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消息散播至各地,权当送与你的贺礼。”

楚云铮勾唇浅笑,“多谢。”

此时,宣旨太监携圣旨而出。肖复将苏晗现居聚仙阁之事告之,看他们走远才又道:“不如你随我回府,今夜不醉不归。你我也有些年不曾共饮了。”

楚云铮婉拒道:“酒自然是要喝,只是要改期。今夜我还有事。”

“去聚仙阁?”话一出口,肖复便摇头否定,“不,你是要去秦府,惩戒那名酸腐书生。”

楚云铮轻轻笑了,“知我者,肖复。”

第五十一章 仇恨的由来

到了秦府门前,楚云铮举目寻找楚云钊、利文清的身影。进宫之前,他命侍卫回府告知两人,来这里等他,此时却不见人影。

下马之际,楚云钊从秦府旁边的巷子里闪了出来,对他招一招手。

楚云铮举步到他近前,眉间轻蹙,“怎么鬼鬼祟祟的?”

楚云钊苦笑,看向秦府后院的院墙,“稍后便知。”

说着话的时候,一黑一白两道人影跃上墙头,两个人架着一名已然昏迷的妇人,跃下院墙,无声无息。

黑衣人是利文清。

白衣人是苏晗。

妇人自然是秦母李氏。

楚云铮轻勾了唇角,笑。这行径,也只有苏晗做得出。

苏晗把李氏推在利文清怀里,取出匕首,割下李氏一缕头发,又摘下了她手上的金镯子,用一块白绸包了起来。之后才看向楚云铮,明亮的眼睛眨了眨,偏了偏头,“王爷要不要一同进去做客?”

“好。”楚云铮转身,要走正门。

“真是麻烦!”苏晗扯住他的手,“有近路不走?!”

“有翻墙进门做客的么?”楚云铮一板一眼反驳的同时,反手握住她的手,与她一起翻墙而入。

“将军把王爷带坏了。”利文清陈述事实。

“倒也不一定。”楚云钊保留意见。

两人相视一笑,将李氏带至隐蔽之处。

这时的苏晗与楚云铮已经进了正房厅堂,一左一右,坐在太师椅上。

苏晗吩咐如同见了鬼的丫鬟,“去请你家将军过来,和我们叙叙旧。”

丫鬟贴着墙,慢吞吞出门而去。

楚云铮此时的注意力在苏晗身上。她穿着男子式样的银色锦袍,长发却未绾起,只是以同色锦带松松束起,散在肩头。整体一看,有些不伦不类的。

他不由问道:“王府总管没给你送去衣饰?”

“送去了。”苏晗摸了摸头发,明白了他为何出此言,便尴尬地一笑,“来这里是临时起意,下不为例。”

楚云铮没接话。他只是以为总管没有尽心办事罢了,至于她如何着装打扮,随她高兴便是。

此时,就有丫鬟的惊呼声传来:

“不好了,夫人不见了!”

“快去前院请将军!”

两人相视一笑,安心等待。

没多久,秦朗便脚步匆忙地赶了过来,先去李氏的寝室看了究竟,随后走进厅堂,铁青着脸吼道:“我娘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苏晗笑而不语。

秦朗又追问道:“我娘究竟在哪里?你为何屡次用她要挟于我?”

苏晗笑容敛去,眸光转冷。

秦朗瞪视着她,眼中的愤怒、焦虑、忧心交织,似要燃成火焰。而让他意外的,是苏晗眼中的痛恨。她恨?她有什么理由去恨?

苏晗开口,语声寒凉,“有孝心,真正难得。”

“你这小人!狡诈之徒!”秦朗说着,就要冲上前去。

苏晗轻挑眉峰,“跪下!”

她如今只是一介草民,是被他逐出府的一个贱妾,要他跪她?他冷笑出声。

苏晗也不催他,将手中白绸丢在他脚下。

秦朗弯腰捡起,看到里面的东西,脸色转为苍白,瞥向楚云铮,“你竟助纣为虐!”

楚云铮手指轻叩桌案,星眸微眯,“依本王之见,是要灭你满门。”

秦朗呆若木鸡,半晌,双腿弯曲,缓缓跪在地上,语声已是暗哑无力,“求你们放过我娘亲,所有恩怨,由我一人承担。”

“拜你所赐,我才能做出以你至亲相要挟的事来。”苏晗冷冷一笑,“你承担——你一条烂命,价值几何?”

秦朗低声重复:“只求你放过我娘亲。”

“放人也容易,我只是来要一个答案——你到底为何处心积虑地害我?”

秦朗闻言抬起头来,分外怨毒地看着苏晗,“你记不记得,三年前,你带兵出征途中,曾斩杀过百余名触犯军法的将士?你记不记得其中有一对年姓父子?那是我的父亲、兄长!”语声一顿,猛吸进一口气,似在极力压抑心头的憎恶,“说他们奸淫良家妇女?他们怎么会?!谁不晓得我父亲与兄长曾经开罪过你,你才栽赃陷害!这般深仇,我自然要报!若不是你,我怎会更名改姓。也多亏有你,我才会发愤图强,有了今日的功名!”

