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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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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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晗见他手里又拿着一幅图,嘟着嘴走过去,“又在帮什么人完成夙愿么?”

楚云铮就笑,“你那口气,是不是要出在我身上?”

“不行么?”苏晗白他一眼。

楚云铮探手把她拽到在自己怀里,“怎么不行,我听凭你发落。”

“才懒得理你呢。”苏晗挪了挪身躯,安稳地依偎在他怀里,抱怨道,“总是你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到哪里都是一堆桃花债,恁的烦人。”

“你不说的话,我还真没觉出来。”楚云铮无意深谈这个话题,怕她越说越气,手托起她的脸,勾过她的唇吻住,语声含混地继续道,“不论到哪里,心不都在你这儿么?”

苏晗的手初时安静,之后有些没着落地去抓他的衣襟,却碰到了一只胖乎乎的小手,连忙推开了他,转头,就对上了女儿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

明汐带着几分不解,看着眼前的父母。

“日后不许这么没个体统了!”苏晗打了楚云铮一下。

“这有什么?”楚云铮爽朗的笑着,把明汐抱上自己的胸膛,大手捧住女儿的小脸儿,在她脸上亲了亲,“你和你娘,爹爹是一样的疼,一样的宠。”

明汐却皱了皱眉。

苏晗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床单。

第二日一早,楚云铮在前殿处理政务的时候,蓝静竹求见。

楚云铮命人把她带进来,头也不抬,边翻阅卷宗边漠声问道:“你大姐要你来的?”

“是。”蓝静竹轻声应道。她是昨日晚间才从寺里转到香绮漠的府邸,事情的经过,是听蓝静笭和她说的。

楚云铮又问:“她还要我做什么?”

“大姐心里甚是挂念,想请你去香宅一叙。”

“我若是一直繁忙不得空呢?”

“大姐说……”蓝静竹抿了抿唇,“说你若是避之不见,那么,就要小心得来的财富要被人收回了。”

“什么财富?”楚云铮终是抬起眼睑,看向蓝静竹,“是那些宝刀宝剑宝马,还是如今握在香绮潇手里的产业?”

蓝静竹道:“是后者。”

“那就好。”楚云铮颔首道,“那些宝物,是我与王妃生平所喜之物,莫说是别人双手奉上,就算是夺人所爱,我亦乐得为之。至于香绮潇手里的产业,她如何处置,或者被人收回,都与我无关。香绮潇曾行善举,为我扬名,我感激;若无善举,我这名声,也不至被抹黑。”

蓝静竹自然懂得这些道理,不然也不会在之前有所迟疑,可话已说出了口,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就要把话全部说完,于是接道:“可若是大姐请香居士把产业全部收回、献给别人,你岂不是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不论治国还是兴兵,金银都是不可或缺之物。”

“不论治国还是兴兵,民心才是不可或缺之物。”楚云铮淡淡一笑,又问道,“她以此为条件,要的是什么?”

“不要什么,只想每日见见你,说上几句话。”蓝静竹自心底还是怜惜大姐红颜薄命,善意地提醒道,“如今看来,大姐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原来我这张脸,价值不菲。”楚云铮微微摇头,语气似是感叹。

“那你的意思是——”

“我给不起。”楚云铮从桌案上拿起一张笺纸,思忖片刻,只是将笺纸折起,抬手递给蓝静竹,“回去交给她。”

空白的纸张,谁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用意?蓝静竹一头雾水地接到手里。

“回去吧。”楚云铮低下头去批阅卷宗。

蓝静竹带着满腹狐疑,回去见到蓝静笭,把空白的笺纸取出,又把经过复述了一遍。

蓝静笭把笺纸拿在手里,定定地看着,泪水缓缓滑落,打在笺纸之上,印下痕迹。

“大姐……”蓝静竹想规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的大姐心里的病,大抵已重过身体的病。

蓝静笭拭去脸上的泪痕,脸色是无动于衷的漠然,“把香绮漠找来,我有事求他。”

“果真是这样么?你欠他的,别人欠你的。”蓝静竹似在呓语,缓缓转身,去请了香绮漠过来。之后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二人的谈话。果然不出她所料,蓝静笭要香绮漠收回已经交给香绮潇的产业,想要以此来试探楚云铮的不在意是真是假。她听着,不由凄然一笑,觉得大姐太残忍了。

里面的香绮漠正满脸诧异地看着蓝静笭,神色慢慢转为痛苦。

------题外话------

oo今天朋友生日,喝得晕晕乎乎的,只为万更而码字的话,只有胡说八道一条道了……

明天二更吧,中午一更晚上一更~遁走,先醒酒去……

么么亲们~

第九十九章 风月琳琅 6(一更)

香绮漠问道:“你是依仗什么,认为我仍会对你言听计从?”

蓝静笭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脸色不由愈发黯然、苍白,语声很轻地问道:“这样说来,你不肯再帮我了,是么?”

