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 (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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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江山)-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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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望见萧布衣一双眼睛的时候,心中打个突,她阅人无数,已经从萧布衣眼中看出了不容置疑。

“你不是萧大人吗?”老板娘笑容很是勉强。

萧布衣伸手拔出一把精光闪闪的短剑,拿起了个茶杯,轻轻的削了去。老板娘见到宝剑闪动,茶杯如同莲藕般地被削成了几片,眼珠子差点爆了出来。

“你不想变成茶杯,就去把晴丝和望秋找出来。”萧布衣放下宝剑,“茶杯和金子之间,你选一样吧。”

老板娘转身就走,很快的不见了踪影,萧布衣却是稳稳的坐在大堂之中,却已经没有姑娘再敢上前。

明晃晃的宝剑放在桌案上,闪着让人心寒地光芒,萧布衣斋戒三日,整个人出来后,已经改变了很多。

老板娘再回来的时候,身边没有姑娘,只是跟着一个脸色铁青的人。

宇文化及看起来出离了愤怒,虽然见到桌面上地宝剑,却是全然不惧,“萧布衣,你要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萧布衣抬起头来,目光灼灼。

宇文化及望见萧布衣眼神地时候,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冒出了寒意。他终于发现这个萧布衣远非马邑,显仁宫那时地萧布衣,那时的萧布衣虽是聪明,却是自保之身,怎么今日一见,只觉得他是居高临下?

“我要做什么?”宇文化及不自觉地问了句,突然感觉问话已经落在了下风。

萧布衣笑了起来,转首望向老板娘道:“望秋还没有来吗?”

老板娘有些喏喏的望了宇文化及一眼,“宇文公子说不用来。”

“他说的不算。”萧布衣淡淡道:“这里我说的算。”

宇文化及虽然想忍,却是一下子被激怒,勃然爆发道:“萧布衣,你未免太嚣张了些,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萧布衣伸手拿剑,轻轻削了过去,宇文化及只觉得眼前精光闪现,颌下一凉,骇然倒翻了过去。他虽然有些身手,会两下子,毕竟和萧布衣差的太远,倒翻之下,立足不稳,坐在了地上,伸手向颌下摸去,发现皮肉未破,胡子已被萧布衣一剑削光。

“我是人,却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萧布衣收回短剑,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他似乎并没有起身,可出手一剑就让宇文化及无法抵挡,宇文化及已经变了脸色。

宇文化及伸手撑地,缓缓站起,“萧布衣,这一剑之辱我会记住。”

萧布衣笑笑,“你记住的岂止是这一剑之辱,你今日所谓的受辱。只是因为你记住地太多。不过很可惜,你没有报仇的机会,你差的太远。你现在不过是个布衣,我身为太仆少卿,官职上你压不住我,武功又不及我,你拿什么和我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斗?”

宇文化及握紧了拳头,脸色铁青。却是哑口无言。

“我斋戒三日,清心寡欲,终于发现为什么这么多人找我的麻烦。”萧布衣盯着宇文化及问,“你想不想听原因?”

宇文化及咬牙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坏事做绝?不然怎么会所有的人都看你不顺眼?”

萧布衣摇头道:“你说的截然相反。这么多人找我的麻烦,不是因为我坏事做绝,而是因为我太心慈手软。”

老板娘心道,你这种人如果还叫心慈手软的话。那世上没有恶人了。

宇文化及却是皱眉不语,他

些日子来,萧布衣改变的简直难以想像。

“我因为心慈手软,所以别人总是觉得好欺负。欺负起来没有后顾之忧。”萧布衣凝声道:“宇文化及,可人善人欺天不欺,老天给了我这个善人一个机会。用来惩罚以前所有作恶地人。今日我要你滚。抢你的女人。不过是给你一个警告,从今天开始。轮到你们提防我一些才对。”

宇文化及长吸一口气,脸色有些苍白,萧布衣却是讥诮道:“你还不滚吗?”

大堂中的气氛有些凝结,乐坊中姑娘早早的退到一边,男人有地已经开始向外溜走,老板娘叫苦不迭,明白这萧布衣是来找麻烦的。对付找麻烦的人她不是没有办法,可对于官家来找麻烦那是最让她头痛的事情,这个萧大人就算王郡丞都是毕恭毕敬地接待,她一个乐坊的老板娘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躲在一边。

可是她脚步才一移动,萧布衣却已经叫住了她,“既然正主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你可以把望秋姑娘叫出来了。宇文化及,你还不走,难道准备看戏?”

宇文化及愤然跺脚,转身不顾离去,老板娘却是舒了口长气,赔笑道:“萧大人,我这就去给你找望秋姑娘。”

望秋这次来地很快,有些喏喏的来到萧布衣身边,轻轻一礼,低声道:“萧大人。”

萧布衣看了望秋一眼,微笑道:“望秋姑娘果然名不虚传,来,坐。”

望秋长的也算不俗,只是妆化地极淡,五官倒也精致,杨柳细腰,盈盈一握,听到萧布衣说坐地时候,轻轻地坐在一旁,萧布衣却是将她一把扯到自己的身边笑道:“望秋姑娘不用拘谨,宇文化及能给你多少钱,我照付就是。”

望秋垂下头来,略微挣扎下,脸上有些发红,“萧大人,我们不如先喝杯酒好吗?”

