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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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女相-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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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乔婉会下毒,更加不知道乔婉这个筹码对康熙有多大的威慑作用,当前只有拿她当挡箭牌了。。。

“不要放箭,不要伤到她!”康熙急忙地下了命令。刚才乔婉趁着跟他商量的时候,偷偷地塞给了自己一瓶药丸,并示意他吃一颗下去,他虽然没有搞明白。但是相信乔婉不会害她,还是吃了下去。现在他才明白了,乔婉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放毒,可是她自己似乎并没有吃解药,不由又心疼又心焦,连忙把手中的药瓶交给身边的人,让他们给小阿哥服下去,冲着已然气急败坏的黑衣人喊道。“你们放了乔婉,朕可以放了你们的仙姑!”

黑衣人似乎并不买账。冷声地答道:“我们仙姑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只要我们完成她未竟地大业就是对她最好的救赎!狗皇帝,如果不想这个叛徒死,就让你的人乖乖让路,送咱们出宫去,不然。让她跟我们一起死,来祭典我们死去的兄弟姐妹……”

“你们让路,放他们出去!”康熙连忙吩咐着御林军。

白姑香堂的人没想到乔婉在康熙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重,竟然真要放他们出宫,狠了狠心舍弃了倒在地上的两个同伙,挟着乔婉一步一谨慎地退出延禧宫,经由御花园。顺利地出了神武门。

乔婉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脖子被什么东西勒着渐渐有些呼吸困难,头脑也越来越不清醒了,“我大概要死了吧?段婧送我地毒药还真有效啊,这么快就要死了!我真是笨啊。装什么英雄好女、头脑发热、舍己救人啊?贵人没找到,先要做鬼人了……”

迷迷糊糊中她突然感觉有一群人过来,接着就是一阵兵器交接,似乎还有什么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声音很是熟悉,可是她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去分辨到底是谁了!

“呵呵。你终于醒了!”等她睁开眼睛地时候。被凑到自己跟前的一张脸吓了一跳,那人正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

“啊?拓拔大哥。怎么是你?”乔婉连忙翻身坐了起来,大概是起来得有点猛了,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险些磕在床柱上。

拓拔荆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的脑袋,让她避免了一次磕碰之苦,开玩笑地说:“婉妹,这是床柱不是枕头,不要乱躺!”

乔婉有些尴尬地坐直了身子,连连敲了几下脑袋,想起自己昏过去之前听到的那个熟悉的声音,于是恍然大悟地问:“拓拔大哥,不会是你把我从白姑香堂的人手中救下来地吧?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知道我被挟持了?”

“话要慢慢说,你别急嘛,先吃点东西,把药喝掉,然后我会慢慢告诉你!”拓拔荆对身后的心兰招了招手。

心兰早有准备,连忙把饭端了了过来,笑吟吟地说:“婉小姐,来,吃点东西吧,您已经睡了好久了!”

“哦!”乔婉急急地喝了几口粥,都没尝出来是什么滋味,又把一碗黑黑的汤药喝了下去,迫不及待地说,“拓拔大哥,我吃过饭喝过药了,快跟我说说!”

拓拔荆哈哈一笑,“婉妹你果然是个急脾气!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怎么会躺在我的府邸里呢?”

“原来这里是大哥的宅子!”乔婉稍稍地环视了一下满屋不凡的摆设,会意地点了点头,“可是,白姑香堂的事情过后,你不是已经带着玉竹她们离开京城去杭州了么,怎么会……”

“我们有点事情耽误了一下,就没去成,不曾想正好听说宫里出了事情,就赶来把你救下了!”拓拔荆见乔婉地脸上仍然有疑问,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在宫里当差,就给我放了信鸽,我才赶得及救你的!”

乔婉终于点了点头,长舒了一口气,“真是太惊险了,我还以为自己会被白姑香堂的人给千刀万剐了呢,看样子他们已经知道我在河间府搅和了他们的好事了,早就对我恨之入骨了,不然也不会点名要我!”

“知道了也是很正常地,整个河间府的百姓都在传诵你的功绩,很感激你拯救了河间府!”拓拔荆摇了摇扇子,笑道,“不过我听说皇上奖赏了逄兄弟,还奖赏了带兵去宣化府的那云大人,好像就你没有封赏啊!”

乔婉苦笑了一下,“那些个大臣千方百计地隐藏这件皇家的丑闻,对外都说那是一次农民起义,没有处罚我就不错了!要不是皇上刻意保护我,已经被灭口了也说不定!”

“这倒是有可能,呵呵!”拓拔荆听了并不吃惊,微笑地说,“这种事情在历史也发生过不少,封疆大吏都可能为了舆论而牺牲,更何况是婉妹这样一个宫女呢!”

