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锦衣卫 作者:十三酥(晋江vip2014-08-1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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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锦衣卫 作者:十三酥(晋江vip2014-08-17完结)-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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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成心把一切阻碍都说得轻描淡写,极力在他面前描绘出一幅美好和谐的情景,血海深仇成了简单的“不称意之事”,就连赐婚的圣旨在她口中也成了儿戏。

    和龄也很无奈,指婚的事她只有靠自己努力了,当务之急是要先稳住泊熹这里,至少能让他短期内不要有任何动作,否则变故太大她无暇顾及,她怕他们真的会因任何阻碍失之交臂。

    泊熹的所有感官却都集中在她的手指上,哪里还会在意她叽叽咕咕说的这一通。他抿了抿唇,把她正要拿回去的食指轻轻含住,舌尖在指腹慢慢扫过去,喉结一滚,含糊地道:“你做的好事,橘子没嚼我就咽下去了。”

    “那你噎…噎住了吗?”

    和龄吞了口口水,说话结结巴巴。她的手指是她自己适才先吮过的,本来只是直接喂他吃橘子没想那么多,现下叫他舔了她竟浑身有如雷雨天气里的电流通身而过,说害羞也不是害羞,反正她自己还挺不好意思的。

    泊熹只是逗逗和龄,他很快松了口,握住她的手在指尖亲了亲,看着她道:“看看自己脸红得猴子屁股似的,才这样就害羞了,日后可怎么好。”

    什么日后不日后的… …

    和龄拍拍自己的脸样做镇定,那些事儿她都是懂得好不好,他就只有一张嘴,要么不说话,要么说出来的话就寻着噎她的心思,真臭不要脸。

    马车外安侬见里边久久没动静,不由敲敲车门向里道:“殿下,您,您醒了不曾?”

    和龄揉揉鼻子,“吵什么吵,就来了。”转头看泊熹,“那咱走吧,称你的意,我们看景儿去。”

    她笑起来特别甜,眼眸子里好似点缀了漫天星辰,还拉住了他的手向外拽,却听他道:“我是来护卫的,须得保护你的安全,此次恐怕不能陪你赏景。”

    “喔,这个不打紧,你不陪我我可以陪你呀———”说着拉开车门。

    “… …”

    突来的光线惹得和龄眯起眼睛适应外边的光线,她原本自己一纵就能下车,只是身份摆在这里,这种时候只好扶着安侬伸过来的手,再踩着宫人摆下的脚蹬子慢动作下马车,在人前一举一动都维持着帝姬的矜贵与优雅。

    泊熹衣冠整齐地紧跟着下来,和龄唇角带着适当的微笑,“权大人,您要在哪儿保护我的安全?山脚下还是半山腰,我们一道儿吧,成不成?”

    他以为她只是说说的,没成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大剌剌说出来了,偏还用那么一副看似正经的表情,真让人有点儿忍俊不禁。

    唇角不知不觉就翘了起来,泊熹从心里就妥协了,不再主动避让着她,便揖了揖,启唇道:“不敢,微臣奉命保护殿下,自然是您往哪里去,微臣便尾随到哪里。”

    他这么说和龄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十分好了,还真生出几分出游的愉快感来。

    香山脚下守卫着锦衣卫,沿途一路往山上都有便捷的青石板台阶,和龄不是一般闺阁千金小姐那样式的,她吃过苦,体力好更不娇气。就在安侬气喘如牛实在爬不动的时候,她还精神抖擞地边看看自己身旁的泊熹,边满足地拾级而上,这落在安侬眼里简直觉着自家帝姬是个怪物。

    守卫的分布是山脚下一批,剩余的在山上各处四散着。此时爬山的只有和龄泊熹,还有笃清和安侬。

    和龄自打发现安侬爬不动老掉队的时候就开始嫌弃地斜眼瞥她,觉得自己的宫婢体力不支很丢份子,终于,在安侬第三次跟不上的时候和龄道:“实在不成你就别跟着我了,你自己慢慢儿往山上住处去,嗯…笃清送安侬去。”

    既然她喜欢他,那就多给他们一点空间吧!

    和龄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她更好的主子了,笃清却没有立时回应,他看向他们大人,得到他的首肯他才道“是”。

    就这样,和龄身边没人跟着服侍了,其实出门在外她是自由无拘的,压根儿不需要宫人跟着鞍前马后,山间鸟鸣声声,近处溪水潺潺,一忽儿间他们就来在一座古朴的四角亭外。

    香山上到处是火红的枫叶,举目四顾犹如置身于熊熊火焰之中。泊熹始终寸步不离跟在和龄身后,眼睛不离开她,也是怕她脚下不慎踩不稳回头再摔着了。

    他抱臂靠在树下,看着站在小溪边拿树枝叉鱼的灵动人影,忽有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美好错觉。思维有顷刻的走神,再凝眸看向和龄时却见她不知何时抱着肚子蹲了下去,他眉一蹙,急忙跑过去。

    “怎么了,哪里痛?”

