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动荡,老皇帝将逝,对玉湖庄一直又有铲除之心,庄主年老,留着那颗草是为必要时期献给皇上,保命之物,庄主又如何肯拿出来。所以我说这是世上最后一颗白离草,亦可算作事实。”
未夏听完,面如死灰。阿免接着道:“若非小姐与二小姐当年留下我与之恒,我与大哥早已死去,多活了这么多年,已是赚了。之恒将这颗白离草给我时,便说过如论我如何处置,他也不会取回,那么我便选择将它给你,他亦没有异议。小姐……我、我兄弟二人,虽你看不上大哥,但大哥对你,却是真心。你若觉得欠了之恒,我便替他讨个条件,未夏,你……你代大小姐也记得他罢。”
泪不能抑,未夏哭的几成泪人。阿免掏出棉帕,放在桌上,推到她的面前,笑着道:“你别怪豫王狠心,男人不同女人,若将一段情看的过重,总也要对方不至看得比已轻,这是男人的自尊,豫王的心思,我大约可以理解。”
“让我想想,阿免,让我再想想!”未夏摇头,沉重的挣扎欲将人撕裂,踉跄起身,一步步往屋中而去,口中不断重复:“让我再想一想……”
“不必想了!”阿免大步上前,扯住她,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臂,迫她转身看着他,咬牙道:“不必想了,我来帮你做决定!”
未夏正欲开口,阿免眼睛亮的惊人,隔着面具望定她,缓慢说道:“未夏,我问你一个问题。两年前你说过愿与阿免寻一处安稳地,脱下面具隐姓埋名,远离是非避世而居。现在呢,你还愿不愿意,只要你愿离开豫王,阿免便服下白离草,带你离开!”
未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可他确确实实说了与君亦衍同样的话,给出了同样的选择。这一刻,心痛如绞,似乎明白阿免这样说的用意,又似乎并不明白。这个少年,清傲而孤僻,偏执而古怪,今日却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为逼她下定决定,最终也能选择这样决绝的方式替她斩断犹豫。
未夏闭了闭眼,终是残忍却坚定地道:“对不起,我不能与你离开……”
那眼中的晶亮一点一点暗去,最终恢复成为柔和,阿免凝目看她,唇角带着一丝极淡的仿佛了然般的哀伤,垂目而笑:“你看,你心中根本无我,亦无之恒。你爱豫王,他也爱你,何不成全他,也成全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手机更文桑不起,一页页复制下来快累死了,也不知道发上来格式对不对,唉,
呜呜,家里断网了
☆、173完结倒计时
宏祥三十一年;四月三,云罩风卷;天骤阴;雨骤至。
民众大喜;竞相携桶盆出外接水储备,孩童们亦结伴在雨中嘻乐玩耍。
大雨下了三个时辰;及至午后时分,始见弱,渐有歇势。豫城官府却突接百姓来报;聚义山及相邻山头被雨水冲垮;山间大量蛇类虫类随山泥一道被冲下来;流进城内,涌上街面。更有蛇虫爬进人家,仅半日,豫城已有二十几名百姓被蛇咬伤。官府立即启动,派人上街清理路面泥污虫尸,再沿途抛撒雄黄粉,焚烧艾叶驱虫防蛇,一时间,各家各户窗门紧闭,豫城青烟滚滚。
逸宁巷离聚义山不远,因而豫王府也未能幸免。各园各院都积了尺来深的水,尤其水中飘荡各类蛇尸,以及幸存下来的活蛇在水中四处游走,场面极是渗人。
事发第一时间,君亦衍命府内所有侍卫暗卫在府中清理。蛇尸好清,活蛇却不好捉,尤其是水中游走极快的剧毒蛇。不得已之下,君亦衍下令在水中投毒,此招见效甚快,不多时,污水中便又浮起大量蛇尸,费了足足两个时辰,府内才算清理干净。然雨虽小,却不见停,清理完蛇尸,院中积水却排了又涌,唯恐有毒蛇漏网,君亦衍命人在廊下屋前,撒下大量雄黄粉,以防逃脱的蛇爬进屋,又教人制了细网,拦在涌入污水的各门各口子处。
未夏怀抱细细,躲在屋内,室外一片泽国,屋内却十分干燥安全,方才目睹的那一幕,仍叫人不寒而栗。
脚步声急切,阿免推门而入,手中握着一只瓷瓶,他打开其中一只,倒出一粒褐色药丸递到未夏面前道:“这是避蛇丹,服下后蛇虫不敢近身,时间仓促,我只制出十粒,你先服下。”
未夏接过来吞了,阿免又倒出一粒喂了细细,收起瓶子道:“方才遇见豫王,他说官府人手不够,要率人前去支援,叫我嘱你闭好门窗不要出屋,等他回来。小姐,我现在去门口会合,与他一道去帮忙,你可有话要带给他的?”
