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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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的生存之道-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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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太子有些懊恼的将手里的折子扔到案上,“国土都快保不住了,可这些人还在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成天叫嚣不休,孤真想将这些人全都扔到辽东去!”

“臣以为现在咱们要开始把兵力着重在山海关了,”如果罗家有什么贰心,山海关便是永安的屏障了,“刚好高家准备出山了-”

“你的意思孤明白了,将高家人再放到山海关去,倒不会叫罗家人起疑心,对了,孤怎么听说罗家有个女儿跟高家的儿子来往颇为密切?”

高家重回山海关,大家顶多会以为这是朝廷再彰显对高家人的信任和再次倚重,反而比直接将其他关隘的大将调过去更不会引起罗家人的戒心,更何况高家举家入关被朝廷荣养起来已经几代了,有几个人还会相信他们还有当年的虎威和号召力?

但朝廷却不必担心高家人的忠心,毕竟罗高两家的姻亲还是几十年前的事情,“高家人到了山海关,为了重掌兵权收回军心,练练兵就是必须的,”太子含笑道,“刚好齐家也想出来为朝廷效力,山海关交给这两家,孤也放心了。”

“还有山东那边,咱们能想到从海上走,罗家人呢?”秦翰已经完全将罗家当做必反之人了,不然这些年他们的作为实在无法解释。

“那边要再等等,不过你倒是提醒孤了,想造海船可不是易事,当初朝廷也是下了大力气才将山东和福建的水师建起来了,要说这些年也没有动过他们了,找个机会练练兵也在情理之中,”太子想的比秦翰要细的多,练兵只是一句话可国库兵部带户部,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咱们也是在做最坏的打算了,希望是孤的小人之心。”

找个合理的理由在皇上和朝臣可接受的情况下练兵已经是困难重重了,更别说忽然有一天打起仗了,秦翰已经觉得身上的担子越发重了,“罗良娣那里呢?可曾听她们说些什么?”

“孤不喜她,只是叫宫氏在她住的英纷殿安插了人手,不过没听到什么,”叫他放□段儿去讨好一个妃妾,他宁愿直接派兵打到辽东去,“你呢,不是说罗良娣有个妹子钟情于你吗?你可曾听她说过什么?”

你不的事叫我去干?秦翰都想拿白眼去瞪太子了,“男女授受不亲,臣哪里会跟她多说什么?何况是辽东的事情?”

“就算是罗慧玉那里,舜丰也没有多少进展,这种事情,一个内宅的女儿,知道的也是有限的,而且舜丰人还没有回到京城,家里已经遣媒为他向许家提亲了,”秦翰直接将高舜丰那边也堵死了,“不过臣觉得,罗忠国那边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你说武安侯世子?”太子轻叩案几,现在武安侯府只余一个垂垂老矣的武安侯和他的嫡孙罗忠国,如果罗家这些年不行动的话,这个未来的武安侯估计会像现在的武安侯一样,成为罗家人表忠心的工具,如果是他们有心要反,那么武安侯府这几百口子,只怕都会成为弃子。

“孤对这个罗忠国没有多少印象,你好像跟他有些交情,是个怎么样的人?”武安侯府才是罗家的嫡支所在,这弃了嫡支的事情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太子真心有些闹不明白罗家人在搞什么?

“忠国是个仁厚人,当年世子在时,他似乎并不得父亲的欢心,后来世子不在了,他跟着武安侯长大,并没有出仕,太子见的少些,”秦翰忽然眉头一动,一个自己都觉得诡异的想法冒了出来,“殿下,武安侯只有两个嫡子,都分别战死在了辽东,可是如果他们都没有死呢?”

“你说世子没死?你什么意思?”太子眼睛都瞪大了,“他们没死的话,如果他们没死,那罗家这几代先后战死的近十位将军都有可能没有死了?那他们到哪里去了?他们诈死又为了什么?”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您不觉得这事儿从开始就玄乎么?哪有世家舍了嫡子一个个往疆场上送,而庶子却留在京城打理家业的?臣曾经叫人留意过罗家的族谱,开国头百年,只有一位世子战死,之后罗家就算嫡子依家规到了辽东,也鲜有死伤,可这近三十年,他们却变了做法,”秦翰咬牙道,“臣在想,罗家是不是在悄悄的转移他们的根本!”

“真真是欺人太甚!”太子已经拍案而起,从来都是君疑臣而兔死狗烹的,哪里有臣疑君到诈死逃生的?何况历代永安皇帝对罗家都是荣宠有加,毕竟他们的身上也有罗家人的血,只要罗家不做出罪大恶极之事,没有皇帝会对自己的母族动手的,“他们到底要做什么?难道先皇们还对不起罗家吗?”

作者有话要说:订阅好差,是我越写你们越不想看了,可我怎么还越写越有劲儿了呢?