苏晗嘴角一抽——努力回想,还是全无记忆。她能记住名字的将士,没有年姓之人。执行军法只是每次出征途中的一个小插曲,且每次集结起来的军队又不可能是同一批人,这事情要查证,还真要费些周章。她能确定的只有一点,自己绝不会在出征时公报私仇,秦朗这么说她,完全是自说自话。

多可笑,她毫不知情,秦朗却把她当做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看向楚云铮,她苦了脸,摇头,“我不记得。”

楚云铮看向秦朗,只问重点:“你认定亲人枉死,可有真凭实据?”

“我大哥八拜结交的弟兄们众口一词,这还有假么?”提及当年事,秦朗肝火极旺,浑然忘了自己此时的处境。

楚云铮又问:“你问过别人没有?”

秦朗拒不回答。

“仅听一面之词便执拗到底,”楚云铮摇头叹息,“百无一用是书生,果真如此。”

秦朗咬牙,声声作响,分明是不服。

楚云铮再问:“此事,你对哪些朝臣讲过?”

秦朗冷哼一声,“要杀人灭口么?”

这便是对人说过了,平白给她戴了顶滥杀无辜的帽子。苏晗气极,却又莫名觉得可笑。

“这样看来,你这条烂命,还要留些时日。”楚云铮起身,缓步走到秦朗面前,“杀人易,举手之劳而已,只是得人心难,要人死得无怨言更难。”脚步一顿,他似笑非笑,“我有几分好奇,当你得知你父兄是为你所不齿的龌龊之徒,你该是何等心情?”

秦朗冷眼相对,“我也好奇,当你得知你倾慕之人是滥杀无辜的小人,你又该是何等心情?”

楚云铮笑意更浓,“为将领者,未必是好人,却绝不会是心胸狭窄的小人。自然,也有例外,譬如你——今日的兵马大将军。”他转身唤苏晗,“此人酸腐至极,久看难免成疾,不如观雪赏梅。”

苏晗起身。

秦朗急急起身,“我娘亲何在?”

“稍后将人送回。”楚云铮正色劝告道,“切记,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令堂将在一个月之后毒发身亡。”

秦朗又惊又气。

苏晗有些奇怪,难不成他一早就吩咐了利文清下毒?不太可能吧?两人出了秦府,楚云铮唤来楚云钊、利文清,让他们把李氏送回。

回程中,楚云铮打量着她的神色,“我知你恨毒了他,只是——”

苏晗笑盈盈打断了他,“我明白,他能为你所用。我也只是来讨个说法,否则怎么会用他亲人做文章。”

依他本意,方式自然简单残酷,却不见得能比现在这效果更好。这局面也算是意外之喜。他审视着她,“这般通透,我倒有些不习惯了。”

苏晗自嘲笑道:“我如今何来资格给你添乱。”继而便问道,“你又让郡主出手了?”

谈及婚事时,她冷静得像是局外人;到了此时,便是理智地面对现状。她已经习惯了吧,什么都习惯深藏在心底,神色不显分毫。

他沉吟片刻,才回答她的问题,“随口一说罢了。”

真的是随口一说,可谁又能怀疑。秦朗就算请遍太医、名医,也无从查出症状,正好能应奇毒一说。比之动用刑罚,他更愿意看人心里不好过。方式也许不可取,可惩戒小人,又为何要做得光明磊落。

苏晗失笑。到了一个岔道口,她挥手道别,“早些回府歇息。”

“我送你回去,”他莞尔一笑,“聚仙阁今夜有喜事,怕吓到你。”

苏晗听得一头雾水。既是喜事,怎么会吓到自己?

第五十二章 师出同门?

楚云铮走进苏晗入住的房间,看到桌上纹丝未动的酒菜,已经冷却,床榻上散放着衣物首饰。

他唤来伙计,将酒菜撤下,另备一桌。之后,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苏晗进门之际,酒菜刚好上桌。红玉、翡翠跟在她身后,本有很多话要问,例如刚刚接下的那道圣旨,例如她是不是真的要嫁入王府,可看到楚云铮之后,便立时噤声,静静退了下去。

苏晗将圣旨丢在床上,坐到他对面的位置,闻着饭菜的香气,拿起了筷子。一整日也没吃几口东西,真的饿了。她也觉得那道圣旨来得诡异,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却也知道,他多半不会据实相告,倒不如缄默,拭目以待。

楚云铮睁开眼,深凝了她一眼,拿过酒壶,自斟自饮,闲闲道:“有没有什么想见的人?例如贵妃。”

苏晗举筷的动作一滞,漠然道:“你晓得她活着就好,相见,不急。”

他微挑了眉。

苏晗也不解释,埋头吃饭。一碗白米饭吃完,放下筷子,拿起酒杯,走到他身边,倒酒时忽而问道:“是不是觉得我不近人情?”

