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空中传出个声音,“是。”伴随这声‘是’的,是多人倒在血泊里。人们四处找着敌人,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不断有人倒下才提醒他们,有一个看不见的魔鬼在收割他们的性命。
大人惊讶的惊讶一闪而逝,“叫你的手下停下来吧,你的条件我答应。”
阁主微微笑,“现在,不行。”大人快速欺身向前,却被一旁窜出的火龙挡住。大人又立刻回防,火龙却没有追来。
现在场地上已死上百人,像割草一样还有人不断死去。不论如何奔逃,都逃不掉。大人看着死人,有点后悔刚才说的。
“好了,够了。怪恶心的。”阁主说着,也不再有人倒下了。转过头来问我,“愿不愿意跟着我?”
这是我的梦,所以我答了,“愿意。”
“很好,以后你就叫睚眦了。睚眦呢就要睚眦必报,来~去把他杀了。”阁主挑开绑我的绳,递给我匕首,指了指大人。
我的手有点抖,从来没有杀过人。接过了匕首,手更抖了。
我看了看大人,越过他走向草屋。我站在了菲菲面前,匕首在我手里抖个不停。
“……不要……绿……绿~~我只是想大人叫我去……绿……”
那……就要杀我吗?睚眦就要睚眦必报不是吗?我举起匕首,却没有挥下。
大概是他们等急了,螭吻叫我,“睚眦~睚眦~睚眦~睚眦~”
过了一会,螭吻抓住我双肩使劲摇,“睚眦,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别摇~别摇~眼冒金星了~~
摇晃越来越剧烈,我迷蒙的睁开眼睛,拍开螭吻的手。
……原来刚才是做梦。
螭吻,“怎么了,看你满头大汗的。”
“没,做了个梦。”
他两眼冒光,“什么梦?”
“没什么,睡觉吧。”我抱着他躺回床上。
过了许久,我唤:“螭吻。”
“嗯?”
“我叫绿。”
“唉?”螭吻不明所以。
“别烦,睡觉。”
螭吻苦笑,我才说了两个字。
走在路上那些事儿
浮光城是巫蛊的胜地,住在城里的人几乎每个人都是玩蛊的。有祝福的,有守护的,有诅咒的……一个不起眼的老头或孩子都可能是个用蛊高手。
李月就住在浮光城。
此刻,我们正在前往浮光城的路上。师傅与爹爹都在马车里唯独金猊在赶马车。这次出行带上金猊,是因为他最擅长巫蛊这方面。
说来也是奇怪,本是佛主座下宠兽应慈悲为怀。可惜……几度慈心?从来没救过人!
李月“请”我们去浮光城,可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知安的什么心。不过我也不想废脑伤神去忖度。
“爹爹把大哥杀了吗?”我并不是关心大哥,只是找个话题聊聊。
“嗯,怎么了?”
是你把自己儿子杀了,还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为什么杀他呢?他对爹爹攻击了吗?”
他转过脸来,看着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他了。”
仔细看他的唇会发现刚才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嘟了一下。“什么啊,你又乱想。”
“咳咳~不要再我面前打情骂俏。”师傅咳嗽着提醒我们,引来了我与爹爹的瞪眼。
“前面有一凉茶铺,你们有谁要喝不?”这时,金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喝的。”我说。
金猊把马车停在一边,向茶铺走去。不一会,拎了两壶茶回来,钻进了马车。我接过茶,倒了一杯,刚想喝就被金猊制止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从背后的腰包掏出一瓶药。
“这是百足将军母虫在生产时期分泌的,有促进卵孵化的作用。”金猊解释说。随后,他向水杯中滴了一滴。
我迷茫的看着他,又看看水杯,“干吗?”
他指了指茶杯,说:“你仔细看。”
我端起茶杯,仔细的向水中看去。由于杯子是白色的瓷杯,一开始我根本没有看出什么。后来越看越觉得恶心。之间一只只白色的小虫游满杯中,由于虫太多了,他们的活动范围小到只能互相推挤……
我立马捂住嘴干呕~实在是……
“扔出去,扔出去。顺便把他们杀光!”感觉好多了,也不愿再多看一眼杯子。
师傅站了起来,与金猊一起走了出去。
一阵闪电,紧接着是轰隆声。他们走回来,金猊又赶起了马车,师傅笑呵呵的进来,“一点渣渣都没剩。”
我不语,爹爹也不语。
师傅又说,“那个是寄生在人体内的。在体内大量繁殖,直到人死了,它们还长进肉里。最后你知道怎么样吗?”
我怒:“别说了!”
