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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紊乱-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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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家的规矩,大概你们都知道了。到今天你们已经相处了五年了,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杀人或者被杀。”李秋站在八个孩子面前,而他最在意的是他最小的儿子。
  “等等管家会送你们到暗夜森林,以后的路,就是你们自己的。当然也可以选择杀了我。”李秋冷冷的说。当年他就是用这双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下山后就见不到爹爹了吗?”李迷问。
  李秋点了点头。
  “杀光兄弟或者杀了爹爹吗?”李迷又问。
  李秋又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上了楼,迷儿也会选择比较轻松的吧。杀八个人总比杀一个人麻烦吧。
  管家爷爷把我们送到了暗夜森林。哥哥们准备走了,我突然喊住他们。
  “哥哥是要杀爹爹吗?”我问。
  大家都一副你说的是废话吗的样子。
  “风哥哥不会杀爹爹吧。”我走到了李风面前。李风比我高了一个头,我只能抬头看他。
  “不,我不会。”李风轻声的说,小到只有他自己和李迷听到。
  心脏有被穿透的感觉,只感到霎那间的痛感,李风再也醒不过来了。
  跟我抢爹爹吗?
  我拔出匕首,鲜血喷了出来。
  沾到了我的手上,温热的鲜血。
  “管家爷爷,热的,热的哦,呵呵。”李迷就那样天真的笑着,反而更是邪恶。
  “是的,少爷。”方方正正的回答。
  其他人都已经惊呆在原地,最后没有人发现李迷什么时候离开的。

  鬼泣

  我按着爹爹的嘱咐,按原路到了张天师的住处。原本我还想顺便在外面玩一段时间的,不过爹爹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临走时管家爷爷特地在我耳边传话。
  爹爹说了当然不能不听啦,乖乖的到了这个邪道家里。起初对陌生环境还有点好奇,过了几天后,我觉得…没爹爹的日子真无聊。
  张天师给了我一个十字的金属,说是压制我身上的电,只要不取下来一般不会电到人。他说这是十字架,是他四处游历的时候偶然得到的。
  我好奇的问他去过哪些地方。他更是得意的侃侃而谈,说这世上不仅仅只有这一块大陆。当年他与谁谁谁共同渡海,发现了海外文明……唧唧歪歪起码说了两个小时。我对这些也很感兴趣,也没觉得烦。如果能少些修饰词就更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惊奇的感觉他不止二十几岁。
  “我56了啊。”
  张天师大大方方的对上我惊奇的眼。
  “好厉害!都不会变老吗?”
  “因为一次偶然,在一个王墓里发现了两颗驻颜珠。”
  “两颗?”他用了一个,那么还有一颗,如果给爹爹的话……
  “是啊,那次墓中不知有多危……”
  “拿来!”
  打断张天师说话的语气同李秋一模一样。
  张天师一愣,不愧是父子!
  “如果你爹爹说这话,我只有割爱奉上。如果是你嘛,咯咯~那就另当别论啦。”
  这张天师笑得跟狐狸没什么两样,我嘟起嘴,不服。
  “不过,如果想要的话,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
  “只要你拜我为师,到你能打赢我的那一天我就给你。”
  “一言为定。”
  我一定会用自己的力量得到,然后送给爹爹的。
  时光荏苒,不想这么一比,十年就过去了。
  起初我以为会是很容易的事,到后来才发觉这个总是笑嘻嘻的张天师与爹爹一样强大。张天师让我喊他师傅,我通常开心的时候师傅长,师傅短,哄得他眉开眼笑。不开心的时候直接喊老不死,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眼睛。
  这十年来,我爱上了吃糖葫芦。吃着的时候就会想起爹爹,想起长发披肩的他,为我疯狂的他。吃一串想一次,深深的印进心里。爹爹,我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我试图找过哥哥们,可是他们隐藏的很好。虽然不担心他们对爹爹的威胁,但仍然还是威胁。大哥现在有21岁了,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模样了,再见面估计我也认不出来。
  我也从一个小豆丁长成十五岁的少年,脱了婴儿肥,脸也瘦削了,下巴也尖了。我比较喜欢小时候那个样子。我的头发颜色再也改不过来了,依旧银色的,长至膝盖。也许父亲见到我的银发,马上就会认出我来,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我也有过埋怨,十年了,爹爹一次也没来看过我。难道他一点也不想我吗?难道他以为我真的会杀他吗?就让我用行动来证明吧。
  到了张天师这里,我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成了三餐全包,卫生全干的家丁。不要脸的师傅还美其名曰锻炼我的精神与意志。好在我也喜欢上烹饪这门学问。我当然有我的打算,不是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抓住那个男人的胃吗?
