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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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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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头锁了起来。无疑,当务之急,是让自己、让她看清她的心,到底对他有意还是无意。

若无意……那就另当别论了,结局不过聚散两个。他更愿意尊重她最终的选择,而不是执意勉强。

强扭的瓜不甜,尤其是她。

整夜,两个人都没睡安稳。楚云铮起身的时候,苏晗装睡,直到他出门去上朝,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无颜相对。想解决问题,反倒把问题搞得更严重了。原来也就是自己清楚自己的不对劲,好歹还能蒙混过关,昨夜一过,成了两人都不能忽略的事实。

两相比较,她觉得还是做官更轻松。做官都能破罐子破摔率性而为,居家过日子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又觉得太夫人说的话真的很对——她投错了胎,为人妻、做女人,不是她能够胜任的。

郁闷了半晌,被翡翠半是哄半是挖苦地撵下了床。今日是静太妃的生辰,她这个不着调的王妃好歹也要表示表示。

吃罢饭,去请安,送了贺礼,之后坐在一旁,和利文清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闲话。

利文沂则和静太妃商议着,把贺寿的戏台子搭在哪里才好,静太妃温和地笑着,说让她做主就好。

苏晗却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似乎被夺权了,不,是根本就没被给予过当家主持内宅的权利。从来没人跟她提过,让她主持中馈的事情。

为什么?这权利,她不要,可以;但是压根儿就不给她,就是静太妃和利文沂的问题了。

就算她和楚云铮问题不断,但那也是他们房里的事,和主持内宅是不搭边的,怎么这么久都能不问她一声呢?

感觉到自己被人无视了,让苏晗很不爽,当即就神色淡漠地起身告辞:“太妃和二弟妹商量内宅的事,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就先告辞了。”之后,又对利文沂一颔首,“弟妹操持着内宅,辛苦了。”

利文清听出了这话里的深意,脸色变了变,随即冷声告辞,和苏晗一起出了紫竹院。路上,语声不忿:“怎么说也轮不到她利文沂来主持中馈,太妃那颗脑袋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苏晗笑应道:“兴许是看你我只会舞刀弄枪,便认定了我们无心打理这些事情。”

“说起来,这还真不是什么好差事,费力不讨好。”利文清不好意思地笑,“我是真的不懂这些事,看到账册头就晕了。”

苏晗忽然想起了旁人误认为她被苏陌散尽家财的事情,不由一笑。静太妃和利文沂,估计也是这么看待她的吧?担心自己把王府内宅的财产挥霍一空,也是可能的。

无忧阁厅堂内,晚香正在收拾桌案上的笔墨纸砚,神色极为专注。她是楚云铮的贴身侍女,负责料理他的衣食起居。

苏晗走路的声音本就极轻,此时行至门口,晚香也就无从发觉。

晚香一袭淡紫色衣饰,样貌娟秀,一双手的动作麻利而轻柔,似是对手中的每样物件都带着爱惜之意。这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在此刻看起来竟很是悦目。

苏晗微眯了眼,对相随左右的红玉翡翠摆一摆手,自己进门去,饶有兴致地观望。

晚香将案上东西一一摆放整齐,又细致地拂去尘土,满意地笑了一下,继而,拿起了之前放在桌案一角的几张宣旨,看了几眼,神色就变得格外温柔,手指滑过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手势更柔,像是在抚摸着情人的手。

苏晗的神色却冷了下来。这意味着什么?傻子也会多心的吧?是晚香对服侍的男子生了爱意,还是他们之间本就有暧昧?

苏晗没来由地有些生气,故意轻咳一声。

晚香抬眼见到苏晗,被吓了天大的一跳,很慌张地放下手中物件,屈膝行礼。

“下去吧。”苏晗扔下一句,坐到了书案后的太师椅上。拿起那几张宣旨观看,不过是被楚云铮写残了要丢弃的废纸,这就更有问题了。字的确是好看,可也没好看到让人有晚香那种反应的地步吧?

瞥过晚香的背影,猜测着她的年纪,大约二十岁左右。侍女一般是到十八岁就被放出府,或者许配给家丁了。晚香这岁数,还留在楚云铮左右……

苏晗想起了苏陌。苏陌有一个通房丫鬟,太夫人提过,说是过一两年就把那丫鬟抬了妾室,也不枉服侍苏陌一场。

是,楚云铮至今也只有她一个王妃,府中无侧妃无小妾,可谁敢断定他身边就没有女人呢?在这个该死的时代背景下,有通房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苏晗昨日的不安立刻烟消云散,迅速转变为不平衡和不满。冷静下来,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可心情还是无法明朗起来。

