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无良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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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无良长姐-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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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蓉瞧他们眼中精光掠过,自然是知道他们怕是昨天就已经得到她回来的消息了,只是大概没想到她现在会出现在马厩吧。明蓉拉着马缰,朝他们温和地笑着,点了点头,“不必多礼,昨儿个晚上刚到,只是担忧着扰了你们歇息,所以就未曾知晓你们。”

保清道:“姐姐舟车劳顿,该是弟弟理因前去拜会姐姐才是。”

明蓉一笑:“不过才走了这么几个月,保清这是和姐姐生份了,还是在心底埋怨姐姐不带你们一个人出去玩儿?”

保清和胤祉都笑了起来,“弟弟不敢。”

“行了,自己姐弟便都不必说这客气话了,既然都到了这里来,想必也是要出去跑马狩猎,赶紧挑马吧。”

保清和胤祉都应了声是,让开了身子,后面的兰芷和兰静这才上前来给明蓉见礼。

兰芷倒是更加沉静了一些,态度也是既不亲近亦不疏远,其中的度把握的极好,兰静却不同,面上一副亲近的模样,眼里的锐光却怎么都掩不了。

明蓉也不点破,只是淡淡地笑着应了,一边不着痕迹地将手臂从她臂弯里抽出来,然后将马给牵了出来:“你们兄妹四个一块儿过来,想是也有安排,我们几个也就不扰了你们的计划了,如何?”

保清和胤祉刚要点头,那边兰静就已经抢先道:“姐姐方才还说是自家姐妹,那又有什么打扰的,刚巧大哥和三哥要比试一场,咱们几个都是弟弟妹妹,也不好妄自评论自家哥哥,若是有姐姐这个年长的在一旁评判,岂不是更好?”

兰静这话一说,明蓉倒是不好推脱了,她到底还占着个长姐的名头,于是只好含笑着看向保清和胤祉,希望他们能够反驳。

谁知保清和胤祉两人对视了一眼,居然同时点头了。

明蓉心下无奈,不过也只好骑上马一块儿去了靶场。

只是这短短的一段路,明蓉却已经看出来了,保清和胤祉不对付,这两个人可以说还不是那么成熟,有些情绪也不能完美地掩盖起来,看对方的目光虽然不能算是恶毒,那也绝对是不友善的。

明蓉心里明白,原本保清是和保成不对付,结果保成一下子退出了,这不仅给了一直被保成挡住的胤祉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也成功地让保清把目标转到了胤祉身上。

占着嫡子名义的皇子像是主动退出了,那么占着长子名义的保清立刻就成了靶子,胤祉的母妃是荣妃,虽然被康熙冷落,但是她毕竟是四妃之一,如今手里还掌着部分宫权,在宫里和惠妃也有一争之力,所以被荣妃当做唯一的希望和寄托的胤祉又怎么可能不争呢?

只不过往日要么是想要躲在保成身后暗自谋划,要么是念在保成对他的一点点感情上,所以动作并不是很大——当然后者可能性不大——结果保成一走,真面目立刻就露出来了。

两 斗的如火如荼,眼刀凌空飞舞,舌箭万根齐发,而旁边另外三个皇子则是悠闲的很,就差没在腰上挂个瓶子明晃晃地表示“我是路过打酱油的”。

小四么,虽然名义上是皇贵妃的儿子,不过皇贵妃已经死了好不好呀,还有个亲生额娘在辛者库呢,不说在皇宫里没有助力,光是身上那个污点那也不是轻易就能消去的,何况那直性子冷脸,有几个人能受得了?

小五么,养在太后宫里的,基本与大位绝缘了,更加不用担心,至于小九,那就更更更不用担心了,那小屁孩眼里只有钱,你教他算术那绝对一学就会,教他诸子百家?再有耐心的夫子都能被他逼疯了,每次康熙检查功课,他基本上都是不过关的,少有的几次过关那绝对是作弊了。

所以保清和胤祉两人肆无忌惮地争斗,两人今天是约好了先武斗再文斗。

明蓉都想捂脸叹气,这京城里还有谁不知道大阿哥好武,三阿哥好文?你说一人赢一次打个平手有神马意思啊?难道胤祉寄希望与能在骑射上赢了保清?

明蓉想了想,眉头一挑,难不成是有什么阴谋?

于是放开神识查探,这一查不得了,果然保清那匹马被动了手脚,马鞍低下竟然插着几根针,随着保清上马,那针自然会刺到马背上,到时马一吃痛,不发狂就怪了。

明蓉觉得太阳穴一阵酸痛,为毛她一回来就要被拉到这种麻烦事里头?而且这是哪一位的阴谋,麻烦你也有点新意好不好啦?

