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有花枝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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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有花枝俏-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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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干嘛?”

心“怦怦”地跳,安可婥紧张地吞着唾沫。这……这……不带这样的,这人怎么乱发情啊!

“啊!!!!”

宁墨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撑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穿上已经坐起来的某人,以及她手中的重磅武器。

由于突然用力,腹部一阵撕裂的痛。安可婥“嘶”地叫了一声,额头上立马聚起了密密麻麻的汗,手上的花瓶“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一地的碎片。

宁墨已顾不得头上的痛,赶紧跑过来,拉开她身上盖地薄毯,见白色的布上点点猩红。

“闹闹……你……你忍着点,我去喊师父!”

宁墨还是一副镇定的样子,可是安可婥能瞅见他的手明明在发抖。眼眶一阵胀痛,眼泪哗啦哗啦就掉下来了。

宁墨见她哭,只当是很痛,于是沿着床边躺下来,慢慢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闹闹乖,不哭啊,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依偎在熟悉的温暖的怀抱里,竟然有种委屈的感觉。她哭得更厉害了,手死死地抱着他,像是要抓住最后一缕温暖和希望。这些天她自以为很平静,她以为,没有他其实也可以过下去的。不过是少了点什么,总会习惯的。可是,当再次被他拥在怀里,她才明白,失去了,是那份浓烈的感情。没了,她就是整天坐在那里绣花的一具躯壳,没有灵魂。那样的自己,跟躺在棺木里埋在地底下没有什么两样。她需要那份感情,去填充她的生活,描绘她的生活,来点亮,来燃烧。

她只是哭,宁墨越来越心慌,抱住她的手紧了又紧,似乎想着把她嵌进自己的心里,这样她的所有地难过和痛苦都可以自己来承担。

“唔……”

怀里的人哭声倒是减弱了,不过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大。宁墨怕她过于激烈的动作会把伤口牵扯的更大,只得加大力量把她禁锢在怀里。

宁墨感觉怀里的动静似乎小了,正打算松点力气,胸口一阵疼痛。半是由于痛,半是震惊,他松开了手,安可婥也终于如愿以偿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了。

自己明明是受伤的那一个,可是对上安可婥瞪得可以吃人的眼睛,还有咬得咯嘣咯嘣响的牙,宁墨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等着她爆发。心里默数,“1;2……”

第三声还数起,安可婥开口了。

“你干嘛啊,勒得那么紧,想谋杀亲妇吗?我堂堂毒教教主,要是被你就这么勒死在床上,岂不是要被天下笑话死。不就是趴在你身上哭了一会吗,不就是把你衣服弄脏了吗,不就是抓你抓得有点紧嘛吗,你不知道我很累吗,不知道我几天没睡好觉了吗,不知道我想了好多天好多天想的头痛死了吗,不知道我还谁都不能说吗,不知道我好想你吗,好想你的味道,好想要你抱着,好想跟你撒娇,好想看你对着我笑,好想……?”

安可婥觉得自己越说越奇怪,本来只是想骂他把她抱得太紧喘不过起来,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宁墨嘴角的微笑越来越浓,安可婥声音脑海还在思考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声音倒是越来越小了,后来干脆就没音了。

宁墨重新在她身边躺下,刮刮她的鼻子,逗她到,“好想怎么样?”

安可婥扯掉身上的薄毯,小手“扑拉扑拉”在脸旁扇着。这天气太热了,脸好热好热,像有团火在烧。浓烈的味道覆盖在她身上,周围,心跳得很快很快啊,她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

“我……你……!”

安可婥讲话得声音很小,软软的,没有刚才一半的力气。

宁墨索性支起手,盯着她一闪一闪的睫毛,还有下面红扑扑的脸,“你讲话声音怎么那么小,我听不到。刚才你讲话不是很有力气嘛,用刚才的声音再讲一遍!”

“你……”

安可婥“你……”了半天,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正常发声,难得的竟然觉得丢人,身子往里面一转,不再理人。

宁墨看着她头越来越下,都快埋到胸口了,手一伸,鸵鸟状的某人立刻又面向了宁大人。

安可婥打掉在她脸上划过的手,看着他一抽一抽的脸觉得特别来气,死命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我就是想你了,想你抱着我,想躺在你的怀里睡觉,睡一辈子!”

前一秒还笑意满满的脸,突然间就严肃了。安可婥诧异于这个转变,一时也想不明白,整个人就蒙在那里。

感觉重新陷入熟悉的味道,背上有一双有力的手抱着自己。她听见耳边传来低沉却清晰的声音。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抱着你,让你在我的怀里睡觉,睡一辈子!”

