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第一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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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第一夫君-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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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孩子若是个神童,又不一样了。
  武林中人得到一个好徒弟比得到一宗宝藏都要开心十倍,一指医仙平生苦无传人,因此他当时只问了句“这孩子可是陶家神童”,便立即杀了守卫带他逃走了。
  。
  杨念晴恍然:“既然你们两个都逃了出来,为什么当时曹通判清点尸体时,却发现只少了一个?”
  没有回答。
  许久。
  李游皱眉:“只怕是唐堡主当时也一心救人,放走了南宫兄之后,便暗地找了个替身,而曹通判后来发现少了的那一个,该是邱兄,想来这一切也只有认尸的唐堡主清楚了。”
  机缘凑巧,曹通判并不知道唐惊风早已备过了替身,因此在发现少了一具尸体时,他情急之下,便也找了一个来顶替,为防止事情泄露,他只得请唐惊风自己出来认尸作证。陶门之事本就是唐惊风与柳如告密而起,由唐惊风指认尸体,朝廷自然不会怀疑,唐惊风显然在认尸时已发现了这个秘密,却始终没有说出来,因此连曹通判都不知道,两个孩子都逃过了。
  “不想唐惊风倒还剩了点良心,”他抬头望着月亮,叹道,“待我长大些才知道,陶门上下一百多条人命,除了我竟无一幸免,我若不为他们讨回公道,于心难安。”
  看看何璧,俊美的脸上又掠过一抹嘲讽的笑:“但后来我才发现,这世上未必有我的公道,朝廷绝不可能认错。”
  “师父仙去后,这许多年我一直在想复仇的法子,七年前,我行游江南时,无意中认出了大哥,那时南宫前辈已经仙去,他是南宫别苑的少主。”
  李游摇头:“若非你去找他,南宫兄那样的人怎会做出这些事,他原本已很好,你……实在不该把他扯进来。”
  沉默半日。
  凤目中渐渐也有些黯然,他点头:“不错,他的心太软。”
  何璧忽然道:“你的心难道不软?”
  他不语。
  何璧看着他,目光闪动:“这一路上,你本可以有许多机会向我们下手。”
  他转过身,傲然道:“我不必。”
  。
  是不必,还是不忍?
  他们是朋友。

  人在江湖

  李游微笑:“曾听小念提起过你的泪菊,那日送谣儿去你的南山阵,我特地找了许久,却并没发现有这样一种菊花,那些品种都是旧的。”
  他淡淡道:“你实在好奇得很。”
  “那时我还未怀疑你,”李游看了看何璧,“方才我的确是去找老何,也顺便去拜访了一位前辈,问出了你这泪菊的真正名字。”
  “泣血草。”
  李游点头:“泣血草形似菊花,内中却藏有剧毒,这草也十分稀罕,为了找它,你必定已花了许多功夫。”
  “不错,此草只长在塞外蛮荒穷恶之地,我找了许多年,直到三年前才找到。”
  “司徒老爷子与唐堡主他们纵然武功不及你,然而要杀人于无形之中,最妥善的法子莫过于用毒,百毒之中,试不出毒性而又最难被人怀疑的,便是泣血草。你早已知道我们会来找你,怕被识破,因此故意说成万毒血掌,没有人会怀疑第一神医的话。”
  。
  沉默。
  “我用了三年时间,将它炼成毒交与了大哥,他却只亲手用过一次,是对他自己。”
  说到这里,他竟也轻轻叹息了一声。
  “大哥像极了父亲,天生仁善,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根本已不想报仇,后来,我终究还是想办法逼他同意了。”
  “我原本要毁尸灭迹,大哥却不肯,司徒老爷子这些人在江湖都极有名,倘若无故失踪,门下弟子必定互相怀疑乃至残杀,他不愿再多伤性命,若非他执意如此,只怕如今你们查起来也未必有这般容易。”
  说完,他笑了笑,又转身看着何璧:“那些人的确都是我杀的,你也知道,我大哥绝对下不了手。”
  何璧点头:“你只要露出本来面目,冷夫人她们自然不会防备。”
  因为她们将他当作了南宫雪。
  他皱眉:“我们也是见到唐惊风的尸体后,才发现叶姨原来会万毒血掌,此事实在出乎意料,我也想不到,唐惊风的女儿会喜欢上大哥。”
  纵然是仇人的女儿,南宫雪始终还是不忍伤害唐可思的,他日日将她带在身边,为的就是怕弟弟回来会对她下手吧,却没想到唐可思伤心之下会自己跑开。
  “当初向小念下‘寂寞梧桐’的也是你,南宫兄却执意要救她,为了不露出破绽,你只得自己出来救了她。”
  就在南宫雪忍不住站起来要去找他的那一刻,他自己走了出来,替她解了毒。
  。
  他看了看呆住的杨念晴,终于点头:“他带你走的那日,也是我用蚀心附骨散将他逼回来的,想不到他竟忍了那么久。”
  心又痛起来。
  那一剑刺来,他挡在她面前,还有马车上那明净开心的目光,一切都是真的,南宫雪没有骗她,他的确是想带她走,也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回头。
  然而,他的亲生弟弟将他逼了回来。
  。
  无数愧疚之色掠过,他自嘲地摇头:“后来我才发现这一步走错了,我实在不该逼他回来,我并没想到,他会在那个时候对曹老头用毒。”
  李游黯然:“他是在护你。”
  杨念晴垂头,闭上眼。
  当初在马车上,他强忍痛苦,却还是紧紧抱着她恳求“不要回去”。
  而醒来的那个黄昏,他会有那种凄凉忧伤的目光,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回来了,或许那时他便已下定决心,为自己安排了一条不归路,将一切罪责都揽到了身上,为的,就是维护他的弟弟。
  许久的沉寂。
  “他根本不必这么做,在你们面前,真相始终会揭开,谁也护不了,”他淡淡道,“昨夜,陶门最后一个仇人、昔日的大内高手,已害心痛病而亡。”
  说到这里,他突然目光一闪:“但如今我若是不回来,你们以为会找得到我么?”
