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要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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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要出墙-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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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推杯换盏,或豪饮,或小酌,或行酒令,笑闹声不断。以至月上中天,酒兴不歇。

垠穹一口饮了杯中之久,微醺的双眼看了一眼夜昕,起身道:“不如乘兴舞剑,以娱二位!”言罢,旋身飞出庭外,在花间舞起剑来。一时气势如虹,蛟龙出海,疾风过处,落叶飞花,矫健的身姿带起一片青色潇洒。

夜昕拊掌大叫:“好!痛快!”说着也抽出剑柄,醉醺醺的说道:“我也来同舞!”

然后两人你来我往,或对招或同舞,好不畅快。倒是柳如风见二人在花间潇洒共舞,满脸柔情顿生,吩咐从人取来古琴,扬手悠悠一曲潇洒琴音漫出,花间的二人更是闻音舞动,酣畅淋漓。

铮然的一个抹音,一曲终了,夜昕和垠穹两人早已满头大汗。对视一眼,仰头大笑。

夜昕道:“人生在世当如此,畅快,畅快!”这些天为了钱把肠子都愁弯了,这一顿舞剑酣酒下来总算把肠子给扯直了。只感觉通体舒畅,昏昏然却又满腔豪情漫洒,竟也感觉从未有过的舒心。

垠穹微微一眯眼,迷离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坚定了。笑道,“昕儿说的不错,实在畅快!”

两人相携入了轩内,夜昕当真对柳如风刮目相看了,某中闪过激赏,“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过一曲,如风已经令我侧目了。想不到如风竟也有这般豪情!”

柳如风闻言一笑,抬眸定定的看着她,“如此,不知可将如风引为知己否?”

夜昕闻言失笑,淡淡的摇了摇头,道:“知己岂可说出口?唯心尔。”

柳如风微微尴尬的低了低头,轻轻一笑,道:“如风粗鄙了,定当谨记。”

夜昕呵呵一笑未置可否,道,“天色渐晚,兴尽当归,不如由夜昕送二位出庄吧。”

“好。”垠穹和柳如风并无不悦,只是淡笑着应了,然后三人并行出了倾城庄。

“我让属下送二位回去吧。”夜昕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无碍,还能让人劫了去?”垠穹说完径自大笑起来,然后道了一声好梦,便飞身离去。

柳如风也知趣的道了别,拒绝了夜昕的好意,旖旎而回。

倒是夜昕站在倾城庄门口,任晚风来袭,风吹裙裾,墨发飞扬眼迷离,轻声道:“烨,我好像觉得心里开始踏实起来了呢。”

南风烨柔和了眸光,自暗处出来,轻轻弯起唇角,说道:“那主上就大胆的敞开心胸吧。”说着将手上的狐裘披风轻柔的披在她身上,轻轻的拢了拢,然后再次隐入黑暗。

夜昕径自转过身,打算回庄。抬头看看天,月斜星稀,却再也生不起惆怅来,只感觉满心窝心的温暖,不知是酒暖了心还是人暖了心。

正要收回眸光,瞥见“倾城庄”三个大字,不禁哑然失笑,喃喃道:“那厮也够痴情,住的地方叫倾城阙,山庄叫倾城庄,真不知道这般痴情的人怎会为了权势而弃了爱人?”说到这里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想起那个一笑倾城的男子,不免惋惜。

轻声道:“明日去庙里为他立个灵位,超渡一番,也算尽了心了。”

暗处的南风烨也是一阵伤感。步倾城,是一个值得的男子……

060 君子爱财

次日日上三竿,夜昕依旧睡得迷糊,因晚间喝了醒酒汤,倒也没有多难受,只在被窝里暖洋洋的不愿醒来。

直到清风明月壮着胆子将夜昕摇醒后,她才迷迷糊糊的睁了眼,“什么事?”

“主子,凤庄主在前厅等了很久了。”

“啊?哪个凤庄主?”夜昕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问道。

清风明月嘴角抽搐,“主子,是那个江南第一家凤家的少主。”

“哦——啊!江南凤家!财神啊!”夜昕眼睛亮了一下,可是想到那些钱终究不是自己的,又黯然了下去,然后想到了什么,眼睛又亮了起来。

于是精神抖擞的进了前厅。

笑眯眯的拱了拱手,“不知凤庄主造访,有失远迎,实在罪过。”

“哪里哪里,是凤某唐突。”

两人笑着寒暄几句后。

“不知庄主此来,是为何事“”

凤烟落横眉倒竖,这人还真是忘性大,昨夜的事才过一夜就忘了,却也笑了笑,“夜小姐莫不是忘了昨夜表弟夜闯山庄之事?凤某正是为了歉意而来。”

“哦。”夜昕眯了眯眼,心里在盘算能榨多少钱。端起茶盏,笑着说道:“原来是这事啊,凤庄主不必介怀,呵呵。倒是夜昕不对了,竟忘了庄主今日来访之事。也怪这几日为了生意上的事忙昏了头,唉,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夜昕颇为无奈的感慨着。

凤烟落闻言,知她所指,也不恼,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难事,于是道:“莫不是夜小姐生意上有了麻烦?若是如此,凤某在此处还有几分薄面,不知能否帮上忙?”

