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妻四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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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妻四妾-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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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海倒灌而入江河,江河势必决堤!
「双儿!别杀他!」
巨龙剑贴上启星移的颈子,听这一声叫喊秦正住了手,双腿伏跪在地,双手扶着剑指向地上半死之人。
「你答应过我不杀他的!」第五羽扶靠在柳易远怀中,身体软弱无力,显然是被封了周身大穴。
秦正摇头,剑尖一寸一寸接近启星移的心窝。
「易远,救救师兄,易远!」
柳易远踢起一块石子打落秦正的剑,秦正马上将剑拾起。
「我救他,可是羽,从今以后你便是我一个人的!」
第五羽重重点头,「我只跟你一人!」
得到承诺柳易远欢喜得像个毛小子,也个看眼下情形,再一次踢起石子打落秦正的剑,然后抱住怀中人转了几圈又亲又蹭,亲过蹭过后才走向秦正。
「小子,他已是废人一个,念在他是你师伯的分上,再饶他……小子,小子!」气息全无!
「双儿!双儿!」
「你们走开!」
麒儿冲过来从两人手中抢过夫君,将他搂抱在怀里抚着他苍白无色的脸柔声道:「老爷,累了吧……」


第三十章
高大伟岸的身躯,面容俊朗非凡,浑身自然流露着一股贵气、一股霸气又有一股傻气,谈笑间气宇轩昂,傻笑间唯唯诺诺。只要他有心,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要他有意,可以君临武林,君临天下。然而他的心装下了七个宝贝已装不下其他,他的意只在白日逗鸟、夜晚逗妻。
「秦正你给我站住!」
「老爷哪里跑!」
飞奔的身影到了流水假山前受阻,停下来跺了跺脚,紧握双拳深吸一口气,施展轻功一跃而起,多么利落的动作,多么矫健的身姿。然,仅飞起四五尺就俯冲下地,在落入池中之际,一道人影如飞燕掠过水面将他救起带到池对面。
「老爷,你吓死小的了!」
「别说那么多,小饼子快帮我藏起来!」秦正捉住小饼子的手跳脚大喊。
小饼子也慌,想着该躲哪儿,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欢喜道:「有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爷我们去六主子的药楼。」
秦正一想也对,急道:「快带老爷去!」
「好喽!」说着小饼子挽起秦老爷的手,飞身跳上高高的屋顶,几个跳跃朝小林的药楼去。
五年前的南凉练兵场,五年后的秦府后山,不同时不同地,却是同样的人同样的结果。
小饼子曾问老爷,真的不难过不伤心?
秦正哭诉当然难过伤心,他比五年前还凄惨,五年前至少还能用轻功逃跑,而今只有被抓回去收拾的分儿。
主子们又不会把你吃了。
他们把我吃了还好,小饼子老爷我真受不了,连小林都这样对我,那些药是人喝的吗,给猪猪都不喝。
老爷,那药真给猪喝了,保管天下间的人都争着要这头猪,吃了它的肉不成仙也难。
到了药楼,一落地秦正就掐着小饼子的颈子不放,狠狠道:「小饼子你当真不给?」
「不能给啊,老爷。」小饼子一脸哭状,「要能给,大主子和二主子他们早就全给你了。」
「小饼子,主仆一场你就当真这般无情无意。我只不过是要一点点,能用轻功就行。」秦正手越掐越紧,小饼子面色泛黑眼看就要阵亡。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只得暂时松手,两人一块儿躲进药楼的炼药房。
进去后小饼子扑通一声跪下,千拜万叩地哀求着,「老爷求你别再逼小的,小的要真传给了你,不用等明儿这脑袋就没了。」几位主子非把他剁了喂狗不可。
秦正抬腿揣一脚,冷哼道:「谁敢要你脑袋,你如今是威名天下的大侠,一声号令我秦府都要给你三分面。」
小饼子站起身,嘟着嘴,「老爷,你这不是故意寒颤小的嘛。」
半年前,武林盟主秦正寿辰,宴请天下豪杰。卧龙谷主楚御九妄想趁此机会意图不轨,联手南凉邪派魔头,不仅下毒将寿宴上的人迷倒,还在秦府四周埋下震天雷想把武林各大门派葬身于此。在秦盟主和七位主子对抗邪派魔头之际,盟主手下一位姓萧的大侠和『翠墨香兰素心如月』七位女侠挺身而出,击退楚御九誓死护卫天下豪杰。
