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出戏 by:桔桔(小a仔)》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爱是一出戏 by:桔桔(小a仔)- 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欲望熏染之下迷乱的眼神,不仅没有半点气势,反而像是欲说还休地勾引,莫奈轻叹一声:“真不懂情趣。”又换来一肘子拐在胸前。 

莫奈挖了一指软物涂进那个最为敏感的部位,小心为他润滑扩张,凉爽的触感唤回几分清醒,龙千帆支起身体,颤声问:“是……什么?” 

莫奈的回答让他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水果布丁,柠檬味的。” 

“你!”龙千帆气极,一拳朝身后捣去,却在半路被拦截,莫奈环住他的腰,一挺身占有了他,龙千帆低叫一声,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臂,压抑着即将冲破喉咙的呻吟,火热的律动撞击着、充满着他的体内,快感像电流一样散布到全身,莫奈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脉脉倾诉着爱语,手指伸到他唇边,哑声说:“别咬自己……” 

龙千帆低低地呜咽一声,转而咬上莫奈的手指,身后的男人更加狂野地侵占着他,全部的神经都纠结在那不断带来强烈快感的地方,龙千帆已不能思考,汗水滑下额头,混沌的大脑只剩感官的知觉,咬紧了男人的手指,柔软的舌尖也缠了上去。 

真有柠檬的味道,这个浑蛋…… 

 

 

 

二二、 

一个多雪的冬天,两个无所事事的人,三餐加消夜的均衡饮食,四脚禽兽的发情频率。 

十二月无论从哪个角度衡量都是无比幸福的,事态一直按着龙千帆的计划发展,庭外和解,董事会重组,引咎辞职,管他外面风一阵雨一阵地炒作,已经卸任走人的龙千帆基本上两耳不闻窗外事,很是逍遥了些日子。 

与莫奈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几乎到了百无禁忌的地步,稳定中默契感越来越浓,有时龙千帆也不禁会想:就这样一直下去,也未尝不可。 

店铺橱窗里摆上了圣诞老人和驯鹿,行道树上挂满了彩灯,十二月里最狂欢的日子就要到了,今年的圣诞节并不在休息日,不过对于两个闲人来说,基本上没什么区别。 

为厨房补充了给养,看天色还早,两人找地方停了车,出来压马路。 

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雪已经停了,广场上有小孩子在打雪仗,欢声笑语不绝,龙千帆嘴角微微上挑,想起自己小时候,所有的孩子都会藏一团雪带进门,在大厅里互相偷袭,弄得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一片湿滑,然后被胖胖的老妈子提着围裙追赶。 

“怎么了?”莫奈拍拍他的面颊,唤回神游天外的思绪,龙千帆诡异地一笑,手悄悄伸到后方抓了一把冬青上的积雪,冷不防扣在莫奈脸上。 

看着那张俊朗出众的面容被突袭成功,龙千帆大笑起来,莫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拉到面前抢了一个吻去,完全不顾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对于他的厚脸皮龙千帆已司空见惯,幸好四周没什么人注意,他吁了一口气,又捞了一把雪准备给某人降温,被莫奈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反扣在龙千帆身上。 

这么一笑一闹,一向成熟冷静的人显出几分顽皮,带着些许童心未泯的稚气,莫奈抚上他的脸颊,痴迷的凑过去,轻声说:“千帆,我爱你。” 

龙千帆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握住他的手有着令人眷恋的温度,莫奈费尽心机想拐到的那三个字,就是不肯告诉他。 

回握住他的手,不急于这一时,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清算。 

“你们好,圣诞快乐!”欢快的女音插了进来,截着红帽子扮作圣诞老人的女孩子塞给他们一人一份礼物,在两个美男的道谢声中羞红了双颊。 

等女孩走远,莫奈拆开手中的小纸包,发现是促销装的巧克力豆,他大大地叹了一声,一边往口中丢一边遗憾地说:“如果是水果布丁就好了,还可以用来喂我的千帆……唔!” 

一团雪盖在他嘴巴上,龙千帆气红了脸,揪住他的耳朵吼道:“你他妈的除了这些东西还会想什么?!” 

莫奈看他脸色阴沉可怖,忙举起双手作诚意万千状,柔情款款地说:“别生气,我想要圣诞礼物了,千帆打算送我什么呢?” 

龙千帆的表情缓和了些,轻捏着他的耳朵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把你装在一只巨大的袜子里拎上床! 

不想也知道说出来的下场是什么,莫奈眼珠子一转,继续进行他的拐骗计划:“向我告白,作为礼物。” 

龙千帆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缩回手去,甩下一句:“那你等着吧。” 

 

 

 

所谓等待,都是为一个良好的期许,龙千帆让他等,说明他还是有盼头的。 

平安夜准备在龙家大宅度过,龙千帆临行前被一通电话催到公司办理交接手续,让莫奈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与龙政泽一路回去,小蝴蝶他们对绿眼睛叔叔极有好感,此番绝对会缠得他头昏脑胀。 

以最快的速度办完了手续,龙千帆刚把车驶出停车场,一样冰凉的东西抵上他的后脑,陌生而冷厉的男声从后座传来:“别动,也别叫,不想死的话,就照我说的路线走。” 

龙千帆皱了皱眉,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来。 

“出城,去镜平水库。” 

龙千帆转动方向盘上了环城路,眼中依旧平静无波,问:“阁下与我有何恩怨?” 

