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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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面具-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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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腥萨可也会爱人的吗?'他的声音变得十分遥远,'你要是想玩,就回去说给疼你的哥哥听吧。我已经厌倦了你的游戏,恕我不奉陪了!''杰夫利……'我伸手抓住了他的大衣下摆,忍着剧痛艰难地说着,'你……在神面前……发过誓,你的灵魂……永远属于我……你忘了吗……''我没忘,'他冷淡地回答道,'但你们的神明已经死了,整个爱斯兰德早已从里面烂透了,只有皇室还盲目地崇拜着虚无的神明。所以,很遗憾,我的誓言你们的神明听不见。'但我听见了……骑士册封典礼的那一天,我听见了你的誓言,接收了你的忠诚,唯独忘记了你的虚伪。我想这么告诉他,但我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我只有看着他踢掉我拉着他衣摆的手,头也不回地远去。
  视野模糊起来,一切景物在我眼中扭曲。然后有滚烫的液体从脸颊上滑落,滴入厚重的积雪,不但没有化开严寒,反而在瞬间被冻结起来。
  我勉强撑起身子,此时一个阴影将我笼罩起来。抬头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金发的男人。我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他的气息。他便是政府大楼中唯一一个精神力等级高于我的人,刚才我看着他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过,乘上线性车离去,但现在他却出现在了我面前。
  '还真是意外的收获呢,'他笑着说,'活捉血腥萨可,和全歼黎明之牙比起来,哪一个功劳更大一些呢?'强大的精神波压制着我,使我不得动弹。他将我抱了起来,向与政府大楼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过我可舍不得将你交给那帮满口假仁假义的家伙。听说你喜欢玩游戏,那么,陪我来一局怎么样?'

  33。最后的骄傲

  再次醒来,第一眼便看见我自己全身赤/裸地躺在一张大床上,两只手分别被带链子的手铐铐在了两边。不对,我怎么会看到我自己?扭转头环视周围,原来我看到的不过是床的正上方安装的一面大镜子。
  我想坐起来,刚一用力,腰腹处便传来一阵剧痛。痛楚让我清晰地回忆起发生过的事,我茫然地望着镜中的自己,看着腹部青紫的一片。那是我的骑士给我留下的唯一的东西,深刻而清晰。
  '醒了吗?'我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将我带至此处的那个金发的男人笑盈盈地来到了床边。
  '还真不愧是“血腥萨可”,总会给人那么多的惊喜。'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我的头发,看我的眼神像在梳理一只猫,'本来还想着在天寒地冻的大楼外一呆就是几个小时的傻瓜会不会是从学都跑来的书呆子,没想到却在车轨那里看到了熟悉的脸孔——该说你胆子大呢,还是太过自信?'我厌恶地躲着他的手,却被他捏着下巴硬转过来。
  '这个眼神可真不错,难得能看到“血腥萨可”的其他表情呢。'他呵呵地笑起来,'不过,我还想看到更多、更棒的表情出现在你的脸上哦。'他指了指床顶上巨大的镜子,'你看,那里装着三维摄录哦,把你的演出全过程录下来,然后发到新闻中心去,你觉得怎么样?当然爱斯兰德一定会想尽任何办法证明那不过是个易容成你的脸孔的人,然后找几个替死鬼。但我只要你自己知道真相就够了,不是吗?骄傲的“血腥萨可”怎么能容忍自己的丑态被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他放开钳制我下巴的手,却突然按上了我腹部的伤处。我忍不住惨叫出来,额上因疼痛而满是汗水。
  '声音不错,'他高兴地笑起来,'爱斯兰德的皇室成员可是有着少见的美貌基因啊,为什么只有你长着这么一张普通的脸?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八卦呢。不过无所谓,比起那些花瓶,我对你更感兴趣。哦当然,还有你的骑士。'我瞪大了眼睛望向他,然而我的这一举动显然让他十分愉悦。
