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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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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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

苏晗险些笑起来。利文清也算是爽朗、心直口快之人,言语、神色能最直观地表现出她的情绪。她轻一挥手,“先随人马返回,其余的事押后再谈。”

利文清喜笑颜开地称是,楚云钊则如释重负,自觉地融入队伍之中。利文清一双眼转来转去,清点着此次的战利品。

将士们缴获了敌军的兵器、财物,战马自然也是要带走的,路上用来驮着战俘,回到军营可用做军需。可是——粮草呢?利文清左看右看,也不见粮草的踪迹。躲在远处观战时,从头到尾,她只顾着看苏晗和楚云铮,哪里还来得及注意这些细节。

此时左右想不明白,便问身侧的楚云钊:“粮草呢?不会是烧掉了吧?”

楚云钊反问:“怎么带走?”

利文清眨了眨眼,“这么多人,还带不走么?”

楚云钊和声解释道:“押解俘虏就已经会拖慢速度,再带粮草的话,敌军援兵追上来怎么办?”

“哦!”利文清恍然大悟。

楚云钊却忍不住苦笑。

此时的苏晗,正侧头看着楚云铮,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总算带来了一个有用的人。”利用他三弟来威胁他,看他还敢不敢乱来。

楚云铮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淡然笑道:“莫非将军有意与郡主争风吃醋?”

言下之意,楚云钊是利文清日后要嫁的夫君。苏晗真没想到这一点,闻言却也不吃惊,促狭笑道:“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似乎我也是有婚约的人?”继而手抚面颊,纤长手指戳了戳脸,“争风吃醋,那滋味想来也不错吧?值得一试。”

若非亲眼看到她上阵杀敌,楚云铮真的会怀疑,以前败在她手下的人都是被她活活气死的。无奈之下,索性拱手笑道:“元帅心胸开阔,着实让人钦佩。”

“承让,承让。”说完这句,苏晗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哈哈地笑出声来。他这种人,软硬不吃,与其想着如何报复,倒不如设法避免日后再吃亏。能抓到他的痛处,实在是不易。

“还有比你更没良心的人么?”楚云铮蹙了蹙眉,很痛心的样子,叹息道,“枉我千里迢迢追过来,陪你上阵杀敌,你对我的报答便是意图轻薄云钊。”

苏晗的笑立刻就挂不住了,睁大了眼睛辩解道:“分明是你……”说到这里,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言行不当在先,现在居然好意思指责我?”继而又不耐烦地瞪他一眼,“你也不要公私不分,战场上下是两回事。”他陪着上阵杀敌,她也不是毫无感激的。自己虽然是有点没良心,却还不至于没良心到这种地步。

楚云铮继续慨叹:“云钊是因为我还未娶妻,才一再拖延与郡主的婚事。而今若再被我害得与你不清不楚、被郡主舍弃,我此生还有何脸面见他?”

一个大男人,干嘛好端端地和自己诉苦?苏晗不习惯,也不喜欢,索性把脸一扭,漠然道:“那是你的事!谁让你先惹我的?”

楚云铮就趁这机会探出手去,硬生生把她拎到了怀里,语声转为戏谑:“给你认错的机会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喂!”苏晗瞠目结舌,忍不住惊呼道,“你还要不要脸了啊?”战前他乱来,好歹是在队末,估计没几个人看到,现在他们可是就在队伍中间。

楚云铮只是笑:“你不妨声音再大些。”

苏晗瞥了一眼侧目看戏的将士和俘虏,脸烧得厉害,估计已经红到了耳根。还有比这丢脸的事情么?她很想哭,很想现在就晕过去装死,拼命的挣扎,他双臂却似铁钳一般牢固。神经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她怒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这哪里还是玩转权谋的摄政王,明明就是一个不知轻重的混小子!

而事实证明,楚云铮做什么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语调不急不缓地给她做了解释:“沙场之上,将军风采无人可及,我这副帅为之倾倒,情难自禁,言行失常也在情理之中。如此,日后我娶你,也便无人觉得可疑。”

不管怎么样,先把她的名声彻底毁在自己手里再说。否则,日后如何能顺理成章地将她娶进王府。再晚一步,她恐怕会把局面弄得一团糟。

苏晗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了。

他要娶她,这话说过几遍了。以前没当真,现在,似乎,是真的?

就算他要娶自己是真的,理由呢?他打得什么鬼主意?

她极力转过头去,分外专注地凝视着他的容颜,心里却在想,如果命令众将士把副帅绑了、砍了,会有人执行么?

