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懒懒地伸手打了哈欠,对着眼前的光线道:“老头、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很是不爽;明明是在睡觉的,结果突然发现周遭一片漆黑。我就纳闷了我的梦境什么时候这么黑暗了,丫的原来是为了用黑暗来衬托自己的光线老头跑我梦里来了。
“咳咳…沐丫头啊…你这不是在睡觉了么。”“得了吧、有你在这里也叫睡觉?”光线抖了抖,这丫头的话是越来越伤人了…莫不是怀孕的人都这样?“好了好了、沐丫头你就不觉得奇怪?”“恩哼?”“你孩子他爹那伙人为什么会往相反的方向去的事…”“是你干的?”双眼微眯,老头什么时候这么照顾我了?“我才不干那么卑鄙的事呢…”“卑鄙?”孤疑地拧眉,到底怎么了?“咳咳…天机不可泄露;沐丫头啊好好记住吧…有的时候表象都是假的…”黑线…忍不住吐槽:“我说老头、你这也叫通风报信?说了半天不在点上……”“哎罢了罢了…沐丫头你会明白的。”光线故作深沉:“该来的都会来的。”“对了、那个…我肚子里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啊?”今个突然对这个很是感兴趣。“这个嘛…你爱吃酸的还是辣的?”“酸的啊…”“哈哈那就是儿子了啦、酸儿辣女嘛!”光线笑得不停抖动。无语地眯眼,笑点好低……
笑够了的光线长舒口气,像想起什么似的静默。“怎么了?”有些不习惯地开口,这样的老头看起来很是严肃。“突然觉得和沐丫头这样子说话很舒畅,只是苦了那个娃子丫头…”“娃子丫头?你女儿还是情人?”被气呛着般,光线愤愤道:“都不是!”冷静了下又道:“算了算、这娃子到这里的时间许是百年后了……唉……”“都什么跟什么啊?说清楚点。”白了眼自顾自说的光线,没好气地打断。“这娃子的故事、也算是长和苦……@¥;……&*”“得得得、我懂了。”再次打断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光线,深思了片刻道:“我试着帮帮她。”“呜呜呜…就知道我们家沐丫头人美心善顶呱呱的…真不愧是天宠啊…”光线作势扑上来,连连倒退咽咽口水道:“老头你别恶心了行不,赶紧走吧我还想再睡会呢……”飘飘忽忽的光线难得配合会,晃晃悠悠地悬在半空尔后渐渐消失不见……
“娘亲、娘亲…起床啦太阳晒屁屁啦…”不爽地睁开眼,使劲揉揉发现真的日上三竿了;对着面前三个早已洗漱完毕等着自己出发的人;不由得在心里仰天长吼——“特么的见鬼老天!老娘昨晚只睡着了那么一会儿啊啊啊!”
咽了咽口水,比周围两人矮了个头的沧海很是察言观色地倒退两步,对不明所以的两人讪笑道:“那个——我去看马车上怎样了,你们负责把娘亲带出来好了。”言罢脚底抹油般逃得飞快;开玩笑娘亲的起床气可不是玩的,何况刚刚那明显的黑眼圈也不是虚的,回想刚某女不悦的脸色……背后一阵恶寒。
微微眯眼见小破孩逃得飞快的背影,有些鄙视;不就是之前一次睡不够给了他一拳么…犯得着这样么!揉揉太阳穴,疲极了地半眯着眼…突地被打横抱起,讶然地睁大双眼看见静言无表情的脸色。“睡会。鱼子。”虽然不知道某女昨晚是怎么会这么困的但还是让她睡下吧。
见静言的黑眸,莫名有些安心;对着旁边男子有些惊讶的表情浅笑下,继而很是顺从地闭上双眼,毕竟托着这么个半圆的肚子嗜睡也是正常的。孕妇最大的嘛……
不知睡了多久,模糊中似乎被人抱着上了马车;却感觉不到马车行走的摇晃崎岖。睁开眼才发觉,之前没有感觉到崎岖不平是因为一直都被静言圈在怀里,被他用身子营造出来的安全区舒服地睡着;有些内疚地推了推静言,示意将我放下,这样子他很是消耗体力的吧。
“娘亲、不用内疚了;您老人家已经睡了四、个、时、辰了。”沧海阴阳怪气地掐着嗓子很是鄙夷地道,毫不留情地打击某女难得的内疚感更是羞愧难堪。老天——四个时辰?!那不是八小时么?看来我是真的像猪的方向进化了。朝静言有些累意的黑眸歉意地笑,这么久都这个姿势身体不僵硬麻木才怪。
面对三人各不相同的脸色,有些尴尬地干笑试着找话题道:“那个……我们还有多久到漠河?”沧海小身板在马车里很是轻盈地跳到我身旁,状似无意地挤开两大男人,双手攀上我的手臂道:“娘亲…咱们还有两天到漠河。”两天?食指抵住下唇思道:从京城出来到现在都过了近一个月了…看来得抓紧点办那些事了…“你、你们要去漠河?”男子有些拘谨难得地开口。“恩、怎么了?”“没…”男子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孤疑地看他的反应,抿唇思了会别过头对静言道:“要不你休息下?”之前也都是白天睡的,不知那些习惯还在不。黑眸戒备地扫了眼坐在角落的男子,略点了下头蜷着身子倚着马车壁,黑眸缓缓闭上。看他满是戒备的样子不免轻笑出声,无奈地拾了毯子帮他盖上;静言的睫毛颤了下,又无声息地恢复了平静。
