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如玉 作者:璇玑小篆(潇湘2012-7-1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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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如玉 作者:璇玑小篆(潇湘2012-7-19完结)-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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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条小巷实在是很窄。窄到宁赐的车驾根本无法通过。一干人静立小巷入口处,沉默中带着些许尴尬。
  宁赐伸个懒腰,走下车,很淡定的打量一眼御风:“点几个人跟我来,其余人外边候着。”
  事实上,宁赐这么做是对的。
  因为她实在没有预料到,斯惟云不在家,而斯母正端坐在正堂,一丝不苟的等着他们。
  于是御风御水随着宁赐走进正堂。还未带开口,斯母先起身,端端正正福了一福,开口道:
  “请皇太女殿下恕老身眼拙,不能为几位看座奉茶。”
  宁赐微微一怔:斯母就是眼前这个头发花白身形瘦小的老太太?就是这个老太太将七国政局洞悉透彻,将宁赐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
  微微苦笑,宁赐也只好顺水推舟的道:“怎敢劳烦老人家。老人家请坐,晚辈几个站着便成。”
  御风御水面面相觑。虽说如此,还是给宁赐搬来一把椅子。宁赐微微一笑推开,而后转向斯母,语气温和,态度诚恳:
  “老人家,您是聪明人,晚辈在此就不与您客套了。晚辈此次前来是为了请斯惟云公子出山入朝,做晚辈的太傅,时时教导学业。前日晚辈曾与斯惟云公子于吴中郡守后花园偶遇,彼此交谈过几个时辰,对令公子横溢才华敏捷口才深感钦佩。若能的令公子相助,晚辈深信……”
  “且慢。”
  宁赐自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打断话,一时间愕然而立,怔望斯母。只见斯母慢条斯理的坐下身子,端过茶来抿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才缓缓的道:“殿下说,曾与我儿在吴中郡守府中相遇一次。那是前日的事了?”
  “正是。”宁赐道,“前日午时刚过。”
  斯母摇摇头:“那么殿下一定是记错了。我儿前日出门替人抄写文书,一日未归,怎么可能和殿下交谈呢?”
  ------题外话------
  在下不敢弃文。一则,这是我四五年的心血。二则,有一个人看下去,都是我坚持的动力。




☆、十、围城

  宁赐心思微微一转,而后苦笑。这位老太太当真是厉害,混淆黑白的本领直比朝堂上的政客。还未待她再次开口,斯母缓声道:“殿下,您爱才之心老身自是敬佩,可惜我儿身无长物,并不是殿下所说的那位公子。想必是吴中郡守府中哪位文书官员一时兴起,借了我儿名声献计于皇太女前,倒是白白让皇太女殿下跑这一趟了。老身甚是过意不去,在此向皇太女殿下赔罪了。”
  言罢起身深深一福,摸索着起身清声道:“殿下事务繁忙仍能亲临寒舍,老身替犬子谢过。然寒舍简陋,不足以待客,还请殿下恕罪。”
  宁赐在心底哂笑:就这么要赶人了?
  然而老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宁赐不表一表姿态也是不行的。于是她也回了一礼,嫣然一笑道:“哪里哪里,是我们凡夫俗子打扰老人家清休。既然令公子外出有事,那晚辈改日再来拜谒。”
  “不劳殿下费心了。”斯母缓缓地道:“犬子已与昨日外出替人抄写文书去了,大约要半个月之后才能回来。殿下事务繁忙,怎能为这等小事费心劳神?”
  “如此,晚辈更应当时时前来拜谒了。”
  宁赐肃然道:“老人家行动不便,而斯公子这几日又不在家中,晚辈自然应当前来侍候。”
  斯母连连摆手:“怎敢劳动殿下?岂不是折杀老身了?”
  宁赐立刻打蛇随棍上,再接再厉的添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晚辈就暂且留几个人伺候老人家罢。”不待斯母开口,宁赐转身似笑非笑瞧着苏浣花:“浣花,你留下可好?”
  苏浣花随声附和道:“能伺候老人家,是浣花的荣幸呢。”
  宁赐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好好伺候老人家,回来本宫有赏。”一旁斯母欲言又止,宁赐装作没看见,又望向一旁静静侍立的御水,含笑道:“御水,老人家日常行动不便,出门买些东西之类的杂货就由你来安排罢。本宫会调派侍卫做你助手,一切用度从太子阁中调配,万万不能委屈了老夫人。”
  她将“万万”两个字咬得很重,意味深长。御水会意点头,一旁的御风笑得贼忒兮兮。
  宁赐微微一笑,面对斯母时又恢复了温顺乖巧的模样:“老夫人,您瞧这样如何?”
