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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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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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完成任务。
  但是事实证明,对方实在太强悍了,如今他们折了半数人命才杀死了秦严身边两个暗卫,如今眨眼间,秦严又杀八人,转瞬他们这边就只剩下了十四个人。
  十四对阵一人,本该毫无畏惧才对,然此刻闻着四周纵然大雨倾盆都浇不散的浓重血腥味,黑衣人竟充满了惊惧,不敢妄动。
  那被围堵在中间的一人,就那样执剑随意而立,便似煞神临世,给人一股杀机四伏,地狱锁魂的惊恐之觉。
  只是他们犹豫,秦严却不会手软,趁着黑衣人还都没从方才他的雷鸣一击中回过神来,便将手中寒剑挥舞的如同白练,剑走游龙地杀向了东边的几个黑衣人。
  他的剑招并不花哨,劈,扫,撩,刺却半点不拖泥带水,每一下都宛若携了风雷之势,剑出,寒光劈开雨滴,直刺要害。刀光撩绕,八面生风,身周仿若有闪电炸出。
  一时间官道之上,刀剑碰撞上,带起一片肃杀之意。
  等秦严一剑后刺,挑落最后一个黑衣人时,官道上已是再度响起了马蹄声。秦严略眯了下眼眸,原以为是又来了一波刺客,听了下马蹄声,却将手中寒剑一挥送回了剑鞘中。
  只眨眼间,已有一队人奔到了近前,来人正是影七一行。
  恰此时天上又闪过一道雷,将天地映的大亮,影七打马在前,望去却被骇的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雷鸣白练,映的官道上横尸遍野,血水如雨,而秦严便一人一马矗立在满地的尸身中,电光闪过,瞬忽映亮了他的身影。
  一张清隽无双的面容上,不可避免的被泼溅了一些血点,殷红点点,可却毫不影响他的俊美清隽。身上紫袍已经染红,雷电一映更是宛若炼狱修罗,雨水冲刷着他挺拔的身躯,也不知是身上受了伤,还是衣衫上旁人的血已太浓重,一滩蜿蜒的血水在雷鸣闪电的白色寒光下混着瓢泼雨水氤氲在马背下,四下流淌。
  影七心口剧跳,蓦然竟不敢直视,加快马速,到了近前,勒马躬身,尚未下马,便闻秦严道:“你们咋怎么来了?”
  秦严的声音清冷低沉,平稳有力,听不出受了伤的样子,影七松了一口气,回道:“世子妃不放心世子爷,让属下带人来接应。”
  秦严原清波无绪的眼眸这才略沉浮了一下,冷漠无尘的面上,眉宇微蹙,吩咐道:“看下可有活口,带回去,报了京兆府……赢南和赢北的尸身在前头两里处,好好带回去安置。”
  言罢,他打马便往城门方向奔驰而去,影七匆匆安排了一下,留下一队人善后,也调转马头追了上去。
  一行人回到靖王府,秦严却没直接回去内院,先到外书房中,简单收拾了一下,这才脚步匆匆往皎月院去。
  璎珞早已焦急如焚,一听秦严回来了,忙忙便提裙迎了出去。
  见抄手游廊上秦严大步而来,身上还穿着滴水的蓑衣,瞧着却是安然无恙的,璎珞长松了一口气,迎了上去。
  秦严脸色柔和下来,大步流星迎了她,见她要扑上来,却是错了下步子,道:“爷一身是水,别靠过来,出来做什么,瞧身上都湿了。”
  雨水被风带着往抄手游廊里倾洒,璎珞的裙摆已是湿了一大片,秦严不赞同的引着她往屋中走。
  进了屋,璎珞要上前去给他脱蓑衣,一面抬手一面道:“怎么这么晚?我让影七去接应你,你遇上他不曾?”
  秦严却又抬手避了下,笑着道:“不过是天色不好,半道又下了雨,略避了避便回来的晚了,哪里能有什么事儿。你快进去换了衣裳,王爷唤爷过去问话,爷前院还有些事儿未曾处理好,一会子在前院收拾下便好,你若是困顿便莫等爷,早点歇息。”
  他说着,冲妙哥招手,道:“没见世子妃衣裳都湿了,还不过来伺候。”
  璎珞听他还要去前院,倒也没疑心,她在梓涵院闹了一场,靖王要唤秦严过去问话也是正常,正要将府中的事儿略提一下,秦严却摆手说已经知道了,催促着她赶紧进去换衣裳。
  璎珞裙摆湿了,却也不舒服,便笑着应了,被妙哥推进了内室。
  眼见她进去,秦严才松了一口气,他身上血腥味没散,当真怕她察觉,又吩咐了云妈妈仔细伺候着,这才转身大步又往前院去了。
  书房中,影七却早已令人准备好了绑带金疮药,秦严进了书房,便褪去了身上蓑衣,湿透的胸前锦袍上,氤氲染出了两片红来,分明是受了伤的。
  方才他在书房中不过是换了身干净衣裳,匆促将伤口勒住便又套上蓑衣去了内院,就是怕璎珞知道了担心。
  影七瞧着这样的主子,当真有些不敢置信,主子这样一个冷人,如今为了世子妃却是做到这等程度,可见珍爱。以前他不相信什么百炼钢能成绕指柔,如今心下却只剩唏嘘。
  秦严的伤并不算轻,虽然没伤及内脏,可也是皮开肉绽,创面极大,影七早已等的焦急不已,此刻见秦严进来,忙忙便忙碌了开来。
  他常常处理这些,动作敏捷,等给秦严缝合后上了药,这才长出一口气,一面包扎伤口,一面道:“世子爷这伤没个半月是好不了的,哪里能瞒得过世子妃。”
  秦严淡淡扫了眼影七,没言语,影七心下一凛,忙低了头,却于此时,外头传来禀报声道:“见过王爷!”