虽然他说的是实话,可是乔婉听起来感觉很是不舒服,无奈自己地确是身份卑微,于是转移话题地问道:“那白姑香堂地那些人怎么样了?那些黑衣人呢?都逃走了么?”

第二百二十四章 薄命

提起这件事情拓拔荆脸上有了小小的不自在,尴尬地笑了一笑,“说起来惭愧,本来应该把他们全都抓住的,可以其中一个人的武功高强,我一个大意,让他溜走了!剩下的全都被抓住了,送往刑部大牢了!”

乔婉隐隐记得那些黑衣人中有一个身形特别熟悉,虽然一直没有听见他说话,但是那些黑衣人似乎都唯他马首是瞻,应该就是白姑香堂的总堂主陆庭轩没错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唉,真是折腾什么呢?一身的功夫,满腔的抱负,做一些应该做的事情多好,何必自寻死路呢!”突然想起自己身中奇毒,不由得惊诧地打量着自己身体,活动了一下手脚。

“放心吧,婉小姐,您的毒我们主子已经给您解了,您只要多调养调养就会没事的!”心兰善解人意地告诉乔婉说。

没想到乔婉更加惊讶了,“解了?拓拔大哥你也能解这种毒?这可是段公子家特制的毒药啊,你是怎么……”

“看来婉小姐还不知道我家主人在江湖上的绰号呢吧?”心兰掩嘴轻轻一笑,继续说道,“人称百毒公子,无毒不解!”

“百毒公子”这个称号乔婉隐约记得三公子曾经提起过,当时并没有在意,但是清楚地记得他们三个提起来都一脸的敬畏,不由得对拓拔荆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拓拔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

拓拔荆似乎早就料到乔婉会有这么一问,故意卖关子地说:“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婉妹你现在还是想想自己的境地比较好吧?”

“是啊,那些黑衣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我乔堂主,想必朝中大臣又该对皇上进谏了吧!”乔婉苦笑了一下,“皇上似乎并不怀疑我。但是那些大臣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不会容许我这么一个反贼留在宫中,要想尽办法铲除,来保全清宫的安全吧!”

拓拔荆微微一笑,“看来婉妹什么都清楚呢,是我多虑了!我看你还是暂时不要回宫的好,回去便会成为众矢之地。虽然你救了小阿哥和皇上,但是那些大臣是不会念你这份情的!你还是在我这里多待上几天。等风声过去了,你身体也调养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嗯,那就麻烦拓拔大哥了!”乔婉点了点头。

拓拔荆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说客气话,我们可是结拜过的!我还有事情要办,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就跟心兰说。她会照顾周全的!”

“好,大哥去忙吧!”送走了拓拔荆,乔婉把发生的事情在脑袋里理了一遍,发现自己真是出力不讨好类型的,如果没有拓拔荆相救,估计她早就挂了吧?如果她是个男人,估计这时候已经加官进爵。成为众人传诵的大英雄,搞不好那些权臣大官还会屁颠屁颠地来巴结。无奈自己是个女子,错误会被无限扩大,功劳就被一笔勾销,真是不公平啊!

“婉小姐。您要不要出去走一走?”心兰见乔婉百无聊赖地样子,于是提议地问。

乔婉也觉得憋闷得难受,正想出去走走,于是在心兰的帮助下穿戴整齐,一起走出门来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她还是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个府邸比河间府地那处还要大上许多。完全一派花园住宅的样子。到处都是回廊亭榭,假山池水。名花贵树,饶是她这种见识多广的现代女子也忍不住暗暗咋舌了。

“婉小姐,我们带您去主子的花园看一看吧!”心兰颇有深意地笑了一笑,跟乔婉建议说,“我们主子可是谁也不让进去的,不过您是例外!”

乔婉点了点头,“好啊,我也想见识一下拓拔大哥亲自设计的花园……”正说着呢,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盯着一处别院里面地人愣愣地看了半天,问道,“心兰,这里面住着的姑娘是谁?”

心兰回头往里面看了一眼,笑了,“哦,您是说住在那里的姑娘啊,没谁,只不过是我们主子出去玩的时候捡回来的罢了!主子见她浑身残疾很是可怜,便把她带了回来……哎,婉小姐,您干嘛去啊?”

不等心兰说完,乔婉已经急步往小别院冲了过去,心兰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情,连忙跟了过去。

小别院的院子里坐着一个一身粉衣的姑娘,表情痴痴傻傻地,目光呆滞,微微地仰着脸,似乎在看天,又似乎什么也没看,就那么静静地、一动也不动地坐着,就像一尊雕像。偶尔有风轻轻地抚弄着她的头发和衣角,反而显得她的人更加沉静了!

