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曼施坦因-失去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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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曼施坦因-失去的胜利-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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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侧各三十英里的地区。在第一线上它共有两个师,右面为苏台德(Sudeten) 的第46步兵师,师长为哈斯少将(Maj…Gen。 V。 Hase),左面为希萃本的第27步兵师,师长为布格曼中将(Lt…Gen。 Bergmann)。伐里亚的第6 步兵师,师长为比格里本少将(Maj…Gen Biegeleben),则留充预备队。
  等到领先的两个师已经渡河之后,才用来完成突破的任务。
  在我们自己这一方面,高地是逐渐向索姆河的河岸上趋于平缓,而且也无森林可供有效的掩蔽,反之在南岸,地形却变得险陡起来,足以使敌人对于我方的跃出阵地,获得充分的观察机会。不过河谷的实际宽度仅为几百码,由于在水边有许多厚密的植物,足以掩蔽着双方的前线。在南岸,仍在河谷之内,有几个村落,较著名的为布莱里(Breilly) 、艾里和皮克克尼,敌人似乎都已经用重兵加以据守。像多数的法国村落一样,它们的巨型的房屋和坚厚的墙壁,足以为任何防御者提供优良的据点。在敌人防区的后方,直到南岸陡坡后面的高地上为止,又还有许多的村落和一些相当大型的森林,可以被敌人用来当作抵抗中心或掩蔽他的炮兵。 我这个军面对着两个法国师——一个是黑人的殖民地师,另一个为阿尔萨斯的第13师。情报指明敌人的炮兵在数量上决不比我方弱,甚至于可能更强。根据地形和兵力的比例来判断,我认为只有利用奇袭,我们的攻击才有最大的成功希望。所以我们的炮兵奉命保持着完全的沉默,直到突击已经开始发动时,才准射击。于是以后才用最大的火力,猛射南岸和河谷中的村落,以求消灭敌军对于我军实际渡河时的一切抵抗。 我方两个师的步兵都已在攻击的前夜,进入了河边丛林之中,并携带着一切渡河的工具。他们的任务为在拂晓时,用奇袭的方式渡过索姆河,并绕过那些村落前进。 六月五日拂晓时,我军沿着全线渡河,使敌人受到了完全的奇袭,顺利成功了。
  不过在山坡上和村落中,敌人却开始展开了激烈的抵抗。 敌人的战斗颇为英勇,黑人具有一种嗜杀的天性,而且也轻视生命,阿尔萨斯人也是以勇敢善战著称,在第一次大战中他们曾经为德国提供了许多的优良战士。
  在这次战斗中把这些德国青年当作敌人看待,实在是一种真正的悲剧。以后当我与俘虏们谈话时,有许多人告诉我,他们的父亲曾经在德国防军中或海军中服过役,并且引以为荣。我也还记得在第3 近卫步兵团中服役时,曾亲自训练过阿尔萨斯部队,其中多数是极优秀的军人。 我的军部指挥所设在一个距离前线很近的小丛林中,从那里监视着攻击的发动。
  当我们对于渡河的大致成功已经很满意后,我就坐上了我的车前进。现在争夺控制高地和河边村落的战斗已经开始。有一件事使我感到惊异,就是敌方的炮兵是相当的不活跃,与我们所已经证实的炮兵连个数简直不成比例。很明显法军的炮兵还是具有太多的马奇诺心理。他们的射击很难适应环境,其集中火力的速度完全赶不上运动战所要求的标准。此外,他们的前进观察技术的发展程度也赶不上我们,其在这一方面的专门人才也不能与我方观察营的素质相提并论。而且1918年的胜利也使他们过分的自满,而不再求进步。无论如何对于我们而言,却是一个愉快的奇袭,因为敌人的炮兵效力还比不上在第一次大战中静态条件之下所遭遇到的。 虽然我自己的渡河行动相当冒险,因为刚刚建好的便桥还是位于敌方炮兵的射程之内。尽管如此,我还是平安的渡过,一直达到第27师的第63步兵团的位置。该团正由其卓越的团长,格莱勒上校(Col。 Greiner)领导,已经攻占了对面的高地——不过损失却很重大。最使我感到敬佩的是一些伤兵的英勇,他们必须留在死地上等候车辆,在这个最初阶段中无法将他们后送。以后我又回到索姆河,经过另一个渡口,前往该师的第40步兵团方向,它构成了本军的左翼。它在纽里(Neuilly) 森林的前面被钉住了,这个森林大部分是属于第14装甲军的邻近地区,而且还在敌人坚守之中。在这里,我担心也已经受到了相当巨大的损失,因为在其后方的艾里村仍在敌人的手中,使该团位于敌火下。尽管如此,控制着河谷的高地已经被攻占了。