后脑的枪警告性地朝前顶了下,身后的声音带了丝不耐烦:“大哥要见你!” 

龙千帆抿紧了唇,脑中隐隐闪过一个名字,一颗心渐渐沉下了去。 

蛇牙。 

经过数月的沉寂,终于还是咬上了他。 

 

 

 

水面上结了冰,冰上是厚重的积雪,如果被抛尸于冰层下,只怕要到明年春天才能见着天日。 

把车停在湖畔,熄了火,身后那人似乎知道他不会功夫,干脆收了枪去,推推搡搡地把他带到一座废弃的水泵室,龙千帆站稳了身形,定睛一声,双眉紧紧地拧了起来—— 

“是你?!” 

靠在墙边的男人转向他,那张脸熟悉一如初见,却陌生得恍如隔世,纷乱的记忆拥堵进大脑,霎时让他产生了梦境般的错觉,心里却无比清楚:这一次,他真是凶多吉少了。 

“你是‘蛇牙’的头领?”龙千帆厉声问,男人给他一个肯定的笑容,好听的男中音优雅悦耳,却让他脊背都透出寒意:“千帆,你是不是从没想过我还活着?” 

龙千帆双手握拳,掌心传来一阵刺痛感,许多理不清的乱线,一时都有了头绪—— 

“婷婷是你的手下?” 

男人露出瞬间的愕然,随即了悟地一笑,嘲讽道:“是谁给你的暗示?龙政泽吗?他果然很看重你,可是千帆,我从不会把任务交给女人。” 

龙千帆睁大了眼,怪不得他查来查去,也查不出婷婷有什么疑点,原来是龙政泽为了转移他对蛇牙的注目而故意将他引向无关的方向,只是那人绝对不会想到,蛇牙仍然找上了他。 

一切,归结于龙政泽与这个男人的渊源,在见到蛇牙真面目的时候,龙千帆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之间会有如此刻骨的仇恨。 

有时候,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恶。 

“你是他看重的人,所以你必须死。”男人如同讨论天气般轻描淡写,“每一个对他重要的人,都得死。” 

龙千帆退后了一步,被两名男子挟持住,蛇牙的头领缓缓朝他行来,走到他面前时,对上他的眼睛微微一笑:“这是他欠我的。” 

话音未落,一柄长刀已刺入龙千帆的腹部,刺入皮肉的声音异常地清晰,龙千帆咬住牙,低头看着没入自己身体的金属,鲜血随着长刀的抽出疾喷了出来,剧烈的疼痛袭上大脑,他眼前一黑,向后栽倒。 

“真可惜,本来想把你送到他面前断气呢。”男人擦拭着刀身,吩咐手下,“把他连同车子推进湖里。” 

温暖的血液正流出身体,龙千帆软软地被塞入驾驶座,手指有意无意地按压着刀口,当两个手下关上车门的瞬间,他猛地启动车子,大力地转动方向盘,油门一踩到底,飞驶上了公路。 

身后传来一串枪响,鲜血喷溅出来,紧握住方向盘的手上尽是腥红,龙千帆紧咬着嘴唇,生命就像不断涌出的红色液体一样,飞快地流失,死神的冰冷触手,头一次这么真切地碰到他的颈侧。 

——你会为谁而死—— 

多么可笑的问题,可是此时他绝对笑不出来,意识已渐渐抽离了身体,四肢无力地支撑着,混乱的思绪中,没有龙家,没有龙政泽,只剩下那个仍在等着他一句话的、爱他至深的男人。 

无数纷杂的画面涌入大脑,龙千帆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视线渐渐模糊。 

车子终于冲下马路,撞上一棵树之后停止,气囊没有打开,他的身体重重的撞在方向盘上,伴着细脆的声响,鲜血从喉咙口涌出。 

尖锐的电话铃声牵动了最后一分清醒,龙千帆费尽全身力气按下接听键,脸上已沾了一片湿热,彼端传来龙政泽盈满笑意的声音:“千帆,你可真是劳模,办个手续这么久,大家都在等你开饭呢!” 

龙千帆咳出一口血,无力地喘息着,听着彼端言笑晏晏的温暖团聚,也罢,临死之前,让他再听一听家里的声音,至少可以让他凝聚起所剩无几的勇气,独自离开。 

“千帆?!你在哪里?你怎么了?” 

龙政泽的声音带了几分焦急,大声追问着,龙千帆咳了几下,吐出支离破碎的字句—— 

“政泽……告诉……莫奈……告诉他……我……” 

彼端沉默了几秒,随即响起那个他深铭于胸的声音—— 

“千帆!你坚持住!等我过去!” 