他不顾我的愤怒继续说,“然后就啵的一声,破皮而出……啊~”
一脚踹开他。
李月请我们过去,还故意使这种把戏?他一定不知道我这还有金猊这张王牌,哈哈~~啊他是想害我们吗?估计他马上就受到消息了吧。
诚如李迷所想,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进李月耳朵里。
李月听到后淡笑,“爹爹与迷儿一定误会了……不过这样也好。”
马蹄声响,变成空地的茶铺早就看不见了。不一会,我就在爹爹怀里睡着了。知道傍晚,我们在一处空地上休息。感叹啊,第一天晚上就露宿。
吃过了干粮,烘了会火,爹爹就抱着我向马车走去。唉~我也没到不能走路的地步,爹爹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一点路也不让我走。
“阁主,等一下。”金猊拉着还在烤火的师傅走了过来。塞给一人一个凉凉的小玉珠,随后在马车周围洒了一圈白粉,马蹄上更是厚厚的扎了一圈白粉,还把马的双眼蒙住。
不疑有他,我、爹爹和金猊到马车中睡觉,师傅留下来守夜。
一夜无话。
第二天,听到师傅一声惊恐的叫声,爹爹拉着我出了马车,金猊也跟了出来。
天……马车周围一圈都是五颜六色的蛇。看他们的斑斓,可见其毒性。最大的也才一尺左右,最小的小拇指那么长。这些蛇都没有死,只是物理的不动弹,血红的信子还在一伸一伸的。
原来金猊只是洒了些雄黄粉。
“你们看。”爹爹指向一处。我望去,只见一长串白色的爪印向远处延伸过去。金猊双眼一亮,越过蛇圈顺着脚印追去。
看那脚印大小,这一定是个大家伙,心里好奇,便携着爹爹一同跟了过去。
只听师傅大喊:“啊~~你们别走,把蛇弄走。啊~~”
呃~!!原来师傅怕蛇。我坏笑着拉走爹爹。李秋回头怜悯的看了眼张天师。
走远了还能听到师傅喊的重色轻友。呵呵。
那脚印在一处灌木丛处断了,金猊也在这听了下来。我随手折了根木枝,抽打草丛,来了个打草惊蛇。
但是,过了一会也没什么动静。
金猊说:“估计中了药,跑到这里就发作了。”
我一听有理,树枝拨开草丛,直捣黄龙。爹爹抢过我手中的树枝往旁边一扔,拔出自己的匕首向草丛挥去,一道剑风掠过,高的草都被砍断了。
只见蛇首蛇身,头上长了两只奇怪的角,有四爪的东西匍匐在草上。双眼没有感情的盯着我们,四爪抓着地面,仿佛想走动。
“这是什么东西啊?”说蛇也不像蛇,四只爪子上长的是羽毛而不是鳞片。
金猊兴奋的说话都有些颤抖,“大丰收啊大丰收,没想到这里能见到地龙~~哈哈~~”边说边拿出一只蛊。只听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蛊振翅飞向地龙,一个飞扑钻进了地龙的身体。我惊奇这小虫的神奇,竟能穿过那层鳞甲并什么伤口也没留下。
金猊闭着眼,过了一会睁开眼睛,“……原来是有主之物。”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有人故意攻击我们?
我说:“抢得到就抢过来,抢不过来就杀了。”
金猊点点头,“那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不过……还是杀了吧,不是有句话‘苟非吾之所有,非一毫而莫取’吗?”他还没说完,爹爹就站到了我的左边,看着左边的一棵树。
陡然,树后走出了一个小孩。面色苍白,双眼空洞的向前看,没有焦距。衣着光鲜,布料是昂贵的锦。
但是,“……好重的死气!”我皱眉说。
金猊冷笑,“因为就是死人。”
一个沙哑有苍老的声音从小孩嘴中传出,“看来浮光城来了高手,欢迎你们到来,那地龙就算是见面礼了……”
我们三人呆了,随后金猊大笑,“哈哈~傻了吧你,不给我你也收不回去啊。阁主,这个是以蛊来控制野兽,那个小孩不过是蛊虫的寄宿躯体,早不知道死了多久了。而这个施蛊之人远在千里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办法来阻止我。哈哈,你说我说的对吗?老头~~”
那声音被金猊堵得说不出来,最后哼了声,小孩的额头出现了一个洞。一直大眼蛊虫钻了出来,小孩的身体倒下迅速风化了。
金猊眼疾手快,一手抓住虫头,一手抓住虫身,双手反向一扭三百六十度,虫子身首异处。躺在草丛中的地龙吼叫了一声,双眼晶亮晶亮的~~
我说,“是不是也要给你找个尸体来控制?”金猊不理,从口袋中掏出一颗药丸喂给地龙吃。一会儿,地龙四肢恢复力气,撑起龙身感谢的看着金猊。
这地龙除了头上有一对角,其余地方都没有像龙的。而且,小地龙啊,难道你忘了是谁害你动不了的?你感谢他个啥?