  斯母能怎么说?所以只好苦笑一声,不了了之。
  可是令宁赐没有想到的是,斯母竟然这么沉得住气。一连四五天待在小院子里大门不出,缺甚么东西就指使御水去买,神色间没有丝毫被众人包围的不自然,就如同久被人伺候惯了一样。宁赐暗地里不知道磨了几番牙,最后决定还是继续沉默。在吴中郡已经逗留了将近半个月,宁赐也不急这一两天,每日换上便服与苏逸清四处随意走走,品一品小吃泡一泡茶,闲暇时候找温亦儒下棋写诗练练字,这样悠闲的日子是从来没有过的。
  终于,在斯母被围的第六天,斯惟云出现了。
  经历了前一天晚上的母子彻夜长谈,第二天清早斯惟云站在皇太女行宫大殿正中间时候,眼神清澈坦荡,径直投向座上的宁赐。宁赐被他的目光看的微微有些不自在。便稍稍别过头去,随即浅浅一笑:“惟云,别来无恙?”
  “谢皇太女殿下关心。”
  斯惟云的身形比前几日更加销瘦,依旧是一身粗糙单薄蓝衫,脖颈下突兀的锁骨隔着冬衣隐约可现。面色似乎比前几日更苍白了些,只有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清淡:“前日不知皇太女殿下身份,草民贸贸然与殿下攀杯,冲撞了殿下,实在是罪该万死。”
  听到他谦卑的语气,宁赐的秀美微不可察的皱起,随即展颜笑道:
  “说甚么来,惟云?是我刻意要瞒着你。要是叫你知道了这劳什子身份,你就会如同其他人一样不必要的惶恐万分对我毕恭毕敬。咱们是一见如故的交情,说甚么草民殿下的。来人,快给斯公子看座。”
  她方要招呼侍女给斯惟云安排座位,却见斯惟云踏前一步,轻轻一揖,开口道:“殿下不必了,草民有话要讲。”
  宁赐微怔,望向斯惟云。只见他的头渐渐低下,声音清冷,却是带着一丝坚定:
  “皇太女殿下,草民自幼丧父,由母亲看护长大,母命即如王命,草民万万不敢丝毫违背。如今吴中郡守府贪污一案已经彻查,草民本应连坐获罪,却因圣上仁慈幸免于难。然而经此一役,草民自愧无颜再领国家俸禄,自当寻一处僻静处为母亲颐养天年,时时供奉于膝下,以报母亲养育之恩。草民三生有幸,得以亲见皇太女殿下天颜,此生不枉。至于入朝为官,那是草民万万不敢想的。一来草民才疏学浅,不敢担此大任;而来母亲年事已高,体弱多病,草民需时时服侍榻前递奉汤药。还请皇太女殿下三思,容草民报答母亲养育大恩。草民不胜惶恐。”
  言罢,他深深一揖,直起身来转身要走,突听背后传来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
  “斯公子且慢。”
  温亦儒从座位上缓缓站起身,宽大衣袖上绣着浅紫色的花纹。他抬眸望向斯惟云,微笑开口,声音温煦如清风拂过:
  “斯公子言之有理,父母之恩必然要报。亦儒甚为佩服老夫人教子有方,能否与斯公子一同前去拜访?”
  明明是一样温和的语气,可是从他口中说出就有不可察觉的说服力,仿佛能够让人心甘情愿的听从。斯惟云微微一怔,随即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竟然开口道:“好。”说完他便猛然惊醒——自己刚才居然答应了?!
  听到这个答案,温亦儒又是微微一笑,转向宁赐,低声道:
  “你且在此一歇,我去瞧一瞧可好?”
  宁赐早已熟悉他的心思,他这是打算亲自去做说客劝解斯母。温亦儒年少时锋芒毕露,被誉为南越国第一说客。朝堂之上舌战群臣,市井之中说服众商,任是艰难如同说服好战的越瑢女帝从西凉退兵,温亦儒都能胜任。此事由他出马,必定容易得多。想到这儿,宁赐脸色微微放松,露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好。”
  于是两个“好”字,促成了一段南越皇苏帝国中流传许久的君臣佳话。这是日后的事了。




☆、十一、对后宫甚有研究

  自恃有温亦儒出马,宁赐舒舒服服窝在吴中郡守府内,依靠在躺椅上有一颗没一颗吃着葡萄。恰巧苏逸清从大门外进来,瞧着宁赐这幅悠闲的模样,不由得大为艳羡,小狗似的凑过去讨好的靠了靠:“阿姐,我也吃。”
  宁赐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顺手把指尖那颗剥了皮的紫葡萄一把填进苏逸清嘴里,自己坐起身子来擦了擦手,随口问道:“处理完了?”
  “完了。”苏逸清努力吞下葡萄,自己又拈起一颗,眼珠转了转,“阿姐倒是逍遥,我快被成堆的公务累死了。”
  “淡定。”宁赐拍拍身旁的塌示意苏逸清坐下来,“日后你总不能给我跑到边疆去做个清闲王爷。我还指望着你给我帮忙。”
  苏逸清突然哼了一声:“阿姐,你倒是还记得我?这两天不是围着那个斯惟云就是温亦儒转,我以为你早就忘了我这个弟弟了。”
  听着弟弟语调里浓浓的不满,宁赐只是垂眸轻轻一笑,不置可否。苏逸清却是不依不饶,皱着眉头望向她,口气更加不满:“要我说,你请斯惟云入朝为官不单单是为了他的才华罢?我听她们说那个斯公子清秀美貌不逊于温亦儒。”
  “胡思乱想甚么的呢。”宁赐轻斥,“以貌取人,不成大事。”
  苏逸清冷笑:“世人倒是不以貌取人了?那些皇帝后宫的妃子岂不是一个个貌美如花,心如蛇蝎?”
