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容易顺利达成愿望了。
继而又一想:不对,焦一闵如练成那部秘笈之学,子午断魂芒楚长风决伤不了他。再说这小子剑招一出手时,确是惊人,但为什么会突然受制于人呢?难道十几年来,王旺已练就什么绝学不成?
长白山主恩来想去,觉得最后的想法比较合理,以为水小华小小年纪决不会有什么稀世绝技,幸亏他没有看清真相,否则,水小华和江湖醉客今天都难逃过长白山主的毒手。
原来水小华无意中施施出飞龙四式的“光华普照”,正在紧要开头,不想蛇头叟暗施在他身上的窒气毒粉发作,突然内力不继,心中一慌,功力尽失,因此才被王旺轻易制住。
长白山主想罢,突然哈哈一阵狂笑,道:“怪不得王兄由言狂傲,原来十几年不见,王兄的功力已精进了不少,好,二位既然来找兄弟算帐,请不必牵累别人,把那位水小兄放开,兄弟愿意和二位清一清旧帐。”
说罢,又转头对胜平元道:“胜兄暂且稍耐,待兄弟和他们了帐之后,再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王旺道:“要放他没那么便宜,这是他自讨没趣,怪不得我欺负后生,让他先在地下鋿一会再说。”
说罢,一筚手点了水小华的睡穴,然后把手一放,又对卞明道:“卞兄看看他,谁要土来抢人,先毙了他。”
他的话声末落,水小华突然一拧身,喝道:“还我的宝剑!”
已把王旺手中的青光剑夺了回来,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回到江湖醉客的身边去了。
这一变,更出乎在场之人的意外,大家明明看看王旺点了他的睡穴,怎么他竟然像无事人一般。
原来水小华并没有受伤,他看地之后,一直在思索看,为什么在紧要关头,自已会内力不继,想了半天,地想不通毛病出在什么地方,及至王旺一点他约穴道,才把他提醒,明白自己已被人抓住。
因为他有蝮皮衣护体,穴道并未被封住,因此才突然出手,抢回宝剑,又因他心中被疑难闷住,不愿再动手,否则,王旺非吃一次大亏不可。
王旺惊得目瞪口呆,这种大违常情之事,他还是第一次经验到,自已几十年的功力,难道连穴道也认不准了?要不,就是这小子身上有邪道。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不在想看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尤其长白山主更是按索枯肠,大费神思,暗忖:怪不得这小子挨了英见一掌,丝毫末受伤,原来他身上真有点邪道,非得想办法弄明白不可。
但是,这种事又不好明问,那样岂不显得自已孤陋寡闻,长白山主思索一阵,最后决定,先把目前的事解决完了,冉设法探听这小子身上的秘密。
于是,他把脸一仰,傲然对卞明、王旺道:“老夫涉足中原,本不想妄开杀戒,但二位行为卑鄙,恶言中伤我欧阳某人,今天少不得要教训你们一顿了。”
说罢,翻腕抽出背上的宝剑,踹见银光闪闪,令人目眩。
瞽叟卞明翻动一下白眼,由腰里亮出点穴撅,徐徐地道:“你早这样乾脆,不是少费许多口舌么?老夫先接你几招试试。”
此时,地伯王旺也亮出铁尺,道:“卞兄且在一旁掠阵,待小弟先会会他。”
长白山主冷冷笑道:“二位不必谦让了,乾脆一齐上吧,免得老夫多宝手脚。”
此言一田,只气得卞明和王旺二人脸色发自,即使江湖醉客也觉得有点见夸大了。
要知卞明和王旺乃是江湖上一流高手,能当得起他二人合攻的当今武林上可说是绝无仅有,何况二人隐迹了十几年,一定是有恃无恐,才敢来寻仇,长白山主如此轻视他们,二人那得不气。
王旺厉喝一声,道:“欧阳老见不必嘴上呈能,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罢,铁人一挥,已抢攻出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王旺出手一招,正是他苦练十几年的燕子功。
他本来就是以轻功享名武林,现在更是不凡,只见他身如流矢,铁尺挟蓍一股强大的潜力,同对方袭到,身法之美妙,便在场的人都不禁暗暗称羡。
长白山主见对方来势快速、凶猛,长剑一封,阻住来.势,正想进招,不料王旺的燕子功以夫政见长,没等他出手,王旺已猛沉石腕,铁尺如闪电般的向长白山主胸前玄机要六点。
此招理化之快,使所有在场的人都替长白山主捏了一把冷汗。
不想他快,长白山主更快,宝剑一收,身子一例,宝剑不但把铁尺挡开,而且王旺的大半个身子已暴露在他面前。
王旺不悦是成名人物,藉铁尺一收之势,身子已凌空跃起,又采取了攻势。
长白山主初进中原,不想和王旺缠斗下去,减低自已的威名,见王旺身子别一跃空,宝剑以急快手法递交左手,右手中食一骈,直向王旺攻来的身势点去。
王旺的铁尺刚想出手,突觉一缕奇猛的硬风,破空而来,蓍身之后。如千斤铁锤,把他瘦小的身体击出三丈开外,“叭”一声,摔落在地上。
这下子可玩完了。
饶是瞽叟卞明动作快速,也末抢救得及,他赶到王旺跟前,俯身一看,见他脸色铁青,知道伤势甚重,不由心痡如绞。
此时,胜平元也赶了过来,忙由櫰中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家传之宝“八卦定魂丹”
来,与王旺服下。
此时,场中特别静肃,长白山主在不到二招之内,把武林的一流高手击成重伤,确是武林罕见之事。
此时在场的中原高手,自问武功并不比王旺强多少,也就是说,在场的人,没人能接下长白山主这一指之方:怎不便每个人心生寒意。
瞽叟卞明和地伯王旺情同手足,明知凶多吉少,也只好硬看头皮站起来,徐徐向长白山主走去,一面仍然慢条斯理地道:“欧阳海,十几年否见,想不到你竟练就此等神功,我兄弟十几年的工夫算是白宝了,老夫也把命交给你啦!”
