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援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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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援爱情-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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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
  看着好友春风满面搂着艾虔离去,背后的杰瑞只觉得不胜唏吁。
  曾几何时,堂堂的天王巨星居然落魄到得花钱才能找到人陪他吃饭?
  唉!爱情那玩意儿果然盲目。
  连着两天跟德飞斯耗在录音室里,艾虔的忍耐已达限度。
  凭什么一样都是人,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工作,而她却只能“陪”他工作?
  在愈想愈不甘心的情绪下,艾虔决定不再继续屈服,她非得要想出个办法反制他不可。
  经过一整夜的反复思索,一早,艾虔已精神奕奕,甚至可说是信心满满,只等着反将德飞斯一军。
  餐桌上,德飞斯注意到艾虔三天以来难得显露的好心情,遂问:“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还记得你说过,希望我能获得充分休息后再到饭店报到,对吧?”艾虔笑咪咪的问。
  “我是说过。”德飞斯谨慎的回答。
  “我想清楚了,我确实应该好好休息。”
  艾虔的回答让德飞斯不免一阵讶异,按理说,印象中的她不可能这么好说话才对。
  “只不过,每天跟你在录音室里闲耗,实在不能达到充分休息的效果。”
  “所以?”他认定她肯定还有下文。
  “我需要些娱乐来调剂身心。”
  基于对艾虔的了解,德飞斯可以肯定,事情绝对不若她所说的那般简单。
  面对他狐疑的眼神,艾虔的回应是报以一朵璀璨的笑靥。
  等着接招吧!她望着他的眼神透着些许不寻常的诡谲。
  懒洋洋的阳光洒在湖面,四周尽是翠绿的大树林立,朵朵白云在头顶上掠过,小船上的艾虔整个人徜徉在午后徐徐的微风里。
  午后的湖面上除了她外,还有其他寥寥无几的小船,多半是结伴出游的男女,相较之下,艾虔倒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只不过她并不在意,相反的,这正是她想要的。
  深知德飞斯公众的身份绝不容许他大刺剌的抛头露面,艾虔故意选择到大湖边泛舟,让岸上的德飞斯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窝在驾驶座上干瞪眼。
  就在她闭上眼睛躺在小船上假寐的当口,德飞斯正划着小船无预警的逼近她。
  不知危险将至的艾虔假寐到一半,身下的小船猛地一阵碰撞,她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下一秒她整个人已经翻身落水。
  “哇啊!”尖叫声中,艾虔无可避免的吃了几口湖水,双手不住慌乱的拍打着水面。
  这时,一艘小船出现在艾虔面前。
  水中的她腾出一手拨开遮住自己视线的头发,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高大的人影,就坐在她眼前的小船上。
  对方戴着一顶鸭舌帽、鼻梁上架着墨镜,加上背光的缘故,致使艾虔没能立刻认出对方的长相,直到对方拔下眼镜。
  “是你?!”
  相较于艾虔错愕的表情,德飞斯的心情显得异常愉快,“需要帮忙吗?”他明知故问。
  下一秒,艾虔随即明白过来,“是你!你故意撞翻我的船。”她一只手气愤的搭上他的船缘。
  “冤枉啊,我不过是恰巧路过。”德飞斯佯装无辜。
  艾虔却不受骗,“你这不要脸的下三滥,居然耍这种卑鄙无耻的贱招。”湿漉漉的双手攀住小船的同时,她嘴巴亦气急败坏的指控他。
  “啧、啧、啧……”德飞斯晃了晃脑,“如果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那还真是有再检讨的必要。”
  我呸!什么他妈的鬼救命恩人!
  “明明就是你,是你撞翻我的船!”拜他之赐,自己这会才会泡在水里,成了只狼狈的落汤鸡。
  “想不到我好心搭救,非但没能换来你的感激,还遭到这样的误解。”德飞斯说着还强调似的深深叹口气。
  “要我感激你?少做梦了。”
  瞧他那死样子,根本是存心戏弄她,亏她还差点傻得相信他的爱,她简直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是吗?话可别说得太满喔!”德飞斯提醒她。
  “哼!”艾虔不屑的将下巴撇得老高。
  “那好吧!”德飞斯一副无奈的口吻,“既然你有这等闲情逸致泡在湖里戏水,我也不好枉做小人,那我先走啦!”说着他就要滑动船桨离开。
  “等等!你做什么?”自己还泡在水里,他居然想抛下她独自离去?
  “不就是如你所愿,离开这里喽!”
  艾虔简直不敢相信,“你要把我丢下?!”在他撞翻她的船后?
