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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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皇妃-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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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孩子”,兰嫔立刻唔住自己的小腹,连连摇头,眼泪如珍珠滚落,“不要……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就凭你一个亓国的奸细也配拥有我大哥的孩子?”连曦朝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立刻上前按住兰嫔,另一名侍卫端一碗堕胎药朝她走去。≮更多好书请访问。 ≯

“不要……我要见皇上……我要见太后。”兰嫔哭喊着挣扎,无奈,两名侍卫按得太紧,她根本无力动弹,看药一点一点得朝她逼近,她绝望了,难道上天真的要剥夺她唯一得孩子吗?她太天真了,妄想可以一辈子在昱国做奸细,在昱国将自己的孩子产出,是她太傻了!奸细始终是奸细,怎配奢望拥有幸福呢?

白幅公公却在此刻冲了出来,将欲喂进兰嫔口中的堕胎药一挥,狠狠的摔在地上,他喘着气,拿着一道手谕对着连曦,“皇上有命,兰嫔虽为敌国之奸细,腹中之子却无辜,亦是皇家之子,故而网开一面将孩子留下,带到怀胎三月产下龙子,在赐三尺白绫。”

“谢皇上,谢皇上开恩。”兰嫔听到这些,原本绝望的脸上覆上希望之源,一边笑一边流泪磕头谢恩。而连曦则是黯然垂首,大哥实在妇人之仁,继续这样下去,昱国怕是会毁于他手中了。算了,既然大哥他已经决定,他又有何话说呢。但是作为他的弟弟,他一定会全力帮助大哥。

亓国 皇陵

祈皓与苏姚再次踏入皇陵之中,跪在母后的面前,祈皓的脸上出现了岁月流逝的斑驳痕迹,原本俊朗帅气的脸也因平凡无光而消磨的无一丝王者之气。他的手轻轻抚上墓碑,一寸一寸的感受着杜芷希这三个字。

“母后,儿臣昨晚梦到您了。您叫我原谅祈佑对您的伤害,您叫我以大哥的身份去陪伴他,您叫我用亲情去温暖他那早以冰冷的心……您真的不怪他吗?他可是陷害您致死的那个人。我就知道,您疼爱他始终超过疼爱我,不然您就不会到了天上还不放心祈佑,还挂念着他。”祈皓的声音有些嘶哑,眼眶红红的,每次他来到母后的皇墓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年前,祈佑带着他们一家三口回到金陵,说是让他们前来拜见母后,所以他们跟着回来了。可是祈佑却硬要留下他们,他说,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唯有他这个大哥,他希望自己能留下,能帮他一起将这个江山打理好。他没有同意,绝对不能同这个陷害母后的人站在同意战线上。所以,这样一拖,便是整整一年。

“皓,我觉得母后对你们两从未偏心过……”苏姚覆上他那因长年耕种而生出茧子的手,素雅的脸上有那种可以令人心旷神怡的笑,“从小,你虽然站在风尖浪口,但是你的母后却一直在保护着你,疼爱着你,给了你全部的爱。而祈佑呢?从小被母后冷落,不闻不问,虽然受到了保护,却失去了母爱。

长大了,祈佑亲手将你从太子的位置上扯了下来,将母后逼入冷宫,他一直帮着那位‘疼爱’他的父皇。到后来却发现,自己尊敬的父皇竟一直在利用他,而自己痛恨的母亲竟用她自己独特的方式爱着他,而他又承受了多少呢?

他的一生几乎在孤独、仇恨、背叛中度过,现在他仅仅剩下你这个亲人了……他想为他弥补自己曾经做错的事,所以他找到了你,他希望你留下,因为你是他的大哥,即使他做错了再多的事,你依旧事他的大哥,血浓于水,你不会不懂的。”

祈皓听着苏姚那声声动情的话语,他的心也软了下来,矛盾却依旧充斥着他的心间。是啊,从小祈佑就过着孤单的日子,默默承受着没有母后疼爱的生活,他一直都能理解他的孤单。多少次他想亲口告诉他,其实母后是疼爱他的,她冷落他只是为了保护他,可是母后不许他说,她不想给祈佑压力,她不想祈佑参合进这场随时可能丢去性命的皇室斗争。

昨夜的梦,母后还告诉自己,原谅祈佑,他是迫不得已才为之,她从来没有怪过祈佑对她所做的一切。只因为,他们是母子。既然母后都能原谅他,为何自己不能原谅他呢?

“我是他大哥,唯一的大哥。”他喃喃自语起来,“姚儿,你说的对,血浓于水。”多年来的心结仿佛突然打开,他用力将苏姚搂入怀中,“姚儿,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陪伴,谢谢你跟随着我过糟糠之日,谢谢你的理解……我纳兰祈皓何德何能竟娶你为妻,三生有幸。”

苏姚倚靠在他怀中,深深的呼吸着皇陵四周那芬芳之香,眉目间神采栩栩,“那我更姚谢谢你,能将我放在心上,你知道,糟糠之日虽苦,但有你陪伴,我甘之如饴。”

“如今我决定在祈佑身边,弥补母后未给他的爱,你愿意伴我一同在此吗?”