  在右方,第46步兵师已经顺利渡河,现在正占领着对面的高地。所以对于第一天的战果应该感到满意,尽管河边村落的争夺战一直打到深夜才停止。 至于在本军的两侧,第15装甲军已经渡过了索姆河,但却好久不能前进,因为敌军还在坚守着一个叫作艾莱尼斯(Arraines)的大型村落,阻塞了装甲车辆所必不可少的道路。 左面的第14装甲师,在一个准备性的炮击后,才从亚眠的桥头阵地中出击,因为受到了敌方雷阵的阻碍,也似乎已经滞留不进了。因此,它奉命向南进攻,结果使我们在以后的前进,就再也没有与它接触了。 6 月5 日的攻击使我们在索姆河的南岸,已经获得这样大的空间,所以在夜间就可以把第一批炮兵送过河去了。不过,敌人是否已经认输,还是会退后一步再继续作顽强的抵抗,那却是很难断定的。在这种情况之中,对于这样一个重要的问题,却完全缺乏情报。关于敌人的位置与意图,已经掩上了一层不能确定的疑云——这也是战争中经常存在着的因素。在这种时机中,若是过分的匆忙,即足以引起严重的挫败;反之若是延误了几个小时,则又足以让敌人建立一个新正面,而使我们在下一个回合中受到重大的损失。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野战指挥官的态度若是坐候正确情报的来到,再采取行动,那么也就很少有希望获得战神的恩赐。所以在6 月6 日的清晨,我就赶往第46师的指挥所,此时它已经移到了该河的南岸。因为经过了一天的苦战,我发现每个人都还熟睡着。我向他们指明立即开始追击的必要,因为该师似乎已经不再与敌人有直接的接触了。我与师部人员一同前往该师的前进地区,发现第42团正在等候命令,尽管其正面的战斗实际上已经停止,我命令他们立即前进。接着我去视察本军的右翼的一个团。虽然事实上它已经准备前进,但却还正在想等候炮兵对于其前方的柯西(Coisy) 村落和附近高地森林的攻击效力显示之后,再开始行动。当我感觉到这个村落、高地和森林都可能已经没有敌人占领时,于是就命令该团团长立即采取宽广正面前进,但却应把兵力分为疏开良好的小群。假使这些地点仍在敌人据守之中,则他们就一定会自动暴露出来,于是做好准备的炮兵,就可以立即将其击毁。而且当该团若照我所命令的方式前进,则不必害怕会遭到严重的损失。这位团长对于我的情况研判似乎明显表示怀疑,所以我自己坐上我的指挥车领先前进。当我们进入柯西村时,发现道路为一个栅栏所阻塞着,但却无人防守。从村落的里面还可以听到偶然的枪声。很明显是散兵游勇们所发射的。经过了简短的观察之后,我们就把车子开入村内,发现敌人的确已经撤退,此外高地和附近森林的前边也是一样的。
  获得这些情报之后,我又驶返该团,告诉他们现在前进,并暗示他们今后应自己进行侦察的工作。虽然一位军长不应该亲自去担负巡逻搜索的任务,不过我却觉得在此种环境中有以身作则的必要,尤其是战斗部队对我还没有深刻的认识,而我却深信追击的效力,主要赖于指挥官的主动精神。我很高兴看到我的副官,希维德勒中尉(Lt。 V。 Schwerdtner)和年轻的驾驶员,拉吉尔中士(Sergeant Nagel),对于这次意想不到的侦察旅行非常欣赏。 下午我又去视察第27师的两个团攻击赛斯蒙特(Saisemont) 村。我偶然在最前线上与一位连长谈话。当他把情况向我报告了以后,就要求我把大地图展开,把总体情况解释给他听。等到满足了他的求知欲之后,我才返回军部,还带了一个伤兵一同回来,他对于我的情况讲解也同样极感兴趣。很侥幸,这个回程却很短,因为我的指挥所在此时已经移到了前线附近的一个小森林中。 6 月7 日,已经在前一天渡河的第6 师也在本军的极右端投入了战斗。这些顽强的威斯特伐利亚人,一向都是极优秀的斗士,表现出可佩的精神。当我在下午去视察该师时,发现潘克斯(Poix)地区的险陡洼地( 对于敌人是极有用的掩护)早已被攻占。潘克斯小镇也已落入我们的手中,这个团正在忙于攻击这个地区远端的一个村落。虽然如此,潘克斯和其附近的道路却仍在敌方远程炮兵的威胁之下,情形相当的不愉快。有一位弹药车的驾驶兵发现他自己为炮火所阻止时,就赶紧躲在车底下,却忘记车上面装的是炮弹!这是使大家感到精神略为轻松的一件笑话。 那天下午我去视察第46师的一个团,它被钉在潘克斯地区的前方。不过到了黄昏时,与重兵器和炮兵取得了必要的连络之后,它又继续前进了。 第27师本来是战斗的主力,现在可以改调为第二线,因为追击毫无疑问已在顺利进行。该师在本军左侧面的位置,改用刚拨来的第1 骑兵师接替。 6 月8 日仍继续追击,仍由威斯特伐利亚部队决定其步调。第46师报告发现了敌军一百辆坦克的集中地,于是俯冲轰炸机立即奉命向其攻击。可惜的是该师并未利用这个机会把坦克俘获。他们都逃走了,若是采取迅速行动则可以将其一网打尽。