  今天清晨,老不死的就吵着要吃东坡肉。明明是个道士,还酒色不忌。对了,他是个伪道士。反正老不死耍赖的时间多了,我也不多与他废话,取了些钱便向集市去了。正好上次买的糖葫芦也快消耗得差不多了,去补充些。
  师傅的家离集市并不远,只要绕过两条街就到了。到师傅那里总是不失清净,一年半载也不一定有人经过,后来我才知道是师傅搞的鬼。
  家门口有两颗梧桐树,一到秋天就开始掉叶子,掉的叶子都被老不死的收拾起来,也许这是他唯一做家务活的机会。
  集市上总不缺的就是人,今天也是如此。与卖肉的老板很熟悉了,很快就买了些上好的猪肉。我在这里虽然生活了十年,但出门依旧要戴斗篷遮住显眼的银发。
  万一被人当成妖怪喊打喊杀,就会很麻烦了。
  卖糖葫芦的人已经换了一个,不知原来那老人是死了还是怎么了,现在卖的是一个老婆子。今天肉铺旁边多了个算命摊子,摊后坐了个瞎眼老头。
  老不死的就是个道士,自己也学了些东西,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也信了一些。但老不死的很没用,而且还很厚脸皮的说算命不是他所学范围。
  为什么算命的都是瞎子?
  哈!谁知道呢。
  “年轻人,你也是同道中人,是否要算上一卦?”
  我左右看看,是在跟我说话?
  我停了下来。不算白不算。
  “老大爷,我只是跟师傅学了些皮毛,不知先生这卦可准?”
  “准不准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我走了过去。
  “年轻人,想测什么?”我刚坐下,他就说。
  不知道他怎么看到的,明明是个瞎子。
  “姻缘。”
  “想怎么测?”
  “就用老先生最拿手的吧。”
  “老夫最拿手的就是这双眼睛。这是浸了三途河的水才瞎的,当年……”老人的话都比较多。
  我好脾气的等他说完,我很想知道自己与爹爹会怎么样。
  等到我感到空中有双眼睛在看我,我知道这老头说的不全是吹牛。
  周围漆黑如墨,隐隐有丝丝的水声。温度很低,嘴边好像有棵梧桐树,树上还有几片枯萎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哗响,感觉下一秒就会随风而去。
  萧萧瑟瑟,我茫然向这里唯一的有生命的东西走去。
  景物随着我的步伐变更。梧桐树依旧还在,却有一只凤凰栖息在上面。树下一个银发少年,背对着我。
  流水的声音?
  周围泠泠淙淙的水声,流过身边。
  有什么东西流到我的脚下,我低头去看。
  后退一步。
  是血!暗红色的血!比黑色还要显眼。
  不是鲜血的颜色,而是干涸了的血的颜色。
  银发少年转过头,动作慢慢的,却让我呼吸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张绝世容颜上,一双毫无感情的双眼。纯粹的笑着,在那双眼睛里,我看到了……
  地狱!
  “老先生!老先生!你怎么了?”
  算命先生在我感到被窥视后,就呆住不动了,现在额头冒汗,身体打颤,好像情况不乐观。我就用手摇了摇他。
  算命的醒了过来,庆幸自己还没有完蛋。不明白,听说后声音都很开朗的少年,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事让他变成那样?
  这不是他有能力帮的。
  因为他看到了……
  另一条三途河!
  流着血与亡灵的三途河。
  收拾自己的东西,躲债主一样的一去不回头。
  我看着瞎子熟练的收拾完东西,连我坐的椅子也不忘拿走。我目送他的离开,我惊奇,他走路竟然不会撞到人。
  他一定看到了什么!
  我这人有个优点,想不通的事以后再想,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按原计划把糖葫芦全部买了,打道回府。
  最近江湖上传出了一个惊天的消息鬼泣在先王墓里。
  这个消息可让张天师兴奋得眉毛都快掉了。到处打听消息的准确性,到最后也没确定各所以然出来。我问他什么是鬼泣,他就一个劲的感叹好东西啊,好东西。真是越老越神经了。
  “迷儿,师傅老了,身体也不行了。先王墓这一趟就你去吧。”
  老了?就你那二十七八岁的模样?
  不行了?就你那一跳十几米高的身板?
  “正好可以历练一下。”张天师接受到我的眼神,尴尬的加了句。
  这句话还可以让人听听。
  “拿驻颜珠来换。”没好处我才不干。
  “不行。”
  “拿冰莲来换。”这可是我最低要求了。
  “……好吧。”
  “先拿来。”
  张天师郁闷这个徒弟太精了,想赖都赖不掉了。
  拿了冰莲我转身欲走,师傅叫住了我。
  “?”