“我想见他!”过度惊怕使精神紧绷,全身冰凉,未夏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道:“阿免,带我去见见他!”
阿免并未犹豫多久,将瓶子塞入她手中道:“也好,若非你去,他未必肯服。”
走到门外,未夏忽地拉住他道:“等等!”说罢倒出一粒避蛇胆交给门口的女侍道:“送到偏院,让阿箩姑娘服下。”
阿免唇动了动,忍下没有阻拦。施展轻功一路拖着她跃至府门外,十几人已等在门口,阿免直接将她丢到君亦衍的马背上,才落于积水中径自去牵自己的马。
一手接住她,一手顺势捂住她的眼睛,君亦衍沉声喝道:“胡闹!这个时候,你出来做什么?”
双眼被遮,不能视物,未夏伸手去扒他的手,他却不松,把她的身体往上揽了揽,语气严厉地斥道:“别动!水里有蛇!”
未夏便不再动了,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打在脸上不疼,只冰冷冰冷,未夏摸索着掏出瓷瓶,快速说道:“白瓶的是避蛇丹,服下后蛇虫不敢近身,我服过了,阿箩那边也有了,你服一粒,剩下的给他们。青瓶的是解毒丹,可解蛇毒!”
君亦衍接过瓶子,晃了晃,便将青瓶的收进袖中,扬手把白瓶抛给齐荆道:“避蛇丹,吩咐大家服下。”
话音落下,便被一双藕臂勾下,被迫着俯□,双颊即被捧出,同一时间,冰凉柔软的樱唇寻到他的唇,精准地覆了上来。
“别闹……唔……”张口就要斥责,伸手就要推拒,温软的舌尖却乘机滑入,她扣住他的后脑,深入顶开他的齿关,将一粒泛着涩苦的药丸渡入他的口中。君亦衍怔忪了一瞬,随即便明白过那是什么。
待他含过那粒药丸,她才松了他的头,唇却依旧贴着他。手摸索着贴上他的喉部,等感受到他做了吞咽的动作,才起身离开他的唇。
“药不够,我猜你会先给他们,便先留了一粒。”她这才解释,清浅地笑了笑,声音很小却认真地说道:“相公,其实……我也很自私。”他顾不上阿免,她亦顾不上他人。关键时刻,唯有先保了最重要的那个人,才能去顾别人,即便非大义,即便很自私。
片刻的静默,他依旧牢牢盖着她的双眸,那手掌温暖而带了薄茧,为她遮去满地可怖的东西。他轻叹了一声,俯身在她额上重重一吻,嗓音低哑:“我送你回去,你乖乖的,不要睁眼。”说罢一点一点地撤了手掌,改为横抱的姿势,两手紧紧地托住她,她果然乖乖地闭着眼。
嘱咐其他人先行,君亦衍抱着未夏下马。污水汲过双脚,附近的游蛇果真迅速避开,他走的很快,双臂牢牢抱着她,带起耳边风响。她的双手抱在他的脖子上,双眼十分听话的紧紧闭着,嘴角却抿着笑意,脸色绯红,双唇泛着润色的光。他俯身看她,唇也深深勾起,牵起左颊上一枚浅浅的酒窝。雨还在下,天依旧阴沉,脚下泥水污秽,心中的阴霾,正在一点一点散开。