第159章 一百五十九

并不是因为自己也姓梁秦翰才帮着太子;如果自己的猜想是真的的话,罗家人做事就太叫人寒心了;自梁□□登基;真正因为掌权被杀的勋贵并不多,尤其是武安侯罗家,高家和齐家尚能自保;并在蛰伏几代之后再次得到重用;曾经是后族的罗家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如果臣的猜想是属实的话;抄了罗家满门也无可厚非;可是这证据太难找了,逼反他们;不但于殿下声名有碍;而且-”

“我的名声不重要,主要是孤不想打仗,劳民伤财于国无益啊,”太子长叹一声,“就按你说的吧,咱们这边按最坏的预计来准备,罗忠国那边,你也可以多接近他,除非他也是准备好了战死辽东,不然的话,没有人会甘心被当做质子的。”

太子摆摆手示意秦翰出去,靖郡王从来不是他的对手,从出生到入主东宫,他觉得自己头一次遇到了难题。

秦翰一回到隆平侯府,就遣人去请秦砚过*来,毕竟他在罗家族学里呆过一年多的时间,对罗家的情况比自己要熟悉的多。

“你说罗家的子弟,只要有些出息的,都会安排差事?还会被派到辽东去?”秦翰听完秦砚的描述问道,“那些人里,可有与你交好的?”

“有倒是有,但都是些不得志的,大哥也知道我的,喜静不喜动,对武学上一窍不通,能跟我谈得来的,都是这些人,罗家人还真是武艺传家,族里对武艺兵法学的好的,向来重视,不过么,对读书还有杂学感兴趣的,他们也都请了先生来教,我前几日还听说,这次有好几个在学里相熟的朋友,都要辽东去帮着照管生意了呢。”跟他们比起来,秦砚都觉得自己这些年浪费了许多光阴,到现在都成了亲了,还是文不成武不就,连个账目都理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罗家许多子弟最终都是要到辽东去的?”秦翰心里对自己的猜想更肯定了几分,武安侯还有罗忠国,以及那些原配发妻们,不过是罗家摆在明面上的招牌,而罗家真正的实力,都悄悄往辽东转移了,“你跟他们走的近,觉得他们日常的生活如何?可算得上奢侈?”

秦砚不知道秦翰为什么会对罗家这么感兴趣,但他一向将秦翰当做依靠,自然也是知无不言,“没有,罗家人口众多,族里的收益还要照顾许多从辽东回来的伤残兵士,因此都过的颇为节省,比咱们府上也强不到哪里去,所以我很佩服武安侯治家有方,堂堂一个侯府,出来的子弟全无骄奢之气。”

罗家几乎掌握了整个辽东跟关内的商队,辽东的皮货药材甚至矿产都在他们的手里,这样的人家居然过的十分节省?秦翰哑然失笑,如果正常一些的人家,子弟在辽东卖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再也回不来了,家中的父妻室会不会活的这么低调本分,全无一丝怨气?

“好了,你回去吧,我也不过是许久没有见到罗世子了,想找你问问他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府里虽然是他在当家,他那个性子,唉,如今罗大都督和罗将军的家眷又回来了,有他忙的。”秦翰跟秦砚解释道。

听秦翰提起罗大都督的家眷,秦砚抬起头,期期艾艾道,“前两天臻朴院吴氏都已经收拾好了,姑祖母也去看过了,说是万事俱备,只等着郡主下降了,这个时候你-”

要是秦翰弄出什么风流韵事来,隆平侯府的面子就再一次被扔到地上了,这些天吴尔妍可没少跟秦砚唠叨这个,她虽然是弟媳,奈何更是隆平侯府的世子夫人,于她来说,任何危害隆平侯府的事情,都是在跟她做对。

“哼,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外头的事情我心里有数,”秦翰懒得跟秦砚解释太多,“你中了秀才我也没有顾上帮你庆祝,下来就是秋闱了,外头的事情有我,府里有吴氏呢,你就专心读书吧。”

秦翰马上就要成亲了,应酬却渐渐多了起来,尤其是京城勋贵圈子里冷眼看着,他并没有因为出身问题而被东宫嫌弃,反而与高齐两家一同领了劳军的差使,回来之后又补了通政使司左参议之职,通政使司是什么地方?那是替天子掌受内外章疏敷奏封驳之事,明晃晃的天子近臣,虽然秦翰现在不过是五品参议,可他有皇上的爱重,又是太子的心腹,又得了永昌郡主这门亲事,真是情场官场又得意的典范,那些以前就跟秦翰有些交情的小伙伴和同年们,又怎么会放过这个贺喜的机会?