    泊熹揽住和龄的肩膀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她轻得好像这处枫树林里的叶子,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没事,你别…别一惊一乍的,”她窝进他怀里,肚子里狠狠地绞痛着,埋着脑袋咬牙向他扫听,问道:“这山上有没有那个,红糖水之类的物事?”

    “———月事来了?”

    关于姑娘家一个月来一回的癸水这玩意泊熹好像很懂,他抿着唇角,紧蹙的眉宇缓缓地松弛开,须臾又担忧道:“每回都这么痛么,红糖水有没有用?”

    他说话的时候胸口微微地震动,和龄蹭了蹭脑袋,声音嗡嗡的,“也不是每回都痛,就是日子不固定,有时候会痛,有时候又不痛,有时候只痛一小会儿,唔,反正我也说不清… …”

    泊熹若有所思。

    和龄突然有点尴尬,她也不好意思跟一个男人讨论癸水的问题,沉默了下,仰起脸试探地问:“我这样就不能自己上山了,可晚上还要睡到山顶上那儿。那什么,我是想问你行不行,一路抱我上去吃得消么?”

    体力受到了质疑。

    泊熹一言不发地看住她,好半晌,道:“我行不行,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心酸,只能这么内涵地写成这样了,大家自己猥琐地意会一下吧!我尽力了!!

    …

    感谢

    香甜的十八岁

    扔了一颗地雷 ~~!

    …//…(。。。十八岁什么的好羡慕呢 → →)

    

    酥(老子也是苏苏了哈哈哈23333)写的就是言情小说 = l =,只有言情小说的女主角才有资格在男票面前痛经,服不服

 第97章 宫影深

    这里就一定要说道说道了;和龄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懂,这儿的懂特指男人女人方面;可她偏偏不晓得自己怀疑一个男人的体力是多大的错误,她毕竟没有经历过;有点儿像纸上谈兵。

    泊熹却默默地极为在意;这是男人尊严的问题,因而不着痕迹把手臂收紧了做好了准备;然后低头问道:“还是很痛么?你先忍一忍;我们这就上去。”

    和龄嘟哝着;调整了一下在他怀里的位置好让自己舒服些——她肚子委实疼得厉害,能不自己走自然是最好,只是这么一来未免太为难泊熹了;寻常人爬山尚且不容易,这是极其耗费体力的,他如今还要抱着她,明显是额外的负荷。

    “假使累了就告诉我,我下来自己走,”和龄手臂向上一圈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勉强够到他的下巴就得逞地亲了一口,她觉得自己特别体贴,笑容晏晏道:“你仰头瞧瞧这山,可真高呀,咱们还有起码一半的路程呢!泊熹可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把你累坏了我多过意不去。”

    “不、勉、强。”

    他说着就迈步走向林荫小道里,路都是现成的,沿途风光无限好,靴子踩在地上可以清晰地听见“咔咔咔”的声响。

    和龄闭起了眼睛,此刻什么也不去想,满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只有她和泊熹两个人。他的臂弯是她摇曳的小船,荡漾在碧波万顷的波心,如果能一直这样,她情愿肚子暂时就这么痛下去。因为有他关心她爱护她,她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幸福过。

    渐渐的泊熹额头上就出汗了,这是往冬日靠近的时节,又是山里,气温不比外边儿,能走路走到出汗那说明是真累了。

    和龄眼睛尖,举着袖子给他擦汗,“我说会累的吧,你还嘴硬呢,”她蹬蹬腿,推着他胸口道:“你快放我下来,我真的好多了,我能一口气跑上山顶,你要不信放我下来试试就知道了!”

    “不成。”这种时候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让她自己上山,这不是变相承认自己不行么,万一今后她拿这事儿说事,他的脸往哪里搁?

    但和龄实在闹得厉害,又是蹬腿又是推人的,力气还真不小,泊熹没奈何,他的确没有起初那样轻松了,略一思忖有了主意,便依了她让她双脚着了地。

    和龄揉揉自己肚子,这疼是一阵一阵的,她其实真的好多了,并不是为了让他放她下来而勉强自己。在眉骨间搭了个凉棚往上张望,已经能够看到坐落在山顶红叶海中的屋子屋脊了,这可真不容易。

    她高兴起来,“嘿嘿”两声给自己鼓气,收回视线道:“咱们走吧!等会儿到了正好用点茶点休整一番,泊熹背着我一路定是累了。”说话间蓦然瞧见他半蹲下了身,后背对着自己。

    泊熹扭头道:“上来,我背你上去。”

    这多不好意思,她是真不痛了,而且精神抖擞……然而视野里他的背影看上去那么可靠温暖,一定很舒服。想着,和龄吧唧一下嘴,试探道:“我最近锦衣玉食长胖了许多,是你自己主动要求背的,等会儿别到了山上再嫌弃我重。”

    泊熹才要回复她,后背上就突然一重,他有点哭笑不得,被她两手一圈绕住了脖子,她熟悉的声线就响在耳畔,“还是这样好,长这么大还没人背过我呢。”

    “你父亲,皇上也不曾么?”