  竟是靖王寻了过来,秦严知道先前璎珞闯梓涵院的事儿,料想这会子靖王来定是兴师问罪的,唇角划过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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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变故

  秦严挥手令影七退开,自行接过绷带在身前打了个结,而靖王恰好大步踏了进来,目光落在秦严包了纱布的胸前,眉宇间打了个折。
  秦严却未瞧靖王一眼,随手笼上了衣襟,慢条斯理系着衣带,就像不曾看到靖王一样,更莫说站起来行礼了。
  靖王也没指望着秦严对自己能有个好脸色,主动开口,却道:“怎么回事,弄成这个样子!?”
  他却是在书房中听闻了秦严满身是血的回府,这才寻了过来的。
  秦严抬起眼皮瞧了靖王一眼,勾了下唇角,却并不以为靖王是来关心自己伤势的,只淡声道:“王爷若是前来警告我,不准再插手废太子一事儿的话,那么大可不必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王爷,姐父和姐姐,我是一定要救他们回来的,王爷若是怕受了牵连,可以对外宣布和我脱离父子关系,明儿我们便搬到公主府去住。”
  秦严的声音平稳而轻缓,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嘲讽和冷意。
  “你!这是你一个做儿子的可以说的话吗?!”靖王被秦严两句话顶的心口发堵,却也因为他言中了自己的来意而面红耳赤。
  靖王自然不是为了内宅之事儿来寻秦严的,内宅的事儿还犯不着他如此的兴师动众。他是听闻秦严受了伤,这才禁不住过来的,却也不是因为担心秦严这个逆子,而是为了靖王府。
  秦严这个时候遇刺不用想就知道是为了废太子回京一事儿,废太子回来,会触动有些人的利益,所以有些人忍不住了要处理秦严。
  靖王早便警告过秦严,靖王府不会因为废太子妃是靖王府的姑娘便辅佐废太子,他不希望秦严搅合储君之争,可显然秦严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故而如今秦严遇刺受伤,靖王觉得自己有必要过来再敲打秦严一番。
  只是这个逆子还是如此令人气恨,他都还没开口,便被秦严给顶的心窝疼。
  面对靖王的怒火,秦严却显得很是不屑,冷淡的往外走。
  靖王见此,更是火冒三丈,沉声道:“秦严,你一意孤行,到时候落得个尸骨无存,别怪为父不曾提醒你!靖王府已然权利登顶,你老老实实做你的靖王世子便好,非要搅合进皇子夺嫡中去,是嫌命太长,还是嫌靖王府还不够木秀于林,富贵太长?!”
  靖王的话秦严根本就嗤之以鼻,靖王这是将他当傻子哄骗呢,他老老实实做世子,等到瑞王登基,可还有他的活路?
  便算不是瑞王最后成了事儿,换做其他皇子,没了太后作依持,靖王要做的头一件事儿只怕就是废他这个世子。
  更何况,废太子妃是他唯一的姐姐,他怎么可能自己享着富贵,放任姐姐在苦寒之地,受尽折磨。
  秦严脚步未停往外走,靖王见自己吼了这半天,秦严半点反应都没,气的怒声道:“真真是个逆子,娶了个媳妇也是逆媳,半点温婉谦恭样儿都没有,连母亲的院落都敢乱闯,母亲身边的得力人都敢随便下脸子动手!”
  秦严听靖王编排到了璎珞的身上,这才顿住了脚步,回头似笑非笑的瞧着靖王,道:“我的媳妇再不温婉也总比王爷的强,三更半夜,夜不归宿,当真是一等一的贤良呢。王爷便不怕不知不觉被带了绿帽子吗?!”
  靖王闻言额头青筋都爆了起来,沉声道:“她便是再不好如今也坐在你母亲的位置上,岂容你一个晚辈指点诋毁!”
  言罢,见秦严高高挑起了眉,满脸惊异,那模样好像在说,怎么会有人,媳妇都给他带了绿帽子了还维护有佳,真是个傻子。
  靖王不由涨红了脸,粗声粗气的道:“你大概不知道,你妹妹其实没死,只是假死后住在了外头,你母亲今夜是去看你妹妹了!”
