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4 十三党+十四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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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4 十三党+十四党-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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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都给我看脸色。我知道她不喜欢我,她巴不得她儿子娶一个象喜绘那样爷说一她不敢说二的女人。可惜我已经进了门,可惜他儿子娶了我!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那些个狐狸精进门,她们一个也别想!”八福晋抓过酒瓶还想再喝,我连忙抢下劝道:“你不能喝了,已经醉了!”
    “我没醉!我还要喝酒!”八福晋撅起小嘴做出一个清醒时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她脸上的可爱表情,我一楞,她抓住时机对着瓶子又灌了满满一口:“嗝~云舒啊,嫂子告诉你,咱们生来就是人上人,命中注定就该配那皇子皇孙。不管是八爷还是你未来的驸马,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爷们。可惜这世界上是好东西就会有人惦记啊,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费尽心机地想着跟咱们抢丈夫呢。别看八爷现在对我好得跟什么似的,要是不看得紧些,难保他不会有变心的一天。太子、九爷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哼!孩子,我只要有一个儿子就能堵了他们所有人的嘴,叫八爷一辈子只专宠我一人!”
    可是你命中注定怀不上孩子,也命中注定得看着胤禩的小老婆进门。我在心中暗说,因为听了玉蓉的豪言壮语分外不是滋味。一个女人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已经极其可怜了,骄傲如她却还要忍受别人的冷嘲热讽强颜欢笑,甚至亲自将别的女人送到丈夫床上。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女子何辜,于心何忍?
    送八福晋回帐的时候八爷党还在议事,胤禩亲自把她抱到里帐哄她睡下。即使没有入内,我也清晰地听到了八福晋雄心壮志的梦话:“专宠!哈哈哈……专宠!”
    
第十九章 祭英雄

    夜黑风高,山门半开,群峰环伺,古木肃静,月影重重……偶尔传来一两声凄惨的狼叫,惊起全身寒毛直立,周体僵直。
    “呵呵,怕了?”某个不怕死的小鬼半抱着我坐在马背上,兴高采烈。
    要不是自从在宁州惊了马后就不敢再独骑一骑,要不是怕被扔在这荒郊野岭成为饿狼的夜宵,要不是不熟悉地形找不着回去的路,我,我一定毫不犹豫、不假思索,抄起家伙就把胤祯做了!
    我是在丑时,也就是凌晨一点被胤祯从被窝里拖起来的。当时我迷迷糊糊还搞不清楚状况来着,结果这个小恶魔直接把浸了冷水的毛巾扑到了我的脸上,一个哆嗦,缺氧外加毛孔收缩,就算是死猪也得醒了。
    然后,然后我就在马背上狂颠了一个多时辰被胤祯带到了眼前这个据说“很有趣”的地方。客观公正地讲,这里依山傍水自然秀丽的确有其独到之处。可是,我说我亲爱的胤祯同学啊,这里再有趣也是一陵墓吧?您见过哪个脑袋正常的人深更半夜有觉不睡跑到墓穴来玩的?而且他还专挑了个死了八百多年的人的墓!我用极度质疑加鄙视的目光瞟了瞟兴致明显高过头了的某人,结果他非常明智地对我的动作选择性屏蔽,笑得极其欠扁:“云舒,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墓地!”我没好气地说,这连傻子也看得出来吧。
    “这可不是一般的墓地。”胤祯无视我的抗议,“八百年前,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就葬在这里!”
    这陵墓气势恢弘,雄伟壮观,早猜出墓主是个大人物。可惜现在我对什么太祖啊皇帝啊不感兴趣,只觉得这里阴风阵阵寒气逼人,到处透着诡异的气息。虽然我活的前二十年是无神论主义者,可穿越使我从“坚定的无鬼派”叛变到了“不是很坚定的有鬼派”,毕竟连穿越这样荒唐的事咱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立场去说人家牛鬼蛇神是在装神弄鬼呢?可是虽说对鬼神之说是信了五分,到底是没有全信,既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那么在没见过真正的鬼之前我还是保留意见的好。现在我满脑子只想着早点回去睡个回笼觉,可不希望在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看到人生中的第一只鬼,尤其这只鬼还很有可能是飘荡了八百多年的孤魂野鬼!
    胤祯对我敷衍的态度显然不太满意,不过此时他更关心那个被我们踩在脚底下的人,摇头晃脑地不知背起了哪本史书:“耶律阿保机才智过人,智勇双全,展弓三百斤,破越兀、兀古、六奚诸部,专事征伐,大破室韦、于厥及奚。即位后平内乱,建国大契丹,修内政,扩辖地。征黑车子室韦,降其八部。继而南下中原,攻蔚、武、新、妫、儒五州,自代北至河曲逾阴山,尽有其地。降乌古部,征吐浑、党项、阻卜等部,远逾流沙,拔浮图城,尽取诸部。”
    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开国帝王?史书上短短几行字,浓缩了多少将士的血泪,又包含了多少妻儿的痛楚。面对同样一段历史,我看到的是功名背后的血肉白骨,胤祯眼中闪烁的却是壮志在胸的光芒。一个感怀过去,一个放眼未来;一个为失败者哭泣,一个为胜利者欢呼。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
    我问道:“你很欣赏耶律阿保机吗?”