「老爷」小饼子皱眉,正色道:「就这么放过楚御九?」
「放过?」秦正围着药炉转了一圈,轻声说:「斩草不除根的苦,老爷我吃够了。」
「可老爷轻易就放他回卧龙谷……」
「他如今是武林败类、过街老鼠,无需我出手。」
「他的武功,赤炼门的武功好生厉害,老爷为何不让二主子废了他?」
「不要,脏了群傲的手。」秦老爷嫌恶地说,他二夫人的手白日是用来吃饭、拿剑的,夜里是给他揉捏和……攀他肩用的。「他以为赤炼门的武功是人人都能练?他想独霸武林,我就让他继续练下去,很快他就会自己废了自己。」
「老爷英明。」小饼子讪讪笑着,他早该知道老爷无需他来忧心,这样他也可以放心的走了。跪地又是一拜,「老爷今后您要自几保重,小的再也不能伺候您了。」
秦正才记起麒儿要把小饼子送给海昙的事,顿感万分伤心,「小饼子,要不老爷帮向大主子你求求情?」
小饼子做出感动的样子,心里却翻着白眼。求情?不知道又使什么阴招。「不用了老爷,这是命啊,小的认命了不敢再有奢求。」
秦正迷着眼,弯腰瞅着地上跪的人,小饼子很快被他盯得汗涔涔。「我说你这厮,是巴不得去送死,还是巴不得离开老爷我,脱离苦海?」
「怎么会……小的只是不想老爷难为。」小饼子低着头,不敢看那双幽深无波的眼。
「小饼子,」这一声似在叹息,「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是强求得来的,不去强求『他』便不是你的。强求的结果往往有两种,一则『他』成为你的,二则你毁了『他』。」
「老爷……」还是瞒不住吗……
秦正背过身去,淡淡道:「我只告诉你,有朝一日你强求不到,不可毁了他。知道吗?」
小饼子苦笑摇头,「老爷太高估小的,强求尚且不敢……」那般高贵如月的人,他连仰望也觉自惭,岂敢妄想去攀摘。
咕咕……「肚子饿了。」秦正转头捂着肚子,哭丧着脸,「老爷我要出去用膳,你自己保重,不送,后会有期,有命再见。」
门打开,小饼子大声喊着老爷,重重叩首,「老爷和大主子的再造之嗯,小饼子永世不忘。」
秦正挠了挠头,忽然觉得『小饼子』这名儿又难听又庸俗,回头道:「我记得,你像是姓萧吧?」
说起这小饼子脸上顿时没了感恩之情,只有浓浓的不满和指责,没好气地回道:「难得老爷还记的,小的是姓萧,萧冰挚。」
「萧冰挚,萧冰挚,小饼子,小饼子……」秦老爷嘴里反复咀嚼着走出药楼,身后有人大喊。
「老爷别再给人乱起名儿!」
秦正当然不敢再给人起名儿,好听的名儿也不行。
锁眉捏鼻,仰头一口气饮下。黄连的苦、鱼的腥臭、猪肉的腻,这样的东西也能算是药?
「有本事就一辈子躲着别出来。」麒儿接过药碗,递给他一碗肉粥。
秦正接过来勺也不用,大口喝起来。要不是为了有口饭吃,他死也不出来。
云飞轻声斥责,「慢点,先垫垫底,饭菜就快上了,早膳也不吃。」
粥喝完,递出碗,「还要。」要不是逼他喝药,他能不吃吗?
『等会儿』小林走到他跟前为他把脉观色,片刻后秀眉皱起。『老爷今儿动过力气』?
「啊?是啊是啊」秦正急忙点头,「也不知是谁在回廊里放了块大石头,我见挡路就把它搬开了。」
仕晨立即怒道:「府上的下人死倒哪里去了,让老爷来做这粗重的活儿。不行,我看得让几个人随身跟着老爷伺候,要不下回再有挡路的石头那还了得。」
麒儿颔首,「小饼子走了,也该重新找一个人。」
「我不要!」找一个人来整天押着他,死也不要。「我只要小饼子,其他的人都不行。」
「这样」麒儿柔声问道:「那我让他给你做八主子可好?」
「不好……」
「怎么不好!」怒气冲冲的群傲踢门而入,踏进屋来门槛边留下个深深的脚印。「老爷好精神,今早跑得挺快啊。既然有这好精神,再收个八主子九主子也没问题。」
阿杰随后进来,找个位坐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要教训人不少他一个,再说今日轮到二主子看守,人跑了自有『失职』的人来说话。
秦正忙靠向麒儿寻求庇护,呵呵笑道:「群傲,你这一身是?」
「打猎。」
「怎不叫上我。」云飞马上来了兴致。
群傲扬起嘴角,「我没走远,就在听雨阁后院。」
「听雨阁后院,哪里没有鸟兽啊。」秦正疑惑道。
「有,」阿杰坐直身体,一一说着,「有交嘴,黄雀,小葵花,大葵花,还有……还有哪些呢?」他转向群傲问。
「还有绣眼,阿苏儿,其他的不知道名儿。」
「群……群傲……傲……你……你该不是……」秦正站起身,手指颤抖着,脚下一阵晃悠眼看就要闭眼栽倒。
群傲拍掉猎装上的一根鸟毛,「别担心,我全射下来了,一只没跑。」
咚!
「老六快看看他。」麒儿道。
直到一月前他还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享受夫人们尽心尽力的照顾,几位夫人对他是有求必应,药也一点不难喝。只因为他给人起了个名儿,他就从天上摔到了地下。
弄潮儿,一个普通寻常的名字,他怎么就给定了罪?