长白山主泠泠地道:“这是你们自已找死的,怪不得老夫无情,卞兄既有这份义气,在下成全你就是。”
卞明不再答话,就地立式,气聚丹田,蓄势待发。
他和王旺刚好相反,一面运气,一面绕走,行家一看,就知道这是拚命打法。
长白山主刚才所用的乃是他化费十几年功夫苦练而成的“一元指”,此指能破内家护身气功,因此出手耗费买力甚大,不会上乘心法的人,根本就无法使用。
他练就之后,这还是第一次伤人,果然功力不凡,此时见卞明又要拚命,暗忖:我和他耗费一点真方,也把他打发了再说。
卞明圈看长白山主绕走了一圈,差不多宝了半盏茶的时间,仍末出手,长白山主不耐地道:“卞兄要是怕死,现在……”
他的话还没说完,卞明已暴喝一声,发动攻势,只见他腰身一挫,猛然矮了半截,点穴撅疾向长白山主点去。
长白山主早有准备,不避来势,右手又猛然点去,一缕劲风也随手而出。
不料。卞明也早有了戒备,前冲之势乃是虚招,长白山主的一元指刚出手,他已凌空跃起丈许,点穴撅一招“贞蛾刺虎”,虚空点下。
长白山主的武功果然奇奥难测,他见一指点空,身体已跃退丈馀,叉二次运聚全身功力,施出一元指向卞明点去。
卞明纵然功力极深,此时也无法闪躲,只听“叭”一声,偌大的身体扔出一丈开外。
二人这几个动作只是霎那间的事,在场的人还没有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卞明已摔落地上了。
江湖醉客和胜平元同时赶到卞明身边,见他韩瘪的脸上,直冒冷汗,颤得万分痛苦。
胜平元又把一粒丹药替他服下,然后把药瓶揣好,黯然的瞥了卞明一眼,没有理会江湖醉客,直向长白山主走去。
江湖醉客一见,内心大急,知道这个老头子也存了拚命之心,忙站起身来,叫道:“胜当家的,你要死也不急在一时,听我酒鬼一句话好么?”
胜平元厉声喝道:“你贪生怕死,向匪类屈膝,我胜平元可不是那种人。”
江湖醉客对武林二怪素来没什么好感,可是对胜平元约为人封很敬慕,他不忍看看他走上死路,因此急叫道:“胜当家的,你儿子是怎么死的,几乎天下皆知,你要想法弄清真相,替你胜家堡洗刷耻辱才是,你这样糊糊涂涂的乱来,岂不是更替你胜家堡丢人,再说,你怎么敢断定那两个怪物的话是真的呢?也许他们是有意挑拨。”
胜平元突然站住脚,瞪看江湖醉客道:“怎么?你也相信小儿是那种下流的人?”
江湖醉客忙摇头道:“不,我是说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胜平元道:“隐情,你刚才没有听到么?欧阳老已承认是他下的毒手。”
长白山主突然接口道:“不错,杀死令郎实是兄弟所为,令郎所作所为,天下共恨,胜兄不怪自已管教不严,□听信别人谣言,来责怪兄弟,岂不怕天下人笑你昏庸么?”
胜平元气愤填胸,突然发出一阵狂笑,如虎伤长吼,只震得山动地摇,笑声甫毕,厉声喝道:“欧阳海,你好一张利口,纵然你使天下人都相信小儿死有馀辜,但我胜某人决不相信。”
长白山主冷笑道:“胜兄如此固执,在下就无话可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不闭是非,江湖上的公理何在?”
他可还真会说话呢!
胜平元怒道:“杀人偿命,难道不是公理么?”