“等我回来!”他并未多言,把她抱进屋,便返身离去。
关好门窗,未夏换掉湿衣,抱着细细,倒回床上。
等他回来……只默想着这句话,心就已开始雀跃,连日来的沉闷奇迹般迅速地烟消云散。终于,她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于是她便真的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枕边传来一声委屈的“喵呜”。未夏睡的迷迷糊糊,伸手要去抚一抚细细,却摸到了一只温热的手臂,一个激灵便睁开眼,身体已被人拖至怀中。他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应是刚洗过澡,浑身都散发神清新的皂角香味。
他并未出声,一上来就伸手去解她的衣裳,边解边凑上来吻她,灵活的舌在口中翻搅吸允,直吻的未夏喘不过气,他才稍稍松开些,探手去到她颈后去解她的兜衣,未夏羞涩不已,脸红了个透,也就任他去脱,这么些日子,他很想她吧,像她一样想他,所以才一句话也不吭,用行动表达他的想念……身子不多时便被他脱了个光,他重新覆上来吻她,抱着她翻进里侧,双手一刻不停地在她身上抚摸游走,因急切下手便失了控制,比平日里要重上几分,呼吸也紧蹙而剧烈,膨胀炙热的坚硬更是急切又渴望地一下下蹭着她的腿,未夏觉得身体迅速地滚烫了起来,努力地回应,伸手想要也回抱抚摸他的身体,却摸到他湿漉漉还滴着水的头发……这家伙,洗完澡不穿衣服就罢了,竟然不擦头,就跳上床了!
“等……等一会儿,相公,我先帮你擦头发!”尽管已然情动,未夏依旧忍着,拼力把他推下去,起身去拿布巾,却被他再手臂一勾腰部,拖了回去,他索性前戏也不做了,径自把了她的腰,格开她的腿,就要硬挤进来。
“别、等等!”未夏慌忙叫道,涨红脸边躲边推,不让他如愿。半晌,他也急了起来,憋出满身大汗,偏身下之人今日极不配合。
“饿,先吃!”半晌,他抬起脸来看她,模样竟然很是无辜,又俯身含住她胸前的坟起,□蹭着她的大腿,口齿含混不清的诱哄:“乖,乖,先让我进去……”
未夏失笑,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使劲啵了一下,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他的头道:“相公也乖,先擦头,你淋了一天的雨,若不擦干,带着湿气睡,会落下病的!”