看着保成一脚踩上马镫要上马,明蓉连忙催动精神力,将那针都给弄断,好在她是金属性的,所以不费吹灰之力,那针便都化作了小铁珠,在明蓉精神力的带动下,从马鞍的边缘悄悄地滚落了下来。

于是保清坐到马上之后,马一点发狂的意思都没有,明蓉注意到胤祉和兰静的眼中闪过错愕,然后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反倒是兰芷却没有丝毫不对,目光有些担忧地看向亲哥哥胤祉。

有意思,明蓉暗自兴味地笑起来,这个兰静居然和胤祉勾搭到一块儿去了,按理保清怎么也占了个长,她居然没有选择支持保清,真是意外啊,不过最让明蓉无语的是,你一个公主掺和到这种事里面干嘛?

动作被明蓉暗地里解决之后,文质彬彬的胤祉又怎么可能是身强力壮的保清的对手?

虽然是明蓉看起来毫无难度的射箭,可是胤祉愣是又两箭稍稍偏离了靶心,这对明蓉来说简直就是不能理解,外加无聊透顶啊。

所以独孤求败为毛叫独孤求败?高手都是寂寞的啊!

比赛结束,保清赢了,这货虽然面上一副很有风度的“承让”的表情,可以眼里那骄傲和挑衅可是一清二楚的,而胤祉么,在明蓉跟前也似乎很是谦虚很惭愧地说自己“怠于练习”,眼里的阴郁那叫一个浓啊。

不过关她毛事,只要在她跟前没有出现什么意外AND阴谋,她管他们走了之后再怎么斗,最好再使劲点,斗的两败俱伤保成不就渔翁得利了?虽然保成估计也不在乎这点利,不过能省点事总是好的嘛。

明蓉站起身来,发表了常规性的讲话,宣布保清胜,然后让保清不可骄傲自满,让胤祉不要气馁沮丧,接着表示她还有事,就不跟他们凑一块儿玩了。

谁知兰静又跳出来搅局了,“反正姐姐也是要去跑马,不如就和妹妹们一起嘛,”她嘟着嘴撒娇,“静儿都好久没有和姐姐说话了,姐姐不能给静儿说说外头的见闻吗?还有说说你和二哥近些日子都去哪里游玩了?”

明蓉带着小九骑在马上,闻言垂下眼睛,随即轻轻一笑,“既然静儿这么说了,姐姐哪里还会拒绝,那便就一起去吧,只是见闻到没有什么,光是在路上就花了大概一半的时间,保成和我本身也玩不到一处,所以也都是我一个人自处转转罢了,那么美得景色,我未能得知其真髓,实在是遗憾。”

明蓉一边故作遗憾,眼角的余光却看见兰静眼里一闪而过的兴奋和得意?

这姑娘到底在想什么啊?明蓉都有些无语,随即又想到什么,一惊,再黑线,希望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啊,那个兰静扯上胤祉不会是因为保清往日总是和保成对着干,所以那姑娘记恨保清吧?

老天,这姑娘的心理不会是扭曲了吧?

保成不过是关心过她一下,她犯不着有这么大的感激之情吧?其实保成只是做给康熙看的而已啊,难道温暖的力量就这么大,能让一个人彻底地依赖上,甚至不惜为了他去做任何事?

明蓉想着突然沉默了下来,因为她想到了胤禛,她对胤禛来说,不也是黑暗中的温暖和依赖吗,他是不是也会像兰静一样,不顾一切,甚至,敌视保成?

明蓉突然觉得头好疼。

“姐姐不同意吗?”兰静刻意提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些质问和尖锐,“皇阿玛总是夸奖姐姐的骑射很是厉害,姐姐都不愿露一手给咱们瞧瞧吗?”

“姐姐累了。”小四突然崔马上前,挡在明蓉和兰静中间,看也没看兰静,语气平淡淡的,“姐姐一路赶来,昨晚才到,今日也是过来松快松快,并不是过来与三公主争个高下的。”

“四弟,我没有这个意思,”兰静委屈地说着,眼里浮起了泪光,“是皇阿玛说姐姐的骑射好,我不过是想向姐姐请教一下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皇阿玛的错?”

“如果我没记错,三妹的骑射从一开始就是姐姐教的吧?”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开口的小四和保清对视了一眼,然后都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啊?三公主的骑射是姐姐教的?那还请教什么?”一向性子活泼的小五抢在兰静开口之前,直接惊呼一声,然后催马跑到明蓉身边,假装委屈道:“姐姐,你都没有教小五骑射,姐姐好偏心,小五好伤心。”

明蓉哭笑不得地戳了下他的额头,“你就会装相,当姐姐不知道你?”

小五朝他扬扬眉,调皮一笑,还未来得及说话,兰静已经走过来拉住明蓉的衣裳,委屈道:“静儿方才说错话了,姐姐不要生静儿的气,姐姐不愿比赛那就不比,是静儿不懂事,姐姐方才回来,肯定累的很,说不定手上射箭的力气都没有了,是静儿思虑不周,请姐姐原谅,不要不理静儿。”

她这话说的太直白太露骨,明蓉笑吟吟地看着她,眼角瞥了一眼胤祉,心里深深地同情他,有这样一个急进不知含蓄为何物的盟友,你确定能阴到保清而不是给你添乱?