  宁赐不欲与他争辩,下意识皱了皱眉,冷淡淡地道:
  “怎么,你对后宫皇帝的妃子甚有研究么?”
  一瞅见她的脸色冷下来,苏逸清立刻见好就收,讨好似的凑过来扯住宁赐的衣袖:“好姐姐,阿清说笑呢,你别往心里去。不过是瞅着你这两天忙里忙外的从来不到我行宫里去坐坐,有些想念罢了。姐姐可还记得咱们小时候一同去摘枣子的事儿?倒是多少年不曾和阿姐一同戏耍了。”
  听他说起小时候的事,宁赐心里微微一动,面色放松:“当然记得。要不是你那时候在树上大呼小叫的没个体统,咱们还能被太傅抓了?你倒是只被罚抄了十遍训诫,可我被母亲提到宸渊阁去看了三天奏折,头都大了一圈。”
  “阿姐,这也是我的错了?”苏逸清委屈的眨眨眼,“你也是知道的,宣太傅那个人简直是通神了,不论你去哪儿都能被他找到。就算我不叫唤,他找到咱们也是迟早的事儿——话说回来。你那里可有甚么好吃的?”
  他伸手朝宁赐宽大衣袖里掏来掏去,宁赐心不在焉盯着原著桌子上的香炉,任由他摆弄。不多时苏逸清掏出两个金黄色的小枣和一把水晶匕首。他惊奇的望着小匕首,却见宁赐横里伸出一只手将匕首接了回去,只留给他两个小枣。苏逸清见状唉哟一声,笑眉笑眼的腻过来:“好姐姐,你拿的甚么好玩儿的,给我瞧瞧不成?”
  “不过是件小匕首,”宁赐打眼稍一端详,就随手抛了过去,“苏州知府贡的,你要喜欢就拿去。”
  苏逸清瞧着手中那柄小小窄窄的匕首,通体晶莹透明,直如无物,用一整块上好的白水晶一点一滴细细雕刻打磨出来,单单是那匕首鞘上精细篆文就不知道花了多少工夫。更缀有细如米粒的紫宝石数块,整齐镶嵌在鞘壁上,四周镂刻着细细的花纹,金丝绕边,进贡之人显然是花了极大的心思才淘到这么一块宝贝匕首。
  “我不要,”苏逸清撇撇嘴,随手丢下,“这匕首这么秀气,只怕是一折就断,不能用的东西我要来做甚么?还不如剑好用。”
  宁赐笑笑,随手将匕首笼到袖子里,端起桌上茶盏吹了吹气:“剑和匕首是两回事。你见那个刺客拿剑去和人拼命的?”
  “是,姐姐有理,我说不过。”苏逸清毫不客气在宁赐身边坐下,伸手端过那已经吹凉了的茶,笑嘻嘻的眨眨眼:“我渴了。”
  宁赐自己的茶盏被抢了,只是一笑,不与他小孩子一般见识。自己拂衣而起,望向窗外。
  “那吴中郡郡守贪污一事,姐姐要怎么做?”苏逸清道,“朝堂上有十多个老大臣上了折子,说杀说贬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给他求情的。”
  “那人该死。”
  宁赐背对着苏逸清,不耐烦的拂拂袖子,语气清冷下来,“本来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肆意横行就结下了不少仇家。如今更是恣意妄为,连军饷都敢私扣。大越律法里这是必诛的罪过,又有哪个大臣那么不识眼,这当口给他下保命的折子?只怕先前吃过他亏的此刻一发全来要债了,朝里朝外多少人巴不得瞧他人头落地呢。”
  苏逸清放下茶盏:“可是姐姐,那豫州府里的作乱还甚,怎么不见你动他?”
  “不是不动,是暂时不动。”宁赐转过身,到桌边坐下,端起另外一盏茶随意抿着,眉间微蹙,“吴中郡连着凤阳郡,郡守是朝廷要员。现在还没有合适的人选,难道要让郡守空着不成?更何况,那郡守明里是两不依靠,暗地里却是白家的人,我且留他在任上,白菊君若是识好,也该管管他的奴才们了。”
  “可是我听说,那个吕郡守最近愈发放肆了,满街骑马乱跑,口里还嚷着连皇太女也不敢动他。”
  “由他跑。”宁赐冷冷一笑,“本宫若要动他,必一招致命…。在此之前,让他且多活两日。”
  “是。”苏逸清垂下眼睑,恭敬的应声。
  宁赐端着茶盏,抿了几口,若有所思地望着桌上的白梅。几支招展,颇为素丽。苏逸清正在沉默中,只听宁赐轻声道:“你回罢。今晚上还有焰火晚会,莫要误了正事。”
  天色已晚,苏逸清恋恋不舍的起身。将宁赐袖中金黄小枣一并搜刮了去,悉数揣在自己袖中,这才笑吟吟的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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