  何璧摇头:“不能。”
  他笑了。
  剑眉一挑,俊美的脸映着朦胧的月光,桀骜不逊、始终带着几分冷意的笑容,他整个人看上去就犹如一枝傲霜的寒菊。
  看着手上忽然间多出来的方笺,杨念晴愣了愣:“这……”
  “是药方,”他不再看她,“李游的,回去叫他看看便知道,可千万要仔细了。”
  李游的?
  她疑惑不已。
  李游有什么问题?
  瞧瞧李游,却见他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
  干净漂亮的手指提起酒壶,晶亮的酒水缓缓注入白玉的杯子里,折射着月光,透出一种格外纯净的美丽。
  三只酒杯。
  一切尽在预料之中,原来他早已在等他们。
  “我是极少喝酒的,”他似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放下酒壶,看着二人,“如今,你们可愿陪我喝一杯?”
  半晌。
  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僵硬的笑意,何璧看着他点头:“老朋友喝酒,自然要陪。”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并不感激:“不怕有毒?”
  何璧不回答,却皱眉道:“你确实不怎么喝酒。”
  他一愣。
  李游端起酒杯看了看,也叹道:“比起南宫兄,老邱对酒的品位实在不怎么样,在下也想去卖酒了,掺水也能卖给你,这酒差得要命。”
  他也一饮而尽。
  熟悉而又陌生的凤目中,渐渐漾起笑意,越来越浓,久久不散。
  。
  在那傲然的身影倒下去的时候,杨念晴泪眼蒙蒙,心中却始终弥漫着一片浓浓的、化不开的温馨与感动。
  她依稀看到,旁边,那双阴沉冷漠的眼睛里竟有微光闪闪。
  一个“神”居然也会有泪。
  一路上,他完全可以有许多机会向他们下手,阻止他们继续查下去,但他没有——他们是他的朋友;
  他也可以逃走,以他精妙的易容之术,从此绝不会有人能认出他,他可以永逸江湖,然而他没有——他不屑。
  一个骄傲无比的人。
  。
  他喜欢菊花,别人都叫他菊花先生,他经常说起这样一句话:一个人倘若连草木之命都不珍惜,又何必去救他的命?
  然而这样一个人,却亲手断送了许多条人命。
  有该死的,也有无辜的。
  这究竟是不是他的本意?一个连草木性命都这么珍惜的人,绝对没有理由不珍惜人命,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他依然做了。
  一切缘于一个执念。
  或许开始他只是想为自己的父亲、门人平反,为那一百多条人命讨回公道,将那诬陷陶门的凶手绳之以法。
  然而,那个世上没有他的公道。
  他再有名,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个江湖人士而已,朝廷根本不可能向他认错,何况他手上也并没有任何证据。
  他不甘心,于是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并且,带上了他的哥哥。
  他错了吗?
