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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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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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倾心湖上传来一阵悠扬的古乐合奏之声,花魁大赛的热身前戏已经开始了。

司空澜斜靠在软榻上,一双幽深的星眸半眯着注目凝神窗外倾心水榭上奏乐的五名少女,一身精锦所制的银袍早已衣襟微敞,柔滑的墨发恣意地披散在背上,左手搂着一位娇羞的粉衣少女,右侧还有位绿衫少女正柔荑轻舒往他嘴里送梨瓣,微倾的上身一对娇挺的胸在他手臂磨蹭着。

“怎么样,咱们吟香阁的姑娘够味儿吧?俏绢这么会伺候,澜公子今夜前来观礼,奴家可是煞费心思,总算没让您失望,身心舒畅啊,哈哈……”肖妈妈眼神颇具深意地在司空澜的右手臂上一溜问着,“俏绢”正是那名绿衫少女。

司空澜闻言正了正身子,朗声一笑:“哈哈……说来,我那颜情楼的姑娘也是个个娇美如花、善解人意啊,只是日日见面就少了情趣罢了。”

“那是……”肖妈妈眼中精光一闪应了两字,又以团扇掩口笑着说道:“家花不如野花香嘛,澜公子楼里的姑娘们那可都被您养成家花了,呵呵……”脸上浮起一抹暧昧不明的神秘笑意,那模样活脱脱一只母狐狸。

司空澜顿时无语,看来斗口舌他还不是这肖妈妈的对手啊。其实,身为号称南宁“第一楼”颜情楼的东家,他的确没有在自己的青楼里与哪位姑娘纠缠过,俗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他明白,一旦稍有染指,姑娘们的心态可就变了,到时候还怎么管?

就在二人言语的暗潮涌动间,那俏绢一直有意无意地将胸前丰满往司空澜身上凑,几乎半个娇躯都挂到了他身上。

肖妈妈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好笑,故作羞赧地以团扇掩面:“哎哟……澜公子与俏绢可真够亲热的,奴家再碍眼下去,只怕公子心中早就生恼。”嘴里打趣着,身子微微欠了欠,“澜公子还请慢慢享受,奴家祝您尽兴而归,哈哈,这就先告退了。”见那司空澜嘴里含着俏绢刚喂进的糕点没空说话,便打个哈哈,转身抖着玫红手绢踏着小碎步走开。

肖妈妈从司空澜那边的雅座出来后,还选了几位贵客的雅座去亲自招呼一番,待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又想起东家日前曾特意再三叮嘱,让她务必要依照吩咐将这吟香阁的首届花魁大赛办好,说是不光外面会来不少贵客观礼,还会有一位身份极为尊贵的神秘人光临听风阁。

这位身份来历神秘的公子似乎总是很忙,不能在吟香阁常住。她与新东家的接触虽不算太多,可也将性子摸了个大概。心知这新东家也是位眼界极高的人物,能被他尊崇为“极为尊贵”的人,想必更是不凡,肖妈妈现在是迫切地想知道这位神秘贵客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个什么身份。最关键的是这场新颖的花魁大赛是由她操手却不是她构思的,据东家所说这些闻所未闻的新奇节目都是那位神秘人的巧思妙想,这让肖妈妈想见识神秘人的心情更加迫切。          

☆、第七十二章

宁京城上京道的天空;寥寥星光几点。

吟香阁笼罩着一层朦胧红光,阁内酒香浓郁,笙歌不断。

听风阁第四层的宽敞大屋内,一张圆桌上布满丰盛的酒菜;一个银制酒壶的壶嘴处涌着袅袅热气;一床檀木软榻紧贴着窗横放;软榻之上一名十七、八岁的华服少年斜躺。

少年身着一件浅棕竹纹锦袍;小麦色的脸庞轮廓分明;斜飞入鬓的剑眉下一双星眸含着深不可测的灵光透过窗遥望前方倾心水榭上那五名起舞的红衣少女;像是想透过她们去看心中挂念的人。

好一会儿后;他那挺直的鼻梁下薄唇轻启:“今日吟香阁自当宾主尽欢;而我却只在乎为你接风;不知你……”幽幽一声犹如自语含着无限的思念随风飘远,散去。

此时,门被叩响,屋外传来一道成熟女声:“东家。”

“进来。”少年眼中灵光一敛。

肖妈妈推门而入,转身将门关上后走到少年躺着的软榻前,先是眼神略带期盼地在屋内一扫,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她的异常,少年敏锐地感觉到了,依然凝视前方的倾心水榭没有回头,只微微侧目眼角余光扫向后方问道:“怎么?”

“东家……”肖妈妈柔柔地唤了声,吟香阁从之前的二、三流青楼一跃成为“第二楼”,果敢的手腕,新奇的手段她是一直都看在眼里佩服在心里的,对这位让吟香阁起了翻天覆地变化的年少东家自是很尊重也很敬畏,悄悄瞄了眼少年的脸色才问道:“您……不是说今日那位神秘贵客要来嚒?”