“虽然我非常喜欢安静的生活,但是你是我的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咯。”

他们两人的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皇陵,将原本阴森凄哀的皇陵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暖色。

第四十一章 七日锁情劫

我在养心殿整整呆了十日,莫兰与心婉经皇上的吩咐寸步不离的看着我,果然啊,她们两真是听命于祈佑的。想到曾经莫兰偷偷的抚摸祈佑,眼底对他那深深的迷恋,想到曾经我手把手教心婉写诗,她悉心的为我泡着梅花酿。我想,每日一杯的梅花酿是心婉真心实意为我泡的,却因为韩冥的一个谎言我对她戒备了起来,甚至为了逃跑而在她身上下毒。

如今莫兰与心婉站在我的面前,目光中对我隐隐有着戒备,只因我的容貌已经不是曾经那张平凡的脸,不再是她们所识的蒂皇妃了。

祈佑为何一定要硬留下我,我的腹中怀着连城的孩子啊,即使他能接受,我也不能接受。我知道,要一个帝王接受自己女人与他人怀的孩子是一件异常痛苦的事,即使他现在接受了,心中永远都会有一根刺。待到他某一日怒火大发,说不准这个孩子就要成为一个陪葬品,君心难测,况且眼前这个人是祈佑,为了权利能放弃一切的祈佑。

这几日来我害喜的越来越严重,饭菜食不下咽,看到油腻的东西都会不自觉的恶心、呕吐,非常严重。太医说是我的体质太差所以害喜的症状尤其严重,祈佑每日回养心殿都会要人为我准备一碗酸梅汤,尽管我很想喝,但是我却没有动一口,也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不识好歹呀,我这辈子都没见皇上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莫兰看着我再次推开的那碗酸梅汤,再也忍受不住怒火朝我吼了过来。

我不语,任她朝我怒吼,或许她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是个奴才了吧。

“莫兰……”心婉觉得她过于冲动,忙拦住冲动的她,“她是主子,不可以放肆。”

“什么主子,我的主子只有皇上。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呢,来历不明也妄想进宫做主子。”莫兰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依旧漠然以对。

“皇上!”心婉倏地一声低呼止住了莫兰的声音,她也垂首呼了声,“皇上!”

祈佑迈入大殿,脸上虽是淡然之态,却蕴藏着隐隐的怒火,“不论她腹中之子是谁的,她仍旧是你们的主子。”

两人异口同声回道,“是。”但我却见莫兰起伏的胸口,明显在强压着怒火,那神色是妒忌。我一直都知道,莫兰是如此喜欢祈佑。

祈佑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然后走到我身边,望着一口未动的酸梅汤,“听说这几日你根本没吃什么东西。”他于我对面坐下,深邃的瞳紧紧的注视着我,“为了孩子,你也应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

我不答话,依旧遥望窗外的大雁于穹天盘旋,那是自由。原来自由对我来说竟是如此可望而不可及……

“我知道,你在怪我囚了你。”祈佑的话语伴随着大雁的啼嘶而响起,“对不起,我是真的想留你在身边。”

“放我走……”这写天来我第一次开口同他说话,而这三个字也是我连日来最想说的话。但我知道,他不会放我走。否则就不会有数日前将我打晕,囚于养心殿。

“七日。到时候,要走要留,我都尊重你的意愿。”

七日?

为何是七日,他这是想要做什么?难道又想到什么计划,利用我来对付连城还是巩固自己的皇权?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他露出淡淡的苦涩,“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弥补你,仅此而已。”

襟袂飘然,渺茫紫云边。阑干云如蔼,莺花娇如滴。我与祈佑相对而乘着一方小舟,他亲自执浆泛舟湖上,碧水划出涟漪,深深浅浅的朝远方蔓延,水声潺潺。

昨日,我答应了他的‘七日’,只是七日而已,一转眼便过去。希望他能说话算话,到时候真的能放我离开。而今他领着我来到养心殿后的幽寂小湖,四处悲怆凄凉,荒芜人迹。他却独自带我乘舟而去,我心中奇怪也未问明所以。

骄阳倾洒在我们身上,略感燥热,一直划浆的他额上渗有汗水,我很想为他拭去那滴滴汗珠。可是,我始终未有动作。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与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终于,我们到达了对岸,他一手牵着我,另一手指着前方,“馥雅,这七日我们就住那。”

顺着他所指而望,在密密麻麻的丛林间有一处小竹屋耸立其间,我有些诧异。这荒芜的地方怎会别有洞天藏着一处竹屋?