  “不是丢下,只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惹人嫌。”
  赫!想不到下三滥居然也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眼前情况特殊,艾虔肯定会大剌剌嘲讽他一番。
  “不许走!”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艾虔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与他争辩,只见她手脚利落的攀上小船,“祸是你闯的,你得负责送我回岸上。”
  此时的艾虔全身湿淋淋的,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也变得近乎透明,坐在对面的德飞斯见状,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
  循着德飞斯的视线,艾虔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光,“不许看!你这不要脸的色胚。”她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你最好再躲回水里头去。”吃定她拿他没辙,德飞斯放任自己的眼睛恣意吃着冰淇淋。
  “你简直有失男人的风度。”艾虔不住在心里头告诉自己,一等她回到岸上,绝对要让他好看。留意到不远处泛舟的男人开始将视线集中到艾虔身上,德飞斯随即脱下上衣掷向她,“穿上它!”自己的眼睛吃冰淇淋是一回事,可不表示他愿意和其他人分享。
  “咦?”原想再斥责他的艾虔,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为之一愣。
  “我说穿上它听到没有?”如果可能的话,德飞斯想把在场所有男人的眼睛全给挖出来。
  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往香,撇开金钱不谈,艾虔也是个有骨气的新时代女性,怎容他吆来喝去。
  “凭什么我得听你的?”笑话!她就要跟他唱反调。
  “该死的,别在这种时候跟我争辩。”想到她若隐若现的曲线就要被人看光,德飞斯心里不禁有气。
  艾虔可不睬他,相反的,他愈是生气,她就愈乐。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四周,立刻套上衣服听到没有?”现在可不是跟他斗意见的时候。
  艾虔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曾几何时,自己近乎赤裸的狼狈已引起周围的侧目。
  不由分说的,艾虔抓起衣服就要穿上,却在瞥见德飞斯的表情时停下动作。
  不行!如果自己真如他命令的穿上衣服,那她的颜面又该往哪儿搁?但是若不穿上,四周熊熊的视线几乎要烧红她全身的肌肤。
  德飞斯自然看得出她正陷入进退两难的挣扎,换成平日,他有绝对的自信同她耗到底,但是眼前,他决计无法眼睁睁放任别的男人侵占他专属的权利。
  要知道,她的胴体是他一个人专享的,谁也不许侵犯。
  “穿上它!”百元美钞清楚的亮在艾虔面前。
  俗话说骨气虽重要,但面子价更高,若为钞票故,两者皆可抛。
  只见艾虔火速抢过德飞斯手上的百元美金,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穿上衣服,将自己包裹成一颗粽子似的密不通风。
  直到确认她再无半点春光外泄,德飞斯才满意的点头。
  至于艾虔,心底其实不无些许惋惜。
  如果不是急着想挡掉周遭一干下流男子色迷迷的目光,她肯定会借机多敲诈些,区区一百块美金根本就满足不了她。
  打从艾虔落水回来,回房洗过澡后便一直关在房间里,直到晚饭时间仍不见她下楼来。
  基于对艾虔的了解,德飞斯暗忖她对他下午戏弄一事应该是余怒未消,然而毕竟是心仪的女子,德飞斯已经做好了赔不是的准备。
  站在艾虔房门口,德飞斯敲敲门板,里头的人并不理睬他。
  在开口喊了艾虔几声仍得不到回应后,门外的德飞斯说道:“小艾,你再不出声我就自己进去了。”
  几秒钟过后,里头依然是静俏俏。
  德飞斯试着转动没上锁的门把开门走进去,只见房间的主人正埋首于被窝里,全身上下只剩一张小脸露在棉被外头。
  原来是睡着了!德飞斯宠溺的笑了笑。
  他放轻步伐走向床头,在床的右侧坐下来,熟睡中的艾虔这会正背对着他。
  “小艾,该起来了。”他温柔的呼唤着睡梦中的人儿。
  棉被底下的艾虔依然无动于衷。
  不得已,德飞斯只得动手拉开棉被,将她扳向自己,“小艾,该……”瞧见她红通通的脸蛋,他这才注意到不对劲,手心慌忙的贴到她的前额。
  “该死!”德飞斯咒骂出声,大声对着房门外吆喝,要佣人打电话叫家庭医师赶过来。
  直到家庭医师离开,德飞斯仍为自己的疏忽而自责不已。
  他做梦也没想到,原本以为无伤大雅的小玩笑,非但害得她着凉感冒不说,还险些并发成肺炎。
  夜里,德飞斯让佣人全都回房休息,坚持自己一个人照顾艾虔,甚至连晚饭也没吃。
  刚开始,德飞斯每隔几分钟便为艾虔换一次湿毛巾,并不时留心她体温的变化,直到大半夜,她的热度终于逐渐缓和下来。
  睡梦中的艾虔时而发出嘤咛,时而翻来覆去,显然生病让她睡得很不安稳,原本德飞斯有意先将她摇醒,喂她吃药,然而当昏沉的艾虔无意识的睁开眼脸,目光涣散没有焦距,德飞斯动手扶起她时,才注意到她一身衣服早叫热汗给沾湿。