第二十八章 空前难过

眼前的人,双唇微微嘟起,翦水双眸眨呀眨的,潋滟出的眸光,几分无辜的茫然,几分谨慎的戒备。一缕发丝被夜风拂动,贴在她唇角轻舞,平添几分妩媚,楚云铮抬起手来。

苏晗戒备更重,挺直了背脊,继而转过头去,继续和他缠在自己腰际的手做斗争。

白说了。她又一次选择对这种话题置之不理。这就是她愣怔半晌的结果。楚云铮想抽她,手上的力道也就更重。

苏晗停了手,根本甩脱不开,还不如省点力气。再望一眼神色各异的将士,抬手抹了一把脸,吸了吸鼻子——自己这点儿脸面算是被他败完了。反正已经没脸了,还顾忌什么?念及此,握住他手里的缰绳,猛力一带,让马回头,随即抬腿,发力踢向马儿的颈部,亦在同时高声吩咐道:“你们加速赶路,我回去看看有无敌兵。”

马儿险些被踢得岔气,第二次惊了,发足狂奔。不消多时,便远远离开了队伍。

楚云铮一面尽力带住马,一面怀疑她喜宝马的传闻是假。一夜之间,两次虐待他的宝马,不是爱马之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苏晗趁他无暇顾及自己的时候,手臂勾住他脖颈,身躯凌空向后翻转,落在他背后,拳头雨点一般落在他身上,气急败坏地道:“想娶我是么?先把我这份嫁妆接下再说!”

楚云铮有些啼笑皆非,和她商量道:“能否稍后再打?”他也不是铁打的,她每一拳都用了全力,他此时又不能凝神运气抵挡,只觉得骨架都要被她砸碎了。

苏晗给他的回应是手掌伸平,狠力削在了他颈部。

楚云铮不由锁紧了眉头,这东西是成心要弄死自己。幸亏她之前经历了一场厮杀,气力消耗了大半,否则,他怕是会被她这一下打成伤残。他放开了马缰绳,向后转身,把她挥舞的双手抓住,抱着她翻滚下马。

他的容颜一直近在眼前,只是他身后的背景极速变换着,荒草、微明的天色;微明的天色,凹凸不平的碎沙石。

后背被小石块硌得极不舒服,苏晗皱了皱眉,手脚分别施力,想改变被动而危险的局面。

楚云铮抢先了她一步,双腿制约住她的腿,双手将她双手按在她身体两侧。

标准的要被侵犯的姿势。苏晗想,自从遇到他之后,好运就没光顾过自己。转转眼睛,弄清楚了现在身处的环境。身边右侧是几块常年经受风吹雨打的大青石,碎沙石地面湿气很重,碎沙石尽头是一条水色有些浑浊的小河。侧头看向双脚对着的方向,是一个过于原生态的树林,因了参天古木和极其茂盛的荆棘野草,显得阴森森的。

打量完周边环境,苏晗又对自己的处境有了进一步的认知——标准的适合他犯罪的环境。

认错是唯一的出路。

苏晗极力在脑子里搜刮着他可能喜欢听的话:“下官适才多有冒犯,还望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王爷心胸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

楚云铮活动了一下颈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苏晗立刻识趣地噤声,凝眸看着他,尽量使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不爱听好话,装可怜行不行?

楚云铮无动于衷,肃着一张脸道,“你之前说过什么?云钊看起来很是悦目?”

苏晗装失忆,“我说过么?不会吧?怎么可能呢?”

楚云铮轻勾了唇角,笑看着她。

苏晗只好自我否定,“即便是说过,也是下官信口开河。”

楚云铮不予置评,说起了两个人的终身大事:“我要娶你,你嫁不嫁?”

他说话怎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这问题还不如讨论他和他三弟谁更好看。苏晗谨慎地套话:“嫁如何?不嫁又如何?”

“你若心甘情愿地嫁,我日后自当全力相助于你。你若不嫁,”他笑意更浓,下颚摩挲着她的脸颊,“此时便生米做成熟饭,如何?”

苏晗的手握成了拳,气闷片刻,却忽然笑起来,“好啊。”

这下轮到楚云铮意外了。他挑了挑眉,“怎么个好法?嫁还是不嫁?”

“怎么都好。”苏晗愈发无所谓,“随你的心情就好。”只要他稍微分心,她就有机会摆脱他的钳制,所以,他给的两条路其实都是他自说自话。

楚云铮语声转为空前的温柔,“难得你这样柔顺,我若不随性而为,岂不是辜负了你。”

他笑容带着蛊惑的气息,她明明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促狭,却还是心头一暖。那双鹰一般的眸子一旦没了寒意、锐利,原来是这样好看,孩童一般澄澈无辜,没有任何杂质。

苏晗意识到自己开小差的时候,他的唇已落了下来。她恨极了自己,侧开脸,急中生智,故作惊慌地道:“狼!”

