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正传+麒麟前传_by_桔子树(强强制服控军文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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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正传+麒麟前传_by_桔子树(强强制服控军文现代)-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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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边的树丛里闪出两个人影,方进马上笑嘻嘻的凑过去:“队座……”
  夏明朗看严队那辆越野车正停在路边,便手一撑跳上了前车盖:“方进,过来!……立正!”
  方进听着口令站过去,站成一根木桩,夏明朗把那根桩子调整了一下位置,一手搁他肩膀上撑了,这下子坐稳当了。
  
  “说吧,跟着我干嘛呢?”夏明朗一手猛掐方进那张小包子脸,掐得他吱嗷乱叫:“队座,队座……这事不怪我啊……我们这不是快吃完了,就看着您溜着狗进来了么……这不是楷哥他不放心么。”
  “郑楷!”
  郑楷绷紧了身体强笑一下,对于一张黑扑克脸来说,那笑容十分之不讨喜。
  “我说,你们俩还真怕我把人给整死了?”
  这下子,两名干将齐齐对他强笑了一下,眼神中流露的讯息是:对!很怕!
  
  “队长,那小野豹子挺可爱的,能留下吗?我挺待见他的。”方进又缠上去。
  “哟,昨天还叫人家病猫呢,今天就升级了?长得倒是快啊。”
  “队座,不说别的,就看在他是咱中队成立以来第二颗敢打教官的菜,那也得给他升个级。”
  “那第一颗呢?”夏明朗眼睛一眯。
  “那,第一颗……那不是升完级就让您给打散了吗?”方进嘻皮笑脸的同他混。
  夏明朗有点拿他没办法似的:“放心吧,那小子留定了,只是留下来进总部支队还是进行动队的分别。”
  “我觉得他能撑住。”郑楷忽然很笃定的说道。
  夏明朗笑了笑,心道: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那,队长啊,还有什么内定的没有啊,给透个风,咱们以后还能给照顾点。”
  “内定!你小子想得出来!没内定,一个都没,看本事各归各路。”夏明朗顿了顿:“不过,倒是那个杜明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看他也能撑过去,那小子够单纯,天生的本钱厚,是个万能工兵的料。”
  夏明朗拍拍郑楷肩膀:“有时候我也觉得人笨点,也挺好的。”
  郑楷僵硬的转头,看着自家队长那一脸真诚的笑容,艰难的点了点头:“哦!”
  “将来,那小子就交给你了。”
  
  “那徐知着呢?那小子神了!上回陈默把他的靶纸带回去给老徐他们看,丫挺的那帮子熊人都说默默学术造假,后来狙击训练过来溜了几天边,现在个个都在家里玩儿命的练,说是怎么也不能让新丁给灭了。。”
  “徐知着……他是我见过最好的狙击手,很可能,会比我还好!”夏明朗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我对他没把握。”
  “为什么啊?”
  “那小子太冷血,干我们这行的,血太热不好,容易冲动,血太冷了也不好,毕竟有时候得失之间,是一笔算不清的烂帐。那小子,我还没能在他心里找到比他的命更重要的东西,一个人,要是没点把柄在我手里捏着,我对他不放心。”夏明朗转头,看到方进越来越迷糊的脸,忍不住笑。
  
  “那……那,队长,我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方进好奇起来。
  夏明朗从车上滑下来,理了理军姿,沉声喝道:“方进同志!”
  “到!”
  夏明朗凑过去看他的眼睛:“你想知道。”
  “是!”方进昂首挺胸。
  夏明朗笑起来,嘴角往上勾,笑容越来越大,方进心中忐忑不安,眉心一点皱起来,然后,稳稳的听到他家队长一本正经的声音:“我不告诉你。”
  
  啊……队长!
  方进无奈的摸自己的头:你这算什么意思?
  
  徐知着和杜明正在屋里担心,一听到门响就从上铺窜下来,打照面看到胳膊腿齐全,暂时放下心,冷不丁却听到陆臻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你们有没有想过,咱们教官可能也是个好人。”
  徐知着这一记吓得不清,抬头摸陆臻的额头:这娃儿莫不是被打傻了。
  “哎,哎……”陆臻把他的手拉下来:“我是说真的,其实,他应该也是为咱们好。”
  你,这……
  徐知着退后一步,与杜明面面相觑,杜明拧着皱眉想了一会儿,眼前一亮:“那,那个……你是不是得了那什么斯,斯什么的……。”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陆臻擦汗。
  “啊,对对,还是你有文化。”杜明有点羞涩。
  陆臻长吁一口气,摆摆手,算了,睡觉吧,明天保准又会是一个好日子。
  “哎,你饿不?”徐知着在下铺踢他的床。
  陆臻翻身用被子顶住自己的胃:“还好,有吃的没?”
  “没有了。”徐知着很沮丧。
  “没关系……”陆臻睁大眼睛看窗外已经漆黑如墨的夜,我应该能支撑到明天早饭。
双城对峙 15

  15.
  
