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树林里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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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树林里的爱情-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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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还用上班!他早就被公司开除了!”

又是一个意外。

“你怎么知道?你和他很熟吗?”

“我老公和他是同事。听我老公说,他卖假药,公司知道了,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好把他开除。算他运气好,否则,他肯定要进去。”

我吓了一跳,离婚后,他竟然发生这么多事。

“我到哪里可以找到他?”

“不知道。他这个人,神秘兮兮的。不知道他搞什么,竟然搞掉那么多钱!他还要问我们借钱,我们哪有钱借他?他现在是无底洞,弄多少钱都填不满!”中年妇女带着审视的神情打量我:“你也是来要钱的?”

“不是,我有事找他。”

“他这种人,别人避开他都来不及,你还要凑上去!我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离他远点,免得受他牵连。”

“谢谢啊!”

我看从中年妇女口中得不到更多有关刘祥的信息,于是心事重重地离开了那里。

路上,我又接到张绪的电话。

“你在哪?听公关公司的人说,你早已离开医院,我以为你回家了。我在家等了你很久,也不见你回来!”

我看看周围的环境:“在环湖东路,离中兴百货不远。”

“哦,”他听了似乎很高兴:“你就在那等我,我马上过来。”

我买了一杯奶茶捧在手上,呆呆地望着十字路口。

闪烁的霓虹灯,五光十色,炫耀着夜的魅影。一个个从我面前经过的人被打上了色彩,似带着面具,瞧不出原来的真面目。

我等了一会,一辆车子急停在不远处。

“小艾,”张绪从出租车里钻出来,朝我招手。我快步走向他。他牵着我的手往前走。

“我们去哪?”我问他,他不答,脸上现出神秘的笑容。我没有心情和他闹,由着他带着我七拐八拐,来到一条小街。

“这里没什么变化。”他左右看看,说出这句话。

我刚刚在想刘祥的事,一直没有留意周围的环境,此时才发觉这里一景一物很眼熟。

“走,”张绪拽着我进了一家小店。

“太好了,我们就坐这。”张绪拉着我坐下。这里一切都没变,熟悉得就像是昨天我们也来过这。

这里,是我和张绪以前常来打牙祭的地方。

服务员送上菜单,我们不用翻看就点餐:“来一份香滑草鸡,凉拌海蜇,五香牛肉,葱烤河鲫鱼,粉皮鱼头汤……”

服务员惊奇地看着我们:“请问,你们几位?”

“两位。”

“你们点的菜太多了,恐怕吃不完。”

“没关系,我们可以打包带走。”

等服务员离开,我笑吟吟地问:“你还记得这个地方?”

“我怎么忘得了!”他感慨道。

我心头一暖,刚想有所表示,他又说:“特别是在国外,我想起这个地方,就馋涎欲滴。”

原来只是惦记着吃啊!

“那你今天一次吃个够,省得以后再惦记了。”我悻悻说道。

小菜上来,我们互不谦让,抢着下筷,大快朵颐。

“这里小菜的味道也没变。”我兴奋地说;“我似乎又回到从前。”

“怀旧,也是很浪漫的,对不对?”

我笑,难道我们已经很老了吗?

“对了,刚刚你去哪了?”他不经意地问。

我停住下筷的动作,想起刘祥,心情突然又恶劣起来。

“我就在街上走走。”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打起精神笑问他。

“没事就好。”

他端详我,我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

“今天的事,简直事与愿违。”他遗憾地说。

“事与愿违,指的是事情的发展跟主观愿望相反。”我逼问他:“你今天的主观愿望是什么?难道你想和别人共进晚餐?”

“你胡搅蛮缠,你明明知道我话的意思。”

“我不懂,我要你解释。”

“我担心你连我解释的内容也听不懂。”【。 ﹕。电子书】

“这你不用担心,万一我听不懂,我可以找人翻译。”

他失笑:“你都听不懂,还有谁听得懂。”

我也笑,心情一下好了许多。

从小饭馆出来,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两人心意相通,手挽着手朝一个方向走去。

第 27 章

路的尽头是一扇铁门,右边半扇门敞开,守门的老头在小屋里戴着老花镜低头看报纸。

我们在校园里徜徉,教室、宿舍、大礼堂、食堂、操场、小花园,每一处都可以回忆起我们的青葱岁月。

“这里真好!以前在这里念书,从不觉得那是最幸福的时光,现在想想,还是大学生活最单纯,最快乐!”

