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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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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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尔手一招,随从赶紧伺候他穿上战甲。玛尔瞄一眼扛着长戟的随从,见他额上已经渗出细汗,一把抄起长戟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

玛尔手中长戟一个斜划,带出一阵凌厉风刃,战甲披身,长戟在手,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扎格·乌仁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玛尔大人,犹豫一下开了口:“大人,您要出战?”

“哼!连战两日,均败阵而归。”玛尔冷哼一声,沉声道:“本大人再不出战,这北境就是那南宁太子的囊中之物了!”

安一·亚森闻言,不露声色地瞄玛尔一眼,微皱了皱眉却未说话。

一旁卓桑·泽旭拱了拱手,面上堆起笑意:“那……就有劳玛尔大人了。”

扎格·乌仁也躬身抱拳直道:“有劳了,有劳了!”

玛尔扫他们一眼不再多话,俨然一副城主之态,下令道:“两千骑兵随本大人出战!”说罢,步下城墙,随从早牵过战马于城门边候着。玛尔翻身上马,反手斜负长戟,静候骑兵。

扎格·乌仁忙挥手命两千骑兵随玛尔出战。

肃州城门再次开启,孔驰挥手命士兵停止叫骂,警惕备战,又高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玛尔率领两千骑兵冲出城门,在城门前站定,长戟一划,眼一翻:“族长命俺这无名小将前来会会孔将军!”一句说完,纵马冲孔驰奔去,同时大喝:“骑兵上!”

孔驰也不傻,见此人沉着稳重,料必不是无名之辈,手一挥命骑兵前冲,自己也拍马迎上。

两军骑兵对战激烈,玛尔、孔驰也是打得火热。

玛尔长戟攻势凌厉,一个旋劈向孔驰狠狠劈去。孔驰举起板斧架住,同时在马脖上一拍。两匹战马交错奔过,一个回合下来双方各打了个试探,暗中估测对方实力。玛尔控马技术非常高明,并未见多余动作,仅足尖轻轻斜踢,战马调转马头已再次冲来。孔驰扯动马缰扭头迎上,长刀当胸一划,一股劲风罩着玛尔胸口袭去。突然,玛尔伸掌于马背一拍,身子腾起一尺高,长戟一个下劈将孔驰的长刀压下。

孔驰见一击未能得手,左手一扬又是一板斧甩去。玛尔寻机落身,反跨于马背之上,一个闪腰平躺在马背上避过迎面而来的板斧。孔驰见状趁他未及起身之时,纵身扬刀砍去。战马负着玛尔快速往后方急退间,玛尔眼微眯,霍地起身长戟往孔驰胸前戳去。孔驰的刀乃是半长大刀不及他长戟尺寸,身形急冲间欲闪避已来不及,忙身子一个斜倒险险避过。但持刀的右手臂已被长戟戳中,顿时一股鲜血涌出。

孔驰不敢恋战,怒喝一声拍马回身,率兵往右侧山坡退去。

一些骑兵退走不及,被北境骑兵长矛挑落下马,乱刀砍死。青葱的草地上,一片血肉模糊。

北境骑兵见孔驰败退,挥舞着长矛、大刀齐声吆喝着就欲纵马去追,被玛尔一声喝止。

玛尔命骑兵整顿阵型,静立肃州城门,一脸不屑地微眯起眼遥望对面山坡。

南宁军自北境开战以来,几乎都是无往不利,所遇攻城战均是势如破竹,正面交锋还从未败得如此惨烈。

孔驰也是自上阵杀敌以来,仗着勇猛无敌鲜少吃过败仗,还甭说现在手臂负伤。奔至坡上,翻身下马,冲到宁兮哲身前屈膝就欲跪下领罪。

宁兮哲赶紧上前两步亲手将他扶起,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孔将军不必耿耿于怀!”遂唤医者为孔驰疗伤止血。孔驰一脸羞愧,抱了抱拳随医者退到后方营帐中,疗伤去了。

此时,鲜少说话的武老将军开了口:“主将,观其战事,那厮能伤孔将军乃是仗着马术精良。主将不如派灵巧之人再行战之?”