楚云铮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却也在同时怀疑是她的恶作剧,束缚着她的手脚不但没松一份力,反倒箍得愈发牢固。

苏晗为之陷入了真正的慌乱之中。她迁怒到了精骑部队身上,这帮人,怎么也不跟上来看看自己?来了她宁可丢人丢到底,喊救命躲过这一劫。

楚云铮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给她传授经验:“你若说敌兵来了,我不会有分毫怀疑。”

苏晗沮丧到了无语的地步。

“专心点。”楚云铮好心好意地“安慰”她,“现下从了我的确是有些早,但我绝不会负你。”

苏晗咬住嘴唇,别开脸,继续想主意。不到最后关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她不信自己真会在这么个鬼地方失身。

他的唇滑过她的脸颊,覆在她的唇上,并不急切,辗转轻吻。

苏晗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唇咬下来一块。他手上的力道减轻了几分,她忙趁机伸向身侧的大青石,虽然想抠下一块石头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可此时此刻,她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刚碰到石头,他的手便紧随而至,将她的手按在石块上。

苏晗的手指不甘心地动着,视线落在手附近,想寻找能够利用的东西。

缝隙里爬出来一条乌黑油亮的东西。

她心跳漏了半拍,眨了眨眼,安慰自己:你被气糊涂了,你看错了。再凝神看,心就绷成了一条线。那是一条蜈蚣!身长近半尺的蜈蚣!

她苏晗不怕流血不怕杀人,却最怕最厌恶所有软体动物,看到这种东西就只想跑。

蜈蚣迅速地在青石上爬动着,方向似乎是她的手?

面前的人不正常,这东西也疯了不成?

她全身的力气都凝聚到了手指上,失声道:“蜈……”刚喊出这一个字,便被楚云铮趁虚而入。

苏晗空前的难过,从喉咙里逸出模糊不清的呜咽声。她没流泪,心里却是真的哭了。

------题外话------

文中的半尺,是十几厘米的样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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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还是没感觉

她的身体僵硬得似一块木头,发出的呜咽声充满恐惧。

她这是怎么了?

楚云铮留意到了她拼命挣扎的右手,和她拉开距离,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这才明白缘由。

真是煞风景。

可是,不会吧?居然怕这种东西?

他放开她的左手。

“快放开我!”苏晗左手探向自己右手,想双手合力挣脱他。眼前银光一闪,再看,蜈蚣已被一枚银针钉在了青石上,身躯蜷缩,极力挣扎着。

她觉得头皮发麻,想不看,却又不能错开视线。

楚云铮颇为不解:“堂堂大将军,居然怕这种东西?”

怕什么还需要理由么?她白了他一眼,手掐在他的臂部,“先放开我再说!”

楚云铮捉住她不安分的手,继而作势要把她的右手送到垂死挣扎的蜈蚣近前,“没什么可怕的,就算咬你一口,那点疼也不值一提。”语气似是安慰,其实却是威胁。

“我不……”苏晗被吓得脸色有些发白,想求饶,话却说不出口,只能祈求地看着他。

楚云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求我。”

苏晗立即接话道:“我求你!”继而不耐烦地催促他,“你倒是快放开我啊!”

她的手都有些发凉了,再闹下去,她怕是会恨上自己。楚云铮起身,把她纳入怀中,“没事了。”

苏晗举步要走,“回去吧。”一刻也不想停留的样子。

他不允,“这么心急做什么?”

苏晗惊魂未定,一双眼忙于左顾右盼,“再有蛇什么的东西出来怎么办?”

楚云铮失笑,“有我呢,你怕什么。”继而就问道,“还怕蛇?”

苏晗想抽自己,嘴欠,把自己给卖了。若他哪天看自己不顺眼,随便往自己帐中丢几条蛇,那可就真要命了。

楚云铮抬手抚上她面颊,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胡思乱想些什么?”

就你这人品,什么都不想才是找倒霉。苏晗腹诽着,别开脸,往路旁走去。

楚云铮打了声呼哨,等待马儿回来的时候,负手站在她身边,闲闲问道:“为何单单怕这些东西?”

苏晗抓了抓脸,“幼年和师父在山里,睡得沉,被蜈蚣咬过。上山游玩时,又看见过盘在树上的大蛇,就被吓出了心病,怕了这些年。”

“可你杀掉它们易如反掌。”那对于她而言,是太轻易的事情。

苏晗不假思索就给出了理由:“那些东西太难看了!”心理阴影,是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

楚云铮忍不住笑,“难为你带兵打仗,四处游走。”

“平日自然有侍卫帮我留神这些。”苏晗翻了翻眼睛,想说今日都是你这混蛋害得我,却还是怕他日后会算计自己,只得强忍下了怨念。

楚云铮思忖片刻,建议道:“清苓郡主会些旁门左道,改日你让她帮你想想法子,帐中便不会有惹人厌的东西出没了。”

利文清如今对她,是心服口服的样子,若有事相求,她自然不会推诿。苏晗脸色一缓,道了声谢。

楚云铮又叮嘱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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