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深不知处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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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深不知处 (完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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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若笑着轻摇了一下头,揽住我的肩说:“我保证你能过了他那一关的。”
  我还想反驳什么,他忽然用手指压住我的嘴唇,“有人。”旋即把我抱起,快步的进了他的房子。
  门关起来的一刹那,我看到匿影进了我的房。
  我疑惑地脱口问道:“匿影进我的房做什么?”
  “呵呵,我让他去的。”艳若抱着我往密道走:“这样就算晚上有人来找你,也可以让他替一替,你俩虽然不是很像,但是有些时候看起来也挺像的,他再打扮一下,天黑时不细看也看不出来的。”
  我有些醒悟:“刚才根本没有人来,你是故意唬我的是吧!”
  他轻笑,把暗道给关上,顺着往里走。“那是当然,不然你那样提防我,怎么能够带你走呢?”
  我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微怒道:“你要干什么!没有什么协议相关的重要事,我没有必要去你的府邸吧!”说完转身要走。
  他一把拉住我,不由分说的依然往密道里走。“非得协议相关的内容吗?我们也可以像知已一样举杯痛饮,促膝谈心的嘛,何必老是强调那些条条框框,甚是没趣。”
  我冷笑,“知己?你一开始就没把我当成可以交心的知己,所以我才到了这里!如果想让我把你当成知己,那么你就送我回去!”
  他爽快地说:“可以。”
  我惊讶,遂哼笑:“你说谎竟然已经自然到脱口而出的地步,真不亏是妖孽!”
  他笑声如吟,“你真是了解我啊!可是——我不是说谎,我说的是真话的。”
  我讽刺地说:“我看到你鼻子在变长!”典型的匹诺曹!
  他抓着我的手一松,敏捷环住我的腰,另一手撑着密道的石壁,把我夹在他和石壁之间,灰色调的光线中,只有他的那双玻璃珠似的亮眼睛能让我看得清晰。
  他俯头低笑道:“我的鼻子有变长吗?怎么没有戳到你呢?”
  那话中含着某种色俗的成份,经常呆在这种鬼地方,再笨再纯真的女子,脑子转一转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我大窘,歪过头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表情。
  他却像是已经看到并且了然似的,笑得媚入骨子里,“哦——也许是光线不好,你看不清,不过感觉一下也可以的——”他悠悠的说,那么低俗的一句话,偏让他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调说出来,不仅无法令人憎恶,相反让人不禁浮想得脸红心跳,真是可以诱惑得让人一起跟他犯罪的。
  我感觉到脸已经烧得可以烫熟一只鸡蛋了。而此时的艳若却是步步紧逼,他向前一步,整个身子就压在了我身上,那部位也就紧紧的贴了上来。这真的是想不感觉得到他的变化都不行。
  他低头吻上了我,本来我对他的吻是很有免疫力的,但是在这样的夹攻下,只感全身无力。
  我慌乱,想推开他,却是力不从心,我怎么忘了,他身上的迷香?
  被他拥吻中,我无法清楚的说话,就算能发音也是呜呜几声,好半天才含糊的吐出四个字“离我远点”,他只是轻笑了一声,更加深了他吻的勾魂度。
  “歆——这里的气氛好像比我府邸更令人神往……”他唇齿间轻轻溢出一句,这一次,不仅是他的吻,他的手也开始我进行诱惑。
  我避不可避,更挣脱不了,致使一颗原本想逃的心不自主的被控制,不住的沉沦。我反复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却被他撩拨的双手,弄得越来越神智不清。
  完了,他真的是一个调情高手。这是我唯一能理智的做出分析的一个结论。除此以外,我只能紧紧的抓住裙襟,守护自己最后的阵地。
  但能坚持多久?我眼前一片迷蒙,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重,惶惶然,答案似乎不用明示,已注定是失败。
  [情醒]
  黑暗的隧道各种石子的微光在眼前闪烁,艳若微小的呼吸传入耳中,虽然听起来是很平静很淡定,但是对我来说却能感觉到他呼吸下的压制力,他在隐忍着男人在这方面特有的急促,力求表现的从容。这样的情况,使我在临近沦陷边缘时,猛地惊醒。
  他为什么要克制?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这种事对于他和狐戎里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必这样,女子在这里根本无多少地位,一切是顺着男子的心愿去行事。另外,他为什么忽然就想抱我?如果出于男了生理上的需要,那么很多女子都可以,不一定非我不可,可是艳若为什么特意来这里找我?