  7 、8 两日的战斗经过使军部获得了一个印象,认为这些顽强的敌人现在所能做到的,就只不过是局部的和暂时的抵抗而已。但还可以假定他还会尽量收集兵力,使其安全的退过塞纳河的下游。到了那里,若是可能获得预备队的协助,则又将企图再行挺身而斗了。所以就本军而言,一切的成败就要看我们是否能够迅速冲过塞纳河,而不让敌人有时间或机会重组一道防线。所以虽然在6 月8 日的夜间,本军距离塞纳河岸还大约有45英里,但是我却命令领先各师,在明天一天之内,要把它们的摩托化矛头,不仅推进到河岸上,而且还要实际上渡过该河。步兵的主力和马拖的炮兵也都应尽可能用其最高速度跟进,预定他们在6 月9 日也能达到塞纳河。第6 师的目标为李斯安德里斯(Les Andeleys)的渡口,第46师的目标则为费尔仑(Vernon)的渡口。 这些部队在过去4 天里,一直是且战且进,从未停息,所以这对于他们实在是一种过分的要求。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一个高级指挥官对于他的部下必须作最严格的要求,这样才能使他的部队在以后免于更艰苦的战斗和受到严重的损失。 而且全盘的作战情况也要求有采取迅速行动的必要。直到此时为止,法军似乎已经决心防御巴黎。在这个城防体系中,从奥塞河起到该城极北面马恩河为止,都已经驻有强大的敌军。假使我们能在巴黎的下游渡过塞纳河,则该城的防御就好像是断了铰链,敌军必须赶紧撤出该城,否则就有被切断的危险。 所以本军的情况注定了要向部队作最高度的要求。它要求所有各级指挥官表现出来最大限度的主动精神,并在行动中应使用最高的速度。像这样有利的机会是应该用双手去抓着的。 在6 月9 日这一整天中,从清晨到深夜,我一直都在路上奔跑着,以催促本军领先各师达到其所指定的目标。尽管我们的步兵已经够辛苦,但是他们却极兴奋地以最大限度的耐力,冲向他们的目标——塞纳河。这种现象实在使人感到愉快。 自然是难免有些摩擦发生,虽然在第6 师方面,一切似乎都极为顺利。在清早的时候,我会晤了两个师长,然后前往视察第46师。当大约在正午时,我达到第6 师在李斯安德里斯的渡河点,发现其搜索营早已到达了河岸上,其师部人员也已经在准备渡河工作,预定在下午执行。不幸,当搜索部队到达时,河的桥梁已经被炸断。在对岸高崖上,风景如画的李斯安德里斯小镇正在起火焚烧,那是一次俯冲轰炸机空袭的结果。它无异于事先通知敌人说,我们就要来了,实在并非我们所理想的。
  在第46师方面却发生了一两件困难的事情。第一点,它的行动比预定的时间要迟了3 个小时。等到我视察了第6 师之后,再回到这方向来时,发现该师与其搜索营已经完全丧失了接触,而后者不管它已经到了那里,但却可以断定决不像第6 师的搜索营,已经达到了罗纳河边。我只好指示该师师长在本日黄昏时,应和我在费尔仑( 他的渡河点) 碰头,并且还补充了一句话,他至少要携带着他那走失了的搜索营一起。
  于是我又回到李斯安德里斯,发现第6 师已经正在分三个点渡河,而且只面对着极微弱的抵抗。步兵和马拖的炮兵也都已经拼命的准时赶到了罗纳河边。 下午7时我回到了费尔仑,发现第46 师师长和他的搜索营已经到达了。不幸,敌人又来得及毁坏桥梁。因为南岸的敌军发射出了猛烈的机枪火力,所以我指示搜索部队应在黑暗掩蔽下再前进。 在这种混乱的追逐中,我无法照我的预想来使用第1 骑兵师——此时它已经达到了本军的地区中。它的位置还是太落后,而且集团军部把该师拨交我们指挥,事先又还有一个条件,即我只准把它用在奥塞河,以掩护集团军的左侧面,并应付从巴黎方面来的任何威胁。同时该师虽然还远在后方,但却报告说已经受到了敌方强大装甲兵力的攻击。这很明显就是从第46师手中溜走的坦克,现在却又正在威胁我们延伸得太长的侧面。 略为睡了一觉之后,6 月10日的清晨我又回到费尔仑,得知第46师的先头部队也已经渡过了该河。所以第38军是第一个在塞纳河南岸建立了稳定立足点的部队。
  部队对于他们已经完成的追击,实在是有一切足以值得骄傲的理由。而我个人所更感到愉快的,是这个迅速的行动可能已经使本军在渡过塞纳河时免于一场苦战。 不过,第38军的地位却并不安全。它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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