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心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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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心嫡女-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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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抢前几步,对守门的婆子道:“烦劳妈妈替我家奶奶通禀一声,便说吏部尚书府少夫人求见。”说着,将手里早已准备好的一个装了银子的荷包塞了过去。

婆子早就得了吩咐,远远的便看到了清淡如莲的风清宛,心头早就有了几分喜,暗暗的掂了掂手里的荷包,脸上的笑便带了十分的殷勤。

“少夫人,快请进吧,夫人一早吩咐下来了。”

风清宛对着婆子微微的颌了颌首,又让荷香拿了一角碎银子给适才领路的小沙弥买糖吃,这才拾脚往里走。

进了第二进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西面墙角下,爬满了半架墙的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深红色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彩缎。

“夫人,裴少夫人来了。”守门的小丫鬟先是远远的便屈膝福了福,续而回头便朝房里回了一声话。

小丫鬟的话声一落,帘子被打起,傅八小姐含娇带怒的脸便出现在眼前,紧随在她身后的是忐忑不安的紫苏和一脸惶惶的铃铛。

“少夫人,您快来跟我母亲说说,可是我向你强要了铃铛的。”傅芷瑶几步抢下台阶走到风清宛身前,不由分说便拽了她的手往里走。

“芷瑶!”一声略带威严的喝声响起,拽着风清宛的傅芷瑶便僵了僵,稍倾怏怏的松了风清宛的手,垂了眉眼,嘟囔道:“又要说我了!”

风清宛轻声一笑,携了傅芷瑶的手,柔声道:“怎么了?可是夫人为着铃铛的事错怪了八小姐。”

不待傅芷瑶开口,内室一个看起来年约四旬穿一袭驼底团花杭绸褙子的管事妈妈走了出来,满脸笑容的对风清宛:“少夫人,我们夫人请您进去。”

风清宛松了傅芷瑶的手向管事妈妈笑了笑,便拾裙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张黑漆紫檀木的圆桌,依次放着几张梅花型的圆杌,桌上插着几枝才开的西府海棠,将肃沉的禅房瞬间点亮不少。

风清宛微微的撩了眼,目光落在正慈眉善目朝自己看来的傅老夫人身上。一袭蜜腊黄折枝牡丹圆领褙子,头上戴了一枝绿玉凝华拧金丝簪,白如银丝的发间隐隐透着灰黑色的新发,正笑吟吟的看了她。

同样看着她的还有老夫人身侧着一袭雨过天青玫瑰纹亮缎对襟褙子的傅夫人,傅夫人衣饰同样简洁大方,保养得当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明明有些年纪了看起来却像是才三旬的妇人。

风清宛一眼过后,飞快的垂了头,“清宛见过老夫人,夫人。”

“少夫人快免礼,”稍倾又道:“给少夫人看座。”

傅夫人虚抬了手,示意一侧的丫鬟上前扶了风清宛落坐,待得风清宛坐定,便有丫鬟上前奉茶,风清宛接了,轻轻啜了一口,便将茶盏放在了一边。

傅夫人上下打量了风清宛一眼,心头不由便叹了口气,暗道:真是可怜见的,好好嫡出的大小姐却因不为父亲所喜,竟是连个庶出的小姐都不如。为着给那才进门的亲妹妹让道,竟被迫躲到这来寻清静!心下当即便对风清宛有了几分同情。

“少夫人,我家八丫头被我们老太太给宠得没个形,让少夫人见笑了。”

风清宛连忙道:“夫人言重了,这事实不干八小姐什么关系,是妾身的主意。夫人若是要怪,就怪妾身,千万不要连累了八小姐。”

傅夫人看着风清宛瓷白脸上焦急之中暗隐着晦涩之情,暗暗的叹了口气。与老夫人对望了一眼,在彼此目中看到一抹了然后。方看了风清宛道:“少夫人便别为那丫头打掩护了,我养的丫头,什么样的脾性,我还不知道。”

“夫人,真的是妾身的意思!”

风清宛飞快的抬了脸,在对上傅老夫人和傅夫人的目光后又立即低了头,垂下眼睫,多余的话却是不说。

但那一个抬首间,却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你长得很像你娘亲!”一直不曾出声的傅老夫人这时开口了,声音淡淡的,像是在努力搜寻曾经的记忆。

“我娘亲?”风清宛错愕的看了傅老夫人,稍倾,激动的道:“老夫人见过我娘亲?我当真与娘亲长得很像?”

傅老夫人点了点头,“那时候也是在这相国寺,她大着肚子来这庙里祈福,老身得以一见。”顿了顿,目光落在风清宛的脸上,轻声道:“她是个很好的女子。”

很好的女子!

风清宛翘了翘唇角,过多的却是悲叹,她虽是个很好的女子,却一生生活在悲苦之中!

“怎的,没人告诉你,你长得像你娘亲?”傅老夫人犹疑的问道?

风清宛垂了眼,晦涩一笑。

傅老夫人见她神色间的愁苦萧瑟,由不得便心下一痛。虽说大夏皇室以优立嫡,但自皇室以外,嫡庶之分却如天堑,是任谁也不能颠覆的!