张绪但笑不语。

我仰望天空,天幕上繁星点点,那里寄托着多少人的梦想!我不知道自己曾经有多少次这样望着遥远的星空,企盼一个奇迹发生,最后,童年时代的奇迹没有出现,青年时代的奇迹就在身边……

“你刚刚用了幸福和快乐两个词汇,可它们并不是可以等同的关系。”张绪突然说。

我诧异地说:“可我一直以为幸福就是快乐,快乐就是幸福。”

张绪沉吟片刻解释:“幸福是可持续的,永久的感觉和氛围,快乐只是短暂的兴奋,不可延续。一位法国作家曾说,易变质,易出事故的东西永远不能成为幸福的来源,而且我们也不应该把必须持久的幸福与必然短暂的快乐混为一谈。因为快乐不过是痛苦的暂时停止。所以有人会说,幸福一世,快乐一时。”

张绪说完,侧头朝我笑笑:“你说,是不是这样?”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如此,社会上有很多人追求一夜情,婚外恋,但他们只能得到短暂的快乐,而非得到永久的幸福,这种情感和快感太易变质,太易出事故,因此闹出多少纠纷和惨剧就不足为奇了。

“看来,幸福比快乐更难得到。”我轻声自语。

我们紧紧拽着对方的手,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令人庆幸的了……

恐怖的黑色星期一,我忙得团团转。

手机铃声响起,我无暇他顾,任它在桌上左旋右转。

它响了一阵停了,我刚松口气,它又响了。

谁这么锲而不舍。

我抓起手机一看,是房客小许打来的电话。

我赶紧接听电话:“你好,小许。”

小许在电话里带着哭腔说:“林姐,你快来!有人闯进来说这房子是他们的,要我赶快搬出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该怎么办呀?”

我一听也觉怪异,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空口说白话,我得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小许,别急,我马上过来。”

“好的,你快点啊!那帮人太可怕了!”

我只好把手上的工作交代给其他人做,然后急匆匆地赶到小许那。

我叫了一个物业保安和我一块上去。从电梯出来,就看到我的房屋大门洞开着,里面传来粗鲁的嚷嚷声:“叫你走你不走,找打啊!”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里面夹杂小许的哭泣声。

我跑进屋,看见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正要动手拉扯小许,我大声质问:“你们是谁?”

那帮人回转身,一个个满脸戾气。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天知道这帮家伙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怎么和这套房子扯上关系。

我心里害怕,但脸上还不能流露出来。我再次质问:“你们是谁?你们擅闯民宅,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你是谁?我们帮房东收回房子关你屁事!”

我纳闷:“我就是房东,我没有叫你们收回房子呀。”

“你是房东?妈的,怎么可能?”一人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翻看后指着说:“房东是这小子,叫刘祥。”

我凑过去一看就明白了:“这是以前房产证的复印件,根本不能证明什么。刘祥已经将这房屋过户给我了。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到房产登记中心去查。”

这帮人跳脚起来:“妈的,这小子真不怕死呀,敢糊弄老子,看老子不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这句话听在耳里,教人毛骨悚然。

我担心起来,他们真这么恶毒,刘祥怎么办?

“你们是谁?凭什么这样对他?”

“这小子欠我们老大的钱,还玩花样骗我们,不把他往死里整,钱怎么要得回来!”

“他到底欠你们多少钱?”听刘祥的邻居说,他欠的钱数额巨大,是无底洞,但具体数额是多少,我想打听明白。

他们警惕地看着我:“你问这些干嘛?”

我鼓足勇气说:“他是我前夫,我想了解他的情况。”

“噢,”其中一人打量我:“你会替他还钱?”

“不会,他是他,我是我,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那你打听个屁呀!”那人狠狠地瞪我一眼,眼神凶狠野蛮,让我不寒而栗。

“走,找那小子算账去。”说完,他们扬长而去。

等他们走了,小许跑过来对我说:“林姐,这地方我不敢住了,你把押金退给我行不行?”

我把两个月的押金退给小许,小许用半个小时收拾好东西,赶紧离开了。

我没有马上离开,呆立在屋子中央,望着这小两居室,想起和刘祥曾经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尽管生活不尽人意,但这里曾是刘祥给我的栖息地。

我心里忐忑不安,刘祥骗了那帮人,不知他们会怎么对付刘祥。

熟悉的旋律又一次响起,可能是公司打来的。我是得回去上班了。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我刚说了一声“喂”,里面就传来刘祥凄厉的叫喊声:“林艾,求求你!救救我——!”