“哦?凤小姐若当真能替夜昕解此燃眉之急,那就太好不过了。不瞒凤小姐,我这番刚到江南,打算开创一番事业,可运作银两出了问题,难以周转,卡在一处实在愁白了头发。”夜昕愁大苦深的皱起眉头,竟是十分沮丧,做戏能到这般境地,实在难得。

“哦,这样啊,那倒好说。凤某不才倒也有些银两,小姐要用多少只管开口,送了小姐便是权当歉礼。”凤烟落笑着应声,心下鄙夷,不过是个好财的主,枫儿当真瞎了眼。如此也好,花钱买断,让枫儿看清此人,好断了念想。

有这么好的事儿?夜昕有些不相信的抬眼看了看凤烟落,见她依旧扯着嘴角,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那笑容叫一个恐怖。暗自摇了摇头,还是别不知情的把自己给卖了吧。于是轻咳几声,笑着说道:“如此倒是能解燃眉之急。只是夜昕与凤小姐交情非厚,倾城庄也不过小小一个庄园,就是把它卖了也不值那么些钱啊,所以——”夜昕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夜昕受之有愧。”

“呵呵,凤某是个生意人自然不做亏本的买卖。”

“哦?”夜昕这才有些踏实的抬起头来了,有目的就好,摆在台面上让人放心些。

“不知可否屏退左右?”

“好。”夜昕摆了摆手,左右退下。

“是这样的,枫儿年少……”

及至午膳时间,二人才谈完。夜昕一脸笑意的送走了凤烟落,高高兴兴的传了午膳。

正要动筷子,下人来报垠穹来拜访。夜昕心情很好的招呼进来了。

垠穹见夜昕眼睛都快眯到一起了,戏谑道:“昕儿难道捡到元宝了?”这几日她一直在调查夜昕,却也没有什么发现,倒是知道她最近缺钱缺的紧,这不,正打算给她送钱来呢。

“哈哈,穹姐姐说对了,我真是捡到元宝了!”夜昕也不在意她的取笑,倒是高高兴兴的命人添了筷子。

“哦?怎么说?”垠穹笑着说在了餐桌旁。

“江南凤家那少主貌似有些白痴,竟然愿意花一笔钱,让我不再见小枫枫,我正缺钱呢,自然是乐意答应了。”夜昕说着夹了一夹菜放进嘴里,今天的菜味道不错。

垠穹闻言皱了皱眉,“昕儿这种事如何做得。”

“如何做不得?”夜昕笑眯眯的转了头看着垠穹,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与竹颜枫不过萍水相逢,小少年动了芳心,既然凤烟落喜欢他,要买断这情,我何不成全?一来免了竹颜枫的纠缠,二来得了利益,如此一举两得之事,自然要欣然答应。”

垠穹闻言,眉峰舒展,不禁笑道:“人家把名节看得比命重要,若是别人定是不屑的,你倒好,为了那点钱把名节卖了。”

“非也非也。”夜昕笑着摇了摇头,高深莫测的说道,“我只是为了成就更大的名节。”

“呦,什么时候学深沉了!哈哈……”垠穹笑完,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唉,可惜了,我本来寻思着你最近缺钱,来给你送钱来了,倒不想你的燃眉之急竟然解了。那这钱——”

垠穹说着将银票取了出来,然后在夜昕面前晃了一眼,唰的一下收回袖中,一脸遗憾的说道,“我还是留着吧。”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夜昕一脸肠子悔青的神态。

夜昕竟然也不恼,也不悔,只是笑了笑,斜睨一眼,说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穹姐姐可别小看了昕儿。”

“呃——”垠穹微微一愣,才笑着道,“这才是昕儿的本来面目吧?看来穹姐姐成功升级了呢。”垠穹心情大好的拿起筷子,大大的夹了一夹菜。

夜昕浅浅一笑,眸中清明,叹道:“姐姐当真是懂我之人。路人之财能取则取,朋友之财自是不能这般时时算计的。穹姐姐说得没错,恭喜你,成功的升级为和华姐一级了。”说完依旧笑着看她。

垠穹闻言挑了挑眉,她又岂能不知,华姐虽是下人,夜昕却待她如手足。她这般说自是为了考验自己会不会因与下人平起平坐而恼怒。

无奈的笑了笑,“昕儿这番情垠穹定当掏了心窝子以待之。”

“呵呵。”夜昕笑了笑,然后眨了眨眼,“我也不管姐姐的身份是什么,只是姐姐切不可因这身份害了昕儿哦。至于昕儿的身份嘛,到时候自然会让姐姐知道的。”

“这是自然。”或许有朝一日我的一切都会是你的……

“我打算去南山小庙为一个故人超渡,不知姐姐何往?”夜昕吃完饭,擦着嘴说道。

“我也闲来无事,不如与昕儿同往,也为家父祈福。”

“好,同往。”