  师傅在我头上拔了根头发下来,变成了另一个我。
  “这是我在一个岛国学的,叫……式神。”你到底去过什么鬼地方哦。
  于是,我现在就在去先王墓的路上。
  回想起昨天,送冰莲给父亲:
  十年也没回来的盖天峰依旧一片白茫茫。徒步上山,近家情更怯,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爹爹了。
  一直在山腰等到夜幕降临,盖天山也开始刮风,风中夹杂着干雪。我这才踩着雪往家里走去。我小心的避过下人们的屋子,慢慢来到了主屋。
  这里一点也没有变,这里的三楼就有爹爹。
  我站在小时候经常抬头等待的地方。没有惊醒任何人,偷偷的进了爹爹的房间。这是我第二次进来,第一次进来被爹爹从三楼扔了下去,想起来就想笑。
  把冰莲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本想立马就走的。想到了什么,又走到爹爹的床头。
  床上的人安静的躺着,像不会再醒来一样。十年了,十年了这张脸也没有多大变化,还是美丽异常,还是那么让人着迷。
  爹爹,十年了你也不想见我吗?
  忽然想到什么,我恶劣的一笑,俯下身吻上了思慕已久的唇。
  明显感到爹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我笑得更开心了,谁叫爹爹假装睡觉的?
  爹爹的唇冰冰的,甜甜的,像糖葫芦的味道一样。本想只浅浅一吻,吻上了才贪恋他的美味辗转良久才离开。
  摸摸还留有爹爹味道的唇还不够。
  李迷走后,李秋没有睁开眼睛,做了个同样的动作摸了摸唇。
  “少爷,这是老爷给的。”管家爷爷站在风雪中堵在了我前面。
  我接过糖葫芦,笑得山花都开了。
  转身离开,管家爷爷方方正正的说:“老爷说,等你送给他的礼物。”
  我为你来到这个世上,只是恰好为你儿,只是恰好是男儿。
  就算天理不容,就算背德违轮,就算什么都没有了,我只要你,只要你,只要你就好。
  我吃着糖葫芦下了盖天山。
  爹爹,等着我……

  李残

  一路来到怡城,这里已经是很荒凉的地带了。怡城再往西就到了从没人能穿越的沙漠,往北走是座山,南边是一条通天河,所以这里交通并不方便。
  原本人少到有点凄凉的怡城,现在各个酒楼都住满了各路豪杰。为的都是进北面那座四方山中的先王墓。历代皇帝都葬在这里,这里也可谓是一龙穴宝地。大部分来人都与我的目的一样,也有少部分人希望混水摸鱼,顺一个两个陪葬品,发发死人财。
  大家都知道先王墓在四方山中,苦于找不到入口。所以都逗留在这里,每日进山寻找的人都把山上的草给踏平了。我真想不通,为了一件还不一定有的东西这么拼命值得么。你看,还没有看到鬼泣的影子,我住的地方今天已经第三次发生斗殴事件了。
  打架的原因在我看来简直不是原因,他们只是闲的慌为了打架而找理由罢了。通常打架前两方人马还要来一通口水战,几十个打男人站一起,像泼妇骂街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真是太难看了。
  我这人一向喜欢热闹,所以舍弃了雅间特地坐在大厅里。但我这人也爱好和平,所以我很好心的开口阻止。
  “像苍蝇一样的吵个不停,烦都烦死了。”
  两方人马都停下来,凶神恶煞的看着我。很明显,他们并不喜欢我的插嘴。
  “哪来的小屁孩,八闽山庄的事你也配管?”他们就是这么对待我这个和事佬的。
  小屁孩?不跟你计较。
  “要打架就到外面去,你们在这妨碍我吃饭。”
  两方人马抽出随身武器,准备大干一场,不过好像对象变成了我,大有不把我大卸八块不罢休。很明显,他们并不接受我的建议。
  “吃饭藏头露尾,有胆就现出面目来,让我们看看是何方啊猫啊狗。”众人大笑以示附和。
  啊猫啊狗?哼!
  “我出山的时候,师傅送了我一样宝贝。”我放下筷子,戏虐的看着他们说。
  大家都是为宝而来的人,听到有宝贝立马削尖刻脑袋想挤上前看看。连旁边看戏的人也假装不在意的注意我。
  哼!一群乌合之众,翅膀发达,头脑简单的苍蝇,我暗笑之。
  “宝贝?你小子乖乖拿出来,我们就不追究你刚才的冒犯。否则……哼哼!”
  否则?
  ……就要抢吗?
  “我这宝贝啊,师傅说不能轻易示人。不出则已,一出惊天。既然大家都想看,那我就献丑了,这件宝贝就是传说中的苍蝇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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