可瞧这风丞相的作派,竟是整个丞相府找不出一张原配李氏的小相,以至于这风大小姐竟不知道自己肖式其母!

傅老夫人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哥哥怎样了?”不待风清宛疑问,她便笑了道:“想来当年粉雕玉琢的娃娃这会子也该是个芝兰玉树的美公子了吧!”

41闻音知雅

辞了傅老夫人和傅夫人,风清宛带了荷香才走出二进的小院。

等在那里已经有些时间的荔枝便快步迎了上前,神色焦急的道:“奶奶,府里出事了。”

府里?!风清宛自是知晓荔枝嘴里的那个府里说的不会是风府,便是风府只要哥哥没事,其它人干她何事?风清宛嘲讽的翘了翘唇角,又瞥了眼身后的院子,待看到看门的婆子伸长脖子朝这边不停张望打量时,她眉宇一蹙,急声问道。

“出什么事了?”

荔枝看了看风清宛身后的院子,不知道是该在这说还是回去再说,但风清宛身侧的荷香已经略提了声喝斥她,“奶奶问你话呢!”

“回奶奶的话,说是二小姐把表小姐给推到了荷花池里,大太太使了屋里的崔妈妈来请奶奶您回府。”

“你说什么?”风清宛迅速的撩了眼门后的妈妈,下一刻,脸色一白,整个人便摇摇欲坠,若不是有荷香扶着,怕是便倒了地上。“二妹妹她怎的这般鲁莽,她难道不知道,表小姐她……”话说到这里,却又飞快的捂了嘴,似是说错了话,连忙四处张望一番,沉声道:“回去再说。”

且不说风清宛带了荷香、荔枝急急的往回赶,这边厢傅芷瑶正好不容易脱了傅老夫人和傅夫人的说教,急急的追了出来,想要跟风清宛说上几句话,不想,只一瞬的功夫,门口竟然没了人。

不由站在那,嘀咕道:“这裴家的少夫人走路可真快。”

“八小姐,裴少夫人府上出事了。”看门的婆子讨好的看了傅芷瑶说道。

傅芷瑶豁然转身看了婆子,拧了眉头道:“出事?出什么事?”

“好像是说什么二小姐将表小姐推进了荷花池里。”

二小姐?表小姐!

傅芷瑶不由便想起铃铛说起的她家小姐不为丞相所喜,府里二小姐和表小姐都等着做姨娘的事。想起自家哥哥们对嫂子的维护,还有父亲对自己的宠爱,心下不由便对风清宛生起一片怜悯。

屋子里傅老夫人正唏嘘着低声同傅夫人说着话,两人心情都很是有些沉重,虽说勋贵之家历来不缺龌龊事,可像丞相府这样嫡庶不分,像裴修远这般恶劣不堪的必竟还是少数,这两家当真是连面子都不顾了!

眼见傅芷瑶神色落寞的走了进来,傅老夫人打住了话头,抬头看了傅芷瑶道:“这是怎么了?跟被抢了银子似的。”

傅芷瑶抬头看了傅老夫人和傅夫人,不由自主的道:“嫁人真可怕!”

“你这孩子!”傅夫人不悦的看了傅芷瑶,沉声道:“这是你一个千金大小姐该说的话吗?”

傅芷瑶是常被傅夫人训的,但却又常被傅老夫人给宠着,当下非但没有停了嘴,反而是大声道:“我说的是真的啊,娘,你都不知道。适才的那位裴少夫人真的好可怜!”

“她怎么可怜了,裴家是少她吃还是少她穿了?”

傅夫人虽说心底也怜惜风清宛,但却不能在女儿面前表现出来,必竟这是风清宛的事,是裴家的事,她不希望自己小女儿受这影响,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有她在,有傅太尉撑腰,任是谁家求娶了傅芷瑶都不敢为难她,给她委屈受。

“娘……”傅芷瑶跺了脚,转身走到傅老夫人跟前,抱了傅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祖母,您看看我娘,这能是少吃少穿相提并论的事吗?”

傅老夫人拍了傅芷瑶的手,和声笑道:“别摇了,祖母骨头架子都要被你摇散了。”顿了顿,看向傅芷瑶道:“你可是听说什么了?”

“适才听门上的婆子说,裴府出事了,好像是少夫人的妹妹将裴府的什么表小姐给推进荷花池了,裴家大太太使了人来请少夫人回府呢!”傅芷瑶看了傅老夫人,犹疑的道:“祖母,我听铃铛说,少夫人的妹妹要少夫人允她作平妻呢!”

傅老夫人闻言,脸上的笑便僵了僵,稍倾拍了拍傅芷瑶的手,轻声道:“出去玩吧,你不是说要去看这后山的西府海棠么,多带些人去,别惹事。”

傅芷瑶昨儿到的时候便想发出,却被老夫人和傅夫人给拘着,这会子见傅老夫人松了口,立刻脆脆的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她一走,傅老夫人便收了脸上的笑,神色复杂的看了傅夫人,良久叹了口气,轻声道:“让子京帮一把风家少爷吧,可怜见的,她也就这兄长能靠一靠了。”

“可是……”傅夫人犹疑的看了傅老夫人,稍倾,轻声道:“娘,您不觉得她心思太重了吗?”