“那喝交杯酒如何?”萧布衣问道。

望秋有些尴尬,满了杯酒后,双手敬给萧布衣道:“萧大人,我先敬你一杯,至于交杯酒,望秋害羞,不如回房再与大人喝交杯酒如何。”她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媚声道:“其实交杯酒也没什么,大人喜欢,我请大人喝冰火两重天也是好地。”

“冰火两重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大人先喝了这杯酒,回房我再告诉你。”望秋轻笑道。

“那好,我先喝了这杯。”萧布衣拿过酒杯一饮而尽,转瞬笑的打跌捧腹,等到抬起头来,好像想起了什么,“冰火两重天,可是那个……”

他没有明说,望秋却满是羞意道:“大人说的极是。”

萧布衣看起来颇为得意道:“还不知道望秋姑娘有这种技艺,如此最好,只是晴丝好像还没来?”

“萧大人有一个望秋还不够吗?”老板娘只是皱眉。

“一个当然不够,女人嘛,还是越多越好。”萧布衣笑望老板娘道:“老板娘打开乐坊做生意,焉有把客人推到门外的道理?”

老板娘脸色有些发白,却还是不肯移动脚步,看起来十分为难,萧布衣有些不满道:“老板娘,怎么了?晴丝难道比望秋的架子还要大,你不去找,难道让我亲自去请不成?”

老板娘不等说话,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道:“萧布衣。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个声音响起后,乐坊内静寂一阵,一个身材魁梧地大汉立在那里,身后跟着两个手下,都是手按刀柄,对萧布衣怒目而视。

两个手下都是年纪不大,看起来初生牛犊一样。

萧布衣眯缝起眼睛,仔细的看了大汉半晌,这才笑道:“就算今天是端午节。你李子通也不用把自己包的和粽子一样吧?”

老板娘一旁闪去,李子通凛然的站在萧布衣的面前。

他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隐约还是鲜血渗出,虽然身材魁梧不改。脸上却满是憔悴之意。

“萧布衣,我以为你是条好汉,没有想到今天的表现倒让我大失所望。”李子通双目炯炯。

“你李子通和我说好汉?”萧布衣笑了起来,“你当然希望我是好汉。那样你们就可以和富贵赌坊一样,对我施加暗算是不是?”

李子通脸色微红,沉声道:“萧布衣,今日并非我去找你。而是你来为难我的。”

“我来找你,你来找我都是一样的。”萧布衣目光从李子通身后二人掠过,伸手从桌案上拿起宝剑道:“李子通。自从你想杀我地那一刻就应该知道。我也会杀你的。这世上。没有只让你暗算我的道理。不过你宁可自己出来,也不让女人出面。怎么说也算有点骨气。”

李子通身后二人拔刀半截,霍然前行,望秋吓得花容失色,颤抖个不停,想走却又不敢,留下来却是只怕惹了杀身之祸,李子通却是挥手止住了两个手下,“萧布衣,谁告诉你我在这里?”

萧布衣手中短剑轻轻滑动着桌面,“你猜不到?”

“是不是张金称?”李子通咬牙切齿道。

“是又能如何?”萧布衣问道。

李子通恨声道:“若是他的话,我恨不得将他斩成两段。”

“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萧布衣手腕一翻,沉声道:“今日官府捉贼,无关人等闪到一旁,有拦阻者,杀无赦。”

他沉声一喝,乐坊四壁都是嗡嗡作响。整个乐坊众人先是鸦雀无声,转瞬哗然一声喊,所有人向门外冲了出去,老板娘连连跺脚,却已经跟着冲了出去,有几个躲避不及被踩在地上,骨头也不知道断了没有,哭爹喊娘,却也挣扎着向门外爬过去。几个姑娘不知道吓地呆了还是怎的,哆哆嗦嗦的坐在地上,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人注意姑娘,萧布衣只是盯着李子通,李子通却是从袖口抽出了把匕首,寒声道:“萧布衣,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是你我彼此地恩怨,不要殃及无辜,你们都出去。”

两个手下都是摇头,齐声道:“大伙同生共死,不如和他拼了。”二人抽刀在手,断喝一声,遽然冲了过来。二人脚下沉笨,看起来就和街头打架的混混仿佛,不知道李子通落魄,是否收的手下也差了很多。