  瞬间的种种疑惑,终于让我完全清醒起来,思维上一旦有了专注思考的东西,艳若身上的那些迷香味也渐渐影响不了我的意志。这几秒的时间里,脑子里快速的播放着种种片断,月巫的忠告还有祭巫的要求——“不要爱上艳若”——让我终于在艳若的情惑中找回了自己,在最后一秒完全清醒过来。
  不爱他,我已经是做不到了,因为在16岁那一年遇到他就已经对他一见钟情,致使20岁时再见到他,便于短短几天内对他泥足深陷,所以对于我来说,什么不要爱上艳若都是空话。爱已爱上了,今后的路,只是要小心提醒自己如何不再上当。这世上,不再爱一个人,不是自己想就可以守住心的,既使他很坏,既使断然对他提出分手,但是多少年过去,就算嫁了人,有时候在心底深处还是会想起这么一个人。
  所以,心既然已输给了艳若,那么身体就不能再输下去。
  我的变化似乎让艳若也感觉到了,他停下脱着我裙裳的手,抬头看我,琉璃的眼珠里波光澜澜,像在执着的对我进行勾魂的手段。
  我直视着他那双妖惑的眼睛说:“艳若,我拒绝,拒绝和你进行这种亲密的接触,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感觉到他肩膀微震了一下,看他的神色却是波澜不惊,他吟吟而笑:“哦?真的是不管现在还是将来都不给我吗?”
  我微仰起头,“是的!”
  他轻笑一声,“这样也好。”说完他站了起来,有条不紊的整理着衣服,看到我一动不动的瞪着他,遂又笑道:“怎么?你想继续?”
  我闻言有些尴尬,急忙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裙。
  艳若的这几秒的转变实在是太大,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你过关了。”艳若忽然凌空一句,让我怔住。
  “什么意思?”我抬头问。
  他悠悠的微倾向身子,伸手把我扶了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你都能抵抗我的迷香和蛊惑,那么以后在其他的男人面前,你会有更大的抵抗能力。”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了。难怪他刚才有意的克制□,原来只是对我的一个试练。
  事实再次证明,他的淡情和我的自作多情,还好我最后醒悟!
  我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失守,但是心里酸酸的,终究还是有些难过。
  “谢谢艳主儿的考验,凭借这一刻,以后庄歆会加倍的爱护自己!”我挣开他扶着的手,退后一步,望着他,“既然试练已经过关,那么我就告辞了,我还有公事要做。”
  艳若笑了笑,也退后一步,那一退把他整个人都藏在了黑暗中,只听他轻轻地说:“希望你说到做到,路还有很长。”
  我注视着他,在那处光线照不到的地方,那隐隐约约的身影,流露出无限的寂寞还有某种隐忍。忽然的,我意识到,那种隐忍是出于男子的生理需求。毕竟刚才他的确是有反应了,任何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收发自如?显然的,所以他要藏起来,避免我看到他的窘态。
  这么想着,又觉得有些好笑起来。转念一想,为了这场试炼,他也不容易啊。心里顿感平衡。
  我不想再过多停留在密道里,怕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急忙转身往出口走去,头也回,甚至连告别的话也没有说。快走几步,听到后面轻轻的传来一阵叹息,那种艳若妖惑的特有的叹息,让我的心又是一跳,急忙加快了脚步。
  到了转角外,就要与他彻底的隔开距离和视线时,空气中轻漂漂的传来一句话:“歆,我败给你了,这种试练我从来没有情不自禁过……”后面再无声响。
  后半句话让我心跳加快了几秒,但很快的平静下来。他这么说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就是他对我也动了情?如果是假?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停下脚步,疑惑的回首而望,这一望,看到他站在发光的地方,笑盈盈的看着我,那么的生机盎然,哪里来的落寞。
  一时间,我无比气恼,不小心又上了他的当!
  “歆——”他唤了一声,我不禁的防备得退后一步,扶住隧壁,他轻笑起来,语调含情的说:“我会记住你回首的这一刻,说明你对我有情。”
  我哀鸣,果然是上当了,又被他试探了一把!
  “歆——”他又唤了一声,我怒目不语。他笑了几声,转过身,往黑暗处缓步而行。“希望以后的时光里,你都能在离开我之前,回首而望。”
  我怔然。
  周围,艳若特有的香味渐渐变淡,他走路的声音也消失在隧道的黑暗中,空荡荡的隧道只有石头的微光和一盏人造烛光在闪烁。
  我静了许久,方转身走向出口。
  回到房间,匿影正睡在我的床上,穿着我的衣服,散着长长的黑发,那微侧的脸的,月光下瞧着,果然与我有七分的相像,不亏是龙凤胎。
  我轻轻的把门掩上,正想叫他,他已是睁开眼来,看到我,微微一笑,我瞧着全身一震,那样的笑容是狐戎男子独具特色的诱惑,果然环境造就一个人,在什么地方长大,就具有那个地方人的特点。
  他从床上坐起来,对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把窗子关上。待我关好窗,他才吁口气的走过来,对我仔细看了又看,确定我是无恙。我思索着也许他对艳若忽然唤我去贵邸也有些不好的怀疑,于是对他笑笑,抽出笔写字告诉他,我没事。
  见状,他放下心来,写字告诉我说,房礼监的制度可以去找祭巫商量。
  我奇怪的问为什么?他说这是艳若交待的。我更奇怪,那刚才艳若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想了想,这也不算奇怪,祭巫在艳若嘴里好像就是一个禁忌,平时他都不愿亲口说出这两个字。
  我又问为什么要是祭巫而不是别人?匿影说,因为贵邸中的一系列有关女贡的管理制度,最初的创始人不是祭巫。
  我惊讶,想起天楚和岚夜曾谈起女贡的制度有十多年不实行了,难道是因为祭巫的问题?那时候,她是多少岁呢?