    “当然,他是一个英雄!”胤祯扶我下马,带头走过前方狭长的山谷。
    高大的山壁挡住了月光,狭窄的谷道黑蒙蒙一片,看不清前道后路。叶密影深,不知名的草木刮擦着我的头发,传来一股腐败潮湿的气味。
    “呲!”,胤祯燃起枯枝,一个巨大的山洞现于眼前。封洞石上雕有数条游龙,或张扬舞爪,或神清气闲,或威风不凡,或飘然自若,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下方刻有古怪图示,排列整齐工整,入石三分,细看起来与蒙古文颇为相似,约略是契丹文字。
    我问道:“这就是阿保机墓穴的入口?”真是浪费,明明一口棺材就能搞定的事非得整出这么大个工程来,从最外面走到这里少说也花了半个多小时,一路上石雕林立碑石巧刻,民脂民膏损耗无数。看这个洞穴的口径,恐怕辽人在里面花的功夫更是不少。
    “这石头如此巨大,我们该怎么进去?难道有什么开关?”我好奇的四下张望,并无发现。
    “王全儿说这墓在前朝的时候就被盗过,应该有缺口可以进去。”胤祯借着火光查探一番,最终却是摇头:“奇怪,怎么没有?”
    我心中一悸:“我们会不会岔了路?刚刚那个峡谷这么窄小,一点儿也没有帝王的大气。”那这个是谁的坟?深更半夜探到无名无姓的野坟上可不是好事,通常鬼故事就喜欢发生在这个时间这种地点……
    “我们是岔了路,可这也是辽太祖陵,只不过不是主入口。你看这里!”我顺着胤祯的手指看去,是那片整齐的契丹文字,诧异道:“你懂契丹文?”
    “不懂!”胤祯很干脆地说,“契丹文在西辽灭亡时就已经变成死文字了,本朝无人能解。但是契丹皇族大都通晓汉文,是以仍以汉文为尊。我要你看的是这里的汉字!”
    我再仔细看去,果然有一行模糊的小字,证明眼前这座墓穴正是辽王耶律阿保机的安息之所。双手抚过冰凉的岩面,不禁有些感慨。阿保机戎马一生功勋无数,最后甚至病死在征战渤海国的归途上,可到头来仍不过是一堆白骨,九五之尊又如何,百官朝拜又如何,纵修得如此百年之所,最后还是逃不过后世盗墓者的亵渎窃毁,还不如用一口好棺低调下葬,或还可换得灵魂的安宁。我笑他人看不开啊……
    “你让开!”胤祯表情严肃地走到封洞石的正前方,用力推了推,石头岿然不动。我好笑地说:“这石头一看就重得要死,不然也不会被放在这儿了,你肯定推不动的!”
    “不试怎么会知道?”胤祯不死心地再推,还是没有丝毫动静。再推,依旧没反应。反复几次下来他终于放弃,遗憾地嘟囔道:“本来还想祭奠一下这位开国皇帝的……”
    “既如此……”胤祯突然拔出匕首对着左臂一挥而下,顿时鲜血直流,血痕刺目。他却无动于衷,反而朗声道,“爱新觉罗胤祯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必将征战沙场保家为国,建万世之功勋,名垂千古!”寥寥数字掷地有声,洪亮的誓言在寂静的山谷里回响不绝。那一刻的胤祯带着前所未有的热血霸气,黑亮的眸子象火焰般燃烧起来,似能把周围的一切燃尽……
    一阵寒风袭来,火光瞬间熄灭。我的心脏突地一跳,耳边草原狼的孤号同时响起,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鬼故事的经典开场白——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
    “十四!我们还是快走吧……”我感觉到我的声音在颤抖。
    “有我在你怕什么?”火熄灭前胤祯还站在我的左边,可现在他的声音却从右边传来,在黑暗的渲染下听起来特别的不真切,我的寒毛竖了起来。
    “快走吧,要是天亮了没赶回去,被皇阿玛发现了可不得了。”我现在是真的怕了,要再呆下去就算不被鬼吓死也会被自己吓死,回去吧回去吧……
    “离天亮还早着呢。再说今天看门的守卫是八哥旗下的人,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出的来?就算皇阿玛发现了他也会想法儿替我们瞒下。”胤祯不紧不慢地说。
    “呜——”狼号再次传来,比先前听到的更近、更危险。妈妈啊我错了,我不该先怕鬼的,与其怕那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东西还不如怕死在狼爪子底下比较实际。
    我咽了咽口水再一次劝说道:“附近好象有不只一条狼,要是被它们盯上可就糟糕了。”
    “我们的马在山谷外边,如果有狼来应该听得到马叫。”胤祯的声线依旧平稳,“不过火折子没了,乌七抹黑地呆在这里也没意思,倒不如回去打个炖儿。”
    我万分赞同地点头,忽然想到胤祯看不见,赶忙补充道:“十四阿哥圣明!”