“姐姐没有不理静儿,不过方才是在想事情罢了。”

“真的吗?”兰静的眼睛一亮,“姐姐在想什么?”

有你这样打听人家隐私的吗?明蓉含笑着看着她,“不过是想姐姐那里还有什么好东西,惹得静儿非要和姐姐比赛狩得猎物的多少,想趁机要过去罢了。”

兰静一愣,随即从善如流,扭捏着不好意思道:“静儿的心思都教姐姐一眼看透了,那姐姐可答应静儿了?”

明蓉回过头来没去看她,垂下眼睛掩住眸中的讥讽与无语,淡淡地笑道:“有何不可?”

“太好了,姐姐答应了。”兰静笑着让人取了箭壶来,将里头的箭给明蓉看,“这两壶箭的尾羽上一个涂了红色,一个涂了蓝色,咱们射了猎物,到时看箭就知道了,姐姐你说这样可好?”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一副活泼可爱天真无邪的模样,明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然后似笑非笑地点头,“静儿安排的很是周全。”就等着这一日和我比赛的吧?

真想看看你有神马阴谋哦,静儿小姑娘。

比赛开始了,明蓉和兰静先骑马进了林子,随后其他人才进去,刚好原本就一边四个人,顺利成章地分成了两组。

小四将小九从明蓉身前抱了过来,心里也愉悦了一些,终于把小九弄过来了,虽然还算是个孩子,不过为什么看他窝在她怀里怎么看怎么碍眼呢?

小四面无表情地兀自沉思着,而坐在他前面的小九已经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要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连皇阿玛都不怕,可是偏偏就怕这个冷面四哥啊,老天,要冻死人啦。

旁边的小五屡次受到自己亲弟弟飞过来的可怜巴巴的求救眼神,心情非常嗨皮地装作没看见,暗地里偷乐个够,直到小九的眼睛里开始浮现水光,嘴也慢慢地扁了起来,这才大发慈悲地催马跑到小四身边,把小九抱到自己马上。

小四也不在意,反正他现在满心眼地已经想着某女已经打到多少猎物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剩下的六人都催马入了林子,其实完全是去凑热闹的,猎物反正有人专门拣起来,根本没他们什么事。

其他人都是晃悠悠地走着,就跳脱的小五不耐烦,也拿起弓箭开始狩猎,追着猎物跑离了几个人的小五,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件让他愤怒的事。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小五抽出马鞭,直接甩在那两个侍卫身上,一连抽了好几下才罢手,冷冷地目光直射那两个趴在地上的侍卫,“给我说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五阿哥饶命,五阿哥饶命啊,奴才也是按主子的吩咐办事……”

“你们主子?”小五冷笑一声,“身为皇家禁苑的侍卫,你们的主子不是皇阿玛吗?这么说来,这是皇阿玛让你们这么做的?”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侍卫有点傻了,这让他们怎么回答?说主子不是康熙,拜托,人五阿哥已经说了,身为皇家的侍卫,主子那就只有一个,皇上!你说主子不是康熙,那你这是背主吗?

可是要说主子是皇上,可是皇上也没让他们这么做呀,这种行为说的轻了叫擅自行动,说的重了那就叫假传圣旨,可是不管轻一点还是重一点,结果都不会好的呀。

他们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居然有此大劫?!

小五见两人沉默,也没有再逼他们,只是用马鞭指了指还插在一只山鸡身上的羽箭,“不如你们先给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涂有蓝色的尾羽怎么变成红色的了?嗯?”

两个侍卫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小五冷哼一声,“你们且考虑清楚了,现在说了实话本阿哥说不定还能看在你们主动坦白的份上留你们一命,若是不说,你们也该知道,无论是背主还是假传圣旨,那可都是死罪,说不定还要连带九族,你们自个儿想想吧。”

“奴才说奴才说,请五阿哥留奴才妻儿一命!”

小五轻描淡写,一副恩赐的态度,“那要看你们够不够老实,说吧。”

“是是,奴才是奉三公主之命,把长公主射的箭的尾羽上的蓝色颜料给洗掉,因为尾羽上原本都涂有红色的漆,前些日子三公主特地让奴才将其中一壶涂上了蓝色的颜料,只是这种颜料一遇水就会化掉。而刚才三公主命奴才将这两壶箭取来,又让奴才跟着长公主身后收捡猎物,顺便把颜料洗掉……”

听到这里小五要是再不明白那他可真是笨蛋了,小五沉下脸来,然后轻哼一声,“这种蓝色的颜料还有吗?”

“回五阿哥,还,还有。”

小五朝身后跟着的两个侍卫招招手,“去一个,跟着他把颜料取来。”

两人领命而去之后,小五留下他的侍卫去收捡明蓉的猎物,又带着另外一个兰静的人去收了兰静的猎物。

于是待两人比赛结束出了林子之后,所有的猎物出了兰静自己挂在马上的几样猎物上插着红色的羽箭之外,其他的猎物上全都是蓝色的羽箭。

兰静彻彻底底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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