  一切才刚刚开始,这句话在最初的时候夏明朗就说过,可是到现在仍然适用。
  这是地狱般的日子,每一天入睡时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可是第二天的经历又会让人觉得原来那都不算什么,第一个月是打基础,疯狂的拉体能,倾泄式的灌输知识。陆臻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人捏住了脖颈的填鸭,拼命张大了嘴,生吞活塞,即使咽得眼睛翻白也不敢放松。
  而一个月之后,这群被塞撑的填鸭被扔到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环境里去体验生活。
  纸上得来终觉浅,不是吗?
  
  所以,把人扔到深山里,自然就能学会怎么看地图辨方向,饿上三天,自然能学会怎么挖野菜吃田鼠,人的承受能力有时候似乎是没有极限的。偶尔的,陆臻会回忆起当初让他畏之如虎的初试体能考核,便困惑于就那么点小阵仗怎么就让他吃不好睡不香,那根本,就像是玩儿似的。
  现在的陆臻每天早上起来要跑一个15公里全负重越野,跑回基地后马不停蹄的就是各式器械与基本功的练习,一遍走完,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他们会有5分钟短暂的美妙时光来吃早饭,而早饭之后就是全新的,让人无法去想象的神奇的一天。
  陆臻常常疑惑那么多离奇的训练方式夏明朗是怎么想出来的,想出来之后又是怎么才能做出如此天才不着调的诡异组合,于是他就怀疑起那些训练计划其实并不是人类的大脑所制订下的,它们来源于一些外力,比如说,操场上跟夏明朗玩得很好的那只拖把大狗。
  
  都过去了,曾经的美丽人生,陆臻常常会跟着徐知着还有杜明一起痛彻心扉的回味起最初的试训的好日子。
  是的,一点没错,好日子。
  至少那时候吃饭是管饱的,澡是每天会洗的,睡觉是有六小时充分保证的,嘴巴还是有空去骂骂娘的。
  而此时此刻……
  站在食堂门口沉声读秒的士兵简直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卒,拿着筷子好好吃一顿饱饭的幸福人生早已一去不复返,不再有人去纠结茄子或者折耳根之类的傻问题,他们冲进食堂的时候都饿得像狼,吃饭的姿态凶猛的好像三天水米未打牙,每个人都以一种拼死之姿挑最高热量最高蛋白的食物塞进腹中,因为谁也不知道吃完了这顿什么时候吃下顿。
  夏明朗常常会忘记带他们去吃饭,或者好好的就送上一把匕首一根绳,100公里范围的山区撒开去,在编号ABCD或者5432的某些大石头下面抄上几句好诗回来。
  徐知着抄到过‘此地无淫三百两’,陆臻抄到过‘蓝田玉暖日生烟’,从此认定夏明朗此人的属性为文盲加流氓。
  
  *‘蓝田玉暖日生烟’,经伟大的午夜场江山同学鉴定可以有多种断句话如下
  1.‘蓝田 玉暖 日 生烟’ 于是3P
  2.‘蓝田玉暖日 生 烟’即:‘蓝田&玉暖 日(了)生(出)烟’
  
  然而,当这一切都在变化的同时,陆臻的态度也变了,就在那天与夏明朗在食堂正面交锋之后。
  他变得冷静,时时有观察者的姿态,方进偶尔被他审视的目光扫到,骨子里一阵恶寒,不过这似乎也不能怪方小爷没种,某人明明已经被他整得死去活来三分像人七分更似鬼,可偏偏不恼不怒,随随便便扫过一眼,三分不以为然倒有七分怜悯。
  娘唷,这么诡异的事是个人都受不了。
  “队长,队长……那个叫陆臻的是不是疯了……”方进吓得肝颤:“我觉得他可怜我,大爷的,丫居然可怜我??”
  夏明朗自己也青筋狂暴,训了好几年了就没遇上过这号的主,陆臻的目光洗礼主要是针对他,他夏氏的脑门那才是正面主战场,方进那纯属侧翼误伤。
  
  “队长,咱要不要想个法子震震他。”方进揪着夏明朗不放。
  “你自己想!”夏明朗冷哼一声,他与陆臻早就较量过一场,虽说场面占优,但是苦在先天不足,现在这小子发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藐视他,他还真就是拿他没啥办法。
  夏明朗顶不住,方进就更加傻眼,他原本就是油炸豆腐,金属色的外壳下面就是颗雪白柔软的芯,教官组里唯一撑得住的就只剩下陈默,究其原因倒也很简单,因为他本来就不装。
  