    “快跟上吧,丢了我可不管你!”胤祯的声音越来越远。“哎,你等等我!”我大叫着向他的方向跑去。
    总算有惊无险,我们顺利地在山谷口找到了马,以至少每小时五十公里的速度飞奔回营。
    “十四你让这马跑慢点,太快了,我会掉下去的!”我的马技本来就不好,经了宁州那一惊更加害怕快骑。偏偏十四是个不怕死的主,跨下的这匹烈马早上才被毕里哀达赍作为他儿子的赔罪礼送给十四,晚上他就有胆子带我来骑,也不想想这匹马已经在蒙古摔断了三个驯马人的脖子,每一个都当场毙命。
    “你这人怎么年纪越大胆子反而越小,现在居然连骑马都怕了。”胤祯的手挽过我的腰际,酥麻感从相贴处传来,我的脸上滚烫,幸好夜色底下看不清晰,心里却对自己极度鄙夷:被未成年儿童抱下居然还害羞,真是丢咱们二十一世纪的脸!
    天幕仍是漆黑的,万物沉睡,空旷的草原上只闻马蹄“得得”敲击地面的声响,清晰饱满。
    算算时辰,就快到卯时了,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只是这黑暗非但没让我感到害怕,反而在心中隐约升起“策马行路千州过,苍茫大地谁争锋”的豪言壮语,仿佛我们这一马两人成了宽广天地的主宰,这青草、这土地无一不得听我们的号令,任我们踏过绿草无数,踩过黑土万千。我喜欢这种征服感,喜欢耳边呼啸的风声,却仍旧没能摆脱对于骑马的恐惧。人真是矛盾的生物,一边惧怕伴随着危险的灾难,一边却又贪恋危险带来的刺激,人生,就在这种对于危险的若即若离中渐渐老去。
    抬头看看胤祯,他的面容在晦暗的月光下有些朦胧,可是仍旧清楚地勾画出了他嘴边的笑意。他该是全身心地享受着纵马的乐趣吧?如果说我对于危险的回避多于对刺激的贪恋,那么胤祯就绝对站在与我截然不同的反面。有的人生来就是冒险家,就象记者问英国登山家乔治…马洛里为什么要爬山时,他的回答是:“因为山就在那里”。
    快马由山坡上急冲而下,微一勒马,只听一声低嘶,驻营已在眼前。几个时辰前放我们出营的侍卫似是松了一口气,做个眼色把我们引到一边低语道:“万岁爷两个时辰前已接到消息,命十三阿哥连夜回京,八阿哥让十四爷回来后去他帐中再做商议。”
    我疑惑道:“十三阿哥回京?为什么?”
    那侍卫小心地看了十四一眼,见他并无异色,解释说:“敏妃娘娘噩了。”
    “敏妃娘娘?”我大吃一惊,即使给我一百个机会,我也猜不到这件事情上。出京前敏妃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没个声响的就去了?看十四面色如常沉稳自若,竟象是早知此事,脑中惊鸿一现的想法把我打了个措手不及:四爷党和八爷党是政敌,该不会是……不由打个寒战,如坠深渊。
    十四却没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对那侍卫交代说:“我乏了,你且去回八爷,待我睡饱了再去见他。”那侍卫乖乖应了,将我们放入营内告安而去。
    天边现出一线灰白,我跟在十四后面屏息轻步地绕过巡卫,默想心事。当帐篷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终是忍不住向十四问道:“你早就知道敏妃娘娘噩了?”
    “恩。”十四的回答倒是出乎意料地爽快,“昨儿晚上就知道了,这么早就退了你的席为的就是这事。我们在京里有自己的人,消息一般都比皇阿玛的跑得快。”
    我见他对答自然似无一点隐瞒之色,暗忖莫非是我想岔了?干脆直言相询道:“敏妃娘娘是怎么噩的?”
    十四回答:“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只听说六日前她突然晕倒,太医诊了半天仍不能确诊,于是开了些滋补的药让她静养。不想第二天早上就有丫鬟发现她躺在床上气息全无,已经死了好几个时辰。”
    果然是非正常死亡,紫禁城还真是个视人命如蝼蚁的地方。敏妃素来温和守礼、友好待人,这次也不知是犯了谁的忌讳惹来杀身之祸。看十四的样子不象是八爷党所为,那到底是谁要敏妃的命?胤祥对敏妃向来尽孝,如此不白的丧母之痛又该让他如何承受?不知此刻他是否正默默垂泪,纵然狠打马鞭也排解不了心中悲痛?思及此,怜惜之情汹涌而来,尽管疲乏至极也辗转难眠,索性翻身而起看着草原红日缓缓升起,驱散无边的黑暗。
    我在心中默念:无论如何,太阳仍旧升起,生活仍将继续。
    
第二十章 空相羡

    敏妃的去世并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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