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的名门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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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的名门毒妻-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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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出去。”

米娅对于米妈妈这种推销的方式很不赞同,又不想伤他们的心,无奈叹道:“妈,你不是说我今年有桃花运的吗?让我自己找吧。”

米妈妈板下面孔,强硬道:“这话我已经听了好多年了,事实是你根本就不上心,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随着你的性子去乱来,你的婚事妈管定了!”

米爸爸听到这里,一锤定音的说:“就这么说定了。”

晚饭后,米娅又陪父母聊了会天,回房间睡觉,第二天借口公司有事开车回市里,其实主要是怕养父母又在耳边唠叨婚事之类的。

前几天办了张卡,她约上唐珈叶准备一起去健身房,突然接到程氏总裁的电话,说项目出了点问题,让她回公司一趟,她一边调回公司,一边给唐珈叶拨了不能一起健身的电话。

出的问题不算小,尤其是赫赛前阵子几个项目投资失败,引起公司内部震荡,程氏引以为戒,上下都很紧张,只要一出现问题马上召开高层会议。

这个会议一开就是大半天,米娅满身疲倦的回到办公室,窗外夜色早已笼上来,远处的霓虹灯闪耀,城市的夜空如白昼。

靠在座椅里她看着夜景,显的若有所思,说不寂寞是假的,特别是在忙碌一天之后一个人待着的时候,疲惫和寂寞就如潮水扑上来,不管是喜悦、伤心、难过、欣喜都没有与之分享的人。

曾看过一段视频,说的是千百年来为什么男人与女人间组成的关系是最牢不可破的,如果男女之间一开始产生的是爱情,随着时间的逝去爱情或者会慢慢变成亲情,为什么一个个家庭还能延续下去?因为男人与女人在一起他们需要不同,分工也不同,男人需要女人如水的细腻和温柔,而女人需要的是男人如钢的臂膀和安全感,他们刚好可以互补,刚好可以形成坚实的堡垒,彼此需要,彼此依赖。

她对此观点想了很久,认为说的挺有道理,但凡事都有意外,人都会有寂寞的时候,都想要寻找存在感,她相信存在感是自己去找的,不是从别人身上获取的,就算自信,不是别人给你的,自信是自己给自己的。

一个人生活没什么不好,起码她过的挺自在,自己当自己的老板,自己给自己打工,闲下来就看书、看碟、泡澡、看视频,饿了就给自己煮面条,要吃顿好的就打电话叫外卖,只要有钱什么样的菜都能点得到。还可以去开车自驾游,和朋友聚餐、谈天说地,喝下午茶。

瞧瞧,这生活过的多么有滋有润,何必非要找个人折磨自己,让自己不自在。

她这么想,米妈妈可不赞同,自上次母女俩谈过之后米妈妈的攻势就来了,米娅强烈的感觉到了养父母给自己的压力,他们开始给她介绍相亲对象,只要她说忙,没空去,米妈妈就哭,哭的她纠结,最后去了,结果当然是喝个茶,吃个饭,然后SayGoodbye。

米妈妈一点不死心,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堆未婚男士,天天安排米娅相亲,有好几次在餐厅被下属撞到,于是程氏的流言又起来,弄的她烦不胜烦。

连关嘉都打电话过来问:“听说你在相亲?”

“嗯。”她本想含糊应付过去,关嘉却叹了口气:“岩儿最近公司出了点事,你是不是生他的气了?他也好久没和我联系过了,他的脾气我太了解了,太要强,尤其在在乎的人面前他最不习惯把脆弱的一面展露出来,我想他可能是想等这场危机过去了再和你联系。”

“关姨,您别误会,我和他没什么的,最多是竞争对手的关系。”米娅不着痕迹的把自己与秦桑岩的关系择得干干净净。

关嘉是过来人,哪会不知道米娅是在说反话,柔和的劝道:“好了,孩子,你不要生气,岩儿就那种脾气,我改天一定说说他,你呢多体谅体谅他,你也是一家公司的领导应该知道商界风云诡谲,说变就变,保不齐就会出点什么事,这商场和战场一样永远没有常胜将军,谁都有个摔倒的时候,关键是要看能不能爬起来。他现在正在焦头烂额,越是这种时候我们女人就越是要当他最牢靠的后盾,而不是意气用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米娅听着关嘉说话,她的心一阵触动,伴着关嘉轻柔的嗓音,感觉整个心静下来,显得前所未有的沉静。

“商场是能最修炼人心的地方,钱赚的越多,人就越迷失,这些年岩儿赚了不少,我发现他变了,他不再像以前在国土局那样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他变的功利性极强,变的手段繁多,变的会交际,会应酬,会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他成了一个利益至上的商人,成了一个时刻带着一颗戒备之心去看待身边所有人的人。”关嘉讲到这儿顿了两下,“我想那时候你们还没有离婚,最能感受到这种变化的人应该是你。他变的多疑,变的猜忌,变的不爱表达情感,总拿一双冷眼看人,看的人心里发毛,他却不自知。”