“你已不再是我认得的蓝静笭了,你自己没有发觉么?”香绮漠说到这里,扬起脸来,神色悲戚。

“你认得的蓝静笭该是什么模样?”不知为何,蓝静笭的声音透着紧张。

“你何苦惹得众人都对你避之不及?”香绮漠深深凝视着她,“你的傲气呢?你把它丢到何处去了?为何要出此下策?”

“那你的情意呢?到这时候了,你不肯再为我做什么事了,是么?”蓝静笭的手用力抓住了盖在身上的毯子,显得愈发苍白枯瘦。

“我对你的心,一直都在。没有谁比我更在乎你,也就没有谁比我更看不得你作践自己。”香绮漠走到她近前,凝视她的容颜,满目荒凉,“你几乎忍了一世,到今时今日了,却为何又忍不得了?他楚云铮已经娶妻生子,而你也已是为人母的人了,你难道忘了这些了不成?”

“我没忘!”蓝静笭眼中迅速蓄积起大颗的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过脸颊,“我只是要到今时今日才晓得,他当年不肯娶,只是因为未动心;他今时成家,只是因为动了真情。我不甘心!”她语声颤抖着,“当年的我,比苏晗差在哪里?他为何舍我而去?为何令我一生苦楚?我就不值得他娶进门么?我就那么差么?”话至末尾,她以双手覆住了脸颊,身子轻轻颤抖着。

不甘心。

这一场纠葛,真正甘心的又有谁?除了未曾动情的,哪一个不是故作优雅故作洒脱?情缘的火焰燃烧得太盛,以至于令人无法摆脱火焰侵蚀之后留下的疼痛,要把一生都为之葬送。

是她痴,是她傻。

是他痴,是他傻。

要用一生的光阴去认清一件事:你自以为了解、深爱的那个人,其实不是你眼中的模样,他她也有多情或狼狈的时候,只是不肯展示因你看,因为你不是那个对的人。

她的不甘、不解,不需回答,她比谁都明白,所以才比谁都愤怒,所以才失去了平素的冷静自持。

只是她看清这些残酷事实的时机不对,是在她病入膏肓的时候,是在她长久的绝望、落寞之后。

不甘、愤怒击垮了她,她需要一个宣泄口,才能得到平静。

只是,楚云铮没办法让她如愿,而他香绮漠,亦是爱莫能助。

“人到末路时,心魔太重的话,能令你化身为恶魔,却也能让你涅槃重生,只在你一念之间的取舍。你不甘,只是因为你不了解男人罢了,不了解他,也不了解我。”香绮漠手势温柔地扶她躺下,帮她盖好毯子,“你若愿意跟我走,我依然愿意陪你,哪怕是一朝一夕,我亦甘愿。”

男人在情字面前是什么样的?能爱得惊天动地,也能爱得卑微无声。也不单单是男人,男女皆是如此。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是幸运的,在轰轰烈烈之后,在历尽心酸之后,能够得到情感的新生,使得情感细水长流,携手看尽人间风月。

他能得到那份幸运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若能得到,哪怕短暂如飞花消逝,也会珍惜。竭尽全力的珍惜。

怕只怕,她也是如此。多情人、深情人,只是针对于某个人来说罢了。多情、深情的反面,是无情、冷酷。正如这世间,有旭日东升,亦有月上柳头,黑白分明。

出门时,香绮漠看到了默默垂泪的蓝静竹,又是黯然。她最无辜,不该卷入情海风波,一朝卷入,只能被辜负。好在,她还是少年人,只望她能有新的机遇,能得遇良人,对她不离不弃。

离开府邸,他去了海边,看自己近来专门请能工巧匠打造的一艘大船。再望一眼平静的海面,天水一色,很想此际就能出海而去,寻找自己心内向往的人间仙境。

“哥。”香绮潇在他身后唤道。

香绮漠讶然转身,“你怎么会来了这里?”

香绮潇苦笑,“是你神不守舍,不知我一路跟了你来。”看一眼船只,有些怅惘,“你想离开这里?”

“嗯,走水路离开,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香绮漠转身,和香绮潇一起漫步在沙滩,“你已习惯没有我的日子,也就不曾和你提及此事。”

香绮潇语声有些怅然,“肖复也有离开之意。”

“他要离开的是官场吧?”香绮漠问道。

“也许是。”

“你不赞成?”