  不得已,他当机立断放下艾虔,起身到衣橱里另外找一套干净的衣服,并顺手找来一条干毛巾,开始着手为她更衣。
  然而对一个男人而言,为一名妙龄女郎更衣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对方又是自己心仪的女人,这让德飞斯干起活来显得格外费力。
  要不是担心自己的迟疑可能会让热度稍退的她体温重新回升,他恨不得能用温热的双唇膜拜她全身。
  这时,匆匆为艾虔换上干净衣物后的德飞斯早已是满头大汗。
  稍微喘口气后,他重新动手轻摇床上的艾虔。
  床上的人儿悠然转醒,“嗯……”她无意识地呻吟。
  “乖,把嘴巴张开,吃完药再睡。”德飞斯将她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温柔的诱哄。
  生病中的艾虔就如同是一只温驯的小绵羊,顺从的将药粉一饮而下后,眼皮再次沉重的阖上。德飞斯专注的凝视她半晌后,伸手摸摸她的前额,确定热度比稍早又消退一些,这才拉开棉被一角,上床与她相拥而眠。

  第六章

  耀眼的阳光穿透玻璃窗,逐一驱散黑夜的暗沉,为卧房里注入新生的亮彩。
  经过德飞斯一整夜细心的照护,以及十数小时的充足睡眠下来,病魔已离艾虔远去。
  尽管还合着眼脸,但艾虔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腰际那股不寻常的力道,她试着转身想脱离钳制,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她缓缓的睁开双眼,困惑的盯着熟悉的天花板,是她的房间没错,她棉被底下的手掌微微向腰际的位置移动,冷不防的,竟触及一只温热的手臂。
  霎时,她的神经被触动,反射性的转头望向身侧。
  这一看不得了,差点没吓得她失声尖叫。
  德飞斯?!
  为什么他会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搂着她?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依稀记得她回到房间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换下一身湿答答的衣服,到浴室洗个热水澡。
  出来的时候头有些沉,也不知道是热水澡的缘故,还是叫德飞斯给气昏头,整个人往床上一跌,便闷头睡大觉。
  而今窗外的阳光告诉艾虔,是早上了。
  很显然的,她这一觉足足睡到隔天去,更骇人的是,本该是她独享的大床,居然还躺了个德飞斯?
  出于女性的直觉,艾虔本能的将棉被一掀,“呼……”她松了口气。
  还好!衣服还在。她刚要放心之际——
  不对!这不是她昨天洗完澡后穿的衣服。
  是谁?谁帮她换了衣服?盯着德飞斯的脸庞揣测,难道是他?!
  不、不、不,艾虔拒绝相信。
  为了解开脑袋里的一团混乱,惟今之计只有动手将他摇醒,虽说她实在不想在这样暧昧不明的情况下面对他。
  “起来,你给我起来!”艾虔口气不佳的推他。
  才睡不到几个小时的德飞斯被她这么一推,起床气也跟着上来了,“别吵!”连眼睛也没睁开,他大叱一声便转身重新入睡。
  打从两人认识至今,这是德飞斯第一次开口吼她,虽是出于无意识,仍是让艾虔足足吓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什么嘛,这恶劣的家伙,做错事还敢吼她?
  “德飞斯,你给我起来,听到没有?”
  突如其来的吼叫确实将德飞斯给叫醒,只见他冲着一张脸想找出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打扰他睡觉,目光一对上同样气急败坏的艾虔,他火气顿时整个消弭。
  德飞斯以着惊喜的口吻道:“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说着他用自己的额头去碰触她的前额。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艾虔反应不过来,而红潮也迅速布满她的脸颊。
  “你做什么?”她动手推开他。
  “当然是看看你感冒好了没有。”德飞斯直觉反应。
  “感冒?”
  “可能是昨儿个下水,回程的路上又吹一些风的缘故,稍晚我喊你吃饭的时候才发现你正在发高烧。”德飞斯解释。
  难怪,难怪当时她整个人热沉沉的,艾虔这才明白过来。
  “你一直在照顾我?”她抱持怀疑的态度。
  “你生病了,我得替你换湿毛巾,确定你烧退了。”
  “为什么?”艾虔想不透,“宅子里有佣人,你可以请她们代为照顾,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难道是受到良心的谴责?
  可能吗?这恶劣的家伙连感情那码事都可以拿来戏弄她,何来的良心可言?
  德飞斯的回答远远超出她所预料
  “你明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灼穿似的,“我怎么可能将你交给其他人照料。”
  难道是大病初愈的错觉?她为什么会觉得德飞斯的眼神似乎……看起来像是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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