金猊笑得跟拐卖小孩的大叔一样,“你现在自由了,快离开这里吧。”
地龙感激的点点头,掉头走了几步,金猊又说:“不过……我救了你,你该怎么报答我?”
地龙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我说嘛,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于是,地龙莫名其妙的跟我们走了。而且,还是没有用蛊控制的。金猊说,地龙是灵兽,有很高的智慧。看这只地龙四肢已生羽,马上前肢就会化翼,可以飞了。
我瞥嘴,不以为意的说,“可以飞又怎样。”
金猊双眼冒光,“那就可以变成人啦!”只见地龙在一旁翻白眼。
在浮光城的李月喝了口茶,“哦?三长老回来啦?哈哈~~那就是说……哈哈~~”
一个苍老又沙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回来,有这么好笑吗?”
李月憋笑,“没有……呵呵,没有。”
“哼!”三长老头向左转,左哼哼!
“三长老,你的地龙呢……呵呵……”
“哼!”三长老头向右转,右哼哼!
看到三长老童心未泯的样子,李月心里也开心,“三长老,最近我发现了一只天龙哦……”
三长老双眼绿光比狼还炽热,化身为树袋熊抱住李月一个劲的喊,“哪里~哪里~”
“咳咳~!先坐坐好。”
三长老比幼儿园小朋友还乖巧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好。
“以后不准随便外出。”
三长老老实的点点头。
“以后不准老是随便找人比斗。”
三长老老实的点点头。
“以后……”
三长老打断李月说话,在地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我要天龙~我要天龙~我要天龙~我要天龙~”
“唉~”李月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拿他没办法,“跟我来吧。”
三长老立马不滚了,乖乖的跟在李月后面……
给大家道个歉~
这么久没有更新,真是对不起。
过年忙坏啦,一会这里年夜饭,一会那里年夜饭,喝得都快趴下了~谅解,谅解~~
我会为你保护他的
皇城中的某一间不起眼的酒楼门口,走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小二一看这人跟个乞丐似的,立马跑来赶人。
“走开,走开~没看到我们正做生意那!”口气相当的恶劣,腰板挺得直直的,头昂得高高的,拿鼻孔对着男人。
男人没有并没有走开,而是伸出脏兮兮的手掏自己的口袋。随后一个金元宝出现在他的手心。他也没说什么,随意的一丢,径直往里走去。
小二眼儿也直了,平时这间小酒楼最多见的就是些铜板,连碎银子都很少见,更不用说是金元宝啦。
小二眉开眼笑的跟过去,腰也弯了,头也低了,“客官,您想要些什么那。别看我们酒楼小,好吃的可多啦。就说招牌菜……”
“来壶茶,再来几个包子吧。”男人打断他。
小二腰弯得更低,人仿佛缩小了,猥琐的笑着,“好,好,马上就来,包您满意。”
不一会,茶水也上了,包子也来了。男人吃了几个,说:“还有房间吗,我想在这住上几天。”
掌柜的把要赶来的小二推到一边,讨好的笑着,“好咧~天字一号房。”
“恩。”男人离去。
男人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歇息了一会。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破衣服,就吩咐了小二去买套衣服来穿。
小二迟疑且眼神飘来飘去的说:“这……客官,这……”
男人看他那样,又丢了锭银子给他。饶是男人好脾气,也被这势利眼给弄得冒了火。“还不快去!”
“是,是!”
不久,男人换上了新衣服。一锭银子换来一身粗布衣,他的眉头皱了皱,随后脸上又恢复了淡淡的表情。
这时,男人打开房间里的窗户,跃了出去。几个起落,就已经到了另一条街上。
他在街上随便的逛着,慢悠悠的融入人群里。他的脸谈不上好看,是那种即使出现在你面前几次的人,都很可能被你忽略的人。
走着走着,人群逐渐稀少了。终于到了他的目的地,十七皇子的府邸。或者该说是以前的。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感叹着看着大门上挂着的牌匾。十七皇子,如今已是皇帝了。门口的侍卫看这人一直站在那不动,还时不时的对着王府门叹气。喝道:“你!干嘛的!”
他没说什么,走开了,回了那小小的酒楼。
进了自己的房间一直坐在椅子上,一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才回了神,“进来。”
“客官,需要什么夜宵吗?”又是小二那讨人厌的笑脸。
转头看看窗外,不知不觉已经晚上了吗?男人这么想着,对小二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