“怎么会呢?”香绮潇微微眯起了眼睛,抬手理了理被风拂乱的发丝,“离开不是更好,省得每日忙忙碌碌,不止劳神,是非也多。”

“那就好。”香绮漠认真地打量着她,忽然莞尔一笑,“其实你才是有着大智慧的人,做过糊涂事之后,忽然间就把一切看开了。”

“兴许是。”香绮潇的笑容变得愉悦起来,“这是我师父的功劳——他平日里的话,字字句句皆是箴言,训诫起人来,就更是如此。”

香绮漠就道:“那也要人听得进去才是。”

“是。”香绮潇想起了苏晗,清脆笑声就逸出了口。她那师姐,是从来不给叶无涯正常说话的机会的。叶无涯的好多道理,就算是有心,也无法讲给苏晗听。

“你开开心心的就好,我也安心了。”香绮漠转身往回走,“回去吧,喝惯了你沏的茶,再喝下人沏的甚是不合口。”

“日后到了何处就给我带个信,说不定我和肖复能过去与你比邻而居呢。”香绮潇对兄妹分别实在是生不出什么伤感,也可能是还未到别离之日,是以能够轻松的谈及日后的打算。

香绮漠爽快地点头应了下来。

兄妹二人一起吃过午饭,香绮潇才起身告辞,去了王府,把昨日找出来的鸽血红宝石带去给明汐。

苏晗虽然知道香绮潇如今今非昔比,仍是对她这样的大手笔有些不安,道:“你自己留着多好,给了明汐就等同于是摆设。”

“说起来,明汐似是随了你的性子,很是调皮呢。”香绮潇笑颜如花地把明汐抱了起来,“日后别如你一样喜欢素净的颜色就好,这些红红绿绿的宝石也能派上用场。”

日后宁可明汐穿得素净些,也别随了她的性子才最好。苏晗可不想明汐是个需要日日调教的,偏偏楚云铮太宠这孩子,日后怕是很有可能比她还要无法无天。那样的日子,真是想想都头疼。

香绮潇走后,苏晗带着明汐去了太夫人那边。

明汐看到太夫人,就张开手臂要找。苏晗把她往太夫人手里送的时候,她却又后悔了,扭过身去,手臂勾住了苏晗的颈部。

“小没良心的,总算是对我一视同仁了。”苏晗笑说着,满是怜爱的吻了吻明汐的脸,之后把她放在大炕上,自己就歪在一侧,和太夫人闲闲的说话。

问起苏陌,太夫人就摇头笑道:“这么大了,还嚷着要学功夫,这几日说是要留在山里,让你师祖指点他。”

“好事啊。”苏晗想,不指望苏陌能学出什么名堂,有这份心,能强身健体就是好的。

太夫人道:“是啊,我也就由着他。”

自从年节前把太夫人接过来,老人家每日哄着明汐,心境已经开朗许多。有一句话说的总是没错,孩子就是希望。每日被明汐这小家伙闹上一会儿,任谁也得放下心绪,被她的笑容调皮所感染。

苏晗享受这样的时光,总是喜欢在太夫人面前一耗就是大半日,闲闲地说着身边事。今日把蓝静笭的事和太夫人说了一遍,抱怨了一通,心里也就好过多了。

太夫人只是劝道:“你也别凡事都掺和,人活一世,有些事,知道不如不知道。即便知情了,装作不知情更好。像你说的这码事,本就是王爷的事,要我说,你就不应该去看那女子。”

苏晗思忖片刻,其实就是这么回事。这方面他比不得楚云铮,楚云铮习惯凡事保持静默,不得不说话的时候才会说上几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早知道真就不会去没事惹事。有什么法子呢?反正嫁了他就是每日烦着他,他也习惯了吧?”

“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太夫人笑着拍拍她的脸,很是没办法。转念一想,也得承认。二女儿偶尔还是任意妄为,又能怪谁,还不是楚云铮把她宠成这样子的。这个女婿,太夫人是怎么想怎么好,怎么看怎么顺眼,笑容也就愈发愉悦起来。

从这天之后,苏晗便没再提及蓝静笭的事情,只当没发生过。见楚云铮也是一如常态,心里也就真的慢慢放下了。

平日里,苏晗和香绮潇一道去了山上两次。见到那些同门小师妹,很是诧异,不知道成傲天是如何选拔的,竟个个貌美如花。

苏晗就很是疑惑地去问成傲天:“你到底是为我师父找的徒弟还是贤妻——怎么一个个如花似玉的?”

“哪里是我找的。”成傲天笑眯眯的,“你和潇潇貌美的名声在外,这些人是自信比你们更悦目才过来拜师的——都是我那些老友的后代,不是安分守己的苗子,交给无涯调教最合适——无涯连你都能管束,还怕管不了她们么?”

“只是……”苏晗想起那些小师妹看到叶无涯那份娇羞,就有些发愁,“我怎么觉得她们拜师学艺是假,来争风吃醋才是真的?”

“谁让无涯生得那么好看呢?”成傲天似是有些痛恨徒弟的绝世风采,“我若是他,就带着面具见人,如今被扰得心烦意乱也是活该!”

苏晗神色笃定地点点头:“师祖,你跟我师父有仇,这是一定的。”

转回到前山,就见叶无涯正在发火,冷着脸对一众女弟子道:“都给我去面壁思过,每日只有中午一餐饭,一早一晚去砍柴回来罚跪!违命者给我滚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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