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之追妻三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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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之追妻三千里-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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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头也不回的说道:“沫沫,我不想再见你了,我走了。”

鬼魅大踏步走出门,心中一再告诫自己,绝对不可心软,不可回头,就让一切都成为记忆算了。

沫沫艰难的挪动脚步,靠在门口,喃喃自语道:“鬼魅,对不起,我已经做了选择,所以不能反悔。”

鬼魅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沫沫的视线里,沫沫站在门口,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心里却已泪流成河,一片冰冷。

廉锦丰下朝以后,直奔医馆,沫沫不肯住在皇宫,也不肯住王府,他只好每天赖在这里,若不是百废待兴,他真想日日沉醉在温柔乡里,沉沦下去。

这些日子,廉锦丰可谓是春风得意,独孤信早就言败,跟着叔父回魏城了,甚至都没有跟沫沫辞行,只是写了一封书信托人带给沫沫。

潘安自知犯错太多,无颜面对沫沫,沫沫请求廉锦禹宽恕潘安之后,潘安带着潘氏族人在击退四国流寇以后,扬帆远行,去了海外。从此,大周第二大家族潘姓,彻底在这块土地上销声匿迹了。

司徒星月已死,更是不值一提。

而秦赢,在婉儿和苏荣的安排下,决定明年在京城举办婚礼。

江湖中人在林男的解释之后,也放弃了对沫沫的追逐。

廉锦丰的心中,只有一个心结,那就是鬼魅,在他的眼里,所有的敌人,都不构成敌人,只有鬼魅,是他真正的情敌。

有时候静下心来细想,若他是女人,说不定也会选择这样痴情的男子,鬼魅的用情之深,不比廉锦丰差。

昨日,鬼魅就向他辞行了,他犹豫半晌,还是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沫沫,他知道,鬼魅一定会趁他上朝的时候,来找沫沫,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他不能拦阻,毕竟,鬼魅是他的亲人,也是除他之外,最爱沫沫的人。

廉锦丰从院里就看到倚在门口出神的沫沫,心里一颤,知道定是鬼魅来过了,或许,鬼魅在沫沫心中是特别的吧?

廉锦丰走到沫沫身边,大手一伸,面带微笑着搂住她的腰,低沉地形的嗓音优柔的在沫沫耳畔响起:“沫沫,是不是在等我回来。”

沫沫扭动一下,没有挣脱,仰起头笑道:“哦,鬼魅刚才向我道别来了,他已经走了。”

廉锦丰心情异常矛盾,沫沫没有隐瞒他,只是,沫沫的表情告诉他,刚才的猜测,是真的。

望着廉锦丰深邃的黑眸,那里面透射出来融融的暖意,沫沫鼻头一酸,眼泪抑制不住的滑落,“廉锦丰,我们真的会一生一世吗?我们能够一生一世吗?”

廉锦丰慌乱的掏出锦帕为她拭去眼泪,坚定的说道:“不,我们不是一生一世,是永生永世,我廉锦丰生生世世,绝不负你。”

沫沫的泪水还是不能止住,见她珠泪盈盈,廉锦丰心头像是被大石堵住一样,比她还要难过,沫沫的眼泪,没来由的,心头掠过一道疑问,沫沫的眼泪,是为鬼魅流的吗?

廉锦丰一声轻叹,捧住沫沫的脸,温柔的吻着她脸上的泪痕,沫沫玉面绯红,却无从躲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廉锦丰心头狂喜,舌尖移到沫沫柔润的红唇覆了上去,廉锦丰似乎把所有的温柔都集中在了唇上,燥热的气息让他不能自已,沫沫微启红唇,廉锦丰趁机而入。

沫沫迟疑片刻,把手放在了廉锦丰的腰上,廉锦丰更是欢欣鼓舞,不断地吮吸着沫沫的芬香,三年,三年的刻骨相思,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回应。

只是沫沫的脑海里不知为何划过了鬼魅的身影,想起了鬼魅的吻,不由自主的把鬼魅的霸道与廉锦丰春风化雨般的温柔做着比较。

沫沫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定是疯了,真的是疯了,沫沫,难道,你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吗?

直到无法呼吸,廉锦丰才放开了沫沫,附在她的耳边柔语低喃:“沫沫,我们早点成亲吧,我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沫沫靠在廉锦丰的怀中,不敢看他,心中充满了愧疚,成亲,她好像还没有做好准备。

良久,沫沫答道:“廉锦丰,天下初定,还有很多事情等你去办,我们何必急在一时,过段时间再说吧,我想等秦赢他们办完婚事再说。”

“沫沫,我们和秦赢一起办婚礼好不好?”

沫沫摇摇头,拒绝道:“我不想和他们一起办婚礼,秦赢和苏静的婚礼,我师兄已经盼了很久了,我可不想抢去他们的风头,而且,我还想替他们大办婚礼。我已经答应苏静,把落英酒楼送给她做嫁妆,秦赢也说了,等他们婚后,还是回落英谷,毕竟在那里长大,已经习惯了。”

“那你呢?你喜欢住在哪里?”