    和龄趴在他背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周遭慢慢变化的风景,摇头道:“不知道,许是不记得了。”提起父皇她愉悦的心情又沉重起来,没忍住,戳了戳他的脖子道:“嗳,你果真不肯放弃么…我也知道这样很为难你,我都懂的,但是我……”

    她觉得无以为继,声音像是坠进山崖里,突然闷闷的不出声了。

    泊熹心中亦是煎熬,这条复国的路如此艰辛,沿途荆棘丛生,而半道儿上阴差阳错让他遇上了她,如同阴霾天穹里透出的金光,丝丝缕缕,潜移默化中将他裹挟其中,照亮了他的一切,这种感觉就仿佛,仿佛她比什么都重要,甚至相较于他的复国大计更能牵动他的心。

    “怎么不说了?”他侧首向右睨她一眼,勾了勾唇,“我喜欢听你说话。”

    和龄叹了一口气,忽而语重心长起来,“你瞧咱们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不小了,父皇没叫你害死,除非你抗旨,不然就得老老实实娶仪嘉,你愿意不?”

    她不指望他回答,径自道:“我说话你别不爱听,现实就是这样,哪儿能叫你一个前朝余…总之你想报仇是很难的,我就辛苦一下,我代表我们全家把自己赔给你还不成么,你要不要我?其实这是你赚了……”

    “你本来就是我的。”他话不多,冷不丁这么来一句竟叫她哑口无言。

    不知不觉就快到山顶了,山上空气清新,隐隐还有鼓楼上钟鼓的钝钝之音,泊熹道:“一会儿我使人熬些红糖水送到你房里,你要是想见我就叫我。”

    和龄心不在焉地“嗯”了声,想起什么来,继续催眠一般不放弃说服他,念秧儿道:“忘记同你说了,我父皇近来似乎想把我指给你呢,”说着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自顾自地作出了发誓的手势,“我这不是打谎骗你,父皇他有时候还算是平易近人,我总觉得不日就会换婚旨了,你说,到那时你还是要复仇么,你不要娶我么?”

    可千万别说娶了她再继续害她家人的话,她听不得,她知道他也说不出口。

    到这时矛盾已经很凸出了,他若是和她在一起就要放弃报仇,要是继续报仇他们就不能在一起,这是一定的,和龄添补道:“你看,这世上压根儿没人会与害了自己亲人的人在一道儿的对不对,相处起来多变扭呀。”

    泊熹脚下微顿,自嘲地翘了翘嘴角,须臾道:“确实变扭。”

    和龄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她没认真思量过他喜欢上她接受她是历经了怎样的心路历程,如今一再退让已是超出了他的底线,他的苦涩她永远不会懂。

    又走了一会儿就快到人多的地方了,背着帝姬毕竟不好,他便把她放下。

    和龄踮着脚尖给泊熹擦汗,不吝赞美道:“你真厉害,背了我一路上山连气都不带喘的———”

    泊熹眉心微蹙,并不十分赞同她用这样的话夸自己,“不喘气不是死了么。”因靠得近,他便能看清她微微颤动的鲜亮眼睫。

    和龄撇撇嘴不置可否,低垂着眼眸,收起为他擦汗的帕子往袖兜里塞,忽听他道:“我的身世……你可曾说与别人?”

    她没料到他会问起这个来,心跳一下子都像是停了。

    和龄抿抿嘴,想起自己只跟哥哥说过他的事,毕竟是哥哥嘛,又不是外人,她心安理得地打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了看他,“我是傻的么,怎么会没分寸到处去说。”

    泊熹微微莞尔,道:“我不过是问问,别想太多。”

    他自然相信她,会有此一问只是想起笃清汇报的消息,实在是这几日宁王和太子的接触过于多了,多得叫人怀疑。

    且据他收到的宁王府内部消息,宁王近几日总显得忧思重重,他便往这里联想了下,这会儿既然和龄当面否定了,他也就不再多问。

    ***

    山里到了晚上冷得什么似的,屋子里竟然还有蟑螂,和龄倒是没什么,她拿安侬的鞋子拍死几只后就打着哈气去睡了,安侬却吓得睡不着,坐在外间守夜,两只眼睛瞪得铜铃一般,生怕还有蟑螂出没。

    这个时候和龄就不那么唏嘘自己过去遭的那些罪吃的苦头了,至少看见蟑螂她不晓得怕,也不会影响睡眠。只是睡前不免想到泊熹,他把她送上来后人就没了影子,除了亲自端了红糖水过来,竟是连门都不进一下。

    不过这也难怪,山上房舍里除了皇宫的人还有个把外人,总不能叫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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