见男子沉思的样子,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低声道:“有事?”男子抬眼,有些犹豫;咬咬牙还是决定开口道:“姑娘可知——一个月前在去漠河的必经路上突然叠起万丈雪山,别说人了、就是这最耐寒的动物也过不去啊。”“一个月前?”疑惑地拧眉,继而对着身旁转着眼珠的沧海微眯眼道:“你早知道了?”见瞒不过,沧海吐吐舌头笑道:“准确说是咱们出发的第二天就出现了雪山。”嘿嘿地干笑,小破孩继续为自己辩解道:“人家觉得玩雪也不错嘛…”低下脑袋专心地对着手指,巴不得某女将他无视。
“姑娘、咱们回头?”男子建议,这漠河、是真去不了啊。“不要!”抢着开口的沧海愤愤道,尔后就气馁地软下口气:“玩雪真的不错啊…”想了片刻,嘴角微扬道:“不必;咱们继续吧。”摆摆手,继续道:“这么说今晚就会到那个所谓的万丈雪山了?”“恩呢!”很是雀跃地连连点头就差没跳起欢呼,沧海的小眼睛亮得跟啥似的。对着男子有些劝慰地笑道:“安啦、休息会吧。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的。”
侧头见静言睡得安详的轮廓,微微偏头抿唇;老天你丫的很着道啊哈!居然从一个月前就给老娘下套了;该死的还在昨晚忽悠我答应帮你做那件事,哼哼你给老娘记住!
马车“吁——”的一声停下,揭开帘子是老车夫有些仓促地脸色;连连福了个身,道:“几位,前面不远就是雪山了…小老头家还有妻小…实在不便……”点点头表示了解,回头看了眼小眼睛沧海。很是默契十足的小破孩递过来一只钱袋,顺手交给老车夫,笑道:“这些银子就当是买下这辆马车,剩下的当是我们给您的酬劳;回去的路途……”敛眉、这么远的路老车夫要怎么办?“小老头腿脚还很利索,不碍事不碍事!”很是感激地捧着钱袋连连俯身,老车夫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去,跟逃什么似的。
无奈地耸耸肩,转身进了车内。静默……
“那个——你们谁会驾车?”不好意思地对着手指,很是惭愧;刚只顾着老车夫居然忘了驾车工作的执行者。沧海的小眼睛很是鄙夷十足不给面子地进行嘲笑仪式。“我会一点。”男子说完,卷起帘子坐到车前;手起鞭下,喝道:“驾——”应声而起,两匹棕色盖白的大马前蹄翻起,转而很是灵巧地起跑。
“哇——好强啊。”对着身旁同样讶然的小破孩道:“儿子、看来给你找的这老爹也是有点底子的呵。”意有所指,沧海眉头拧成川字很是不屑道:“看你找的麻烦。”不搭理小家伙的冷嘲,想起什么似的惊呼;抬手给了身旁人一拍:“诶我说小破孩、我刚刚把整个钱袋都给那车夫了?!”“恩哼?”小家伙别过头忍住笑意。
双手掩面:“啊——那我们不是没钱了么?!”“笨。”悠悠吐出个字,小破孩小眼睛满是阴谋阳谋,双手从身后的包袱一掏;一堆花色一样造型相似的钱袋摊在面前。嘴角抽了抽;眼前的小破孩很是得意地道:“就知道你乱给钱袋的习惯,所以我早做好预防将所有银子做了分散咯~”言罢大笑三声,得意洋洋得很是奸诈。
双眼无语地半眯,我决定无视掉这小破孩。
40。…040章
小眼睛满是不满地挤兑着,嘴巴翘得直往上不爽地摇头道:“我不——”翻了个白眼送他,朝沧海吐吐舌道:“抗议无效。”“不嘛不嘛!为什么不是我和娘亲进去?”好笑地拉过沧海,在他脑袋上拍了拍哄道:“乖、你在这里照看马车和静言,我和他去就行了。”隔着布帘,抬手指指示意帘外驾车的男子。瘪嘴偏过脑袋,嘟得老高的嘴巴很是搞笑。无奈地笑道:“等回来的时候我唱歌你听?”标准的哄小孩语气。
小眼睛动摇了下,转过头很是决然地道:“还要亲自下厨一次。”黑线…小破孩你丫的还加码了哈!咬咬牙道:“成交。”顺手一拍,在沧海的脑袋上很是没轻重地下手。嘟着嘴抬手揉揉自己脑袋的沧海,很是无语地别过头;早知道就再说点别的好了。
“姑娘,到了。”男子的声音有些低沉,很是讶然般。抬手卷起帘子;入眼——一座混白辽阔的雪山直直地耸在眼前。跳下马车,回头、身后是来时绵延弯曲的小径;摆摆手,她朝男子浅笑道:“走吧、咱们进去瞧瞧。”男子有些愣住,连连摆手:“姑娘你是不知啊、这雪山怪异极了!就像一层无形的隔阂挡住般过不去啊!”耸耸肩笑道:“安啦、有我在没事的。”男子莫名地信任,点点头后跟着某女的步伐前进。