  '是啊,你知道当我看到你拉住杰夫利的时候是多么的激动吗?呵,顺便说一下,我可是一直没走哦,就像你张开屏障等待着杰夫利一样,我也一直在旁边张着屏障等待着你的演出哦。深情款款的王子殿下,背叛主人的狠心骑士,多么狗血的桥段啊,但因主演是你而显得特别精彩呢~''你怎么……知道……''咦咦?你终于开口说话了啊~'他兴奋得双颊浮起红晕,'啊~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杰夫利是你的骑士是吗?当然,杰夫利以前的卧底身份自然是不会外泄的,不过呢,让你知道也无妨,我啊,刚好就是负责监视他的人哦~即使他已经顺利地完成任务回来了,可是介于在爱斯兰德期间他的反常表现,监视还是必要的嘛~'呵,原来如此。你向我献上你的忠诚,我便收回对你的思维监控来作为对你的回报。而现在,你的忠诚属于联邦,他们却在你身边设下监视者。
  '好吧,言归正传,'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其实吧,为了调查杰夫利在爱斯兰德时的反常现象,我曾奉命窥视他的记忆,没想到被我看到些好东西哦~那个平时看起来冷冰冰又不爱说话的男人,居然会和“血腥萨可”有一腿呢~不过呢,他居然没和你做到最后……啊不对,是你不让他做的吧?为什么呢?你不是那么喜欢他吗?'他见我不说话,又继续接着自言自语,'刚开始我认为是你不愿意,但在看到你和他在公园时的情形让我学会了逆向思维——不是你不愿意,是不能做是不是?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是爱斯兰德皇室的什么特别规定?'他突然眼睛一亮,'所以我才将你带到这里哦!知道这是哪里吗?来,用你的精神力感觉一下房间的记忆吧。'我疑惑地皱起眉头,却因好奇而聚起精神力开始探索这间房间的气息。然而我看到的竟然是全是杰夫利的影子,这里是他的另一处秘密公寓,用另一个人的身份买下的房产,只在偶尔想要一个人放松的时候才来的地方,却被这个和我一样窥视过他的大脑的人发现了。
  '对了哦,这里可是杰夫利的房间呢,'他呵呵笑起来,'你看到了吗,他曾躺在这张床上一边想着你的样子一边自/慰,你觉得,要是我在这里强/暴了你,他会是什么反应?'我又惊又怒,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气得满脸煞白。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他是真的准备实行他说出口的计划!
  看到我的样子,他似乎非常满意。然后他脱下外套压在了我身上,并用精神波压制着我,使我动弹不得。他在我耳边低笑着,然后开始亲吻我的脸,像是在品尝糖果一般,将吻洒满了我的脸颊。
  而在如此近的距离,我却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脸有一种熟悉感。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他,这种冷傲中却透着柔和的感觉,是的,我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的脸。
  '住手……'我害怕得叫出声来,'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来自“血腥萨可”的报复吗?'他不以为然,'外面的人把你传成了杀戮之神,但我知道哦,从杰夫利的记忆里——你啊,不过是个胆小的孩子罢了。因为害怕失去别人的认同,所以只有用恐怖手段来统治黎明之牙。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就算杰夫利没有毁掉黎明之牙,那支帝国的利剑也会毁在你自己手中。'哈,说得真是没错。原来我是个这么容易就被人一眼看穿的人吗?那么杰夫利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一定会爱上他,所以才故意装出一副爱上我的样子?
  他突然停了下来,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又是一副遗憾的样子叹了口气。
  '好像没时间了哦,本来想做完了之后把你丢在这儿,让他好好参观一下你悲惨的样子。不过呢,你的骑士来了哦,那么,让我们换一个游戏吧。'说完,他邪恶地一笑,然后狠狠地咬上了我的胸膛。我痛得叫出声,但那个男人却继续迅速地在我的身上制造着痕迹。我脑袋里只有他刚才的那句话,我的骑士来了,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很快就会展现在他面前。
  '不……'眼中泛起雾气,平日熟悉的战略或军事编排一点也派不上用场。我精神力等级没他高,体格没他强壮,搏击技术也不行。原来离开爱斯兰德的我真的就是那么的一无是处,那个时候杰夫利跟我说的那些话,果然只是骗我的吗?