 

 

 

龙千帆没有回答,电话从他满是鲜血的手中滑落。 

 

 

 

二三、 

冬日里难得有晴朗的天气,即使太阳出来,也像是蒙了层面纱一样,淡薄冷漠。 

积雪融化的时候,空气更加寒冷刺骨,莫奈靠在车门上,式样简约的长大衣扣子未系,冷风阵阵吹过,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焦躁。 

抬腕看看表,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英挺的浓眉不悦地拧了起来,他掏出电话准备催人时,银白色的跑车停在他面前,龙政泽摇下车窗,面色凝重地说:“上车。” 

莫奈无声地钻入车子,薄唇抿成一线。 

“抱歉,来晚了,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龙政泽疏淡的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伤感,莫奈转向他,问:“他究竟怎么样?” 

平安夜,当他与龙家大批人马赶到时,他甚至没有见到龙千帆,龙家的大家长安排了直升机送人急救,之后是两个星期音讯全无,连他在哪个医院都不知道。 

这些日子来的焦虑不安已达极限,终于半胁迫地让龙政泽答应了他的要求,到了真正快要见到他的时候,一颗躁动不已的心却异常地平静,淡淡的恐惧感填充了心房,让他整个人不知所措起来。 

龙政泽欲言又止,末了回他低低一叹。 

车窗外层层树影掠过,片刻功夫车已经到了城效,冬天的景致到处都是荒凉,龙政泽在一处墓园边停了车,打开中控锁,轻声说:“到了。” 

莫奈下车时几乎被绊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围林立的碑石,龙政泽带着他走到墓园深处,在一座新立起的墓碑前停下脚步,莫奈眨了眨眼睛,手指颤抖地碰触到冰凉的石碑,抚过那个让他痛彻心肺的名字—— 

龙千帆。 

蓦地转过头来,绿瞳不带焦距地看着龙政泽,沉声问:“他死了?!” 

“如你所见。”龙政泽温和的声音在此刻有说不出的残酷,“失血过多,肋骨骨折扎伤内脏,送到医院即已停止了呼吸。” 

莫奈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颤声说:“你不要骗我,千帆他不会……” 

“这是医院的死亡证明。”龙政泽取出一纸证明递过去,莫奈后退了半步,像怕被烫着似地避开那页纸,急促地喘息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冷硬的石碑,美丽的绿眸中是一碰即碎的坚持:“不不,我不想看,千帆他还有话要对我说……” 

龙政泽看了他半晌,末了掏出样东西放在墓碑上,低声说:“这是当时他身上带的东西,算是纪念吧。” 

说完,转身离去,留下失神中的莫奈,突然惊醒般地抓住那样东西,定睛一看,是他们重逢时自己交给千帆的链坠,里面嵌的照片上沾了血渍,褪成褐黄的淡色斑点,心爱之人的面容仍然熟悉,只是那鲜活的生命,已在他无力触及的彼方。 

——总该有个结束—— 

——到你死为止—— 

燕子来了,积雪消融,千帆过了,不肯为他停伫片刻…… 

一滴清泪滑下面颊,莫奈攥紧了那个小小的链坠,轻唤出他的名字:“千帆……千帆……” 

当他以为他永远抓住那个人的时候,却在下一刻面临再次被推开的命运,而且是彻底地、无法挽回地被遗弃。 

幸福,为什么总像一个镜花水月的虚影,可望不可及? 

手指紧扣住石碑,指尖已渗出血丝,疼痛却传达不到感知,胸口像被撕裂一样,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一生的情爱,燃烧了短短数月的热情,即已零落成死灰。 

千帆,千帆,你一直是个残忍的人,即使对我,也不肯稍加怜惜…… 

 

 

 

窗外又开始有雪花飘过,龙政泽看了看手中的体温计,笑着说:“过几天你就可以下床了。” 

床上的男人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俊美的面容显得苍白憔悴,唇角依然带着没心没肺没烦恼的笑容,向龙政泽伸出手来:“东西呢,拿来。” 

龙政泽无奈地摇摇头,说:“你伤没好,少发神经。” 

男人摸摸腹上的绷带,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龙政泽走过去探探他的额头,故作稀奇地说:“果然是人人都说神仙好,唯有相思忘不了。” 

得到的回应是一个冷得让人打颤的白眼,男人掀开被子靠坐在床头,拖长了声音:“每天躺着,骨头都要长毛了。” 

“没让你每天装死就不错了。”龙政泽倒了杯热牛奶给他,挑起一边眉毛戏谑地说,“你的情人很伤心哦。” 

男人突然沉默了,深邃的眸子望向窗外,半晌,突然一笑,自言自语地说:“我不适合他,这么结束了,也好。” 

就当是一场绮丽的春梦好了,醒来之后,各过各的生活,这样的话,莫奈只伤心这么一次就好,若是相守一生,他要面临多少次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