乔婉停住脚步,有些不忍心打扰她,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才轻轻地走过去,“你……你还认得我么?”

那女子没有反应,甚至连动也没动一下。

“你真的认不出我来了?我是乔婉啊,乔婉!”乔婉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稍稍地提高了些许声音,再次问道,“你听得见的吧?跟我说句话啊!”

“婉小姐,您别费劲了,她一般是听不见地!”心兰见乔婉焦急的样子,告诉她说,“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正趴在街角要饭,不会走路,不会说话,连舌头都不知道被谁……割掉了……”

乔婉听了大吃一惊,“你说什么?她的舌头被割掉了?”

“是啊,她真的好可怜啊!”心兰微微地别过头去,一脸的不忍心,“婉小姐您认识她?”

乔婉点了点头,“是,我不会认错地,一定是她!算是我地一位故人了吧,当初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只是双腿不好,没想到短短地一年多,她竟然变成了这样……”

“这真是巧了,原来是婉小姐的故人,我们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都叫她傻姑呢!”心兰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说,“主人把她带回来之后她就这样呆呆傻傻地坐着,谁也不理谁也不看,我们都怀疑她这里有问题啊!”她指了指脑袋。

乔婉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下,她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虽说容貌还在,却完全没有了当初的风采,看她的样子已然油尽灯枯,离死只差半步了。不知道她还在痴痴地望着什么,兴许心里还有什么期盼吧。

“她不叫傻姑,她的名字是香芸!”乔婉面色沉重地看着那粉衣的女子,“是个苦命的女子!”

第二百二十五章 稀客

心兰听了咂巴了一下嘴巴,“原来她还有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呢!”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发现她的?”乔婉看了心兰一眼,问道。

心兰稍微想了一下,说:“那时候主人要去凤阳府,路过济南府的时候发现她的。她跟一群男乞丐混在街角,看到主人的时候突然就放声大哭起来,主人发现她可怜就给了她一锭银子。可是她死命摇头,抱住主人的大腿就不放。后来主人就把她带了回来,安置在这个小别院了,吩咐了人好生照顾她!”

“主人说她一定是有什么冤屈,只可惜她不会说话了!”见乔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兰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可惜了一个漂亮的姑娘,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狠心,竟然把人家一个姑娘的舌头给割了下来,真是狠毒啊!”

乔婉苦笑了一声,“还能有谁,怕她说话坏了自己大事的人呗!杀掉她都是轻而易举,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更何况是割掉舌头呢!让她活着恐怕都是额外的仁慈了,哼!”

“婉小姐,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心兰听乔婉这么说,不由得好奇地问。

乔婉笑了笑,“有事情不用知道,想想就明白了!难道还有别的解释么?唉,我看今天就先别去花园了,我留下来陪香芸说说话吧,心兰,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那好吧,那我一会儿来接您!”心兰拗不过乔婉,答应一声便出门而去。

乔婉跟香芸并排地坐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能看见满天的云朵和偶尔飞过的鸟儿,于是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你到底在看什么呢?能看到什么呢?你是不是在怀念自己那短暂的美好时光呢?还是你在感叹自己多灾多难的悲惨命运呢?你深爱着的那个人现在已经成亲了。还成了朝廷地大官,天天过得很忙碌很充实,你听到这个是会感觉很高兴呢还是很失落呢?”

她顿了一顿,看着香芸毫无表情的脸,帮她理了一下被微风吹散的头发,“你是不是已经疼得感觉不到疼痛了呢?你是不是也曾经怪过老天爷,埋怨他对你太不公平,让你经历一次又一次的苦痛呢?我曾经过得衣食无忧的时候埋怨过。但是现在我反而埋怨不出来了,你是不是也这样呢?”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一个知心人在对话,只可惜那个谈话的对象自始自终都没有活动一下,像是被岁月的相机定格了的画面。这让乔婉感觉分外心酸,“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牵挂?是他么?是那个总想反抗自己地家族却又总是屈服于家族的人么?”

心兰和晚菊来了半天了,却没有进去。一直站在门口望着里面地两个人。

“心兰姐姐,婉小姐不会是被那个傻姑给传染了,这里也出了问题了吧?”晚菊指着自己的脑袋问心兰,“她在说些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

心兰轻轻地敲了她的脑袋一下,“我看你才是这里出了问题呢,你没看见婉小姐都哭了么?她不是说那是她的故人嘛,谁看见自己的朋友变成这样不心疼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晚菊揉了揉被心兰敲痛的地方,仍然不解地皱着眉头,“可是总觉得婉小姐不像是心疼那个傻姑,我看她倒是像是在痛恨什么人地样子!”

“当然了,要是谁把你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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