和七位夫人成亲那年,最后一次见到师父,师父把一个少年托给他,让少年和他一起打点双龙堂。少年是师父从江中救起的,没有名,只知道姓龙,少年让他给起个名儿,他想大江大浪里还能活命就叫『弄潮儿』。谁知道他的夫人们认定这是个极为亲昵的名字,加上弄潮儿说的话,他便被认为与其有不清白的勾当。
『十三岁那一年我就认定了你,没能除掉他们七个是我没本事,但是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杀林齐……』
斩草除根,他不可能留下这人。可是小林却说,把人交给他,让他来处置。头一回蛮横的人儿,含着泪眼瞪他,他惟有答应。
小林仅是探头看了一眼秦正就道:『用过午膳就会没事』。 
秦正痛心疾首地用过午膳,抢在众人开口前说下午要跟着阿杰习武,只有阿杰还能有好脸色给他看。可是,习武是在床上么?
「老爷……唔……你不是说午睡……嗯……」
「睡不着就亲亲……」
四唇紧密灼热的胶合,两舌缠绵悱恻,秦正的手慢慢下滑,被阿杰捉住。「大白天的……只准亲不准……」
秦正只得作罢,今时不同往日,谁让他如今手无缚鸡之力。两人衣衫散乱相拥着,阿杰时轻时重地为他推揉着那几处,每当变天受累就疼痛难忍的地方。
「老爷你说师父和师叔会往哪儿去?」阿杰突然问道。
「不管去哪儿都好,他们是两个人就好。」 
「师父……还会回到老匹夫身边吗,我是说他会不会因为可怜老贼……」
秦正调整了一下姿势,挤入七夫人双腿间和他贴得更紧密。「不会。」
『我说过我的亲人只有三个,你、易远和双儿。这么多年在你和易远之间摇摆不定,可当你决定杀双儿的时候便亲手把我推给了他。我是自私的,我只跟对我好的人走……』
阿杰喃喃道:「搞不懂,师父心里怎么会有那老贼,师叔一直痴痴追着他……」
「阿杰你似乎很在意师父的事。」秦正道。
七人中就属阿杰和第五羽最亲近,当年也是第五羽亲临南宫门才说服他嫁给『魏无双』。再者,「像师父那般天仙下凡的人,看着也赏心悦目……」
「赏心悦目?难道老爷我看着就不赏心,不悦目?」大手一扯,便是一声衣帛撕裂的声音。
「老爷!你干什……啊嗯……手……给我……拔出来!」
「你今儿话太多了……哎呀呀,你抓到我痛处了!」秦老爷哀号。
七夫人急忙松手,惊慌道:「抓痛了?!我不是……啊啊啊……卑鄙无耻!」
如今老爷我不卑鄙,能制得了你们?
黄昏,夕阳斜照在庭院,洒下一片金色。秦正进来时,素心在和几个小丫鬟玩花绳,看见他赶忙行礼。
「见过老爷。」
「你们玩着。」
秦正由花厅进到内堂,饶过众多仕女屏风,来到床前。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像是很累,累得没人能叫醒他。大手抚上白如冠玉的脸,怜爱地摩挲着,轻轻唤道。
「唯一,该醒了。」
这一唤那双眼睛闭得更紧,长长的眼睫毛被夹得一翘一翘。秦正坏坏笑着,双手摸上他的双颊,蓦地用力揪住,「我让你装睡。」
「啊!」唯一惨叫着爬起身,揉着脸怒视床边人,「老爷,你想弄死我啊?」
「睡了一整天儿,还不下榻,窝在上面孵蛋?」秦正掀开锦被拉他下床,他只着一条长裤上身赤裸,美丽的颈子、白皙的胸膛尽是暧昧的红印。
「是谁害的,大病初愈就这么折腾我。」唯一张开双手任人给他套上中衣。
系好衣带,秦正又拿过外衫给他穿上,最后束上腰带挂上玉饰,才道:「老爷我不也是孱弱之身?」
「孱弱?」唯一突然眯起眼犀利地盯着他,恐吓道:「老爷你说!你是不是又在装疯卖傻?」
「我……我装什么?」
「你没装,没装昨儿……」说到这唯一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脸红,「精气神儿十足哪。」他的腰啊,昨晚差点给压断了。
秦正老脸厚皮也红了,这话不仅唯一,阿杰他们几人也说过。可他真不是装的,否则就不会每次都被轻易地抓回去喝那恶心的汤药。「老爷我……我一向虎虎生威!」他挺起胸膛道,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不早,又道:「快洗把脸用膳,今儿小林还没给你扎针啊。」
提起这事唯一脸色登时变得青白,又躺回床上去,「我不饿,我累,我还想睡!」他睡了整天就是想待在床上一直到明早,苦难能逃一回是一回。
秦正上前抱起他扛在肩上,不管他的踢打就朝外屋走,「累了也要等扎完针才能睡。」小林说过,每日扎一回,扎满一整天,一日也不能停。
「不要啊,不要,老爷……呜呜呜……」唯一死命踢打,又哭又闹,半年来的委屈终于爆发。「老爷,你不知道,老六他……呜呜……老六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老六。」再也不是那温顺胆小的兔儿。
「怎么了?」秦正见他哭的伤心,忙把他放下地。
「我说了,你可相信?」
「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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