近正午的时候,一众官员女眷前来为静太妃贺寿,苏晗和利文清强打着精神帮着利文沂应承。

女客们之前来王府,都是利文沂会客,今日见到苏晗,在加上楚云铮的关系,都围在她身边说长道短。

苏晗觉得这又不是自己的事情,费力不讨好,心情又实在是恶劣,神色不冷不热的。

利文沂第一次被众人有意无意地忽视、晾到了一边,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有利文清变得很高兴,她在这府中的乐趣之一就是看利文沂不高兴,笑容如若春花,一言一语都透着喜悦。

饭后,女客们由侍女引着,或去了静太妃处,或去了暖阁,围坐在一起闲聊、打叶子牌消磨时间,等着下午戏班子过来看戏。苏晗这才得以回到无忧阁喘口气。

进门的时候,就见晚香正帮楚云铮宽衣,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举动自不必说,那份细致、温柔……苏晗脸色更黑,想一脚把她踹出去。

晚香退下之后,苏晗气道:“脱个衣服还要人服侍……哼!”说着胡乱脱下外衣,往床上一趟,“你去别处睡!我要睡这儿!”

楚云铮留意到了她方才每个细微的反应,目光微闪,没理会她的话,不由分说把她推到床里侧,“若到别处,睡出事来该如何?”

苏晗瞪大了眼睛,觉得他这话很有问题,“怕睡出事?你早就有事了吧?”

“先前是无事,你今日给我提了醒,日后自然就说不准了。”楚云铮故意逗她。

“有什么说不准的?你现在就弄点事出来吧!”苏晗手脚并用把他往床下撵。

楚云铮忍着笑,捉住她胡乱挥舞的小手,淡淡问道:“依你看,去找谁合适?人找到了,安置到哪里呢?”

苏晗要被气晕了,“说的对啊,这自然是我该给你安排的事。”之后看向门外,扬声唤道:“晚香!进来!”随即就要下床去,“我给你们让地方,反正我也是占着地方,不能让你尽兴!”话到末尾,已是恨声恨气的。

楚云铮笑着把她禁锢在怀里,让她一动都动不得。

晚香进门来,绕过屏风,恭声道:“王妃唤奴婢何事?”

苏晗刚要说话,就被楚云铮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楚云铮转眼凝视晚香片刻,在苏晗耳边低语:“倒算是好看。”

苏晗手脚扑腾着要下床,一刻也不想留在这房里了,嘴巴张开来,咬住了他手指。

楚云铮看着怀里气急败坏的人,知道再闹下去就要出事了,忙先打发了晚香:“退下,无事。”

晚香转身之际,飞快地扫了一眼,就见躺在里侧的王妃手脚并用地挣扎着,很狼狈的样子,而王爷,则挂着清朗的笑。她脸色就转为黯然。

“好看……好看你不叫人留下来?!”苏晗松开嘴,气喘吁吁地问他。

“我看着她,想的还是你。”楚云铮企图让她安静下来,“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苏晗翻了翻眼睛,“花言巧语!没我的时候呢?”通房,其实是很可怜又很可悲的一种人,不见得一定会得到男人的喜欢,男人完全可以把通房当做一种填补需要的工具。

楚云铮想了想,“没你的时候,也没她。”

“什么意思?”

他不答,却半真半假地指责道:“妒妇。”

苏晗愕然。在她意念中,这是和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一个词汇。

“我却爱煞了你这番模样。”他笑着,撑起身,低下头来,吮住她微启的唇瓣。

爱,这个字眼……她在回京之前,似乎想过,无果,之后便将这回事放下了,甚至在今日之前,也没认真地问过自己——你,爱不爱他。

到今日,她本能的反应告诉自己,自己的确是在吃醋,甚至这醋吃得有些无厘头,有些无理取闹。

也由此意识到,他是摄政王,他的光芒,他的英俊,都是能令很多女子倾倒、爱慕的。他只是没有对别人好,却不等于,他对自己好就是应该的。

他又不欠你什么,凭什么要对你如此?就因为一个情字,那他就如他自己所说——活该么?

为什么不珍惜?为什么不将心思多放在他身上一些,却只是一味纠结那些可有可无、毫无益处的情绪?

为什么——这么自私?

若如此,你有什么资格享有他、享有他的照顾?

不懂得如何去面对感情的女子,若不自省,真是有些可恨的。

她心海翻腾着,眼睛没来由地有些发热,展开手臂,紧紧地环住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灼热的气息,感受着他蝶恋花一般的亲吻、轻抚。

衣衫不知何时已褪尽,他却仍是不急不缓的,唇舌辗转游移。

苏晗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盘甜点一样,一点一点被他这个贪心的大孩子品尝、吃掉。而她已经绵软无力,只能看着自己融化在他身下。

他趋近她容颜,轻声唤她的名字。

她睁开眼睛,带着几分迷乱,凝视着近在眼前的他。英俊无双的男子,她的夫君,她的。

“苏晗,”他仍是毫不心急的样子,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凝着她的眼睛,柔声问,“喜欢么?”