  想了想,我对匿影写道:恐怕来不急了,明天我就得把制度上交给岚夜。
  匿影笑笑,写道: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就说制度方面还得去请教一下祭巫,我想他就不会拒绝了。
  “为什么?”我奇怪不禁出声问。
  匿影写道:因为这个制度的建立不是祭巫开始的么?那么你有了新制度,是不是得让祭巫知道?想都能想到这是一种礼仪,岚夜是不会拒绝的,如果他拒绝,以后祭巫不高兴找上门来,他怎么承担后果和责任?
  也对!我点点头。
  很好的提议,让我彻底的放弃了想什么制度的事情,晚上睡了一个好觉,这样看来,艳若的确是帮我做了这个关于女责制度工作,他没有失言,而且岚夜果然也没办法责备我。
  我也顺理成章的再次登山去拜见祭巫。
  [拜见祭巫]
  再次去见祭巫,就不再有初时因陌生而特有的紧张感,而祭巫似乎也觉得我是老熟人了一样,在我的拜贴里回复道:自己进来吧,我就不唤人去带你进来了。
  看起来是很亲切的话,但是我却明白她的言外之意是——想要和她谈事,就要我自己去找到她。
  我无奈的把贴子折好放进小提箱里,然后把平时的洗漱衣服也一并放进去,这是狐戎特有一小行礼箱,都由律闺里的女子们用藤条编织而成,很坚实又轻巧,还很透气,实在是方便。
  我要去拜见祭巫询问房礼监新规这事,岚夜就让人给我拿来了这个小提箱子,他说:“都是紫穗级的破格了,一个行礼箱都没有,叫人见着寒碜,以为我们贵邸有多小气!”
  我笑而不语,岚夜其实也是挺好的人,只不过他总是喜欢漠视很多事情,似乎这里的男子都各自有一种奇怪的性格特点,现在想想,他们的有些所作所为其实也没必要太过多指责,不能用城市的人观点审视他们然后骂他们很坏,只能说这样的环境产生了他们这些奇怪的人。
  岚夜说,这次去找祭巫不是因为生病,所以祭巫是不可能提供衣食住行的,一切得我自己动手。——就因为这样,我才需要这种小行礼箱。
  艳若的羽魄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一大早醒来就看到它钻进了我的毯子里,睡在我旁边。想了想,去见祭巫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意外的事,带上它也挺好,至少识路方面,它很熟。
  一切弄妥好后,天翼便骑着狮子送我到了祭殿的门前,然后就匆匆离开,估计是男人不能在祭殿周围呆太长时间。
  我站在祭殿门前看了看,若大一个祭殿,没有守位,只有两只活生生的狮子守在门口,羽魄在我的怀里摇着它的大尾巴,似乎感觉到我要进殿,便从怀里跳到地上,那两只狮子本来是站着的,对我着瞪着眼,在看到羽魄下来要往门里走,似乎也明白怎么回事,就各自又趴到了门边,闭眼假寐。
  我有些好笑,毕竟狮子敬重一只狐狸总有些搞笑,比狐假虎威还有戏剧性。
  羽魄对祭殿很熟的样子,一进了门就往某处一直跑,无论我怎么叫也不停下来,导致我只能提着裙裾跟着它跑。
  这日的天气并不清朗,清早时下过一场大雨,天空一直是灰白色的,祭殿里的鹅卵石小路,带着被雨水浸过亮光,脚踩上去,还不时会溅起一些水珠,这么一路跑下来,裙摆都弄湿了。
  转过几个回廊,又穿过几个小园,然后就到了一片小竹林里,因为下过雨的关系,透着竹林特有的微寒,我不禁打了个喷嚏,这时羽魄也不跑了,我走过去弯腰想把它抱起来取暖,它却不依,而是一跳就跳到附近的一处干草上使劲的蹭,我奇怪的站在那儿看它要做什么。它蹭了半天,方才把埋进干草里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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