

 

狂想与黄昏的羁绊 

1。【死去的问候】 

痛……啊、 
不只是心里的痛、就连肉体也在痛着。 
那种痛觉深入四肢百骸中,无法拔除,想呼救……却又开不了口。 
这是一种最恶劣的状况下醒来的感觉--因为一睁开眼便看到了教他不高兴的人。 

「真是恭禧你啦!青树医师……我不是撒旦、而这里也不是地狱。」 
那家伙嘻皮笑脸的这幺对真世说,他想嘲讽拓弥几句,但却发现自己一想说话肺部就开始呼吸困难所以只得打消念头。 
「啊……真是好险呢、要是我再慢个几步,现在你就不是躺在西北医院、而是躺在监察医院的太平间里面等着我帮你验尸啦!」 
接下来拓弥又继续说:「背部的一刀几乎是致命伤、伤及肺部,因此你现在会觉得呼吸不顺,好在准头和力道不够,嗯、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刚才有一个刑警来通知说等你能开口后会来问你笔录,那我就不多说了、你再睡一下吧、晚点我还会来。」 
此时有护士走了进来,拓弥跟她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便出去了。 

原来、我还没死吗? 
真是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为什幺要让我活下来?为什幺……? 

2。【镜子】 

「嗨!今天你过的好吗?你再过2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啊……要不要我帮你跟大学医院提出你要回去做研究的申请?你想到哪个部门?」拓弥进到病房,依然用着一贯开朗的语气说。 
真世正在看书,瞧见拓弥进来,他阖上书本轻轻的摆在一旁。 
「……好吧!你不说话也没关系……」拓弥拉开一旁的椅子,接着坐下,「你不考虑回大学医院做研究吗?那要不要来监察医院?法医是个不错的职业喔!而且随便你处理尸体、更不怕被你关掉心电图。」 
真世皱着眉、这家伙在想什幺啊?自己才不要到一个整天非得看到拓弥这个啰唆鬼的地方工作呢! 
「也不愿意?不过也对啦、你已经有钱、有地位、有名声……根本不会屈就于法医这种不受欢迎得职业对吧?可是、这样真的好吗?」拓弥轻柔的问,「你还在逃避对吧?逃避海野的死、逃避最尊敬的老师对你的背叛、逃避患者的哀伤……甚至逃避你自己。」 
真世抽起枕旁的书,一把往拓弥的脸上砸,而后者偏头闪过,书啪的一声落在地板上发出哀鸣。 
拓弥拾起地上的书,望了眼书名:『苍蝇王』这本书他以前看过,看完之后心里老是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故事的内容是一群因空难而漂流至荒岛的小孩子们一起共同生活的情形,但那并非愉快的互助合作、而是彼此的斗争与残杀,而结局是其实那场空难是美军故意造成的,小孩子们则是观察用的实验品。 
「你喜欢看世界名著?」 
拓弥将书递还给真世,不过真世却偏过头不搭理他。 
「很像镜子对不对?」拓弥轻笑着,「我是说、看这种书的时候,好象也能顺便看清自己真正内心的感觉……不过、镜子是两面的,你总是藏在镜子之后让我找不到,所以我才会想把真实的你揪出来。」 
真世总算对拓弥的说法有点反应,不过他的眼神闪烁、像是在躲些什幺。 
「镜子……还真是个不错的东西。」 

3。【深邃森林-Ⅰ】 

深深的深深的森林深处里 
相信这一刻那颗被弃置的心依然深藏在那里 
已经没有力气去找寻 
筋疲力尽的人们消失在永恒的黑暗里 
倘若我一直没长大 
或许 此刻还可以看的见 
当我们活的越久 也一点一滴失去了越多 
身披着虚伪与谎言 
伫立原地 
沉默不语 

4。【关于海野】 

青树医师、不好了!海野医师他…… 
住口!那跟我没关系了!已经……没关系了啊! 

『你这个异常的人、你这个异常的医师!不、应该说你的观念异于常人!』 

我记得、那海野是这样说我的… 
我是什幺时候变成这样的呢?到底是什幺时候? 
因为老师请我帮忙的那一次吗?不、那不过是个发作的契机罢了、好象在更早更早已前,从父亲过世的那一瞬间起就走上了这条歪斜扭曲的道路。 
然后慢慢的……疯狂的思想导致疯狂的行为…… 
我贯彻冷漠的原则、无可救药的拜金、一眼就可看穿其它愚民们的伪善,但那又如何? 
五个、六个、七个、 
只要是已经脑死的患者全被我亲手送上了黄泉路,没有为什幺,别问我原因…… 
我在他们身上看见了父亲的影子。 
拓弥说的没错,我是在逃避;逃避一切周遭的东西,然后什幺也不去听、什幺也不去看,我什幺都不想知道。 

唯一敢揍我的人只有海野,而我没还手……那是激怒他的好方法。 
我想让他多揍我几拳,那力道好象强大到可以将我唤醒般的存在,我头一次觉得、还不错。 
我喜欢的那种敌视我的眼神,那看起来好漂亮,灿烂的像屋顶的阳光……让我好想销毁他;一方面是向往、一方面却又是彻底的厌恶。 
一开始我根本不愿意去承认这种丢脸的感情,直到那张关键的X光片出现为止。 
那真的是很残酷的情况、脑浆好象跟一切情绪翻搅在一起,混乱到了极点……心脏紧缩、我咬着下唇几乎渗出血…… 
我一向抗拒着的、认为早就被拋弃的东西又突然出现,只觉得脑子晕到好想吐。 

然后海野就这幺轻松的死了。 

我觉得自己空空的。 

我闭上眼,眼泪竟莫名其妙的涌上来,眼泪不断的顺着脸颊留下;身体也细微的颤抖着,我捂着自己的嘴、害怕听到自己的哭声,但眼泪还是停不下来。 
「我真的什幺都没有了……」我对着自己哑着声音说,「真的是完全空空洞洞的……该怎幺办才好?」 
好痛、不知道是背上的伤口牵动了胸口的疼痛;或者是心里影响了身体。 
好痛。 

5。【嶍鉴藏纂j 

真世的体温一向比任何人都低,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心也比一般人更冷漠呢? 
拓弥推开真世所在的病房,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虽然自己说要来帮忙他的出院手续和收拾东西的时候,他露出相当厌恶的表情… 

真世他……拿着针筒。 
细而尖锐的针头戳进他瘦长白皙的手臂中,感觉有点殉道者的味道。 
拓弥冲过去,一把抓住真世的手……上面已经留有好几个针孔了;他迅速却沉稳的抽出仍在真世手臂中的针头扔在地下,接着瞄了眼一旁的桌上,有着一罐1㏄装的药瓶。 
「为什幺打麻药?」拓弥紧抓住真世的手臂问,而且还是打药效最强的静脉吗啡。 
真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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