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下·倚天之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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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下·倚天之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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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有看到了吧,不想失去子建的话,你便要帮他顺利抱得美人归,不然来一个永别再后悔便迟了.”她笑眯眯地吩咐,仿佛那一对的身份在她眼里,真的不成问题.我鼓掌,马上喜欢上这个人.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有资格又够大方,成人之美.“身份又有什么打紧,如果早四十年遇上你,有一个人对我这样说――”她在笑,云淡风轻,不带迷惘,是看开了的豁达,“我很喜欢你哦,孩子,怎样,交个朋友如何?”
  我轻噎,年纪是不太重要,可是,也不是不重要,和年老的人成为同辈,同样蹦蹦跳跳上天入海,她有能力活力跟随么?我可没有虐待长辈的爱好啊.“朋友不敢当,不如,我喊你一声阿姨吧.”学不来韦小宝的婆婆姐姐称呼,折充一下吧.虽说她做我的祖母都没问题了.那年青人眼光一闪,却没有说话.分明有些儿介意,但,尊重她的决定,懂得缄默,让我有了好感,这人比荣律好许多了呢,不知他的身手怎样,与龙儿相比的话,又如何?他有看到过龙儿了吗?
  “叫我阿姨?”她一怔,随之开怀大笑,说:“好,好好,我今日便认了你这个孩子,将你看成我亲生孩子一样,乖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年微微一笑,眉目流盼,在一笑之间,居然如暖暖春风掠过万千繁花锦绣,“我啊,姓司,是――”惊变乍起,风云突变.炸弹,不不,是类似炸弹的强大火药爆炸开来,就在那一刹那间,年青人挥袖甩开迎头掷来的危险物品,却阻止不了它在半空的爆炸.烟雾弥漫,一时间良辰美景成为奈何天.刺客来袭.我模糊中只能见到几个黑影横刀掠来――反而冷静下来,我是绝对不会出意外的,但,能避免受伤最好不过,才不需要来一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更不要因为某人而负伤,或是让某人因我而负伤然后扯上什么责任问题,拉拉扯扯地挟上宫廷政变阴谋活动充当关键人物或是无辜牺牲品――毕竟是皇宫,戒备森严,异变一起,便有侍卫冲来护驾,只是,远水救得了近火么?我怀疑,刺客是心存死志,目标当然是那位有王者之风的年青男人了,我,倒霉地又牵涉其中.护着新认的阿姨,我沉着地寻找退路,至少在假山林丛间堵上一时半刻也好过为人刀上肉俎.问题在于我要走,别人不肯放过.刀光如冰斩向老人.毫不迟疑地,我举臂挡上.我不是伟大不是无敌,只因为,无法眼睁睁看着有人逞强行凶对付一个老人,且是毫不容情地杀气凛然,我不挡,势必见血,而我对于自己在意的人向来护短,虽是刚刚认为长辈,却与几年交情无异,我顶多只是挨下刀流滴血,她却受不了致命一击.事有轻重缓急,电光石火中我已横在她身前.睁大眼睛,看着寒光霍霍落来,即将切肤――我轻唤.“雍!”
  时间停顿.一道指光弹飞刀,刀飞上半空,震裂成碎片.刀手踉跄后退,跌倒.切入人群,如摩西过海通行无阻,绝无迟疑地直向目标.拦腰抱起犹自发呆的少年,如同最最珍爱的宝贝终于回来,紧紧地不放手,只有怀中人,才能窥见那双狂喜地震撼的深海样眼眸,盛满了无尽的爱怜与痴狂.“你终于,在危险时学会喊我的名字.”微笑,倾城无双.低头,在她唇上刷过,眼中的光芒,足以与刚刚爆炸的火药媲美.众目睽睽之下,搂着她电掣风驰而去.来也倏忽,去也倏忽,如同他的从天而降如入无人之境,他的退场,也是叫人毫无抗议余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看着而已.来者何人?直压天地的气势,目中无人的从容闲淡,独独为一人而来的辗转千回.他是谁?是敌是友?只是顺手而已便解决了纠缠不清的杀手,却掳走了那姓司的少年,他,究竟所为何来?为了司?目的呢?
  霜沉吟间,听到祖母的命令.“霜,传令下去,全国追踪那个孩子的下落,务必要确认他的安全.”老人一字字说,身上还有那少年的体温,“那个人的身份,是皇太后的义子,司空王.”

  两处相思

  我在他怀中,腾云驾雾,安稳无比不受强风吹打.温暖,窝心,只觉得就算是天涯海角也可恣意放任;在他的怀里;是容得我自由自在的宽广天地.不由得更紧地抱紧他,这个男人,是我梦想中的完美无瑕的主角.乍停下,他仍是搂得我紧紧,不放松,我静了片刻,乖乖地不挣扎,不知怎地,便是知道他还有一丝不确定的惶惶,毕竟,亲眼看着我在他面前透明消失,突然之间又重逢了,真实感大打折扣,又要有放不下的担忧,如果再有下一次呢?