宁兮哲沉吟一瞬,点了点头,正待下令。

季懿轩已出列,抱拳道:“末将愿率兵迎战,望主将应允!”

宁兮哲伸出一手牢牢握在季懿轩抱起的拳头上,手上力道加重,定目看着他道:“季将军,为本将斩下那厮首级!”

季懿轩心中一震,抬起头迎视宁兮哲,大声应道:“末将定不辱命!”

站于一旁的慕孜染低着头,心中琢磨着什么,猛然抬头望肃州城门方向看去,竟感觉适才伤了孔驰那员北境将领的视线牢牢锁定了自己,似乎有种挑衅意味。慕孜染面色一沉遥望前方,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季懿轩率两千骑兵出战,却只在玛尔手中走了二十回合不到,被玛尔一记拦腰劈扫落下马,眼看要丧命于玛尔长戟之下,幸被拍马纵出的武茗青金刀架住长戟将其救下。武茗青金刀一个旋舞,将玛尔逼退两步,俯身抄起落马的季懿轩往南宁大军营帐奔去。

原来,慕孜染密切关注战事,季懿轩上阵仅十来个回合,他便已经看出胜负,这才让武茗青上阵救援。

远处土坡上,一身暗红长袍的凌云摇头蹙眉:“伤孔驰、重伤季懿轩,北境什么时候出了个如此勇猛的大将?”看似自语,实际侧目瞄向零零五。

隐魂、墨九九、零零五等人没有望眼镜在手,看不真切战场动静。闻言,零零五皱起眉头,稍作思索便言:“不可能,鹰使亲自查过,北境将领无一有此能力!”

凌云透过望眼镜再看向前方,见武茗青已上阵与那北境将领战了起来。

“娘亲,这人会不会不是北境之将?”墨九九疑惑地抬头望着凌云问道。

“嗯?”凌云将望眼镜移开一些,看着墨九九沉吟一瞬,当即言道:“若不是北境之将,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敖牧……”说话间对着望眼镜瞄一眼,顿时一惊。

那厮马术果然精良,似乎之前都未尽全力,此时对上武茗青于马背之上拼杀竟如履平地,根本不需要分心战马的控制。武茗青被他一个斜挑,居然金刀落马。

凌云眼神一凛,身形已动,却被一道灰影挡住。

“你不能去!”自结伴至北境便消失的酒鬼突然出现。

凌云身形停住,心中却很着急,举起望远镜再次往战场看去。武茗青的确不愧南宁名将,一个虚晃俯身吊在马上,斜勾一脚便将被挑落于地的金刀抄起,纵马奔回南宁军阵营。

南宁军连败三阵,三员大将竟不敌对方一人,均吃了大亏,士气顿时有些低落。宁兮哲鸣金收兵,命营地拔起退至五里后重新扎营。

相反,北境兵马却是士气高涨,举起兵器齐声欢呼,玛尔不骄不躁收兵退回肃州城内。

凌云再次将身子靠在树干上,侧目看向酒鬼,眼露征询之色。

酒鬼飘身立于凌云身侧,皱眉道:“此人乃敖牧大将。你若出,势必为敖牧所知!”

“酒鬼大叔……”凌云开口欲问此人在敖牧是何身份,却见酒鬼已运起轻功往敖牧方向奔去。

凌云扭头对隐魂递过一个眼色,便带着墨九九与零零五返回山林暂居处。隐魂会意,身形一闪直追酒鬼而去。

南宁军大帐内,坐在正上方的宁兮哲单手撑额,皱眉深思。

下方左侧坐了慕孜染,右侧首座是武老将军,右侧二座是武茗青,三人各有考虑。

一阵压抑地咳嗽声响起,众人齐齐循声看去,只见武老将军面色有些潮红,一手掩口微低着头咳嗽。

武茗青起身站到武老将军身后,为他轻缓地拍着背。

宁兮哲关切地看着武老将军问道:“老将军身有不适?”