  陈默其人,也算是一个奇才,他的训练方式跟他做人一样,平白坦率无花式。每次都是抱着枪出来一声不吭的打一通,然后简明扼要的说完要求就站在旁边看着,能打中他八成的就能休息,不行的就跑圈,绕着靶场跑一圈,跑完再打,不成再跑。
  陆臻最惨的一次在靶场跑完了一个轻装30公里。
  当然,他还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那位老兄在实弹训练的时候怕子弹,弹道离身三米就想溜,技术动作全变形,陈默扣了他两次分觉得这么扣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就想了个办法,技惊四座的办法。
  他把那人绑在圆盘靶上,300米开外,一枪一枪的勾着边打出了一个人形,那位仁兄当时被解救下来的时候泪涕横流,不过奇迹般的,等他缓过来,他就真的不躲了。也是,实弹近身20厘米呼啸着擦过耳畔的滋味都品尝过,还有什么东西能惊着他。
  
  陆臻当时气疯了骂他草菅人命,让陈默有种把自己绑上去,也让他打这么一回,可是陈默一本正经的告诉陆臻,他不去,因为他不相信陆臻的枪法。
  那徐知着呢?陆臻记得他当时这么问过。
  徐知着的枪法足可以信任。
  然而徐知着也不行,陈默看着他的眼睛平平静静的说:他的枪法很好,他的心不稳。
  这是徐知着第一次听到教官组对他的评语,不过他并没有太多在意,甚至,在那天的训练日记里他都没有记上过这一笔,徐知着的训练日记里只有决心和成绩,虽然夏明朗说过他们的训练日记是只写给自己的,但是徐知着自己的世界里并不接受失败。
双城对峙 16

  16.
  
  苦难的日子很漫长,训练的日子又很短暂。
  他们奔跑,从跑道到公路,从山地到沙石场。
  他们跳跃,从三米的高墙到三层的高楼,从离水面十五米的直升机到离地面1500米的运输机。
  他们射击,从手枪到微冲,从95到SG550,轻机枪、重机枪、榴弹炮、迫击炮,子弹横飞火星四溅,每天训练用的弹壳都论麻袋装,每个人手上都打出了成吨的弹药。
  枪法是练出来的,人也是。
  一杆枪永远都不可能足够准,人也是。
  
  没有止尽的训练,没有止尽的练习,陆臻没有时间回头看,稍一停步,就被巨浪挟着走,要么跟上,要么被抛弃。
  不过,这样的训练虽然艰苦,却也肆意张扬,每一天都有挑战自己极限的快感,到最后,就彻底的豁出去了,精神把肉体放开,去疲惫,去痛苦,去承受。
  他在高压水枪下与人撕杀,脚下是泥泞的沼泽,眼前只有白茫茫的水幕,猛然间一拳飞过来,身体猝然一痛,不等大脑做出反应,回手的一拳已经挥出去,就是这么简单。极限的疲惫让身体轻得像羽毛,胸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充满了,想要长啸,想大笑。他看到夏明朗站在高墙上,手中四溅的水花像是华丽布景,在太阳下闪着炽烈的光芒,那一瞬间的画面,像一场暴雨,在心里砸出印迹。
  
  这是一趟旅程,人走人留,有人咬牙坚持,有人无奈退出,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流血时没流泪,听到那声代表解脱的离开时却痛哭失声。
  陆臻最受不了这种场面,虽然相处不久,可是高压的环境让他们亲密无间,每一个寂寞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都让他心头滴血的痛,皮肤被撕开,像骨肉分离。
  每次到了这个时候他都会很怨恨,可是夏明朗的眼睛藏在墨镜背后,谁也看不到。
  你是否也会觉得悲伤?
  隔着黑色的镜片,夏明朗看到陆臻的在询问,他没有任何表情,同时感谢刺目的日光。
  没有人知道他会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边敬礼,目送每一辆车的离开,那里面坐着一个真正的军人,即使他还不够好,但同样值得他尊敬。
  
  训练四个月,陆臻几乎认为自己已经被打回娘胎里又重组了一遍,脱胎换骨由身到心,唯一坚持不变的只有信念,坚守的姿态,永不放弃的理想与希望。
  夏明朗很头疼,训过那么多人,陆臻是最挑衅的一个,他挑衅的方式不是大吼大叫,也不是咬牙切齿,他是从根本上的不认同,并且用一丝不苟的完成所有的训练任务来表达他的这种不认同。
  有时候他宁愿这小子叫出来吼出来骂出来,人到了绝境处,向外的发泄远比向内的自醒更容易解脱,但是陆臻固执的眼神让他无奈。真像方进说的:他在可怜他们。
  我操!
  夏明朗难得训人训得想骂娘。
  
  初训时有100多号人,开场就刷掉一半,之后陆陆续续有人离开,到最后走出试训期的,只有不过区区21个,夏明朗搞了个小小的仪式恭喜大家划时代的壮举,因为这是第一次人数突破20大关。
  过训的21个学员有12人进入麒麟二队,另外9个划归夏明朗名下,陆臻就是那九人之一,虽然相隔只是一道院墙,可是离情别意还是让大家抱头痛哭了一阵,好在杜明和徐知着与他一个队,也算是聊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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