米娅认真的听着,没有插一句话,这些都曾经是她亲身经历过的,如今从关嘉嘴里听到仿佛站到了另一个角度去看到了一个母亲眼中的秦桑岩,像个孩子。

“别怪他,真的,我也有责任,秦滔也有责任,我的责任是不该把他给秦滔收养,秦滔的责任是收养了又没有给他一个健全的家庭,让他没有享受过什么叫家庭的温暖,什么叫父母之爱,一对夫妻间的感情对孩子的成长真的很重要,秦滔在这方面给他的是畸形的,不健康的,所以造就了他不快乐的童年……咳……”关嘉突兀的咳嗽起来,听的人心一揪一揪的,米娅正想劝其不要再继续,关嘉的声音又说:“没事儿,小感冒。我继续说吧,上了年纪爱唠叨,希望你不要嫌我话太多。”

“不会的,关姨。”米娅低声道,“您保重身体。”

“保不保重也就这样了,我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过够了,反倒是你们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说这些,因为这样有给他说情的嫌弃,但是孩子我今天说的句句是真,发生肺腑的,没有一句假话。我这一辈子看的多了,经历的大风大浪也多,说穿了人这辈子要的就是个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伴,什么钱啊权啊是永远填不满的,感情才是最实在的东西。所以我希望你和岩儿做个快乐的人,做个开开心心的人,人开心了,做什么事都会很顺。”

米娅听着听着鼻子有点泛酸,感觉关嘉仿佛在道别一样絮絮叨叨。

“对于你呢,我一直心里有愧,中国人都说子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有教育好岩儿,让你和他的婚姻出现那么大的问题,怪我当时想不通,没承认你们的关系,也没出席你们的婚礼。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等我发现你是个好女孩一切都晚了,这是岩儿的损失,也是我的过错,在这里我希望不管你们能不能再走到一起,做个朋友,不要做敌人,然后你们都要健康、平安、快乐。”

嗓子眼堵的紧,米娅慢慢说:“关姨,您不要这样说,您没有错,当年我和他的婚姻出现那么大的问题我也要提一部分责任,是我嘴太硬,每次一误会总爱正话反话,从而引起他更大的误会,更大的隔阂。无论我和他今后怎样,我会一直拿您当长辈看待。”

“孩子,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关嘉语气从沉重转为轻快,“哪天有空过来看看我,我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房子里也怪寂寞的,你过来陪我说说话。”

“好,这两个星期忙完了,下下个周末我去看您。”米娅搁下电话,心情不轻反重,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年底了,她这两周确实比较忙,忙到不可开交,先是出了一趟差,再来又连日开会,若不是有白绵绵泡的咖啡提神,她严重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撑得下去。

程氏年底的分红比往年涨了不少,股东笑的嘴歪的同时,员工也个个得到了不菲的红包,可以说程氏上上下下欢欢喜喜的准备迎接新年。

至于赫赛的命运,她悄悄留意和打听过,无论是报纸上还是业界的消息都显示通过秦桑岩的努力已经成功挽救了一场危机,赫赛没有裁一兵一卒,加上年底有几个之前不被看好的项目成绩居然出奇的好,不仅填补了之前损失的窟窿,还让赫赛大赚了一笔,进而完全度过难关,发给股东和员工的福利一样没少。

忙到除夕上午,下午开始她有一个小长假,买了礼物开着车去看关嘉,到了别墅外发现不太对劲,外面贴着很多黄底红字的纸,细看上去有点像电影里驱鬼的灵符纸。

米娅在外面看了一圈,按了半天的门铃没人接,给关萼打电话,关萼的声音沙哑:“家里没人,我妈在医院。”→文·冇·人·冇·书·冇·屋←

“关姨怎么了?”她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又来了。

关萼声音显的忧心忡忡:“还是在人民医院,你来了就知道了,半个月前我妈就住院了,她说年底是公司最忙的时候,不让我告诉你和桑岩,这么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第三百八十四章 逃不过去

米娅听的心里沉沉的,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始终盘绕。爱残颚疈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还是晚了,抢救室外关萼和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说了什么,然后啜泣着把头埋到丈夫韩漠的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伤心之极。

心漏了一拍,米娅的脚步有点颠,一阵又一阵的不真实从四面八方涌来,她怀疑眼前的一切是虚幻的,不真的。

关萼已经发现了米娅,走过来说着什么,米娅只看得到关萼的嘴张张合合,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直到走廊尽头出现一个匆匆忙忙的身影,消失很久的秦桑岩出现在抢救室外,和韩漠聊了两句,随后他满脸惊愕,悲痛几乎瞬间写在他那清峻的面孔上,久久发不出声,随即双拳砸向墙壁妍。