  渐渐地力道松了.在我发上深深吸口气.“小米.”轻轻地唤了我一句.下巴抵着我的发旋.心头一动,便有些酸酸软软的东东在发酵了,我低低地应了一声,想起一个词来:回气荡肠.他稍稍放开我,手仍是放在我的腰上.热度如煨熨直欲融入肌肤.他只是看着我,只是看着而已,说不出一句话来.这种眼光,我不陌生,在许久许久之前,也有人,这样缠绵入骨地凝视我,只是我记不起,我有怎样的反应,又是如何丢失了那份挚切无悔.“雍.”我有点不知所措了,被人宠爱,被人呵护,原是再幸福不过的事,可是,我担当不了被人当成他的唯一的世界.只想被爱,也简单地爱人,可是,不要对我有太大太多的期望,不要要求我以对方为天下当他是唯一的永远.男人又怎会错过眼前人儿的犹疑忐忑呢?眼中有不明火花闪了闪,他托住她的下颔,深深吻上那花瓣样娇嫩的唇.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锥心之痛的刹那破灭,只为那个也许会让人忘记的约定,说服自己相信,也只能相信才可以在没有天下的日子一直一直地守候下去.珍惜爱怜地吮吸芳泽.那个时候,唯一在乎的,不是她可以为自己带来什么,不是要得到她,仅仅是她的平安存在而已.只要你平安无事,只要你开心,只要是你的意愿,我又有什么是必得执着要令得你为难的呢?告诉自己,断断不可以太贪心,想得到太多的话,老天会嫉妒的,会收回他的恩赐.那日,师父的世外知己对自己说的话,他无法忘记.他说,她姓司,司天下,是掌管这个世界的主宰,早在她来此的那一刻起,她便是天下的代表,是谁也强求不得的一个存在.顺其自然最好,否则,后果难测.司,她不是姓龙,她不是龙天下,但,她是龙家的天下.稍稍离开她的唇,却也咫尺之遥而已,气息相闻.“小米,这样便可以了,你不需要对别人的爱而负责,只要做你自己,只要遂你所愿,便足够了.”他深深地注视着因为一吻而眼神迷蒙双颊晕红的少女,没有谁规定只要付出便得到回报,尤其是感情,他很清楚,天下对自己不是无情,不是淡情,只是,比不上他对她的情深而已,他爱怜地以指尖抚过她红艳芳润的唇瓣,“能遇上你,能爱上你,已是我最大的幸运了,小米,所以,不必内疚,也无须自责,我更多的是庆幸,能遇上一个可以让我全心全意宠爱的人.”可以遇上一个人,一生一世倾情以对,还有什么可以不满足的?
  她在他身边,她在他怀中,她对他笑,她让他保护,她平安,她没有消失,――夫复何求?
  不要她为难,不忍逼她成长,不愿她尝到情的甜与苦.只要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便可以了,小米只要做她自己便可以了.无须因为外力而改变.“记得吗,你是我唯一的主人?我为你所做的一切,全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他抚平她皱起的眉,“你只要做你自己,这是我唯一的祈望.”我定定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是,完全明白他的体贴与认真,他是真的没想过将我困于臂膀内隔绝了风雨也容不得别人窥看,不是爱一个人便要完全独占她不允她脱离自己掌握.因为我是创造出他的人,所以能让这样一个男人当我如珠如宝一见不疑吗?我所有的自信,无来由地认定他是我最温暖最可靠的后盾,是能让我驰骋天下的宠溺,又是不是只因为我是他的创世者?
  从返回的那一刻起,已明白龙家的人对我而言,不再仅仅是书中虚拟世界的人物,他们是有血有肉有情有爱的重要的人,是我不想失去一定要捍卫的人.因为思念而心痛而神不守舍,这种情感,又算得上是哪一种?
  其实,为什么一定要分清楚是哪一种类别呢?
  简简单单不好吗?
  彼此相爱,一家人,就是这样,没有条件的付出,只要你好.缓慢地绽开一个笑容,是呀,还不能确定的,便等时光来明证了,又何必一定要在此时此刻争个先后轻重呢?明明是简单的事,偏要想得复杂万分自寻烦恼,我才没这样的多愁善感伤风悲月,只是因为是龙,是我所爱的人,才会为难他能不能明白,能不能理解.一次的沟通已足够少伤十年神了,果然不愧是龙家的男人.亲昵地在雍脸上啄了一口,我笑眯眯地问:“雍,我的头发,好不好看?”