长白山主道:“胜兄不必强辟夺理,看来不见真章,你是决不甘心,就请出手吧!”
胜平元不再答话,双掌齐举,蓄势待发。
长白山主把宝剑入鞘,道:“胜兄以八卦掌成名江湖,兄弟就在掌下领教几下胜家堡家传绝学。”.
江湖醉客见二人即将动手,只急的直搓双手,知道一交手,胜平元必定落败,不由急叫道:“胜当家的,你这是何苦。”
他的话声未落,胜平元已发动攻势,只见他双掌齐飞,掌影幢幢,招招都是八卦掌奇奥之学。
长白山主步态轻盈,掌法玄妙.,见招拆招,见式化式,似乎毫不宝方。
转瞬间,二人已拆除了十馀招。
水小华自受挫之后,心里本来一直栘栘不乐,见长白山主的一元指连伤二怪,不由对他发生了敬慕之心,尤其长白山主自始至终,都表现出君子风度,益法使他觉得此人不凡。
此时,见二人已走了十馀招,仍未见长白山主使用一元指克敌,以为他是颤全胜平元的面子,使水小华更觉得长白山主的这份用心可爱。
他走前几步,低声地对江湖醉客道:“老前辈,看来长白山主绝不是行为卑鄙的人,胜堡主也未免太意气用事了。”
江湖醉客劝胜平元不听,不忍看这幕悲剧上演,正在打算离去,此时,听水小华的口气,知道这孩子已对长白山主发生了好感,不由内心暗惊。
他乃江湖阅历极为丰富的人,这次长白山主人中原之后,和过去的变度大变,他始终觉得有点不大对头,纵然一切历历在目,不容他置疑,但他直觉得其中大有文章。
万一水小华对他真的敬仰起来,说不定将来会有大祸临头。
心念既定,忙高声喊道:“二位当家的慢慢打吧|酒鬼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罢,一拉水小华急驰而去。
长白山主见江湖醉客和水小华已虽去,因他心中另有打算,不愿再隐斗下去,忙劈出一掌,跃退丈许,道:“胜兄八卦掌果然名不虚传,兄弟有事,他日有纤,冉付领教吧!”
说完之后,没等胜平元答话,即呼啸一声,率众逸去。
胜平元楞在当地。知道人家是有意让自已,不由长叹一声,转身走到受伤的武林二怪身边,俯身查看。
这一看,使他不由大吃一惊,原来自已的八卦定魂丹丝毫末发生效用,二人已气息微翡,仍然没有苏醒过来。
胜平元抬头一看?见前面有一间小茅屋,随首先托起王旺向茅屋中走去。
屋内已空无一人,原来长白山主早命人把四龙帮受伤的人搬走了。
胜平元把王旺放在地上,又把卞明抱了进来,然后以自已本身真气,替二人推拿一番,他虽然知道这样做也是白费精力,但念及二人传信之义,不得不尽尽人事。
长白山主率领川西神儒福尔、玉面郎君田其英和玉河仙子等离去之后,走了约有顿饭光景,来到一座大的山洞。
长白山主首先进入,在当中的右上坐下,川西神儒坐在一边,玉面郎君和玉河仙子肃立一旁。
长白山主瞪了二人一眼,道:“几乎叫你们两个误了我的大事。”
川西神儒道:“老山主不必动气,其实这也难怪他们两位,原来我们的计划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平中原武林,追杀焦一闵师徒,不想子午断魂芒楚长风,又现身江湖,因此才改用恩威并用,嫁祸于人之策,少山主他们怎会晓得。”
长白山主道:“以后你们二人要特别记得,在群豪面前要处处表示大度,要做就要韩净俐落,不留一个活口,否则宁可忍让。”
二人齐声应道:“是!”
只见放荡成性的玉河仙子,也露出万分敬畏的表情。
长白山主盯了玉河伯子一眼,以训斥的口物道:“英见以前没有来过中原,你正好帮助他了解江湖人物,不过,你的行为要特别检点,若有规外之事,你可别怪老夫不讲情面。”
.玉河仙子忙施一礼,颤声地道:“小女子再胆大也不敢忘你老人家的敢言。”
川西神儒也接口道:“老山主顾虑得极是,姑娘过去在中原武林道上,声名狼藉,难免有人以过去的看法对待你,姑娘要特别留神才好,不要让老山主失望。”
玉河仙子似乎对这位神儒也惧怕三分,忙连声应是。:长白山主又对玉面郎君道:“你们拜访天魔各的情形如何?”
玉面郎君道:“一切都按照义父吩咐去做,在无意中间起焦一闵的消息,二谷主说他中了子午断魂芒毒。”
长白山主道:“这个我早已知道,他们还说些什么没有?”
玉面郎君道:“大谷主章之霄说,他和青衫客响不两立,叫我回来对义父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