“我知道,你想过普通的日子。两年前我就吩咐奴才秘密在此修葺一处小居,打算给你一个惊喜。还未修建完成,你却离去而去。”他伴着我朝那条唯一能通往竹屋的花石小阶走去。我的目光不断逡巡着四周的一切,浅红深绿,暖香浓。杨柳参差,堪怜许。这里,是为了我而修建的?

“这七日,不问朝政,只有我与你。”

他的话音方罢,我的步伐一顿,心头涌现出一阵酸涩,眼眶的水气开始弥漫。‘我与你’,曾经,我一直在期望,如有昭一日唯有我与他,那将会是我此生最快乐之事。而今,这份奢望,他要帮我实现了吗?如果真的可以,我便可以没有遗憾的回到连城身边了。

“你是皇帝,怎能在此七日不问朝政?”我哽咽的开问,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

“朝廷之事自有大哥代为处理。”

大哥?纳兰祈皓吗。他们两兄弟终于能够和好了,我真心为祈佑感到高兴,从此他将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他还有个亲人,他的大哥。

我们走进小屋,里边格外雅致,清新的芬芳伴随着野草的味道,让我心头畅快,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我紧紧回握着他的手,“长生殿,为何给她。”

他一愣,侧首睇着我,眸中竟闪烁着笑意。我才发觉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尴尬的回避着。

“初见她,闻她妙音之曲,我错将她当你,有些失态。后来,我觉得那日她的出现仿佛刻意安排,便秘密派人调查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原来她的身份都是假的,她是昱国派来的人。之所以对她那么好,只为降低她的戒心,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他说话时的神情异常愉悦,脸上保持着笑。

听到他说这句话,我的心竟松下了一口气,压抑在心的闷气一扫而空。我又问,“那日,为何携她同往夏国?”

“你怎会知道?”神情一怔,蹙眉望我,最后恍然,“难道那一家三口……那个妇人是你!”

我被他的表情逗笑,点头承认了。

他一把将我拥入怀中,狠狠的搂着我,“我应该想到的……”他在我耳边喃喃一番,“那年突然想起,你父皇母后的忌日快到,你流落在外,或许会去拜祭,于是我便去了……我怎么没想到,那个妇人会是你……如果当时我认出了你,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样了?”

深深的呼吸着他衣襟间的龙涎薰香,整个脸埋进他的肩窝,泪水早已倾洒了他一衣,湿了他的龙袍。他真是去找我的……如果不是见他将长生殿赐给苏思云,如果不是见他携苏思云来夏国,我又怎会误会他的变心,我又怎会胡乱信了曦的话,最后接受了连城的爱。

“如果没有韩冥的那句谎言,我绝对不会有那么坚定离开你的信念。你一次一次的利用了我,我都能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原谅你,可惟独麝香这件事……你知道,我多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之间的孩子,可是你却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当我得知自己怀孕,得知体内根本没有麝香,我的所有计划都被打乱。”我颤抖着声音,任泪水宣泄在他的龙袍之上,“原来最傻的那个人是我……头一次,我如此痛恨自己。”

只觉祈佑的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着,但他的双手却在安抚着我,轻拍我的脊背,“对不起,是我不好,才不能让你对我有足够的信任。”

我们之间终于没再言语,只是静静的相拥着。那一刻我是矛盾复杂的,心中竟隐隐想与他永远在一起,但是理智与良心却告诉我,不可以……这样对连城不公平,对孩子也不公平。所以,我会好好享受这七日,带着亓国最快乐的回忆而离开。

终于,我平复了内心的暗潮涌动,轻轻的从他怀抱中挣脱,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这小屋这么久没人打扫,好多灰尘……如果我们这七日都要呆在这,应该好好打哩一番了。”

说动手便动手,我们两一人打水,一人打扫。这看似不大的小屋,打扫起来却颇为费劲。直到碧水将落日吞没,我们才汗水淋漓的将这个小屋打扫完毕。

这两日我们相处的非常和谐,就像……举案齐眉。虽然这四个字很不适合形容现在的我们,但是我仍然想用这四个字。这两日我与他相处的异常平淡,却很轻松,不像曾经与他在一起时,看不透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压抑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安逸,舒心。

这两日除了有奴才每日从对岸送膳食,其他时间根本无人敢来打扰,就连随身的侍卫也没有一个,仿佛真的只是我与他。

刚用完膳,我们便并肩坐在屋前竹阶上,撑头仰望漆黑的夜空,竟没有明月,也无星烁。仿佛即将要有一场暴风雨,空气间有些窒闷。时不时还有蚊虫在耳边飞来飞去的嗡嗡直叫,祈佑的巴掌一晚上就没停歇过,直在帮我打着身边围着的蚊虫。

我笑望他的举动,取笑道,“打蚊子。想必你一辈子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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