这一声叫喊惊得我魂飞魄散,心慌得说不出话来。

电话那头的人听不到我这边的反应,卯足了劲殴打刘祥,刘祥的叫声越发凄惨,他不住地向那帮人讨饶,也不住地向我哀求:“林艾,求求你——救我啊!他们真的会把我打死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林艾,林艾——,求你啦!钱没了还可以赚嘛!但我没了,宝宝就没父亲啦!对不对!看在孩子的面上,你也应该救我啊!” 他的声音充满无助,充满恐惧。

就冲他最后一句话,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坐视不管。

“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听到我的回答,刘祥在电话里明显松了一口气:“林艾,还是你最好。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你只要把房子给他们,他们就会放了我……”他说到这,电话被旁边的人抢去:“你听好,你想帮这小子就马上带房产证和身份证到福源路132号房地产交易中心,否则……”

我不想再听到那些让我心惊胆战的话,于是立即阻止他说下去:“我知道怎么做,但我怎么和你们联系?”

“你到了那自然有人和你碰头。”

我回家拿好证件,又匆匆出门。这一进一出间,家里的钟点工阿姨诧异地盯着我看。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惶恐、不安,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一心只想着快点走,快点去办完那桩烦人的事,连和阿姨打招呼的心情都没有。

我一到房产交易中心就有人迎上来。我看那人中等个,左眉毛上有两公分左右的刀疤,穿着一套黑西装,像是房产中介的模样,在人群中不会引起别人的特别关注。

“你证件都带齐了?”他的嗓音很粗,听上去像是要和谁吵架。

我只会点头,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你不要学那小子,跟我们耍花样,否则,一样对你不客气!”

我咬着唇,冷冷地看着那人:“我没想过要耍花样!交易办完,你们什么时候放了刘祥?”

“你只管把房子过户给我们,其他事你不要管,”他上下打量我,往下又接了一句:“你想管也管不了。”

“他到底还有什么事?他跟我说,我把房子过户给你们,你们就会放了他。”

“他想得倒美,房子给我们,只是还了本金,利息不还,那小子就想走,没那么便宜。”

闻言我惊呆了,我把房子给了他们,他们还不罢休,依然要扣住刘祥,那我给他们房子还有什么意义。

“对不起,我改主意了。这房子我不打算过户了。”

“妈的,你这臭三八跟那小子是一路货色!竟敢耍老子!”说完,他的手就要扬起来,但看到周围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不敢太放肆。

他恶狠狠地说:“你想怎样?不管那小子啦?”

“不是我不管,而是我管和不管一个样,因为你们一样都不想放人!”说完,我转身想离开。

那人一把拽着我的胳膊,眼睛逼视我,眼神充满威胁。我无惧地与他对视。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潮,他无法动粗,只得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跟我走。”

第 28 章

我用力反抗,想挣脱他的钳制。他从裤袋里掏出一把弹簧跳刀,啪的一声打开,刀尖抵住我的腰间,威胁我说:“你给我老实点,不然的话,老子一刀捅死你。”

我从没碰到这样的亡命之徒,吓得心惊胆颤。但看到周围有那么多人,略感安心,自认为在公共场所他是不敢乱来的。

我扬声说:“你看清楚了,这里那么多人,你捅了我你肯定跑不掉!”

他不和我多啰嗦,手一扬,另外一个人上来,两人挟持我迅速朝门口停着的一辆面包车走去。我大骇,想张口呼救,但我赫然发现,嗓子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被扔在面包车后座上,只觉浑身虚弱无力,头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手袋里有微弱的电话铃声,我用力撑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看见一只大手伸过来一把拎走我的手袋,哗啦一声,手袋里的东西全被倒出来。手机铃声停了,那只大手推开车窗,风裹着尘沙猛扑进来,狂拍我的脸颊,把我的意识打醒了。我清楚地看见我的手机被那人一甩,丢出了窗外。

车子继续往前开。静默一阵后,一个声音怯怯地问:“梁哥,这女人被我们绑走,她家里的人报警怎么办?”

另一个声音粗声粗气地回答:“你小子不懂了吧,她要失踪二十四小时以上警察才会受理案子。”

“哦,还是梁哥聪明,连这个都知道。”怯怯的声音赶紧溜须拍马,看来他极惧怕刀疤男梁哥。

“在江湖上混,不懂点法怎么行!你跟老子混,要好好多学学,不要什么都不懂!”

“是,是,我一定听梁哥的,多学点东西。”

梁哥满意地“嗯”了一声,接着又恨声说:“老子要尽快解决这件事,省得老大老是盯在屁股后面,弄得我很烦。”

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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