  他只是不愿让那些无辜的门人死不瞑目,不愿让害死他们的凶手逍遥法外罢了,否则,他会永远愧疚,于心不安。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尾声

  燕子斜斜,柳絮飞飞,暮春的情致格外妩媚。
  那对兄弟已永远长眠在美丽的南山阵,那片小小的竹林中。而走的时候,那些竹子也都已经萌出了许多嫩嫩绿绿的新叶。
  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田间地里,无数身影忙碌其中,每张脸上都带着愉快之色,不时还有熟人热情地打着招呼。偶尔从山外传来几声杜鹃的叫声,催促着人们辛勤耕作。
  马蹄答答地响着,声音细碎,却透着几分悠闲,一辆不怎么显眼的马车正不紧不慢地行驰在小道上。
  赶车的,居然是个白衣公子。
  。
  洁白明快的色调正如同眼前的春光一般,明朗张扬,修长的眼睛里始终透着欢快的笑意,他闲闲地靠在车门上,手上虽然握着鞭子,却并不曾挥过一下。
  旁边还坐着一个黑衣人。
  挺直的鼻梁,鼻尖却略略往下勾起,使得那张俊美的脸多了几分冷酷之色。他的坐相显然比那位白衣公子要好得多,坐得端端正正的。
  现在,他正和白衣公子说话。
  “水玉?”
  “是做什么眼镜,要送老爷子的。”
  “如此也好,你家老爷子该不会再嫌无趣了。”
  “我只怕他太有趣。”头疼。
  “老邱送你那方子可还在?”
  。
  李游瞪眼:“你要用?”
  见他这副模样,冷漠的脸上露出看笑话的神色:“他对你关心得紧,想是看你太讨女人喜欢,怕日后犯愁,专程留个治肾亏的方子给你。”
  李游哭笑不得:“看来你倒羡慕得很,送你如何?”
  “既是给你的,我又怎好意思夺人所好。”
  停了半晌。
  何璧叹了口气:“我只是未想到,那种时候了,他还会开你的玩笑,留这么一份贺礼,居然还叫她亲手交给你,实在妙得很。”
  李游没好气:“我也没想到。”
  马蹄答答,车轮吱吱。
  修长的双目中升起一片黯然之色,他望着前方,轻声叹道:“我倒宁愿他现在也能时常回来,跟我开开玩笑。”
  “事情已过去了,”何璧拍拍他的肩膀,缓缓道,“他还是我们的朋友。”
  沉默。
  长长的睫毛扇了一下,看着肩膀上的手,他笑了:“是。”
  一个人若是永远都让自己活在内疚与伤怀之中,那他还不如早死了,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
  “他的好意我用不上,你要就拿去。”
  何璧扭头看了看身后车门:“原来不敢再去了,我只奇怪,你不是很会对付女人么,怎的突然怕起她来?”
  不语。
  “你打不过她?”
  瞪眼。
  “我知道你不会跟女人打架,但你的轻功不是练来逃命的么?”何璧自顾自打量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似的,“你难道连跑也跑不过她?”
  李游终于叹了口气:“懒猪也跑得比她快。”
  “那你怎会怕她?”
  默然片刻。
  李游苦笑:“说实话,这件事我已想了许久,也不明白。”
  。
  “昨日接到信,江南宇文家出了些怪事,下个月……”
  李游急忙打断他:“你不必说了,我是不管的。”
  何璧不急:“待我说完也不迟。”
  李游摇头:“你几时说完过,说不完我必定会奇怪,一奇怪就要去替你查了,你就不能让我多闲几个月?”
  “好,”何璧倒也不再勉强,点点头,忽然又提高了声音,“听说如水轩的秦如水……”
  李游赶紧摆手:“停!”
  何璧果然停住。
  李游看着他,一脸头疼:“都过去许久了,其实说起她的事,普天下的人都不相信我,但如今连你也不信么?”
  “我信。”
  “你只说给不信的人听。”
  “我可以不说。”
  “但我要帮你查案。”
  “是。”
  何璧居然承认了,而且面不改色。
  “你以为我会怕?”李游瞪着他,“其实就让她知道也无妨的。”
  何璧想也不想,又要张口。
  “停!”俊逸的脸上立刻露出更多头疼之色,“我是说,其实就让她知道也无妨,只不过,还是有些麻烦。”
  何璧点头:“你明白就好。”
  。
  李游掀起帘子朝里面看了看,这才转回头瞧着他:“要挟朋友,这种事你做起来倒是容易得很,难道就不觉得惭愧?”
  “想到你也要挟过我,我就一点也不惭愧了,”何璧慢吞吞道,“你家老爷子该不会再捆你,如此,你岂不是太闲了些,没有女人会喜欢一只懒猪。”
  “我这只懒猪实在比你还忙。”
  “你也喜欢查案。”
  “但在下也要娶老婆生孩子,”李游直起身,一本正经地瞪着他,“在下身为李家子孙,又聪明又孝顺,自然该以李家大事为重,何况,咳……她怎舍得让我跟你四处奔走,辛苦查案?”
  何璧瞧了瞧他,正要说话——
  身后,车门的帘子忽然被掀开,一个脑袋探出来:“什么案子?说来听听。”
  ……
  。
  。
  ——(完)——
  。

  如此欺负(李杨番外)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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