  我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等待着我的骑士的到来。门开了,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压在身上的男人被打翻在地,我不敢睁开眼睛,泪水却依然滑落下来。
  '拉斐尔,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杰夫利向他怒吼着,而那个名叫拉斐尔的男人却笑着站起来,用轻挑的口气对他说,'我只是想代替你来疼爱一下这个小宝贝而已。你舍不得碰他,就让我来代劳好了,反正我挑的也不是相貌。''你最好搞清楚你在说什么,'杰夫利冷冷地说,'他是帝国的王子,是我们的敌人。'拉斐尔故作惊讶地叫道,'什么啊,原来你知道他是我们的敌人啊?那在车轨那里遇到他的时候,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交给军方?还是说,习惯了当帝国的走狗,看到前主人就舍不得了?'杰夫利迅速地拔出枪对着他的头开了一枪,却被他轻松地躲过。
  '被说中就恼羞成怒了吗?前卧底先生可真是沉不住气呢,'他纵身一跃,跳到我旁边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拎起来,'虽然长得很普通,但身体却意外的美味呢。你也尝过了不是吗?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马上给我滚出去!''好好好~'他松开手,让我跌回床上,'那我就不打扰二位的重逢了。哎,你要是自己不要,又不舍得交给军方的话,记得通知我一声,我可是十分乐意随时接手的哦~'说完,他拿起外套走了出去,到门边时还向我丢了个飞吻。杰夫利一拳砸在电子锁上,门自动关闭,而当他回过头来时,黑耀石眼中却布满了恐怖的血丝。
  我无助地颤抖着,想把自己蜷起来,却因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处而疼得轻微地抽搐。杰夫利阴着脸向我走来,我拼命地想要逃走,却被手铐阻止了去路。
  当他走到我面前时,抬手便狠狠地给了我一记耳光。我被打蒙了,不知究竟是在哪里惹恼了他,只有抬起头,不甘却又悲伤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生平第一次爱上的人残酷地对待我。
  '你究竟想要怎样?!叫你回去你听不懂吗!''……我不能回去……'父皇不会放过我的,他不缺继承人,我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如果回到爱斯兰德,我将不会再有机会离开皇宫一步。
  '你还真以为你能在外面生存下去吗?哈,别傻了,不过是稍微奉承你几句而已,你还当真了?'他冷笑着用一只手掐着我的脖子,'那个时候我不过是为了活捉你而已,本想让你乖乖跟我走,你却不上当。不过算了,能毁了黎明之牙也是大功一件,这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怎么,你还真以为你能够离开爱斯兰德吗?就算你能勉强在外界生存,“血腥萨可”的大名也早已传遍整个宇宙,你以为谁会放过你?'掐着脖子的手一点点地收紧,我张着嘴艰难地喘息,像一条窒息的鱼。
  '你说你爱我?你要真爱我就不该来找我,让那个家伙知道我还与“血腥萨可”有联系,你是想让我背负上叛国的罪名吗?哦对了,这才是你的作风对不对?毁了我好不容易才赢来的事业,这就是你的报复吗?'突然之间,我已不想再跟他解释我为什么会跑来找他。就算知道了父皇的威逼,对于他来说也是无所谓的吧?他早就不是我的骑士了,我却还自己跑来面对这个陌生的故人,还真是犯贱。
  '啊,不会真像拉斐尔说的那样吧,'他松开了钳制我的手,用低沉的声音说,'那个时候不让我做到最后一步,是因为你的骄傲吗?还是说,你来找我,是想用身体来挽回我?呵,你这样的人,也只能吸引拉斐尔那样的变态了啊。'我发现自己已经再也流不出泪来,然而胸口却在抽搐,呼吸也逐渐困难起来。
  '那么,我倒想看看,把你最后的骄傲毁掉之后,你还剩什么。'

  34。初拥

  然后他也如同刚才那个男人一样俯下身,我惊恐地推着他的胸膛,用几乎已经说不出话的声音对他说,'不要……杰夫利,别这样对我……'
  '你这算是在求我吗?'他的手指在拉斐尔制造出的痕迹上游走,神色阴冷,'想想我求过你多少次吧,我的王子殿下。我求你不要屠城,我求你放过那些无辜的人,我求你试着学会怜悯之心,我求你放弃黎明之牙,我求你和我一起走,我求你的事那么多,你一次也没有回应过我!'
  '我本来还在一次次地说服着自己,是皇室对你太残忍,没有人教你是非善恶之分。于是我来教你,我多希望你能把我的话听进去,哪怕只有一次!'
  黑耀石眼中满是血丝,他疯狂地在我身体上啃咬,像一只食人的野兽。我只能无力地抓着他的肩膀,让自己清醒地看着这个我爱着的男人是如残酷地对待我。他说我从未把他的话听进去过,但我为什么要听?我得在那个恐怖的帝都继续生活下去,我还不想成为斗争的牺牲品或失败者。我不是吉尔伯特,我没有那些高明的手段使人折服。在面对我的敌人时,我只有像一只小动物一样无助地胡乱反抗,而当发现自己的凶残能够打败敌人时,我便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反复使用那些残忍的手段,否则消失的将会是我自己。
  他抬起我的腿,将手指插/入我的体内。从未有过的异样的感觉从心中升起,我害怕得尖叫起来,忘了杰夫利不是拉斐尔,我完全可以用精神波击倒他,只是胡乱地挣扎。他用全身的重量压在我身上,轻松地制止了我的反抗,我从床顶的镜子中看到血色从我脸上全部褪尽,被泪水清洗过的眼睛显得特别明亮,含着强烈的恐惧,与深深的恨意。
  杰夫利停止了动作,怔怔地望着我。然后他慢慢地低下头想要吻我,我却因害怕而颤抖起来。他停在离我的脸极近的地方,就那样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起身下了床,给我解开了手铐。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将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我呆呆地躺了很久,然后忍着痛下了床。我找不到我的衣服,应该是被拉斐尔故意拿走或是丢掉了吧?我来到更衣室,看到挂在衣架上的浴衣,便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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