“贵客?”少年好像刚将飘远的思绪拉回,扭头看了肖妈妈一眼,朗声轻笑起来:“呵呵……的确是‘贵’,不过,可说不上‘客’!”

“东家,您之前说等他来了,再正式开启花魁大赛,可这……”肖妈妈细细描绘出的眉轻蹙,犹豫地咬下唇说道:“时辰差不多了,再不上正戏,只怕……”

“迷情楼雅座那边都招呼过了吧?”少年眼神闪了闪没有答话,却作此问。

肖妈妈欠了欠身子答道:“东家放心,这京城里的贵人们,奴家大多是识得的,雅座那边儿但凡有些身份的都已经亲去招呼过了。看样子,这些挑剔的金主都很满意呢。”

“那……再等等吧。”少年低头稍作思索才答了肖妈妈之前的问话,随即又转头继续关注倾心水榭上的表演。

“东家……”肖妈妈喃喃轻唤一声,却见少年似乎未闻没有半分反应,于是不敢再催,也安静立于他身后默默注视前方的倾心水榭。

弥漫着酒香、脂粉味儿的上京道灯火渐渐昏暗,那些快活完的有钱人们从一个个朱红色大门步出,拢着袍子钻进门前的马车快速离去。街道两旁的商铺开始关门,一些摊贩也在收拾各自的货品准备收摊回家,穿着褴褛的人们扯紧衣衫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子奔走在瑟瑟秋风中。

上京道与西京道相交的转角侧墙处,一高一矮两道鬼魅般的暗影闪过,暗影突如火苗拔高往墙上一晃,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天色更暗了,吟香阁依旧灯火辉煌,倾心水榭上还只是上演着一些花魁大赛的前戏,大型活动之前的热身是必须的,可是这都大半个时辰了,还不进入正题,众多看官们也有些浮躁了,一些嘈杂声隐约从窗户传入听风阁的二人耳中。

少年的眉渐渐皱了起来,眉宇间拢上一抹淡淡的郁色。身后,肖妈妈眼露焦急,不时偷瞄少年脸色。

听风阁外笙歌曼舞很是热闹,听风阁内却是异常的安静落针可闻。

赫然,听风阁的门开了,两道暗影闪进,门再次关上,一切悄无声息仿佛只是幻觉,从来没有发生过。

斜躺在软榻上凝视倾心水榭的少年,心中莫名地猛然一跳,那撑着头的手突然一滑,直觉驱使般回头,眉间郁色顿时如烟飘散,星眸中隐约有水波闪动。

昏暗的光影角落站他挂念了五年多的人,那一抹红得很暗很暗的身影在摇摇的烛光中显得有些不真实地飘忽,此刻映入视线却是夺目的鲜艳。

“怎么,才五年而已……不认得了?”一句轻声淡问,冷冽的气息就在听风阁内飘荡起来。

五年而已?五年而已!

少年眼神一黯,低下了头。是啊,五年而已,天下大势小事都能得知,在她心里仅仅只是山中隐世五年,只是五年的暗度陈仓而已,说起来还真是没什么好遗憾的,甚至还应该欣慰如此一来有些事更方便了。可是……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却感觉无比凄凉?

“东家……东家……”肖妈妈也是刚缓过神来,见少年低头不知道想着什么,遂轻唤两声。她之前也被这听风阁内突然出现的人惊到,后来又见这人脚边似乎还有一只很大的猫趴着,当即又被吓到。不过随后看那一身暗红色棉袍的少年说话,应该就是东家嘴里那位神秘人吧。

少年在这两声轻唤下回神,抛开心里杂乱的思绪,利落地从软榻上起身,快步走上前去,抬头间脸上已经浮出笑意:“欢迎回来!”说话间同时伸出一掌。

暗红棉袍的少年霍地伸手与吟香阁的东家击掌,却没有立即放开,反而将眼前这只小麦色的手握住,纤细的五指骨节逐渐分明想是用了力:“星矢,我回来了!”如冰块般的冷峻面容上唇角微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柔和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分别五年多,更显成熟稳重的坚毅少年。

她在山上隐世的这五年里,每隔半月就能收到由金猫王带回的消息,金融帝国已经逐步成型了,星矢非但没有让她失望,更是超出了她的预计,让一切计划进行得又快又稳。但是,这其中怕是隐含了不知道多少的艰辛吧?

对星矢,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不同于对大哥凌风的温暖情谊,不似对烨的战友之情,也不同于这五年多来时常在脑海中浮现的那抹手握墨玉六孔萧的太子,那种朦胧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和渴望探知。面对星矢,她会不自觉地感到心安,仿佛站在他身边,她的心就能感受到一分宁静,一种莫名的可以交付身心的依赖。

肖妈妈见此不禁心中暗自惊叹,之前只是感觉这位神秘少年身上隐隐有种浩瀚大海暗蕴惊涛骇浪般的磅礴气势,却不曾感觉长相出色,但是这突如其来的淡淡一笑却让她感觉眼前彷如有一颗夜明珠突然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她在这吟香阁从姑娘做起到之后的妈妈,真正是阅人无数,不过,就连那“宁京四公子”和慕三公子那么俊美的人物都没有能让她惊艳,如今眼前这位少年若是光以五官长相来看是不如那几位的,可是身上那种将霸气与柔和完美结合的气质却实在太特别了。