武老将军摆摆手,哽了哽喉咙努力克制住咳嗽:“无妨,大事要紧!”说罢反手扯下武茗青还在为他舒缓背部的手,瞪他一眼。

武茗青眼中涌起一阵忧色,却也不言,安静地走到一旁坐下。

慕孜染眼中一抹精光闪过,问道:“武将军,那北境大将若是失了战马,你可有把握胜之?”

武茗青微愣,随即笑道:“我等还需分心兼顾控制战马,那厮却能完全以脚尖操控战马,若是失了战马,末将有七成把握可胜之!”

“参赞之意是……”宁兮哲也相当聪明,当即明白慕孜染之意,却不知具体如何施行。

得到武茗青的答复,慕孜染已是成竹在胸,当即星眸含笑道:“今夜丑时命士兵身披树枝、树叶趴伏至两军交战之地,选一块长三丈宽丈余之地布置陷阱,陷阱上方覆草皮。明日,武将军可再于阵前搦战,交战中不必尽全力只需将其引至陷阱前,佯装不敌被击落下马,诱其下马战之。”

“那厮无非仰仗马术精良,怎可下马与我平地而战?”武茗青似乎明白了些,却不尽理解,当即问道。

慕孜染唇角微勾,招牌式的邪魅笑容浮于面上:“呵……他自然是不会下马。武将军今夜与布置陷阱的士兵同去,陷阱于丈余处设置一点,供武将军点足越过,而那厮□战马怎知,四蹄一下必定陷足。待那厮失了战马,武将军可将其擒获!”

“此计看似普通,但若敌将不知,便甚为精妙!”武老将军目露精光,赞了一声。

宁兮哲紧皱的双眉舒缓开,挑眉问道:“陷阱以何物布之?”

慕孜染笑道:“爪钻正好排上用场,爪与钻交错倒插即可!”

“好!”宁兮哲拍案而笑,命武茗青带人前去选址布置。

翌日,武茗青依计行事,佯装不敌将玛尔诱至陷阱前方。武茗青故意露个破绽,引玛尔纵马奔上长戟一个斜挑。武茗青当即落马,足尖在陷阱中部填有实土之处轻点越过陷阱,随即大喝:“尔敢下马与我一战否?”

“哈哈……”玛尔闻言大笑,长戟斜划对武茗青一指道:“妄你还是南宁名将,竟如此不堪一击!受死吧!”说罢足尖用力,操控战马直追武茗青。

武茗青瞧准时机,金刀往玛尔上身一划,逼得他控马落地,正好踏足于陷阱之上。爪钻勾住战马前蹄,钻器直插战马后蹄,战马一歪痛苦厥下。武茗青不给他歇气的机会,挥舞金刀罩着玛尔腰部砍去。

玛尔大惊之下,一个侧跃身子滑落于地,举起长戟就是一挡,将金刀震开。眼角余光往身侧一扫,找准机会,纵身欲逃。武茗青哪肯让他逃掉,金刀挥舞如轮,逼得他忙于招架。失去战马的玛尔果然实力大降,未及多时,便被武茗青砍断右手,长戟跌落于地。

玛尔强忍断手之痛,连滚带爬往肃州城门方向逃窜。

武茗青也不追,眯眼冷笑间,双手平持金刀猛地一推。金光闪过,金刀贯穿了玛尔背部。几乎同时,一道凄厉的啸声响起,往远方飘去。

武茗青见玛尔中刀倒地,纵身上前,见他口中竟然含着一个玉制的小哨子。好奇之下,武茗青将那哨子取下,塞进怀里,一手二指合拢往嘴中一塞吹了声口哨。“嘀嗒嘀嗒”之前跑开的战马快速奔近,武茗青拎起玛尔尸体翻身上马,返回军营。