连着十几天,秦翰都泡在各家酒楼,连轴转的请客,幸而他还没有娶亲,而隆平侯府只有一位世子夫人的弟妹当家,所以京城各家也只是往侯府送了贺礼,并没有夫人太太们亲自上门来贺。

“没想到罗世子也过来了,”秦翰看到席上的罗忠国,眉头一动,含笑迎了上去,他正准备寻个机会见这位世子一面呢,“这次我到辽东去,见了罗家的几位长辈,身体都很好,你回去跟侯爷说叫他不必惦记。”

听秦翰一上来跟他说辽东亲长们的情况,罗忠国淡淡一笑,“其实祖父是想请应淳到家里坐坐的,只是你太忙了,一时寻不到机会。”

“是我疏忽了,其实以咱们的关系,你想叫我过去,直接叫人送个信儿就是了,再说罗侯爷也是长辈,有什么吩咐也就是说一声的事,他可能是惦念罗大都督了,不过罗六夫人不是进京了么?想来也会带着家书的,”秦翰微微一笑,心里思忖着辽东的事罗忠国又知道多少,自己能不能从他身上打开缺口,“今天难道你也来了,快进去吧,咱们不醉不归,等我成亲那天,你可也得到场。”

“这,应淳,我其实有事找你,”罗忠国见秦翰拉了他往雅间里进,连忙道,“你跟我过去一趟吧。有人想见见你。”

看罗忠国面红耳赤的模样,秦翰已经猜出来是谁了,不由冷笑道,“我记得你还好像是武安侯世子,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等事了?那人可是你的堂妹,我不论你当不当我是朋友,只问你是不是个兄长?”

罗忠国原本就讷于口舌,被秦翰这么质问,恨不得掩面而逃,可他终是忍了下来,“应淳,我也是有苦难言,你也知道,我父亲和叔叔都战死了,武安侯府的嫡支只余我一人,而罗大都督是我的堂伯-”

“怎么?他还能上折子要求朝廷改立世子不成?据我所知,罗大都督至今连个嫡子都没有吧?”秦翰压低声音,“我就不明白了,你堂堂武安侯世子,将来是板上钉钉的武安侯,怕他何来?”

“我是武安侯,可却不是罗氏一脉的族长,如今的武安侯府,唉,不说了,”罗忠国咽了几咽,才将心底的苦楚压了下去,俯身向秦翰一揖道,“只当我求你了,还请你看在咱们一场朋友的份上,去见她一见,你放心,我就是怕她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才特意将她带出来的,我们罗家就算是再不济,也不会拿女儿与人为妾的。”

“但愿你说话管用,罗家庶女一但与人为妾,你们武安侯府在京城再难立足了,别人我不管,忠国,你可是要撑起整个侯府的,你要为自己的儿女想一想。”

自己的儿女?罗忠国心里一颤,他也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女才在苦苦的挣扎。罗忠国延续了罗家不从高门娶妻的规矩,娶的是原大同知府家的女儿,五品知府家的女儿嫁进了侯府做了世子夫人,这在正常人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幸而罗忠国与自己这位妻子感情极好,这些年下来,日子过的和和美美,只是这两天,祖父却忽然告诉他,要将他的长子送到辽东去,自己还未满六岁的长子!

罗忠国很清楚,这些年来,族里的子弟一但成人,优秀的并不留在京城为朝廷效力,而是一个个被派到了辽东,族里的说法是,辽东是罗家起家的根本,只有罗家在辽东长胜,为永安筑起一道铁浇铜铸的长城,京城的族人才会有荣华富贵的日子,可是罗忠国虽然木讷些,人却不傻,这些年他没有看到荣华富贵,看到的只是越来越多的子弟悄无声息的在向辽东迁移,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罗家曾经显赫几朝的武安侯府,也渐渐的淡出京城人的视线,这到底是为什么?罗忠国猜不出来,也不敢去问。

“好吧,你我相识一场,这点面子我还是要给你的,人在哪里,我去见他,只是希望你不要远离,免得闹邮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我是个男人,顶多添些风流名声,可是罗家在京城的女儿还不在少数,”说到这儿秦翰唇边挂起一抹讥诮的笑容,“虽然你们这些京城的儿女不及辽东的那么宝贝风光,可是却是正经的嫡支不是?犯不着因为一个外来的庶女毁了自身吧?”

罗忠国已经被秦翰说的额间见汗,若不是被罗明玉逼迫,他哪里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我知道了,我记着贤弟这份人情,”说着再次一揖。

秦翰也叫罗忠国弄的完全没了脾气,这样的嫡长孙,这样的世子,武安侯府是真的看不上这世袭罔替的爵位了。

“秦大人,您来了?我家小姐等您半天了呢,”七巧一看到秦翰进来,喜形于色道,“大人快请进。”

秦翰随着七巧向里走,只见竹帘后一名穿着湘妃色长裙乌发如云的女子正微合了双眸,似乎很为指下的《风求凰》陶醉。秦翰也不打扰她,只转头打量雅间内的摆设。

“明玉见过秦大人,”一曲完后罗明玉收了弦起身赧然一笑,“许久不练了,未免生疏,叫大人见笑了。”

罗明玉从永昌郡主府回去之后,足足有半个多月缓不过神儿来,可是心里百般思量,就这么轻易放弃秦翰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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