“我,喜欢四处游走,现在没有了危险,我更想每天去游山玩水,走遍大周的每一个角落。”

“沫沫,等我们婚后,我带你去游历,大周的山山水水,我也走了十之六七了,我可是最好的向导。”

沫沫点点头,觉得胸口有点闷,便推开廉锦丰,“我们到厅里去坐吧,一会儿秦赢回来看到多不好。”

廉锦丰温和一笑,牵起沫沫的手,两个人回了沫沫的房间。

日进中天的时候,沫沫下厨去烧菜,廉锦丰本想帮忙,被沫沫拒绝了,廉锦丰的眼神太过炽烈,沫沫被他看得总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小徒弟早就在厨房忙碌,沫沫进到厨房一看,笑道:“毅儿,你都择好菜了,哬,你今天买鱼了,是不是又想吃糖醋鱼,你这个小馋猫。”

毅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低着头笑道:“师叔,以后我就跟着你,不回落英谷了行吗?你要是嫁给了王爷,我就得回去了,一想到师姐烧的饭菜,我就没有胃口了。”

沫沫笑了笑,说道:“你天天跟着我下厨,没有学会几样菜吗?不回落英谷可不行,师叔可不能让你耽误了学业。”

毅儿扁扁嘴,“师叔,我早就想到你会拒绝我,算了,趁着现在我还在这里,师叔要多做几顿好吃的给我。”

“好,没有问题,你想吃什么,师叔都给你做。”

彼时,油已经烧热了,沫沫把鱼放进锅里,一股油烟冲入鼻腔,沫沫只觉得一阵恶心,捂住嘴跑到门口,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毅儿吓坏了,赶紧舀了碗水递给沫沫,沫沫漱完口,站起身,又是一种恶心的感觉袭来,赶紧弯身又吐。

如此反复三四回,沫沫也感觉好受多了。

毅儿在旁说道:“师叔,我来给你诊一下脉可好?”

沫沫摇头拒绝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就算不诊脉,她也能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怀孕了。

沫沫还是伸手搭在了脉上,片刻,沫沫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她真的怀孕了,毋庸置疑,这个孩子,是鬼魅的。

老天真是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就在她一心一意想和廉锦丰在一起的时候,老天却赐给了她一个小生命,廉锦丰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不要说廉锦丰,这世上不可能有男人会甘心情愿为别人养孩子。

这个孩子,打碎了她所有的美好。

毅儿看着发呆的沫沫,关切的问道:“师叔,你怎么了?要不要紧,您还是回房歇着吧,这顿饭由我来做。”

沫沫摆摆手,无力的说道:“我坐一下就好,你先帮我把菜都切好,把米饭蒸好。”

毅儿点点头,开始忙碌,沫沫在一旁木凳上坐了会儿,感觉好了很多。

沫沫看毅儿忙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准备再接着做。

油烟一起,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来了,沫沫捂着嘴向外跑去,直到感觉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呕净,才止住了。

沫沫没有想到自己竟有这么大反应,只要有心,明眼人一看就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毅儿也不敢让沫沫再做饭,勉强着做好了饭端到餐厅,沫沫再三叮嘱,不让他走漏半点风声。

毅儿不知何故,见沫沫一脸的严肃,只好答应了。

沫沫吐得胃里空空,没有半点食欲,又怕廉锦丰看出破绽,只好勉强吃了一点。

廉锦丰看她吃得太少,狐疑道:“沫沫,吃得这么少,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水果吃得太多,再加上天气热,所以没什么胃口。”沫沫忙不迭的敷衍道。

廉锦丰知沫沫这些天喜欢吃水果,也就没有多想,只是给她盛了一碗清汤。

沫沫一小口口的抿着清汤,她真是吃不下去,原来总想着生活在没有冬季的城市将是多么的惬意和幸福,如今,倒怀念起雪花飘飘的冬季来了。

吃过饭,沫沫便推说自己太累了,想睡会觉,把廉锦丰推出了屋门。

沫沫躺在床上,算算时间,好像快两个月了,自己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加上经期本来就不是很准时,所以大意了。

现在怎么办?再有两个月,肚子就应该显形了,难道直接告诉廉锦丰,这是鬼魅的孩子,请他接纳吗?

不,就算廉锦丰真的接纳这个孩子,她自己也不会同意,沫沫捂着满是泪水的脸颊,今生今世,注定她和廉锦丰无缘。

她要走,她要离开京城,这件事情,对她的震动太大了,她无颜面对廉锦丰,无颜面对京城里熟悉的每一个人。

思及此,沫沫开始收拾房中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可收拾的,只要带着银两和几件衣物就够了,重要的是不能忘了易容粉。

沫沫把收拾好的包裹放在床底下,开始给众人留书。

等到写完信,沫沫就开始想自己应该去哪里,天大地大,沫沫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第二天一早,趁着众人都不在,沫沫告诉毅儿,自己去胭脂铺给芸香夫妻送些东西,晚上有可能不回来了,毅儿也没有留意,沫沫原来也常去胭脂铺,他已经习惯了。