玛尔战死,肃州城内的北境军闻风丧胆,卓桑·泽旭趁南宁军还未攻入肃州城,命卓桑部士兵悄悄打开后城门,率领卓桑的兵马往沙、瓜二州逃去。安一·亚森率领安一部众紧随卓桑部之后,欲返回黑水却被赶上的南宁军截获。

扎格·乌仁见玛尔已亡,也没了依仗,闻风转舵当即归降南宁。

北境战事自此告一段落,宁兮哲命孔驰率领五千兵马暂驻守肃州,另外黑山府方向由何元庆所带的兵力也未撤去,言待大军回朝后上报南宁皇另派驻军前来换防,这两队兵马再行归朝论功行赏。

天佑三十年五月二十九日,稍事修整的南宁大军在宁兮哲的率领下班师回朝。

与此同时,凌云也欲返回宁京,却接到潜伏于云封的黑客传来红封。

红封上说一女子被吊于沙州之外往云封境内走的和州城城楼之上,日晒雨淋未及十日便成了干尸,状甚凄惨。经黑客调查,此女子本为云封王颇为器重的女将,不知怎的被云封查出系他国所派,已潜伏云

☆、第一百一十六章

看完红封;凌云低头沉思起来。既曾为云封王器重之将,必定是有了确凿证据才遭此毒手,然而敖牧与云封虽未结盟却也不至于会安插人到云封内部,万一身份被曝;岂不是坏了两国关系?不;敖牧不会那么傻。那就只可能此人是南宁所派;而就南宁各势力来看;能命其潜入云封近二十年;下令者必定是极有先见之明;早就预见三国之间终有一战。再加上能在云封混到云封王都颇为器重的地位;这女子本身就不凡;何人能指使得动?

凌云怀疑这女子很可能是自己爷爷的手下;于是便想亲自前往刺探、调查。凌云想着若真是爷爷的人,就算是干尸她也要把这女人的尸体抢回南宁。

但此去云封,带的人不可过多,凌云命零零二、墨九九、零零五随行,命零零七率领百余成员返回宁京。

看隐魂与酒鬼未归,凌云带着零零二、墨九九及零零五在山林住下。

过了五日,酒鬼与隐魂还未归来。凌云等不下去了,留下暗记便带着零零二、墨九九、零零五动身,还未出山林却碰上了一身是血的酒鬼和隐魂。

从观完战事回到山林以来,墨九九就很少开口,似乎在琢磨什么事情,刚想开口说又被酒鬼和隐魂吸引了注意力,一时也就忘了有事要对凌云说。

墨九九得隐魂授毒镖之术,此时见他浑身是血,忙纵身上前扶住,急切地问道:“隐魂大哥,你怎么了?”

隐魂没答话,只是略显虚弱地摆摆手。

凌云伸手将也是浑身是血的酒鬼扶到一棵大树下坐下,又让墨九九与零零二将隐魂扶过来坐下。仔细检查一番,发现二人身上衣衫都破了不少小口子,看起来是被乱箭所伤,所幸都是擦伤并无大碍。可让她疑惑地是,酒鬼武艺之高,何人能伤得了他,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隐魂?但看二人这副模样,竟似从千军万马的战场上杀敌回来。

凌云让零零二去溪边打了些水回来,为二人清洗伤口,上了药,这才发现酒鬼手中拎着一个黑布包,心中大感诧异却也不开口问。

酒鬼见药已上好,便拎起那黑布包往一旁走去,取下背上的酒葫芦猛灌酒。

凌云见他有些异常,便拿眼向隐魂看去。隐魂低声道:“尊主,我跟着酒鬼去了趟敖牧都城乌兰。”

“乌兰城?”凌云诧异地反问一句,“干什么事儿了,搞得这么狼狈?”

“潜进敖牧王宫,杀了个女人。”隐魂有气无力地答着,瞄一眼站在远处猛灌酒的酒鬼,“啰,他手里是那女人的头。”

凌云扭头看向酒鬼的背影,嘴角抽了抽。到底怎样的深仇大恨居然潜入王宫去杀人,还是杀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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