星矢冲红袍少年摇摇头,松了手,又扭头瞥了眼还有些呆愣的肖妈妈,“肖妈妈,去安排吧,可以开始了。”

肖妈妈知道那一众等候花魁大赛正戏的宾客们早就等急了,当下只好按捺住想要认识这位神秘的红袍少年的想法,应声施礼而出,往听风阁三楼奔去。

这红袍少年正是女扮男装的凌云。

凌云早在半月前就曾让金猫王传信给烨,一是告知她可能最近就能下山的消息,二是让烨亲自去一趟凌府问下爷爷对她的打算。当初凌老太爷暗中命人放出的消息可是说她已经遇刺身亡了,虽然不是正式宣布只是将消息散播出去,但是毕竟凌府之后并不曾出面明确表态交代清楚,那么在世人眼里,“凌云”就已经不存在了,如今总不能凭白就复活了吧?

不日,金猫王带回烨的信,信上说已经亲自去请示过凌老太爷,老太爷对凌云的“复活”似乎另有安排,只是让烨带话叫凌云再在太岳南岭呆段时间,说她目前还不能回府,至于原因为何却没有说。而据安插进凌府的人回报,凌老太爷最近三年的举动都有些让人不解,似乎是因为皇上太过迷恋不久前才进宫的宜妃而对朝政不怎么上心,所以有些淡出朝堂的感觉。信上还提到凌风还是继续呆在灵山,没有回府。

当然,信里还有一些暗杀组织近期内发生的趣事,比如墨九九受零零五所激一怒之下偷了组织内所有高手的贴身物件,以此来彰显自己不是无用之人;也有零零五与零零二为组织的发展各抒己见,却想法不同而起的小冲突;还有红隼已经训练出一百只,灵通组也在墨九九的带领下进行又一次优胜劣汰的人员换血;最后说到隐魂的伤势已经痊愈,丧妻失子之痛引起的情绪低靡期也已经完全熬过去了,还将自己的独门毒镖传授给了墨九九。

信中也书及烨自己的情况但却只是寥寥几笔,不过信尾比其他字稍大些的“等你”二字却隐含着很深的情感,看得凌云一愣。在金猫王不辞劳苦地奔波下,其实凌云虽在太岳山“闭关”却和一直看着自己的势力成长无异,一切都了然于心。

前日傍晚时分,师傅幻真神尼带着凌云那位算是半个师姐的芷容姑娘到了潜心居,让她与芷容切磋了一番,这才同意她下山。得到师傅的允许后,她带了金猫王快马加鞭地直奔吟香阁。幻真神尼又言书雪身为凌云身边的人,武艺太薄弱会对她造成影响,将书雪留在了南岭随芷容习武。

这肖妈妈一走,星矢便请了红袍少年在圆桌边坐下,自己则站着恭敬地斟了酒:“尊主,星矢早就备好酒菜为你接风,幸好知道你没那么快到,吩咐他们将酒温得烫。坐这里花魁大赛清晰可见,来,我们一边饮酒一边观礼。”说罢将酒盅端起,以眼神向红袍少年示意。

“星矢,你……”凌云喃喃唤出一声,旋即展演一笑道:“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云吧,这不是在基地不用叫我尊主。”人生或许会遇到这样的人,他不但为了你付出了一切,还会处处为你设想,可他还觉得这是很正常的,是应该的,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但正是他默默地为你做着一切,不居功,不自傲,这样的人总是让你能在任何时候都能全无后顾之忧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追寻自己想追寻的一切,也正是这样的人会让你倍感安全也倍加感动。星矢,在凌云的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举起的酒盅撞击之间,二人目光一对,千言万语均化于酒中。

与凌云同来的金猫王,自她与星矢说话开始就选了个好位置——正是星矢之前躺的软榻,舒舒服服地睡大觉去了。二人酒盅撞击发出的声响似乎是扰了这懒猫儿的好梦,熟睡中的它颇为不耐地伸出双爪扒拉下耳朵蒙住后,猫鼻子在软榻的垫子上拱了拱,留下一溜水印,继续沉沉睡去,隐约还发出一阵鼾声。

花魁大赛已经正式开启,一位身着红色盛装的姑娘在倾心水榭上说着一些煽情的开幕词,宾客们情不自禁的掌声、喝彩声与多种乐器奏出的悠扬之声混合在一起,吟香阁内一片沸腾。

话说这次花魁大赛的节目安排,凌云早在三个多月以前就以书信方式由金猫王带给了星矢。这动脑的人是凌云,动嘴下达指令去执行的是星矢,真正动手操办的却是肖妈妈,另外还在楼里特意选了一名声音清脆洪亮的姑娘来做司仪。

盛装的司仪欠身对众宾客一礼后,悄悄退到第二层。

伴奏的轻柔声乐逐渐变得小声淡去,就在宾客们引颈相望、翘首企盼间声乐有起,一种虚无缥缈的悠扬之声犹如九天仙乐般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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