他砸砸嘴,丧气一般倒回她身上,半晌深吸一口气,五指在她腰间重重捏了一把,才极不情愿地嘟囔道:“快点!”这样说,双手却仍旧揽着她的腰不肯松。
未夏推了推,他闭着眼不动,手臂反将她抱的更紧。最终无法,未夏只得放弃起身,伸手抓了一旁刚被他扒下来的衣裳,充当布巾给他擦起头发。
等将他一头青丝擦得七八分干时,丢掉衣裳,才发现他已经抱着自己睡着了。
“相公?”试着轻唤了两声,他含混地“唔”了一声,随即又沉沉睡去。心知他必定是很累了,未夏没有再吵他,以指缓缓梳理他的头发,微微一笑,在他颊上吻了吻,轻声道:“相公,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网线到期,停了两天,某下午就一咬牙一狠心一下子交了两年的钱……
话说明天要去医院做检查了,不知情况会怎样,明天不一能更文……大家见谅
☆、174完结倒计时
宏祥三十一年;四月四,雨止风住;天空无阳。
君亦衍睡的很熟;醒来已快到中午;期间未夏倒是醒了几次,又环着他睡过去。屋外始终很静;即便过了早膳的时间,也没有人前来敲门。
起先,他的脑袋在枕着的肩窝里深嗅了一下;只觉又软又香;于是便拱过去又蹭了蹭深嗅了几口;张嘴含住那粒圆圆小小的耳珠,手也无意识在怀里的娇躯上摸了几把。耳畔酥痒,未夏抬手去拨,他这才抬起头,眼中尚有一丝迷蒙与混沌,盯着身下看了许久,意识始才渐清醒,察觉自己大半个人都压在未夏身上,连忙轻着手脚从她身上撑起。
身上骤然一轻,呼吸也变得顺畅了许多,未夏轻哼一声,醒转过来,只觉浑身都疼。
“相公。”轻舒一口气,伸过手去,哪知一动之下,身上那种麻痛感立即翻了倍的,胳膊竟然抬不起来,不由嘟了嘴,小声道:“原来被人压着睡觉,这么难受啊……”
“嗯。”他应了一声,嗓子有点嘶沙,还带着鼻音。见她白嫩的肌肤上也被压红了大片,君亦衍倾身欲帮她揉搓舒展,哪知刚握上那细白的腕子,未夏便麻的哇哇大叫,君亦衍连忙收手,改提聚内息,以内力替她舒展周身脉络。不多时,酸麻感便逐渐褪去,身上只余几处肌肉尚有余痛,未夏舒服地伸个懒腰,低头看看,就连身上的皮肤都已恢复白皙了。
“真神奇!”
未夏惊叹地望着贴在胸口的那只手,见她好些了,君亦衍撤掌,不等未夏反应过来,一个熊抱,他迅速再压了下来!
“啊,你、你做什么……又要压我!”未夏惊叫一声,双手抵在他胸膛,酣眠初醒,她睥态慵懒,一双眸子里裹着一层盈盈烟色,格外动人。
君亦衍俯身在那眼皮上轻轻吻了吻,略略侧身,尽量不再压住她。而后捉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缓慢抚摸,再移至腰腹,渐渐往下带去……未夏清楚了他的意图,脸色迅速涨红,使劲儿抽回手,将他推开一些,瞪着他口中嗔道:“做什么啊,快起来快起来,都下午了……”
“不起,先做没做完的事……”他低笑着道,语气蛮横,又似撒娇,双手牢牢握过她的手,直接引上某一处。
掌心里触感滚烫坚硬,未夏握住略动了动,他便呼吸不稳,低喘着俯身下来深深吻住她的唇,手也不规矩地直接往她身下探去。未夏哀叹,这一觉睡的太久了,自己全身无力,实在没多少体力欢爱。感觉到他手指已寻到要处,拨弄几下就要试探进去,她急忙又去推他,握着他的手臂撒娇道:“相公别……”话未说完却被他张口堵住双唇。
他不语,一手只再捉了她的手困在枕下,食指径自缓慢伸进。未夏轻哼一声,深吸一口气,他已开始徐徐抽动手指,小腹炙热,快意迅速堆积,未夏脸如火烧,无力的踢着腿,偏头躲开他的热吻,咬着唇垂死挣扎地找着借口:“相公停,先停下……腿,腿疼,你压着我的腿了啊!”
他果然一顿,未夏连忙再蹬蹬腿,示意他真的压住她的腿了。
“不压你了,”他轻叹一声,当真撤了手指,未夏长舒一口气,心里一松,耳边便闻一声坏笑:“就换夫人压我!”
不过一个翻转,未夏已发现自己跨坐在了他身上。
彼此均是寸缕不着,双腿内侧便紧贴上他,未夏又气又羞,想起身,偏又被他扣着腰。
“不行,我肚子饿了……”未夏推拒,趴下去吻他的脸和下巴,撒娇似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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