两人有说有笑的步行上了南山小庙。

垠穹在大堂中上香祈福,夜昕则进了内堂厢房找住持在隐秘的厢房立了一个牌位,然后请了僧人诵经超渡,一番下来已是黄昏时分。

夜昕出来时不见了垠穹,庙里的小尼姑说她往后山的竹涧去了。

于是夜昕往后山去寻她。

一路走来,秋风过处金黄的落叶纷飞,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叶子,脚轻轻的踩在上面,沙沙的轻响,在静谧的后山中,更显寂寥。

“百花都凋蔽,秋叶也凄凄。倾城一笑菊最美,奈何随风去……”夜昕伸手轻轻的接住落叶,喃喃自语。

许是这一番超渡彻底的让夜昕意识到那个一笑倾城的男子已经离去了,心境竟也无比凄凉起来。恍恍惚惚的走过了桃林往竹涧深入,提脚踩过小溪,已经在一个小小的山涧中了。

小溪轻流,晚照入林,静谧闻落声,溪流潺潺中竟隐隐有乐声传来。琴音舒缓,淡雅静谧,闻之令人心境平和起来。

夜昕顺着乐声而往,终于一片红色枫林中停了下来,隔着篱笆望着那弹琴之人。

淡淡的一片菊色,黄色的墨色的紫色的,在风中摇曳。淡淡的,素雅的,隽永清香随风而来。一如那纤瘦的身姿,淡淡的入眼,却留在心底。

他是谁?

061 人淡如菊

也曾有这么一个人,如立秋菊,凄清,淡雅,倾城。

原以为菊之于他,当是最合适不过。这一刻她恍然发现,眼前这个席地而坐,素手拨动琴弦的男子竟也是如此的淡雅,少了那份凄美决然,多了几分恬淡静谧,如菊之淡,更雅。

那一袭墨色长袍轻扬,清瘦的背影,淡淡的秋意晕染,娴静雅致,舒心写意,仿佛是一抹温暖,轻轻的将她的沉重扫去,入了心底,秋的凉意也远了。

心忽的一动,为这墨色的隽永的裂开了一点心缝。原来真有一种人,淡如菊……

男子长发如瀑,仅一支素簪固定,发丝随着舒缓的琴音轻轻的飘舞着。

夜昕不禁想伸手抚一缕发丝,嗅一嗅,那青丝上是否也有菊的清香?却不想一动,弄响了篱笆的竹枝。

淡淡的琴音霎的止住,山涧的静谧和谐就这么突兀的被打断了。

“谁?”菊花丛中的男子并没有转头,料想多半是庙里的香客误入山涧,到了这里。于是说道:“施主请照原路离去便可,了尘在此清修不便引路。”说完放了素琴,起身背着夜昕弯了弯腰。

淡淡的声音入耳,如这秋日的落叶轻得飘忽,仿佛久远的记忆里带着的熟悉,却分明不记得是谁。略想一刻,终究没有想出来是谁。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也,声音熟悉的人大概也会更多吧,估计又是自己臆想了。

于是夜昕有些不好意思的抱了抱拳,礼仪的点了点头,说道:“在下适才闻声而来,到了此间。唐突了公子,万望见谅,这便离去。”

菊花丛中的男子闻言一震,是她!

不可置信的转头,却只看到了离去的衣衫一角。微微失望,原来不是她。她向来只穿白色的,不会穿白色以外的其他颜色……

原来相思入骨,所以生了念想。男子眸光黯然,拨弄琴弦的手抚上案前的佛珠,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佛珠,修佛修心,还是修执念,当真能了尘……

暗处的南风烨微微颤了颤,满眼不可置信。抬眼看了看已经离去的主子和已经转过头去的男子,分明近在咫尺,却已相去甚远。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罢,都是旧事,人同心非,这人所需要的已不是主子能给的,那又何必再提及?就当离去了,也好些吧。于是微微敛了敛眸光,终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随夜昕离开了。

夜昕一路思索着那个淡然的背影,却也想不出来是谁。于是只得甩了甩头,将此事抛到一边,然后在附近寻找起垠穹来。

倒是不费力,在另一条小径的大石上看见了慵懒的叼着草的垠穹。

夜昕轻轻的走了过去,沙沙的声音也被放得轻柔,几乎和落叶一样轻。到了垠穹跟前,将头往她的脸上探了探。嘿嘿一笑:原来睡着了。小样儿,我满山找你,你却在这里睡大头觉,不吓吓你太对不起我了。

于是伸手正要做喇叭状对着她的耳朵大喊。

一双有力的手先一步钳住了她,往胸前一带,本来闭着的双眼霎的睁开,墨色的眼眸里星辰点点,潇洒的笑容漫在眼底。垠穹挑了挑眉,勾唇一笑,慵懒的看着夜昕。

不想没吓到垠穹,倒把夜昕自己吓到了,于是站立不稳的惊呼一声倒在了垠穹身上。

双眸对视,四边唇瓣相碰。

垠穹僵住,然后霎的脸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了眼。

夜昕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手忙脚乱的说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然后双手乱蹭的想要找个支撑点将她的身体支撑起来。只是地方没找对,一把摸到了人家的胸上。

脸色霎的通红,然后霎的发白,因为她发现垠穹的胸貌似要掉了!

垠穹微微皱眉,双手一下摁住夜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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