  全嬷嬷是这样告诉靖王的,而靖王听说靖王妃不在府中,也是如此想的。
  他虽然最近和靖王妃闹了一些不愉快,夫妻感情受到了影响,他对靖王妃也产生了许多的质疑,可却不至于怀疑靖王妃不贞的地步。
  秦严闻言看向靖王的眼神非但不曾缓和,反倒更加的嘲讽同情,怜悯了起来,道:“哦?王妃是这样告诉王爷的吗?那可真是奇怪呢,据我所知,三日前,秦仪媛便没在王妃安排的那处宅院里了。哦,对了,王爷大抵还不知道秦仪媛去了哪里,呵,不防回去后好好查查,您的女儿当真是这天下头一份的端庄温婉,您贞静贤淑的王妃教导出来的女儿,啧啧……”
  秦严不曾将话说完,摇了下头,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靖王双拳紧握,想吼秦严两句,可秦严的话却令他满心都是疑问。
  秦仪媛的事儿,靖王妃和他商量好后,便将秦仪媛安置了出去。
  这事儿靖王全权都交给了靖王妃,只等着到时候秦仪媛按靖王妃的安排出嫁便是。这些时日他也不曾过问秦仪媛的事儿,只以为秦仪媛在府外都好好的,可如今听了秦严的话,靖王心中难免惊异了起来。
  秦严并非信口开河之人,秦仪媛出了什么事儿?若是三日前秦仪媛就没在了,那靖王妃今夜又去了哪里?!
  靖王再呆不住了,大步离开后,叫了人备马,他穿了斗篷蓑衣便打马出了府。
  秦仪媛安置在什么地方靖王还是知道的,他驰马一路直奔秦仪媛的宅院,到了地方,敲开院门,却发现伺候的下人们战战兢兢,面无人色。
  靖王一脚踢开拦在房门前的下人,冲进屋中搜找了一圈,既没有靖王妃的身影,也没有秦仪媛的身影,靖王面色大变,一鞭子抽在管事嬷嬷的身上,沉喝道:“还不快说!郡主去了哪里,王妃可曾来过!?”
  管事嬷嬷见事情瞒不住了,哭着跪倒在地上,道:“郡主……郡主看上了隔壁借住的一位陈公子,王妃知道后,不准郡主和那公子联络,郡主伤心折腾之下便落了胎儿,好容易养了大半个月,不想……不想三天日郡主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药,迷晕了看守的丫鬟跟着隔壁的陈公子私奔了。奴婢们怕禀了王妃,王妃会处置奴婢们,故而便瞒下了此事,这几日都在四处寻找郡主,想将人寻回来好将功抵罪,奴婢们错了,王爷饶命啊!”
  靖王听说秦仪媛竟然跟人私奔了,先是和堂兄乱伦有了孽种,又在宫宴上丢尽了靖王府几辈子的脸面,就说那些都不是秦仪媛的错。
  如今她受了这样大的打击,竟然还不老实,跟男人有了私情不说,如今还淫奔了!这总不能还是旁人的错了吧。
  想到秦严说的那些嘲讽的话,靖王身子晃了晃,半响才道:“王妃呢?今夜可曾来过?”
  那管事嬷嬷磕着头,道:“王妃自从大半个月前和郡主争执了一番离开后便不曾再来过了。今日……今日更不曾来了。”
  靖王闻言脸色立马难看的令满屋子下人都战战兢兢的磕起头来。
  靖王这会子满脑子都是秦严的那些话,那些说他戴了绿帽子的话。
  他浑身充斥着一股暴虐气息,一脚踢翻前头磕头的嬷嬷,冲出了屋,上马后便往靖王府疾驰而去。
  却说瑞王府中,瑞王这些时日都被禁足在府中思过。
  外头天玺帝已然令三司重审当年的巫蛊案,瑞王哪里能坐得住,在府中镇日暴跳如雷,稍不如意便又砸又摔,这些时日王府中几乎每天都有被处置的下人。
  这日清晨,瑞王在书房中默练了片刻心经静心,到底是起了些作用,心情略平复了下来,瑞王才放了笔,揉了揉眉心,出了书房,准备往后院歇息片刻,松乏松乏。
  岂知他还没走出书房的院落,倒听几个小厮在一处花墙底下缩着闲谈,说的却是费太子能否回京一事儿。
  “听说大理寺已经查明了,当年东宫巫蛊案,都是诚王和皇后陷害的,说不定皇上很快便会召费太子回京了。”
  “竟真的是被冤枉污蔑的吗?这么说那大国寺上,长了字的桃子,当真是上天预警了?今年真是怪事多,一会上天示警,一会又生出祥瑞来。”
  “是不是上天预警不知道,不过前些时日有个疯婆娘倒是闯到了咱们王府门口,冲出来就要见王爷,你们猜怎么着?”
  “疯婆子?什么疯婆子?”
  小厮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分明是听到了有趣的事儿,说的起了劲。
  瑞王闻言便想到了那日苏瑛莺闯到府门前求见的事情,他脸色沉了下来,正要迈步绕过花墙,令几个胆敢乱嚼舌根的小厮好看时,不想听到那小厮一句话,瑞王的脚步蓦然一顿。
  “谁知道是哪里来的疯婆子,说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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