她轻轻点头。

他俯下头,唇落在她心口的朱砂痣,吮吻。

她无力地抬手,去抓他的头发,想阻止他,结果却是拔下了他头上发簪。浓密漆黑的长发散落下来,落到她身上,带着几分微薄的凉意。

他不以为意,唇在这时往左滑去,吮住她一侧一抹嫣红。

她身子一抖。手又无力地动了动,抓到他一缕发,缠在之间。

院中侍女的低语声令苏晗猛然惊醒,她侧开脸,“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大白天的,静太妃还在庆祝寿辰,实在不是时候。

他舌尖一卷,含住她的耳垂,牙齿轻轻啃咬,“你是我的女人,没有什么是你需要顾忌的。”

他的唇,他的手,转为霸道,强势。

敏感的皮肤,在他的撩拨之下,缓缓渗透,蔓延至全身,全身被某种渴望充斥着。继而,便是一阵一阵的虚空,想要抓住什么,想要得到填充。

她如藤蔓一般地缠住他的身躯,捧住他的脸,主动去吻住他的唇。

她耳边回旋着他的低喘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被他引导着,投入到更为狂热的甜美风暴之中,和他一起沉沦。

他留意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个小动作,坏心地去折磨着她每一个敏感的部位。

苏晗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坏猫抓到的鱼,被吃还不够,还要让他吃得尽兴。心里气着,却敌不过身体最本能的反应。那份触觉带来的焦灼直达心底,同时传递到两人之间。不能控制,亦不想控制,只有等待最终的爆发才能将这份焦灼泯灭。

这一次,她在他身下如花绽放。昏昏沉沉,眼中、心里,仅只眼前人,再也没有任何气力,去念及其他。

……

苏晗醒来时,看了看天色,心里就急起来。已经黄昏了!她睡过头了!

她挣扎着爬了起来,觉得浑身酸痛。

“自作孽,活该!”她没好气地咕哝着。

别人她不在意,可红玉、翡翠、利文清这些熟人还是要顾及的,这三个人,说话从来不见外,有什么说什么,出点糗就真够她瞧的。

穿衣服时,觉得很不自在,转转眼睛,想着反正已经是半天没露面了,也不差多磨蹭一会儿,便命人打水,以最快的速度沐浴,之后更衣。去紫竹院的路上问了红玉,知道楚云铮早就出门了,此时应该已经去了静太妃那里。

那家伙,也不叫她一声,估计也吩咐了下人不准打扰她。不然,红玉翡翠就早把她拽起来了。

种种记忆在脑中闪现,她脸就有点发热。

进到紫竹院,寿宴已经开始了。苏晗强作镇定,对谁都是不亲不疏地笑。没人问她这半日去了何处,反倒都是一脸关切地问她哪里不舒服。她这才知道,楚云铮已命人来过,说她身子不适,要在房里歇歇。

身子不适?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浑身酸疼,可不就是不舒服嘛。

席间,静太妃、利文清、利文沂和几位家世显赫地夫人都把苏晗当成了重点保护对象,让她少吃这个、多吃那个。

谎言带来的副作用,她得像模像样的把这谎给圆上,只好做出胃口不佳的样子,吃了几口,便慢吞吞地喝汤。心里却是叫苦不迭——她饿,非常饿,却只能眼巴巴看着满桌美味佳肴,不能大快朵颐。

好不容易熬到散席、女客都散去,静太妃却又把三个儿媳留下,又命人去请了楚云铮过来。

楚云铮过来之后,淡漠地行礼问好,之后落座,自顾自品茶,一言不发。

这当家的人也不问为什么被请过来,静太妃只好直接说出心里的想法:“以往,是二儿媳主持中馈。大儿媳、三儿媳原来都是做大事的人,又是刚进门,新婚燕尔,就没提起过。如今,年节也过了,这事也该说一说了。”

这样看来,静太妃是把她一早的话听到心里去了。苏晗转眼瞥了楚云铮一眼,想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却见他把茶盏放到了桌案上,脸色不豫,似是在说:女人家的事,把我叫过来做什么?

“这主持中馈,自然是大儿媳的事,可我心里是怕,”静太妃说着,笑看向苏晗,“怕你不愿意打理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

“唉!谁说不是呢?”利文沂叹息道,“主持中馈,真真的费力不讨好,忙来忙去,我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就怕这府里有亏空。大嫂若是能将这胆子接过去,我真是求之不得。”

这婆媳二人,话都是反着说,不过就是想让她趁机推掉这件事。苏晗想了想,笑一下,“我听太妃的安排就是。”又将包袱抛了回去。

静太妃看向楚云铮。

楚云铮没反应。

“既然让我决定,那主持中馈之人,自然是要按长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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