傅老夫人自是知晓傅夫人指的什么,虽说,她也不喜欢心机太深的女子。但,在面对风清宛时,却又有种,她便是使了手段,动了心机也情有可原的感觉。

叹了口气,轻声道:“同为女子,你且想想,若将你换成她,你会如何?”

傅夫人默了一默,脸上的神色缓了缓,

傅老夫人又道:“谁都想活着,活得好。她心思重点,没什么不好,只要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便行。”

“娘,我知道了,我会跟老爷说的。”

傅老夫和傅夫的人这番话,风清宛自是无从得知,眼下,她正在自己的禅房里似笑非笑的听着崔妈妈讲事情的经过。

“太太说了,这事还是请奶奶回去做主的好,必竟二小姐是奶奶的亲妹子,由你出面处置,想来她也会信服!”

崔妈妈说完,小心的打量风清宛的神色,一路上,她都在想,表小姐和二小姐相争,最渔翁得利的便是这大奶奶。太太,想将大奶奶拖下这淌混水,怕是不容易呢!

果然,这边风清宛开口了。

“妈妈,”风清宛看了崔妈妈,轻声道:“还请妈妈替我回一声太太,妹妹即入了裴府自是裴家的人,该如何发落处置自当听从太太的,我没有任何异议。”

“奶奶……”

风清宛摆手,示意崔妈妈让她把话说道。

“我原定的是在这寺里吃十天的斋,抄十天的经,这才过了几天,便打道回府,岂不是太不诚心。”风清宛看了崔妈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妈妈还请回,告诉太太,日子到了,我自是会回府。”

“可是……”

风清宛淡淡一笑,撩了眼神色难看的崔妈妈一眼,端了茶盏。

这边厢荷香便上前请了崔妈妈下去,崔妈妈尽管还想再劝,可在对上风清宛漠然的双眼后,摇了摇头,只得退了下去。

直到风清宛一盏喝完,荷香才姗姗归来。

风清宛不由打趣她道:“这才一圈路下来,小脸便瘦了,可是受委屈了?”

荷香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了风清宛道:“奶奶既知奴婢受了委屈,可是打算拿些银子补偿奴婢?”

“啧、啧。”风清宛叹了两声,回头看了荔枝:“你可曾有你家荷香姐姐这般皮厚?敢,明目张胆的要银子?”

荔枝抿嘴一笑,凑趣道:“奴婢虽然笨了点,但也是奶奶的丫鬟,奶奶可不能厚此薄彼。”

荔枝话声一落,屋子里便响起一阵笑声。

笑过之后,荷香才上前,压了声音道:“奶奶,大少爷来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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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回府

风钰晨过了未时一刻,才在小沙弥的指引下,进了小院。

风清宛打发了荷香和荔枝下去,又起身将阐发黑漆嵌玻璃的槅扇尽数推开,这般四处的景致便一目了然,便是有人想上前偷听也走近不了。

“哥哥,”风清宛将新沏的茶递给风钰晨,压了声音道:“我前几天在这庙里看到辰王了!”

风钰晨接茶的手便僵了僵,待接了茶盏,他掀了茶盖,一边拂着茶碗里的茶沫,一边以极低的声音问道:“你确定?”

“确定。”风清宛手里拿了把半透明刺木香菊轻罗菱扇不时的扇两下,稍稍抬起掩了唇道:“范阳节度使郭离密秘进京了!”

风钰晨捧在手里的茶盏便微微的晃了晃,他微沉了眉眼,目光灼灼的看向风清宛,“从何得知?”

“偶然得悉。”风清宛看着神色肃沉的风钰晨,“哥哥,敦离是谁的人?”

风钰晨便微微的抬了手里的茶盏往东边的方向指了指。

东宫!郭离是大皇子的人?!

风清宛不由便怔怔,但很快又释然。若是辰王的人,辰王便也不会那般大惊了!只,照这样看来,储位之争看来已经开始了。只不知,最终问鼎的会是哪个!若是能提前知晓,那么哥哥便可以提前站队,到时有了从龙之功,身为的丞相爹爹又何在话下!

想到这,风清宛豁然抬头,目光熠熠的看了风钰晨,“哥哥,你觉得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风钰晨摇了摇头,“不好说。”

“不好说?”风清宛闷声道:“怎么会不好说呢,哥哥你这些年真的只是闷头读书?”

风钰晨失笑,看了她道:“你以为这是开铺子做买卖,谁都将自己的实力摆出来?别说涉及储位之争,便是朝堂之上的党派之争,也多是真假难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也看不透谁的底牌。”

“好复杂!”

“不然,你以为!”风钰晨放了手里的茶盏,在红漆描海棠花的梅花墩上坐下,脸上的笑容微敛,轻声道:“这些事,你不要操心,自有哥哥。”顿了顿,又道:“裴府来人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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