安可婥眼泪又哗啦哗啦的出来了。

她喜欢他,庆幸,最终他也喜欢她。

安可婥从他的怀抱里探出头,望着他甜甜地笑了一个,“现在我要睡觉了,躺在你的怀里,我要睡很长很长的时间,不允许喊累,也不允许中途离开!”

说着快速地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我要睡觉了,不要动!”

宁墨轻轻砸吧嘴巴,听着她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脸上笑开了。他怎么会喊累,看着喜欢的人睡在自己怀里,很幸福很快乐!

离开

安可婥这一觉真如她自己说的,睡了很长很长。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

她动了动酥软的身子,睡个饱觉果然舒服。她习惯性地伸伸懒腰,才想起,自己还在某个人的怀里。

“醒了?”

低沉的声音,于她,却是醉人魂魄的。

“恩!”

她注意到宁墨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脖子,才想着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一直抱着自己,肯定全身都麻了,赶紧向床里面退了一点。

“你别动,我来给你按摩!”

“乖乖躺着,仔睡了那么久急着起身仔细头晕!”

宁墨还没说完,安可婥已经起身,结果刚一抬头马上又倒下来了,这头还不是一般的晕呢。

宁墨起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头对安可婥说,“你先躺一会,我收拾收拾就过来。洗把脸之后在吃点东西,头就不晕了。待会我抱你去外面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你就精神了!”

“恩!”

安可婥乖乖点头,看着他走出房门,脸色变得严肃。

主人没有出现,那下一步该怎么办?当初她只算计着让他出现,然后一举攻下,便所有的误会都解除了。可是现在,不但事情没有解释,反而父亲和萧寂青柠他们会因此而受到连累,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哪里。以主人的能力,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他们,她现在必须赶紧先找到他们才行。

想着她连忙掀了被子,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宁墨他们应该在楼下,如果知道她要出门,势必阻拦。她转身走到窗子边,刚探出头,马上收回来。

只是坚守的人眼力好得很,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已经看到了。

“小七,鬼鬼祟祟看什么呢,难得对面有你的情郎?”

调笑的语调,除了宁风还有谁。安可婥黑着脸看着对面大大方方坐下来的宁风,受挫了,这分明是在防她嘛,连窗户都有人守。

宁风自个倒了杯茶喝,自言自语道,“你还真是有速度啊,大师兄前脚踏出房门,你后脚就要开溜。要不是他提前有准备,指不定这时候你人就跑了。”

“风师兄,你们有什么准备啊?”

宁风看着她突然一脸笑意,讲话甜甜的,愣了一下,“就是防止你逃跑啊,严格看守,严密监视!每个地方都会派一个人……”

“呃……”

反应过来的宁风别过脸,痛心疾首,抚额长叹,久不见小七变脸,都忘了是有陷阱的啊。

安可婥忽略他的表情,一张脸凑近他,眨眨眼,“风师兄啊,既然你有任务,我怎么会妨碍你执行了。放心好了,我会让你严格“看守”,严密“监视”的!”

还是笑,不过后面的字基本是咬牙说的。真好啊,人前都给我装得什么都不介意,背后暗自摆我。看守,监视,还真是处处防范着呢!

她走到窗户边,一个人是吧,看来还是有些大意了哦,一个人怎么可能守得住她?

“风师兄,跟我问候大家啊,就说我这人脑袋比较笨,只知道从窗户出去这条路,其他的道就不找了,也就不跟大家一一拜会了。”

“喂……”

宁风想要伸手阻止她,无奈全身动弹不得,小七的药果然还得随时防范。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大师兄马上就要过来了,要是发现小七不在了,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想着宁风耷拉脑袋,小七你太没有兄弟爱了,要逃跑不能连累我啊,你风师兄我可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我是你娘家弟兄啊,呜呜……

安可婥这边也是咬牙切齿,说什么只有一个人,这是一个人吗,明明是个聚会。她刚飞出窗外,就看见宁宇跟宁青飞过来,然后就是宁岩笑眯眯地从天而降。

“小七啊,你果然调皮,一大早刚睡醒就跑出去玩,春宵一刻看来大师兄还是很疼你的啊!”

看宁岩垂涎三丈的痞子样,果然是跟痞子宁风呆久了,越发不懂得含蓄了。她整整衣服,朝窗子跃去。好女不吃眼前亏,今天肯定是走不了了,还是先回去好了。不过,既然有人等,还是送点礼物才不是礼节,这可是她没事研磨的香粉,可香可香了,吸引个蝴蝶蜜蜂很有效的。哼,让你们拦我,我让你们被蜜蜂蛰去。

宁风看着去而复返的安可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满腔的疑惑都积聚在眼眶爆发了。

安可婥解了他的哑穴,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眼睛越眯越小,黑色的阴云越积越浓。宁风直接忽略,急切地问道,“小七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担心我被大师兄惩罚所以回来了啊,我就知道小七最喜欢我了。放心,我回家后一定准备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准备十大箱聘礼……”

“嘭!”