他不置可否,却也由此意识到,她与苏月之间,并非旁人认为的姐妹情深。转念一想,谁又不是如此,都有些不能诉诸外人的心绪、过往。

“嗯——”苏晗低头看他,“何时完婚?”

楚云铮反问道:“你觉得何时合适?”

“何时都无所谓。”苏晗环视房间,自嘲地笑,“我带着两名丫鬟嫁进王府就好,只望你不会觉得寒酸。我的嫁妆,大概只有一把听风剑,一把匕首。”

“嫁妆的事,有我和你师祖准备,不需挂怀。”他将她勾进怀里,“终身大事,怎么能委屈了你。”

苏晗微眯了眼,“你认识我师祖?他是你什么人?”

他不肯回答,“想知道?去问他。”

苏晗又连声道:“那你认不认识我师父?你能不能帮我跟师祖求个情?我想见我师父。”

“见你师父做什么?”楚云铮有些不悦,“不允,让他安心在山上闭门思过就好。”自己的亲姐姐她漠不关心,却一心要见她那个见了鬼的师父,真是不可思议。

“什么闭门思过?!”苏晗一听这话就来了脾气,“明明是我师祖有意暗算把他关起来了!我师祖的话你也信?”

楚云铮满眼疑惑,“提起你师父,你怎么这么多话?就因为他为了你屡次盗取你师祖的宝物?”

“知道的不少啊!”苏晗冷笑着狠力推开他,后退几步才又道,“真怀疑是不是你帮忙算计了他。”

楚云铮轻轻笑起来,继而起身,“你慢慢怀疑,我回府筹备婚事。”

“混账!”苏晗低声骂了一句。

楚云铮一本正经地教训她:“尊师重道固然是好,可若因此谩骂夫君,就不妥了。”

苏晗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没反驳。事关师父,她总是不能克制情绪,因为觉得师父太倒霉太冤枉,总忍不住为他鸣不平。

师祖在江湖中威望极高,门徒众多,但是与她无关。师父鲜少提及师祖,更不提及他有哪些师兄弟。收留她的时候,他便与师祖不合,不进师门,隐居山中。

那时她病重,师父为了救她,才屡次去向师祖讨要珍贵的药材、医书。师祖不给,师父便盗或抢到手中。

她记得的那几次见到师祖,都是老人家被气得七窍生烟,找上门去训诫师父。

师父本意是为了要救她的命,所以,她从不认为他做错了什么。

说来说去,自己嫁人才是关键,她嫁了,师父想必也就重获自由了。

思及此,她神色一缓,“我失言了,还望王爷海涵。”

这话还不如不说。他轻轻摇头,举步离开。

红玉、翡翠第一时间走进房间,喜笑颜开地问道:“婚期不远了吧?”

苏晗木然应道:“嗯,这次应该是真嫁。”

什么叫应该是真嫁?翡翠有些受刺激,咕哝道:“王爷待您多好啊,就别想那些没用的了……”

“叫伙计收拾一下。”苏晗对这话题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沐浴更衣,把你们给我偷回来的衣服选一套,几年不男不女的,也该换个样子了。”

两名丫鬟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喜笑颜开地应声而去。为苏晗挑选贴身衣物的时候,还是有些怨气的——明明将军府的一切都是苏家的,如今缺什么却要做贼潜入去偷,真是没天理了。

松香浴桶里的热水蒸腾出蒙蒙水雾,水面漂浮着鲜艳夺目的玫瑰花瓣,真正难得。

衣衫一件件褪去,长发轻轻散在背后。

解开紧紧缠绕在胸部的纯白棉布,一层层打开来,信手丢在地上。身躯失去所有束缚,终获自在。

以往在人前,每个细节都会尽量趋于男子,想尽量让人忽略自己的性别。而日后,不需要了。

没有女将军了。她只是一个下堂妾,又即将嫁入王府。再没有什么苏晗,日后她只是一个男人的附属品。

也没什么太深的感触,只是在做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而已。这是人生给她的一个新的课题,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后悔,而且,会尽量做好。

显而易见,他要她风风光光地嫁,那么,她也不能如上次出嫁时那般敷衍,不能给他脸上抹黑。说到底,是她有求于他,若处处作对,就是自找倒霉了。

沐浴,一件件示范起贴身小衣、中衣,再穿上色调淡雅的小袄、棉裙,苏晗直皱眉,觉得手脚活动起来很受约束,“穿得真多。”

红玉便笑道:“既然要穿女儿装,便入乡随俗吧。穿得太少,别人会觉得奇怪——不相干的人,哪里会晓得您是习武之人。”

“也对,你有理。”苏晗拿过菱花镜子照了照,细看了看自己的脸,目光最终落在两道显得英气的眉毛上,思忖片刻,取来匕首,将极锋利的刀尖伸向自己的眉目。

红玉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这是又要做什么?”

翡翠直接付诸行动,伸手要去抢下匕首。

“我修修眉毛而已。”苏晗无奈,瞪了两人一眼。

两名丫鬟这才松一口气。

刀尖轻柔地落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