  他的目光,依然温柔如水,看不出有惊愕意外与惶恐无奈悲伤.完全接受了关于我的一切变化.“只要不是因为悲伤而白了头,是红发蓝发都是我的天下啊.”他的表情,是怜惜得叫人心醉,“小米,很衬你.知道吗,从前,武林有一个打不破的神话,所创造的人被称之为白发魔女,是千百年来唯一的银白青年女子,你有没想想要打破她的记录再创神话呢?银白色的发,是极其罕见且珍奇的,我可是要开始担忧你被猎奇的人看中再掀起波浪呢.”我笑,突发奇想,白发魔女啊,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让人家称作白发魔女,不过,当然不是梁羽生中的那个练霓裳.很是陶醉在他轻怜蜜爱的眼光睛,不过,这也让我想起一事,不由得我正色,郑重且凶巴巴地对他说:“这样的表情,以后不准你对其他人表露,尤其是那个凤四,居然向我炫耀你是如何如何地疼爱他,你当他是兄弟是朋友都好,是惹人怜惜的孩子也好,是有责任的人也好,总之,我喝醋了,不准你将在我面前露出的神情也给别人看去,多暧昧呀,让某个人念念不忘引以为傲,还向我示威呢,哼.”那个凤四,是我本来配给雍的男性暧昧角色,可是,我改变主意了,想要抢雍,才不可以,管他对雍是不是抱着不轨意图,我便是不让他得逞,居然向我示威,居然有那一张脸,又有那个梅花烙,真是不顺眼,能不见面最好不过啦.还敢戏弄我恶劣地虐待我,这笔帐,迟早要算个清楚.郑重其事忿忿不平的吃醋样子,好可爱,好可爱.他忍不住拧了拧她的面颊,应了一句:“谨遵妻命.”凤四啊,她不会知道因为她在他手上活生生消失的事令得他大病一场且患上了动辄怀疑不确定的过敏症.妻,妻,妻命?
  我咋舌,险些忘了我现在是有夫之妇,嗤,趁人之危,落井下石,非英雄矣.“你说,我是龙夫人?”轻轻软软的问话似是不含火气,脸上还有淡淡笑痕.眼里却冒出了火气,莫明其妙糊里糊涂地身为人妻,算什么啊,一觉醒来,便罗敷有夫,还荣升为继母,我的妈呀,连别扭甜蜜吵闹的恋爱也没谈过便越级成夫人级之流的,欺负我失忆嘛.更重要的是,我还记得初次见面时,他便半真半假地求过婚,而我的答复是什么.音音不要天下当妈妈.我比较喜欢音音.音音,龙儿,呵,当年那个小小孩子,已经身长玉立,风姿绝世,大权在握了.且是一个叫人不能不担忧的孩子.八岁的音音,可爱得不得了,锋芒初露,十三岁的龙儿,如日东升,而十五岁的容国候,已是代表一个传奇.只要一念及大街上匆匆一瞥那张没有笑容的冰山脸,便心头一疼.龙夫人啊,是一个温柔呵护欲醉的美梦,雍允耸耸肩,不认为当年将天下纳于翼下是恃强凌弱(强弱分明哪),那是他早想做也觉得慢了一步的事.说:“龙家的男人一生只娶一人,我已有妻室,就算只是名份,也断断不会改变的了,龙天下,是唯一的龙雍允夫人.”有趣地睨着她不是感动而是翻白眼的反应,这个唯一的词,她很感冒呢,又不是给她压力加重担,微微笑起来了,“当然,那个是龙天下,不是司书迷,你想当天下还是书迷由得你全权选择,我无异议.”顽固不化的龙家男人.可那种个性也是我的选择.是哦,一生只对一个异性动心动情,只娶一人,只生一子,认定了便是天王老子也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成熟的男人如此,那个小鬼呢?
  “我才不想龙儿叫我妈妈呢!” 我吐口气,悻悻地,有麻烦上身的感觉. “龙儿,是不是仍然是那个样子?”
  如果真是如他父亲那样,便是我造的孽了,我反省当时是不是太过亲近给他不好的暗示或是印象,又或是暧昧的鼓励,不会是从他八岁起便以为我是他的钟情对象吧?他一直以来对我所抱着的感情,不是因为他幼年无母亲在身边才作移情的吗?不是对年纪稍长于他的异性有好奇与迷惑的本能吗?
  他不是当我是可以共度一生的那个人吧?五年,二年,应该是长大了的少年,会仍然是执迷不悟于一个影子吗?这叫什么?姐弟恋?不伦之恋?在我还是他名义上的继母时,他便是以情人的姿态相对了吗?
  细细想起从前,失忆期间的种种.头大如斗.不得不承认,从前的我,太粗心大意,太过理所当然地享受爱护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是有目的与用心意图的吗?是为了要得到什么的吗?龙儿的意图,我没法当不知,那小鬼,还是一样的霸道,就算聪明了许多,待人处事方面也有了长进,――我怀疑他在朝廷仍是冷着一张俊脸全无八面玲珑的姿态,那叫长进吗?不过,也许是到了青少年的叛逆期也说不定,他那个样子只会让人轻视当他是没有威胁的小家伙吧?
  典型的扮猪吃老虎,还是上乘的似有意若无心,不着痕迹.龙或,也很辛苦吧,还有那一对双胞胎姐妹,对着他会不会觉得难以相处?
  “较之二年前,音觞是成熟了许多,想要的东西,决不退让,也不放手.”而且毫无礼貌,连父亲的至爱也敢下手,坦然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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