“娘亲…小心点。”回头,看见沧海卷着布帘隔着白色雾气挥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莫名的感觉荡漾在心头。浅笑过后,见男子于面前伫立不走;疑惑地问:“怎么了?”男子抬手指向面前,有些无奈地道:“这里…感觉像有东西一样…过不去…”男子言罢用手戳戳眼前的透明,有“锵—锵—”的回响。
好笑地抬头鄙视地望天,老头你丫的把玻璃都帮这来了?给男子一个浅笑,越过他身旁顺手捞过他抬起的手牵住;男子微愣地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更为讶然的是越过身旁的女子竟很是平常地穿过透明……被牵住的引力带着男子往前,紧张地闭眼却发现自己穿过透明时没了先前的僵硬而是水一般的柔软荡开波纹……直到恍惚回头才发现自己已然过了隔阂、且毫发无伤。
见男子很是惊讶的表情,有些尴尬地掩饰打哈哈道:“哈、哈哈,你看原来里面是这个样子的啊…”很是蹩脚话题转移明显不成功;但男子还是没说什么,顺着我的话转移了视线看向四周。
整片整片白茫,高耸入云的雪山;一眼望去,除了满眼的石块只剩一棵树根盘旋绕地叶片银色的大树…还没来得及完全讶然;突地场景变化一条弯曲蔓延的溪流横在眼前,大片的绿色草地和精致的一间木屋、大片的竹林…看着突换的一切,拧眉扫视一圈后又被换了场景。状似无边层叠的密林,地面是一摞一堆的落叶……等了片刻,发现场景没再变化了;翻个白眼暗道:“老头你丫的坑爹啊…这算什么…”
意识到身旁还有个人,转身见男子有些木讷的表情;无奈地耸耸肩道:“看来我们得搞清楚这些。前提是您老人家的心脏能力怎样?”“啊?”男子回了神,不明所以我的话。轻笑出声,继而道:“我的意思是、待会要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只要保持平常心就好了。”想了想又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想摆摆手却发觉自己还牵着人家的手,想松开又觉得不妥;只好对男子又说:“为了安全,我只能这样叻。”拽拽手,示意道。男子看着被握住的手,又是木讷地点头。
“嘶——嘶”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顺着声源处看去,一条臃肿绵长的蛇从一棵树边摞成一堆的落叶中爬出;殷红的舌信和深绿的三角蛇眼,很有让人产生恐惧的感觉。深绿的、傲慢的蛇眼反光着;盘绕上旁边的大树,舌信吐出、深绿的眸子却一直盯着我们两个不速之客。突地手被握紧,孤疑地侧头却发现男子条件反射般地站上前将我隐于身后;看不见男子的表情,却忽的有种感动和好笑。对着男子站得笔直的背影翻白眼,你丫的逞什么能;老娘还用你保护不成?
明显不理睬男子的长蛇,懒散地旋下树身从另一侧绕过;明了地浅笑,从男子身后钻出站于齐肩处。“你……”有些紧张的声调,男子的额前是恐惧的汗珠?说不感动是骗人的,笑着抬手踮脚拭去男子额前的汗珠;道:“白痴。”继而松开手,走近长蛇;卷起衣袖蹲下身子和长蛇对视。片刻,轻微地侧头孤疑道:“灵蛇?”深绿的蛇眼傲慢地吐出舌信,就像是在炫耀。可惜某女很迟钝很欠扁,食指敲了敲唇瓣继续道:“灵蛇是什么?”“砰—”明显受了打击的长蛇锁紧深绿的蛇眼,看上去很是气愤。
“哈哈——”很是愉悦般,突兀在树身上方睁开的两颗圆圆的黑洞,看上去很诡异和吓人。“老家伙,终于被打击到了吧!”抬头,对着一抖一抖的黑洞偏头;树…会说话…?“打击个头!是她丫头片子什么都不懂而已!”不只吐出舌信,还张开嘴露出尖尖的牙齿;长蛇回着大树的话。低头,对着气恼的长蛇孤疑;蛇…也会说人话…?想到什么,忽的回头;男子的表情已不是惊讶过度相反是冷静地盯着周围。瘪嘴想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被吓多了反而接受了?
再一看,斗嘴斗上瘾的一蛇一树还在继续。有些受不了地揪起长蛇露在一边的蛇尾,受了惊吓的长蛇忽的停了口;蛇头偏过身见呗某女拽在手心的蛇尾。没了先前的傲气,有些妥协地住了口,带着小委屈的讨好:“放开吧我的姑奶奶。”手掌松开,拍了拍手没好气地盯着一蛇一树:“舍得停了哼?”见没有异议,拍拍身后在树旁席地而坐,朝依旧站着的男子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