杯子砸在脑袋上的声音。宁风手脚还不能动,脑袋的痛苦只能化作此刻脸上极致表情。眼睛转向还完好无损的杯子,怪不得光添置这些杯盘就花了那么多银两,落影果然东西都挑质量最好的啊!以后落影要钱一定要申明,不能用来买杯子,会出人命的!

“小七……”

“叫什么叫,再叫我再扁你!不是说只有一个人守么,外面那些是什么,鬼啊?”

宁风无辜地睁着眼睛,“当时分配的时候窗户这条路确实只有我守嘛,我还是第一个呢,这么重要的道……”

安可婥无语,“所以你听完你的任务一高兴就跑出去了……”

果然啊,睡觉睡久了是会把人睡傻的,她怎么就信了宁风的话呢。伸出手,讲了一句话的宁风再次哑了。

“闹闹,你起来了!”

宁风听到声音,努力转动眼珠子朝向宁墨求救。宁墨把水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招呼安可婥过去洗脸,从抬眼到垂眼视线就没接触过宁风。可怜宁风整个眼睛睁的红通通的,直接被当做空气忽略掉了。

宁墨不提,安可婥也只当自己刚从被窝里爬出来,乐呵呵地跑去洗脸了,然后被宁墨牵出门了。

一步一步下楼,安可婥看着手皱了皱眉。握得还真是紧啊,不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么,还是按捺不住呵。不过现在自己却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在这里耗着了,(W//RS//HU)必须要赶紧找到爹爹才行。

“闹闹,别闹了!”

宁墨冷不防凑在她耳边说道。

两人的姿势很暧昧,楼下的众人见怪不怪。安可婥脸上笑得很甜蜜,声音却很冷。

“既然不相信我,直接把我关起来不就行了。既想要表现的宽容大方,又不放心,还真是累啊!放心好了,我没有你那么多心眼,我明白地告诉你,我,现,在,要,离,开!”

语调一转,安可婥拉着宁墨,有些撒娇地说道:“哥哥,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睡了两天想要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风落影洛辛他们正在楼下准备早饭,看见他们两个亲密的模样,笑了笑,也就各干各的事去了。

只是两人却没有在准备好的桌子旁边坐下来,而是径直朝门口走去。洛辛觉得有些不对劲,追上前去,“苏……宁墨!”

一时还没有习惯叫这个名字,只是大家都那么叫,他再称呼苏墨倒显得突兀,所以决定跟着他们一起叫宁墨。

洛辛挡在两人面前,仔细打量宁墨,见他微微点头,知道没出什么事,于是让开。

安可婥笑道,“你这是怎么啦,怕我伤害你的妹夫,洛辛!”

她最后两个字咬得很准,一向没有被安可婥喊过名字的洛辛背上竟然冒出了冷汗。喜事那天,虽然他在他爹面前替她说好话,但是心里其实还是混乱的。起初见面,他只当她是哪家爱玩的小姐,单纯,直率,遇上毒教案件后见识到她医学的才能,后来的青楼一舞,她的消失,再后来她一身大红衣袍出现,那种冷冽的气场,以现任毒教教主自居……她的身上牵扯着太多太多的事,竟然连他这个在外面游历那么久的人也难以消化。

只是,不管再怎么复杂,心里还是隐约觉得应该相信她。至始至终,她都是以最真实的自己出现的。

他抬起头,目光飘向走向街道中心的人,神色恍惚。

“哥哥,我肚子好饿啊,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路上,安可婥摸摸肚子,可怜兮兮地抬头看向宁墨。见宁墨脸色似乎不像刚才那么紧绷,安可婥心里松了一下。

“闹闹想吃什么?”

宁墨温柔地摸摸她的头,眼里藏着笑意。

“呃……”安可婥掰掰手指头,“夫妻肺片,连理双味鱼,蓉城鸳鸯卷,龙身凤尾虾……”

宁墨听着她念着这么多成双成对的菜名,忍俊不禁,打趣她道,“那我们去临安最好的酒家怎么样,那里虽然不是天下的菜都有,但是也算是比其他家的菜要齐全了!”

“好啊好啊,一定要雅间啊,到时候我肯定吃得很大方的。我倒是没问题,不过看你翩翩文雅,失了面子可不好。”安可婥眯眼一笑,然后拉着拉着宁墨欢快地往前走,一边催促他,“快点啦,我饿死了!”

进了酒楼,立刻有小二上前来,宁墨说要一个单独的雅间,两人便被领上了二楼。虽然之前安可婥叫着很饿,倒也就点了四个菜。小二上菜的间隙,安可婥蹭到宁墨身边站着,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宁墨,意思是你懂得。

宁墨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安可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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