出了府门以后,沫沫直奔闹市街头,进了一家酒楼。

酒楼吃早茶的人很多,沫沫要了一间雅间,点了几样小菜,便吩咐小二不得打扰。

在里面换好衣服,易了容,沫沫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沫沫到马市买了一匹马,出城直接向北,她要找能看到雪的地方去,具体去哪里,她没有多想,觉得哪儿好,就在那儿住下来便是。

按照时间推算,廉锦丰他们在两天内是不会寻她的,这两天,应该能走出二百里地的。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沫沫再三思量,在黎阳城住了下来,毕竟,这里有她认识的熟人,赵喜夫妻。

沫沫找到赵喜夫妻的时候,夫妻俩吓了一跳,见沫沫孤身一人前来,甚是诧异。

赵氏拉着沫沫的手,激动地问她这两年去哪里了?

沫沫知晓他们夫妻都是本分老实的生意人,于江湖中人素无往来,就隐瞒了真相,只说是睿儿回了都家,自己又嫁人了,只是夫君不幸死于战乱,万般无奈,千里迢迢来投奔他们。

赵氏夫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沫沫便在赵喜家中住了下来,每天帮着赵氏买卖东西,算算账,或者教教两个孩子学琴,作画,倒也不算寂寞。

苗苗今年已经十三岁了,赵氏怕沫沫一人寂寞,就让苗苗晚间陪着沫沫睡。

沫沫每日里只管在门店或者屋里坐着,几乎是不出门的。

到后来,沫沫的肚子显了形,赵氏就不让她坐店,沫沫给了她二百两银子,就算沫沫什么都不做,也够她在赵家的开销了。

沫沫只是想着生孩子的时候,最起码有个相熟的人照顾,银两对她来说,无所谓的。

虽然沫沫不出门,但她也知道廉锦丰为了找她,已经离开了京城,秦赢也离开了京城,现在满江湖的人都在找她。

她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廉锦丰,但她无从选择,她不敢想象廉锦丰长年累月对着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会生出怎样的心思,在留给廉锦丰的信里,她已经把这件事情交代得很清楚。

为了不让他们找到自己,所有的江湖信物,包括江湖令,她都留下了,从此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神仙醉,沫沫只想安心的做一个母亲,养大自己的孩子。

黎阳城现在是初秋,海边的风吹来,有些凉了,每日里,沫沫就坐在院里,教苗苗吹海哨,弹琴,作画,尽量让自己有事情做,不让思绪涌上心头。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沫沫总是抚着肚子想廉锦丰,想鬼魅,想秦赢,想婉儿,想师兄,想每一个人,甚至,还有些想睿儿。

或许这两天就要生了,她已经感到有下坠感,而且,有了破水的征兆,赵氏已经为她打理好了一切,孩子的衣服,尿布,枕头,被子,应有尽有。

隔着三个门,就是产婆杨妈妈的家,到时候只需让苗苗去喊一声即可。

大家都在欣喜的等着孩子的降临,在大周,生孩子是最神圣的一件事情。

这天晚上,刚睡下没一会儿,沫沫坐起身想下床,睡在对面床上的苗苗被沫沫惊醒了,这个孩子很机灵,也很讨人喜欢,她对沫沫比对自己的亲娘还要尊敬。

沫沫转过身,腰突然算得厉害,苗苗为她穿好鞋,扶着她下地,刚走了几步,沫沫感觉不好,不是想小便,而是,这孩子要出生了。

沫沫让苗苗把自己扶回床上,让她赶紧去喊母亲。

苗苗一听沫沫要生了,兴奋的跳着去拍母亲的门。

赵氏这几天都是和衣而睡,就怕沫沫半夜生产,听苗苗拍门,赶紧唤醒丈夫,让他去找杨妈妈,又让苗苗去喊哥哥,让兄妹俩去烧热水。

或许是因为这副身子已经生过一个孩子,这胎生的很顺利,不到两个时辰,沫沫就顺产了一个男孩。

听着孩子洪亮的哭泣,沫沫心头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

原来,这才是做母亲的感觉,原来,这世上最幸福的是做母亲。

沫沫刚刚生完孩子,什么也不懂,都是杨氏在一旁帮她打理一切,最初沫沫有些奶水不足,杨氏变着花样的给她煲汤,猪蹄汤,瘦肉汤,鸡汤,鲜鱼汤,偏偏这汤连个咸味都没有,喝得沫沫直想吐,但为了孩子,只好忍了下来。

生产完第三天,苗苗趴在床头问沫沫,“姨娘,为何还不给弟弟起名字?”

沫沫笑了笑,说道:“苗苗,那你给弟弟起一个小名,等他长大了上学堂的时候,再起一个学名好不好?”

“真的吗?姨娘,真让我给弟弟起名字?那我得好好想想,我现在就看书去。”

沫沫看着苗苗蹦蹦跳跳的离开,笑了笑,低头看着沉睡的儿子,轻柔的吻上了他的脸颊,虽然出生才三天,这孩子粉粉嫩嫩的,一点也不像刚落地的孩子。

沫沫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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