萧布衣起身出剑,片刻功夫已经刺出了两下,二个手下本来想要先发制人,却没有想到萧布衣后发先至,宝剑虽短,萧布衣手臂探出,短剑已经到了二人的面前。

二人心中大骇,回刀抵挡,只是听到‘嗤嗤’两声响,长刀已经被萧布衣削成了两截!李子通却是霍然腾空,凌空刺了过来。

李子通一动,二个手下断刀向萧布衣掷出,一人反手腰间探去,抽出了软剑,凌空一展,抖地笔直,遽然向萧布衣刺来,另外一人却是手臂微曲,肘尖探出两截利刺,滚倒在地,急向萧布衣的下三路攻来。

这两个手下陡然发力,武功竟然都是奇高,尤其施展软剑之人,手腕轻抖,寒光点点,让人分不清虚实。

兵刃都说是寸长寸险,寸长寸强,李子通拼命之下,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就算萧布衣都是不能正撄其锋,再加上三人配合极好,转瞬他上中下三路全在对方地招式之下。萧布衣人向后退,脚下连勾,几个凳子连珠飞出,直击空中李子通。手腕一翻,方才被他宝剑划过地桌子霍然散开,劈头盖脸向对面打了过去。

萧布衣借地势阻敌,人却凌空窜起。不进反退,厉喝声后,宝剑光闪,空中血光窜出,一只手掌已经飞到半空,纤细宛若女子般。

几个凳子被萧布衣脚尖一勾,呼呼风声,势沉力大,李子通空中躲闪不急。匕首脱手飞出,双拳错动,已经把几个椅子打地粉碎。

使软剑地却是手腕一翻,软剑圈成一团。崩飞了桌子,却是目光凝住,不再上前。

翻滚在地之人失去了萧布衣地行踪,知道不好。双肘护身,人却倒滚了回去,李子通落下,神色也是狐疑不定。

比起月余前的赌场的那个萧布衣。眼下的这个萧布衣居然又高明了一分,可最让人诧异的不是他武功进展神速,而是警觉奇高。他如何又知道自己布局杀他?

萧布衣只是望着望秋。短剑上一尘不染。望秋却是捧着手腕,鲜血淋漓。不停的流淌。她脸色惨白,一只手这时候才掉在了地上,随着断手掉在地上的,还有一根肉眼难见的软刺,尖端绿油油地发着渗人的光芒。

“你是谁?”萧布衣问道。

望秋咬着牙并不出声,鲜血一滴滴的流淌下来,脚下染红一片。

“你当然不是什么乐坊的姑娘。”萧布衣望着地上地断手,想起了当初砍断李子雄手臂的时候,时间不过一年,可当初他下手是自卫,如今呢,他也算是自卫,只是现在的他更狠更稳,想要他性命的,他会毫不留情地反击。只是望秋显然也是武功不差,居然躲过了他致命的一剑,他本来是想杀了她!

“萧布衣,我不信你每次都是这么好的算计,”李子通四下张望,“是不是张金称出卖了我们,张金称,你给我滚出来。”

萧布衣也是皱眉,“张金称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李子通脸色微变,突然放声大笑道:“萧布衣,你看起来聪明,却没有想到张金称骗了我们,也骗了你,他无非想要你我自相残杀而已。”

“不是自相残杀,”萧布衣微笑纠正道:“我来这里,就是要杀了你。”他斜睨望秋道:“你要杀我,我砍了你的手,大家彼此不再相欠,你走吧。”

望秋痛地脸上抽搐,见到萧布衣若无其事的样子,咬牙道:“你说的轻松,你断了我一只手,我岂能说算就算?”

“那你要怎么样?”萧布衣目光泛寒,“还想把脑袋留在这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话?”望秋低声道。

“想必是觉得和我说话很愉快?”萧布衣不急不缓。

二人交谈,不但李子通没有不耐,就算那两个手下也是在等,望秋冷笑道:“我只是在等你体内地毒性发作!”

“哦?”萧布衣扬扬眉,“你是说那杯酒?”

“你现在发现未免晚了些。”望秋狠毒地笑,“现在毒已经到了你地五脏六腑,无药可救了。”

她本来长的不差,只是痛苦狞笑之下,有着说不出地狰狞,萧布衣却是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话?”

望秋皱眉望着萧布衣,她对自己下毒颇有信心,可按理说现在毒性应该发作,萧布衣怎么还是和个没事人一样?

“我和你交谈,就是想让你知道,你要杀我,我当然也要杀你。只是我以为你有药可救的,没有想到你已经执迷不悟。我现在当然没有中毒,因为我从来没有喝下那杯酒。”

“你撒谎,我亲眼见到你喝下的。”望秋嘶声道。

萧布衣淡淡道:“你是见到我喝了,但是我捧腹笑的时候,就已经吐了出来。”望秋愣住,难以置信。萧布衣叹息道:“我在望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绝非歌妓,歌妓那种媚骨岂是你这种杀手装的出来的?我和你说话调笑,你几次脸红,可和宇文化及那种人呆在一起久了,歌妓还会如此羞涩?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拉你坐下的时候,已经用手在你身上探寻个遍,极为轻柔,你后腰处藏有软刃,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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