正月十五元宵节一过,即是关嘉的葬礼,日子是秦桑岩定的,因为那天是关嘉与程池相识的第一天。

程池,这个关嘉怨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也是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到了还是负了她,没能给她名分和交待,关嘉最终躺着的墓地却是在程池的旁边。

对此,米娅没有异议,因为关嘉没有和程池合葬,和程池合葬的始终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她的母亲南蔷薇。这处墓地是S市有名的天价墓地,墓地与墓地之间隔着一定的距离,关嘉葬的墓地只是与他们的墓地相邻,两边隔了一道绿化带,还有一座喷泉,但起码这是离程池最近的地方,关嘉在地底下也算有所安慰筱。

这天天气不好,飘着小雨,与程池葬礼那天相似,陵园外挤满了记者,幸好秦桑岩提前做了准备,请了大量的保安维持秩序,现场仍显得很乱,来参加葬礼的亲朋好友开车过来,个个被围追堵截。

米娅出现的时候引起一阵sao动,记者的问题扑面砸过来。

“关嘉是你父亲生前抛弃过的女人,也是你母亲的情敌,请问你为什么会来参加关嘉的葬礼,是出于内疚吗?你在代父赎罪吗?”

“你的前夫秦桑岩全权操办关嘉的葬礼,听说关嘉被特意葬在你父亲的隔壁,你对此有没有意见?是不是喻示着你和秦桑岩摒弃前嫌,有复婚的迹象?”

“关嘉是当前程氏最大的股东,她去世后所有股份全部留给了干儿子秦桑岩,你们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会以什么态度对他?程小姐,请回答。”

“程小姐……”

手里拿着一束白菊,米娅双唇紧抿,着黑衣黑裤,发丝轻挽于脑后,戴着墨镜,没有化妆,素颜,在保安的保护下全程低头走进陵园,丝毫没理会记者们的提问。

逝者已矣,这些人还来翻旧帐,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她没必要也没时间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

记者们伸长了脖子,问的口干舌燥也没等到米娅开口,只能望尘莫及的看着她的身影渐渐在陵园大门口消失。

关嘉这一生可以说心里只有一个男人,不管是喜是悲是恨是爱都是围着一个男人转,也许别人看来是愚蠢,是愚昧,一个负了自己的男人为什么还要念念不忘,只有爱了的人才会明白,感情不是你想忘就能忘,无法做到收放自如。

抽刀断水水更流,想忘,就算扼紧记忆的喉咙,也仍然忘不了。

若是感情能控制,那就不叫感情,不叫真爱。

米娅没有打伞,细雨刮过墨镜,落在浏海和眼睫毛上,使视线更加模糊,她不知道关嘉死了自己会有这样伤心,就好象看着最亲的亲人去世一样。

棺木落土,四周响起悲戚的抽泣声,关萼哭倒在韩漠的怀里,韩智的小身影哭的一抽一抽的,小脸上也尽是挂满泪水,哭的抽噎:“外婆,呜呜呜……外婆……”

秦桑岩站在最前面凝视着墓碑上关嘉的肖像,正统的黑色西装上蒙着一层细细的雨珠,泛着冷凄的白光,他大概站的最久,头上的帽子湿了,往下滴水,旁边有人替他打伞,被他推开了。

米娅低头推了推眼镜,轻轻用手帕擦去雨水与眼泪,这个场景与四年前何其相似,他也是这样站在秦夫人的墓前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但是谁都能轻易从他肃然凝重的背影中读得出来这个男人内心有多么悲怆。

有时候伤心并不一定需要哭泣,哭泣反而是种发泄,哭不出来才是最大的伤。

很久以后,周围的人撑着雨伞陆续离开,关萼在韩漠的劝说下拉着韩智也离开了,白绵绵是陪同米娅来的,看到此把手中的雨伞塞给了米娅,自己回到车上。

宽敞的墓地只剩下一前一后两个身影,米娅撑着雨伞慢慢上前。

雨下大了,打湿了他全身,他没有反应,纹丝不动,过了片刻他感觉到头顶上的雨停了,而四周的雨还在下,侧头看了旁边出现的人影一眼,米娅默默撑伞站在他身边,目光看着照片里笑的恬静的关嘉,低声说:“关姨走之前和我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我当时根本没意识到她的身体不行了,我答应她有空去看她,结果一忙就是半个月,等我去的时候她已经走了。这世上很多事不是我们能预料得到的,所幸关姨走的时候很平静,她没有遗憾,如今她躺在我父亲的旁边,再也不分开,也是一种幸福。我们身为晚辈的应该高兴才对,伤心了反而让她难过。”

“你不用劝我。”他声音沉冷的像南极冰山,“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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